[韩娱同人]每天都在离婚[娱乐圈]——江蕴意
时间:2021-09-16 09:33:42

 
第58章
  权至龙又看了她一眼, 转身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他。等柳逾姝安慰好姐姐, 抬头一看, 眼前哪里还有她姐夫的身影?她出来找她姐夫, 她姐夫正站在走廊下, 微抬着下巴昂头看天空, 他静静的站在那,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悲伤的气息。
  柳逾姝那句冲出嘴的姐夫不知道怎么的哽在了嘴边,脚步也慢了下来,不敢上前打扰。最后还是她姐夫先发现她的, “逾姝来了。”
  “姐夫。”柳逾姝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问:“你在看什么呀?”
  “没什么。”权至龙淡淡的说:“你姐呢?好一点了吗?”
  “恩。”柳逾姝很心虚,绞着手指,“对不起啊, 姐夫,我不知道会那样。”
  “没事的。逾姝啊……”
  “恩?”
  权至龙又吞下到嘴边的话, “没什么。”
  “姐夫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事的。”柳逾姝想,不管她姐夫说她什么她都会接受的。
  “真没什么。”权至龙笑了笑。
  “姐夫。”
  权至龙又笑了下, 继续看着天空。柳逾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天空灰蒙蒙的一如人此时的心情,远处的山头被雪覆盖成白色,远远的看不到边,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知道她姐夫看什么。
  “姐夫,你会等爷爷头七过了再回首尔吧?”
  “恩。”
  简短的回答让柳逾姝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她突然发现平常她跟她姐夫聊的很好全是因为她姐夫配合她,看,现在她姐夫不怎么说话,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姐夫我先去忙了啊。还有事要做。”
  “恩。”权至龙恩了一声,忽然又叫住已经走远的柳逾姝,“照顾好姐姐,别再让她哭了。”
  “好。一定做到!”
  丧礼结束了,但要忙的事还很多,不断的还有人来吊唁,这就更忙了,柳逾歌跟个铁人似的不断穿梭在厨房和前厅中间,不吃不喝的,看的人害怕。
  权至龙看不下去了,在她再要出去帮忙时拉住她,“吃完再出去。”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睡了,你想晕过去吗?”
  权至龙强势的把她按在厨房里的小椅子上,端过装了饭的碗半蹲在她跟前,“把饭吃了。”
  “我不饿。”柳逾歌说着又要起身,被权至龙按住,他舀了一勺的饭送到她嘴边,“要我喂你吗?”
  “我真不饿。”
  “不饿也要吃,把饭吃完我就让你出去。”
  意外的强势,看的其他在厨房里帮忙的女人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纷纷劝道:“是啊,吃一点吧,逾歌,你都两天没吃了。”
  “不吃怎么能行?再这样下去人要垮的,别事还没结束你人先倒下了。”
  “是啊,吃一点吧。”
  “好孩子,吃一点吧。不要让权女婿担心啊。”
  “权女婿也吃一些,这两天你也没怎么吃。”
  顺子奶奶也给权至龙装了碗饭,让他和逾歌坐在小凳子上坐着吃。两个人排排坐着吃饭,挺食不知味的,但在外人看来就不是这回事了,“哎一古,我们权女婿跟我们逾歌就是登对。”
  “是啊,很好呢。”
  权至龙礼貌的笑了下,又低头吃饭。逾歌不知道是不想跟他在一起还是赶着出去帮忙,三两口把饭吃完又出去了。
  权至龙看着她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再也吃不下去。
  “请谅解一下吧,因为从小在老人家的身边长大,所以感情也比较深厚。”顺子奶奶叹道。
  “恩。”权至龙勉强的笑了下,他不是因为她去外边不高兴,他是担心她,担心她把自己弄垮,把自己逼疯,他——只是心疼她。
  转眼到了头七。头七这天,他们早早的起了,二叔公把爷爷的牌位从房间里抱出来放进盒子里。盒子合上后,族里的两个青年抬着出去,接着是扎好的纸船,再是柳家人。头七送葬的队伍依旧很长,走在田间小路上,悲戚哀伤。
  头七结束后,丧事才算告一段落,柳爸爸把家里人都叫到爷爷房间里,先是说了遗产的事,这些在爷爷过世前他已经当着家族核心人员的面分配好,所以这一块是没太大问题的。之后爸爸又拿出两封信给权至龙和柳逾歌,“爷爷给你们的信。”
  “信?”
