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疯子,真沙雕(快穿)——春去折枝
时间:2021-09-16 09:34:30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容易生气与急躁?
  苏城里面腹诽片刻,接着才慢悠悠的说道,“朕刚才好像按了不止一个按钮。”
  这句话听的小酒里面直突突,也没工夫营造优雅淑女人设,忙是揪着玄衣青年的衣领子逼问道,“你按了哪几个按钮?”
  苏城垂眸,用手指一点点慢悠悠数着,“一个……两个……”
  勉强压住暴虐,小酒磨了磨后槽牙等着青年的答案,可青年数的慢,还经常数错——就不得不再从一从头数起。
  “算了,你直接指给我看。”
  青年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觉得现在再磨蹭就是在消耗生命,对自己已经毫无用处,于是才淡淡道,“实不相瞒,朕刚才一次性把它们按了个遍。”伸出手掌摊开又示范着按了一次,“啪”的一声,似是在向同伴炫耀,“你看,朕的手正正好一次性能把它们按全。”
  随着青年的话音落下,女人的两眼险些翻白,脏更是突突突直接要紧张到炸开。
  自己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修来与这人同居一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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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坑上贼船
  随着“啪”的声响, 所有按钮被直接拍碎,花里花外的红线变得更加狂躁,像是不要命般往两个人身上缠去。
  玄衣青年安静的坐着揉自己的膝盖, 也不过多挣扎, 这也导致缠绕在身上的红线比旁边女人身上的略多——但又由于小酒刚才撕扯红线时手臂哗哗流血,所以在压力上并不比苏城轻松。
  “朕有一个好办法, ”苏城悠悠道,“你想不想听一听?”
  小酒勉强割开手臂的红线,无语说,“有法子就赶紧说, 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大男人?”
  莫名有预感这人指不定出什么馊主意。
  “它们是在找父亲,”玄衣青年指了指红线,“朕撑死算是养父, 不如把它们送到亲生父亲那儿。”
  “亲生父亲?”小酒心里面飞速盘算着,眉心一跳, “你是说……”
  青年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了些,“全场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你, 赌不赌一把?”
  小酒险些是被气笑了。
  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当”的典型示范,自己动用权限将一堆嗷嗷待哺的红线送到主神那里,岂不是老寿星嫌命长赶着上吊?
  女人幽冷道,“还有个法子, 我把你这个伟大的、劈了不知多少腿的养父推出去就可以解此困局。”
  什么叫不知劈了多少腿?
  苏城想, 也不是他想断腿的。
  花里的两个人各含心思,谁都不肯吃亏一点儿,可又碍于势均力敌, 谁也没办法把另一边拉下水。
  眼看着红线越来越多,腰以下的身子被红线缠绕包裹成一个团,女人才忍不住开口对已经被缠的只露出脑袋的苏城道,“合作,不能再拖了。”
  现在纠结牺牲谁根本毫无用处,要是再扯皮下去她也是注定要翻车。
  苏城冲她笑笑,“那麻烦你先帮忙把朕身上的红线割一割。”
  银刃挥使,极快的将青年上半身的红线割断,小酒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把缠着青年大腿的红线一并割了。
  “合作。”玄衣青年意味深长瞧了眼女人,最终什么也没有表态,只是语气淡淡道,“朕信你一次。”
  割不割缠在腿上的红线确实没什么用处,反正自己断了腿——
  青年这样想着,伸手将头顶合拢的花瓣三下五除二通通扒开,原本就趴在上面的红线婴儿扑棱棱顺势掉在花里面,拆解成红色丝线朝两人袭来。
  小酒仗着身体灵活,侧身避开红线后直接跳了出去,但本着是青年帮忙拨开的花,还是将鱼肠剑留下。
  不过在这样的攻势下,鱼肠剑似乎没有太大用处。
  苏城一边躲着,一边花费甜蜜值与寿命迅速在虚拟屏幕上疯狂下单。
  什么都买。
  “嗡——”
  青年极快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个手持小风扇,只是里面的扇是刀刃,当红线挤进来后立刻被锋利的刀刃划为细屑,像是一场大红色的雨落在青年肩头发梢。
  现在也只能赌对方良心发现,找人救他。
  不过不救他似乎也没有多大问题,大不了自己藏在一堆粉屑里,反正又不用呼吸。
  割完一茬又来一茬,花里面逐渐积攒出诸多细屑,已经快要将苏城掩埋。
  接着亮光大起,苏城一时间被外面的光晃到眼睛,不禁眯了眯,同时听见极为熟悉的声音。
  “太好了,他还活着!”
