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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顾舒惊慌失措的看着易沉,梨花带雨:“陛下,顾家要将臣妾自小带在身边的小厮给阉了送进宫。”
她一副惊慌无助的模样,倒是让易沉心思一动。
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向来是话本中惯用的手法,使得佳人芳心暗许,自此夫唱妇随。
易沉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牵着顾舒的手,安慰道:“舒儿莫急,朕派人去拦下就是。”
“那陛下可否有法子让我那个小厮留在我身边?”顾舒可怜兮兮的忘着易沉。
易沉脸上的笑容一僵,心思有些微妙。
一个闺阁女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对一个小厮情深义重,听到小厮要被阉做太监后急的连皇后仪态都不顾,还想着将小厮留在身边。易沉黑了黑脸,不愿深思。
他虽然不喜欢顾舒,却也容不得头上戴绿帽子。
偏偏现在形势所迫,自己还要拉拢顾舒。易沉只能忍着心里的暴虐,勉强扯出一个笑:“舒儿还真是和那人情深意切。”
呵,心眼不大,语气倒是很阴阳怪气。
顾舒心里玩味,她面上羞涩的看着易沉:“那小厮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七年前我落水,多亏他舍命相救。”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易沉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的青筋暴起,眼底尽是暴虐,这不正是话本中小姐同普通人私奔的开始吗。
可易沉能在先帝宫中默默无名的活到长大,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他不动声色揽过顾舒,强忍着心里的不快,看似好意的建议:“那人毕竟是一个男子,入宫于规矩不合,不如让他去西北军投军,也好挣一个锦绣前程。”
等到半路他就派人去将那狗东西给宰了。
易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为顾一考虑的样子:“朕下一道圣旨,让他带领一军建功立业,舒儿若是真为他好,自然也知道到底是从军好还是待在皇宫好。”
顾舒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面上却是纠结了一阵,方才看向易沉:“那就多谢陛下了。”
易沉温柔一笑,抬起手轻轻刮一下顾舒洁白如玉的鼻尖,宠溺道:“你我之间还要说这个‘谢’字?夫妻一体,你若是在对为夫说谢谢,为夫可就要生气了。”
“陛下……”顾舒面色羞红。呕,我命油我不油天,这就是狂霸酷拽的暴君吗,吐了吐了。
两个人对彼此都十分嫌弃,面上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亲亲热热的恩爱模样。
就在两人彼此虚情假意之时,三个身穿浅红宫装的大宫女款款沿着路走来,恭敬低头,对着易沉和顾舒屈腿行礼。
“陛下娘娘万福金安。”为首的宫女紫藤暗道不幸,她奉太后之命来传皇后觐见,本来是挑着易沉应该上朝的时间来的,谁料还是撞见了这个暴君。
想到前两日被生生打死的红翠凄惨的死状,紫藤吓得浑身经不住发抖。
太后和新任帝王不和,这是满朝内外人所共知之事。皇帝和太后斗气,往往遭殃是她们这些下人。
易沉眼中明晃晃的盛满了嫌弃,冷冷道:“何事?”太后几次想要加害她,那老妖婆身边的人,有一个就该死一个。
紫藤勉强维持着镇定:“是太后娘娘想要请皇后娘娘入安宁宫一叙。”
易沉撇撇嘴,大婚第二天,的确应该去安宁宫看看。他兴致缺缺:“舒儿去吧,朕还有事,就不去了。”
安宁宫
太后高氏虽然年纪已大,却依然威严肃穆,她端坐在安宁宫正位上,身侧随侍着一个头发半白的嬷嬷。
顾舒进来的时候她正低头把玩着手上的一个小玉佛,见着顾舒进来也只是淡淡掀起眼皮。
“坐吧。”抬起头后顾舒余光打量着高氏,这才发现她眼圈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尽显疲态。看来她在易沉手上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顾舒玩味一笑,能成为暴君,易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高氏勉强对着顾舒露出一个笑来,她现在瞧着关于那野种的人和东西就来气,可偏偏为了表示贤淑,她还非要接待顾舒不可。
接着就是一番长篇大论的客套。
“第一次见新媳,按照惯例是要送你一件礼物的,皇后看中什么自己挑吧。”高氏有些乏了,淡淡打断了谈话。
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她准备一件宝物,但是他看着易沉就来气,怎么可能为他的皇后准备东西呢。
想来这女人若是识趣,就应该要一些摆件。高氏漫不经心地低头欣赏自己的染了蔻丹的指甲。
“臣妾见着朱雀街上那个铺子就不错,就是卖首饰的那一家。”顾舒挑挑眉,她也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开口。
那个银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楼,每年净利润应该在三万两银子以上。
高氏一愣,反应过来以后勃然大怒:“皇后可是认真和本宫说话的?”