  权至龙和柳逾歌都很讶异,爷爷还给他们留了信?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回房间后,权至龙马上拆开信看,入眼的是爷爷遒劲有力的字,“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情形,梦里又看了你见到初雪惊喜的叫逾歌的那一幕。醒来时,才发现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年多。
  逾歌回来跟我们说要和你结婚的那一天,我问她,跟你结婚有可能不会幸福,这样也没关系吗?
  她说是。
  这个孩子,是一个坚持的人,认定的人和事不论多艰难她都会做下去,性格坚毅,心志坚忍,更甚弘修。我很喜欢她的心性,在她跟你结婚之前还是。究其原因还是不希望她心性像她姑祖母那样软弱,想她人生的路能走的更从容一些,所以那样养大了她。
  最近我时常在想,要是当初没那么教导她,没让她忍着,克制着,要是她能跟一般的孩子难过了就哭出来,悲伤了就说出来,今日的她可能会更幸福一些,你也能更轻松一些。
  是我教导的太过,以至于养成了她处处以别人为先,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即使痛苦也不说的性格。孩子啊,爷爷拜托你,以后多听听她心里的声音,那些她没能说出口,不能说出来的话,多陪陪她,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好。
  她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要的也并不多,孩子,你多陪陪她好吗?
  当初很多人都不同意她跟你在一起,说你们不合适,但我还是同意你们的婚事。不单单是因为不想那个孩子姑祖母的悲剧重演,更因为那个孩子看到你时眼里有光,笑的很开心,所以我才坚持让你们结婚。
  你们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要想成为到白头的夫妻要比平常人付出多一倍的努力和汗水才行。未来的日子或许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等着你们,但是孩子,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当初冲破万难也跟对方在一起的那份情意,不要忘了当初想要和对方相守的决心。
  孩子啊,我走了。
  未来的日子也请一定要继续像今天这样和逾歌互相扶持着走下去,爷爷会保佑你们的。孩子啊,谢谢你,谢谢。”
  权至龙看完信,眼泪一下滚落了下来。他攥着信,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想嚎啕大哭,他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这么早收回爷爷的生命,痛,很痛。
  柳逾歌怔了下,看他泪流满面的模样,唇抿了抿,倾身抱住他,像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轻轻的拍他的背。
  权至龙痛哭失声,“为什么……为什么……”
  他自责又愧疚。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又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
  头七结束后,柳逾歌和权至龙回首尔。离开的人已经结束了,可留给留下来的人的伤痛才刚开始。回首尔后,逾歌不再哭,她也没跟别人说起爷爷,可权至龙知道她很痛,那痛,说不出来的。他经常看到她对着那个木雕发呆,一看就是半天,一看眼睛就红了。
  她照常生活,洗衣做饭,洗碗收拾家里。她不哭不闹,可他更宁愿她哭闹,跟他吵也好,跟他闹也好,总之怎样都好,但她并没有。
  回首尔一个礼拜后,权至龙一个人开车回了全州,没有去岳家,而是直接去见了爷爷。
  “爷爷,我一直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也知道您一直希望我们能幸福。但,对不起,爷爷,我可能没办法继续牵着她的手走下去了。”
  “我——我做了很多伤害逾歌的事,那些事我至今想起来我自己都羞愧的要死,我怎么……怎么能混账成那样,我怎么能那么对她?她是我心爱的人,是我当初不论如何都要娶回家的妻子,是我想让她好好幸福的人。可是爷爷,我没做到。我不仅没做到,我还狠狠的伤害了她,我让她哭了,让她难受,害得她生病,爷爷,我怎么这么混蛋?”