  苏城捡起鱼肠剑别在腰上,由着岑莫停用力拽着手拉扯出红线构成的花。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大花,苏城心里面颇为遗憾,回头问岑莫停,“还有油和打火机吗?”
  都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苏城寻思这花已经被摧残凋零成这个样子,似乎也只能烧一烧做花肥了。
  另一边密密麻麻聚集着许多红线婴儿,楼上的苏观主拿着一根细长的线吊着之前剩下的一个红线手臂引着红线婴儿去够。
  红线婴儿凭借味道辨别方向,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手臂是由楼上的人在吊,一个个“嗷嗷”叫唤踩着同伴往上爬。
  苏城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心里面有所思考——
  “别想了,顶多烧烧大花阻止下一批婴儿诞生,”岑莫停看出青年毫无隐藏的搞事之心,“那些婴儿浑身湿漉漉的,根本就点不燃。”
  被安置在轮椅上的苏城只得更加遗憾的将打火机收好。
  他现在已经烧穿了婴儿制造机,可还剩那么一大批的红线婴儿需要处理。
  轻飘飘扫了眼那些饿的嗷嗷的红线婴儿,玄衣青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是他这个做养父的没有能耐,让它们跟着自己受苦了。
  活动了下手腕,青年眯着眼睛数起“孩子”的数量,更加衷心的祝福它们能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说干就干。
  玄衣青年移动轮椅到最外侧的婴儿旁边,随手一提扔向虚拟屏幕,像是在大变活人般,红线婴儿穿过半空中的虚拟屏幕后居然凭空消失不见。
  见岑莫停露出困惑之色,玄衣青年才慢吞吞解释道,“可能这群小白眼狼也知道养父没能力养它们,要顺着网线爬去找亲爹了吧。”
  青年的脸上露出被背叛后悲痛欲绝的神色。
  好歹有一天的父子之情,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都说入戏的最高境界是骗过自己,苏城显然深得其中要领,可惜好高骛远,那略显浮夸的演技实在难以让观众产生共情情绪。
  *
  今日的主神空间,比往日的气压更低一些。
  满天的红线在虚空浮云中构结编织为狭窄地面,踩在上面总有身处悬崖浮桥质感,飘飘然难以稳住身形。
  走过此处,就是一座巍峨大殿,上书“乾坤朗朗”四个大字,笔走龙蛇,词倾河汉,叫人看了便心生些许敬畏。
  女人在旗袍上又披了件兔毛绒的披肩,下意识想要掏出扇子遮住半边脸却摸了个空。
  是她倒霉,遇上那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知道里面的那人会气成什么样子。
  毕竟那条条红线可是祂力量的源泉——
  祂可是冒了极大风险转型布置恐怖副本,靠吸取负面情绪和玩家灵魂创造自己的世界。
  只靠夺取别人世界的神明终归只是无根浮萍,于是祂开始以自己夺得的世界创造自己的根据地。
  屡战屡败。
  能让主神吃了一次又一次大亏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也足以令人刮目相待。
  步入大殿,只见里面极其宽广,中有四处红柱布于东南西北四方,布有诸多华丽装饰,正中央是一处小案,半身为红线编织的男人坐卧在玉石长椅上,听见响声微微仰头,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声音无悲无喜,“你来了。”
  越是平静,后面就越容易使出雷霆手段。
  他穿一明色赤袍,银发若流水四散,缓缓起身端坐。
  佛珠在那只红线编成的手里被一颗一颗拨动。
  小酒偷瞄一眼,就见主神眼底那有些浅的乌青色,看起来颇为憔悴。
  自从游戏管理员把祂改编的游戏世界搞得一塌糊涂,主神就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上一秒管理员搞事崩副本,下一秒主神兢兢业业跟上去打补丁。
  再次感慨管理员真他娘是个人才后,只见主神不再拨弄佛珠舍利,周身气压一凛,垂眸看着下面跪着的女人,刚要开口,就察觉到旁边的空间似在扭曲——
  下一秒,一个咧着血红大口的红线婴儿直接化作红线缠在主神头上,严严实实,像是头部受损后包裹的条条绷带。
  主神:?
  还不等反应,又有百余个红线婴儿顺着裂缝喷涌而出,被熟悉气味吸引的饥饿怪物顺着味道扑了上去。
  祂的神色有些难看,周身威压更胜,可条条红线是主神的替身,同出一源,外加上人多势众,主神本身又实力受损,又哪里会被轻易压制?
  “还不快走!”
  一白衣青年压低声音,从女人身边凭空出现,握着对方手腕在主神发难前化流光而去。
  小酒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拽了过去。
  她心里噗通乱跳。
  完了,全完了,谁他妈知道自己负责的副本里的怪物会直接穿到主神空间攻击主神?这下子自己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
  小酒下意识以为身边的青年是那个断了腿的昌文帝,但一看对方四肢健在,披着带纱帷帽,又一时间不太确定,不禁狐疑问道,“你是……?”
  青年掀开帷帽,露出一张与之前那个病恹恹帝王截然不同的年轻相貌,神色淡淡,冷心冷情,言简意赅介绍道,
  “苏城。”
  不管三七二十一,带上皮囊假面的苏城心里想,能坑一个上船是一个。
  什么与小酒结仇的昌文帝?他可不认识,毕竟那与英雄救美的管理员苏城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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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故人重逢
  为了取得小酒信任, 苏城干脆坦诚相待,将自己的管理权限让她看。
  这人看着比昌文帝靠谱良多。
  第一印象尚且良好,小酒微微卸下心防。
  跟着苏城在丛林里左拐右绕到了一处木制小楼, 上书“勤奋工作”, 然后对方彬彬有礼替自己开了大门。
  里面的空间挺大,分上下两层, 地板踩上去有些软,好像是踩在草地上。
  作为主神手下二把手,小酒知道的辛密不少。
  比如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大本营,用黑客技术黑到的副本之一。
  又或者从玩家口里知道的“苏城与昌文帝那些恩怨情仇”。
  “第一次就直接带我进大本营, ”她随意坐在桌子一角,翘着二郎腿问,“就不怕我报告给主神, 做个两边讨好的无间道?”
  随着小酒话音刚落,空气蓦然变冷, 条条蔷薇藤蔓顺着桌角上爬,直接缠到女子脚腕上。
  白衣道士皱眉,轻声唤了句, “刺鸟。”藤蔓才慢悠悠退下,乖乖巧巧趴在地面开出朵朵小花。
  而后他抬头望着旗袍女子,漫不经心,“你可以试试看。”
  “我开玩笑,”小酒的话半真半假, 风情万种将鬓发后放, “你怎么这么凶?”
  在对方没有触碰到自己利益或窥见自己真容前,蛇鹫永远不会卸下轻浮的伪装。
  “你要是想找一个贴心人,不若去找陛下, ”苏城平静道,“昌文帝一向很会哄女人。”
  “可贫道不会。”
  莫名想起那段处处吃瘪的经历,小酒疑心苏城是在嘲讽她,可苦于没有证据又寄人篱下,只好颇为苦恼道,“你想让我干些什么?”
  “贫道不白养人,美人也不行。”
  “贫道看姑娘孔武有力,身体健壮,”戴好帷帽,道士由衷的建议道,“如果你不干文职工作,也可以考虑去搬砖。”
  神他妈去搬砖,好好一个活色生香大美人对方说自己孔武有力、身体健壮。
  苏城和昌文帝不愧是很久以前的好朋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后者轻浮病态,前者冰冷直男。
  都很会掏心窝子开天窗的说话。
  不过相较前者,后者显然更会惹人生气。
  小酒不禁疑问,“你和昌文帝到底什么关系?”
  道士诡异的顿了顿,“没太大关系。”
  这一顿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心思,苏城和昌文帝两者间必然存在诸多猫腻。
  情杀?亲兄弟?骨科?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争相拼命你死我活?
  什么诡异的东西都有,可就是没一个人会往“苏城和他们说的昌文帝是一个人”身上猜。
  毕竟两边造反势力处于竞争关系,谁会想到两边龙头老大是一个人?
  “别乱想。”道士冷冷扫视一眼周遭。
  自己出去一趟,组织已经初具规模——苏城在搞事建立组织时向来喜欢当甩手掌柜,事情大多交由属下去做。
  他像是在听到“昌文帝”三个字后心怀感伤,拢袖感怀着往自己屋子里走,进屋后“啪嗒”把门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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