  “爷爷希望我能让她幸福,但我并不是那个能带给她幸福的人。您走后,她不言不语,难受的都哭不出来。我陪在她身边,试图让她说出心中的苦楚,但并不行,爷爷,我并不是那个人,可能元洲xi会更合适她一些吧。”
  “所以,爷爷,我要放开她的手了,离开我她才会幸福,只有这样她才会幸福。只要她幸福就行了。”
  “爷爷,虽然不能陪在她身边,但我以后会一直守护着她,以另外一种身份,我会一直一直守护她。您会谅解的吧?请您原谅我,爷爷。没能做到的我,对您失约的我,请您原谅我。”
  权至龙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头,又开车回首尔。回家后,他走进她房间,她穿着家居服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看《傲慢与偏见》,看到他走进来她把书放下。
  他走过去,给她拿外出的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等等你就知道了,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在外边等你。”
  他在外边等她,等她出来后他牵住她的手,就跟他们第一次去约会时那样,她想抽回手,他笑了下,“就牵到停车场,就一会儿。”
  她没动了,让他牵着。
  到停车场后,他把她塞进车里,之后又回到主驾驶上,发动车子离开。车子一路往明洞的方向开去,红灯等车时,他突然开口,“逾歌,我很笨吧?”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确实很笨。不笨也不会把事情搞的一团糟了。”
  “逾歌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的混账事,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你别生我气。”
  绿灯了,他又发动车子往前开。很快到目的地,他们下车,他又说:“我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也没有让你幸福,对不起。逾歌啊,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这次是说真的,不是挽回你的策略也不是是想你可怜我。希望我的离开能让你幸福,能让你慢慢忘掉我带给你的伤痛。之后的事我也会处理好的,你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好。”
  权至龙把她往前推了下,眼含热泪地说道:“走吧,往前走,不要回头。”
  就这样往前走,忘了他,过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幸福起来,这是他最希望的,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第59章
  柳逾歌有几分茫然, 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大跨步的钻进车里, 打着方向盘风驰电掣的离开。
  柳逾歌更茫然了, 这时, 身后传来一句, “逾歌。”
  “偶吧?”柳逾歌很惊讶,来的人是韩元洲。
  “能跟偶吧聊聊吗?”
  柳逾歌又回头看向权至龙离开的方向,眼里全是对他的担忧,那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韩元洲又说:“来之前我见过至龙xi。”
  “恩?”
  “去里边谈吧。”
  柳逾歌又往那边看了一眼, 可哪里还看的到权至龙的身影?他早消失在视野里了。柳逾歌也没再看下去, 而是跟韩元洲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要了两杯卡布奇诺后,韩元洲说道:“刚才我们就是在这里见面,他说你心情很不好, 说你难受的说不出来,拜托我多开解开解你, 安慰下你。这是他找我的主要目的。”
  “但是逾歌,我今天要说的是另外的事,一件关于你们的事。”
  事实上, 韩元洲在接到权至龙电话时是非常惊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权至龙会给他打电话,当他听到权至龙在电话里拜托他的事更讶异了——权至龙要他帮他开解下逾歌,宽解宽解她。
  他当时就拒绝了,“至龙xi, 这事我做不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回首尔后,逾歌不哭也不闹,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照常看书吃饭,好像没事,但她经常对着那个木雕发呆,一看就是半天。”
  急的他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那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那个木雕是爷爷刻的,现在他老人家又不在了,所以我才把雪童的木雕给她,想给她留一个纪念。”
  他以为权至龙会勃然大怒,但没有,权至龙很平静,“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拜托你了。”
  “至龙xi……”
  “逾歌她心里生了病,爷爷的离开让她很痛苦,可偏偏对着我她又说不出来,只能憋着。我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逼疯,所以请你帮我安慰安慰她,可能你说的话她会听。不管你是陪她说说话还是带她去玩,都可以,只要能让她把那些情绪发泄出来。”
  “至龙xi!这些事我做不合适。”
  “请你帮帮我。”权至龙抿唇,认认真真的道歉,“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很不礼貌,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不是因为那些事而不帮你,而是——”
  “没什么的,只要你能帮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最后他答应了,但他来见逾歌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其他的,“逾歌,你知道我们国家说夫妻间的距离是零寸吗?”
  “恩。”
  “夫妻间是零寸,父母跟子女间是一寸,兄弟姐妹间是两寸,你看,夫妻间的距离是最少最短的。说明夫妻对彼此来说是最亲的人,是彼此无间的人,所以至龙xi拜托我的事,作为哥哥的我来做并不合适。”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经常看你就跟看另外一个自己似的。”
  “偶吧?”
  韩元洲静静的看她,眼底有一丝哀伤,“不善言辞惯了,做的多说的少,以为这样就行了。最近我才发现不是这样,逾歌,话要说出来传到耳朵里这样才能进入人心里,这样别人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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