这女人怎么敢的,开口就要她手下的铺子!
顾舒面不改色:“臣妾在家中时就喜欢银月阁内的首饰,如今入宫,是陛下告诉臣妾那银月阁是属于娘娘的。”
高氏咬牙切齿,果然是那个野种示意这个贱·人来要她的铺子的。
“本宫不……”她声音尖细,半截却被身后的嬷嬷拉住了袖子。
高氏这才觉得自己失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顾舒,不甘心道:“紫藤,把银月阁的地契给皇后拿着,本宫身子乏,就不多接待了。”
高氏狠狠地搅着手里的帕子,恶狠狠的等着顾舒。
等到顾舒走后,高氏挥退了宫女,这才瘫在座椅上,自嘲一笑:“现在连易沉那野种的女人也敢对我不恭敬了……”
一旁的嬷嬷担心地攥住高氏的手,她是一路从闺阁跟着高氏看着高氏万千宠爱在一身到今日的:“小姐……”
高氏缓缓闭上眼睛,疲惫道:“没事,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是我还为人女儿是就知道的。”
她幽幽的看着空旷的安宁宫,咯咯一笑:“不过好在,不止我一个人信了帝王深情的谎言。”
昔日的先帝可比易沉那个野种更深情,帝后恩爱传遍了天下,都最后还不是落了个猜忌的下场。
头发已然花白的高氏孤零零地坐在高位上宛如少女一般咯咯笑,衬着这一殿的空旷,听得身后的嬷嬷毛骨悚然。
这一番扯皮,顾舒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她神清气爽深吸了口气,翻翻自己手中的几张白纸黑字的契约,低低一笑。
她能不要名声,但是高氏不能不要,易沉可不是讲道理的人,若是今日高氏翻脸,那找着机会的易沉可就不是刁难这么简单的了。
什么是暴君啊,杀人不眨眼,讲不通道理的才是暴君,现在的易沉虽然还没到杀人不眨眼的程度,但是道理嘛,他不讲。
来的时候匆匆赶路,等到回去的时候不急了,顾舒这才有心思欣赏这皇宫,飞阁流丹,珍植异花,景色秀美。从安宁宫到凤宁殿的这一段路,回廊曲折,曲径通幽,走了一刻钟才回了凤宁殿。
顾舒远远就看见守在店门前的戴公公,她挑挑眉,走了过去。戴公公恭敬地弯腰推开了殿门,果然,易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软塌上翻着书。肉眼可见,他对这些书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着顾舒进来,易沉眼睛一亮,迎上去笑眯眯地拉住了顾舒的手:“舒儿,你回来了。”
“朕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易沉把下巴放在顾舒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委屈。
顾舒总觉得易沉鬓角那一丝垂下来的长发落在她脖子里刺挠的扎人。
易沉闷声数落着:“舒儿和那个老妖婆在一起聊得开心吗?”老妖婆,易沉对太后的不喜掩饰都不带掩饰。
也是,先帝独宠高氏,作为后宫中唯一一个不是高氏所出的皇子,易沉过得肯定不容易,
顾舒心疼地摸摸易沉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我没和她多说话,只是循着惯例,新媳入门,她作为名义上的长辈,要送我些东西罢了。”
暴君自然不可能生来就是暴君,有父无母的独自在后宫活到这么大,易沉也很不容易吧。
易沉顿了顿,听着顾舒“不合礼数”的话,心却颤了颤。他以为顾舒即使不反驳他不尊长辈的话也肯定不会附和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同仇敌忾的骂高氏呢。”易沉语意不明,揽着顾舒肩膀的胳膊却紧了紧。
顾舒熟练道:“你我夫妻本就为一体,我不向着陛下还能向着谁啊。”
至于这句话是不是真心的……早上易沉说这句话是真心的,那她现在说这句话也就是真心的。
易沉闷笑一声:“她给了舒儿什么东西,朕给舒儿两倍,朕不能被她给比下去吧。”
要想马儿跑还要给马儿吃草呢,易沉虽然读书不多,好歹知道这个道理。
顾舒眼睛一亮,她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高氏把银月楼给我了,陛下要给我两倍吗?”顾舒转过身,反抱住易沉,感受到手下的触感有一瞬间的僵硬,她狭促的一笑。
再抬头,顾舒眼睛里满是崇拜,亮闪闪的看着易沉:“陛下真好。”
一句话彻底堵死了易沉想要岔开话题反悔的心。
易沉脸皮僵硬,心在滴血。他……穷,不过话说出去了,他好像也不能反悔了。
“改日让戴公公给你拿两座铺子的地契。”易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心里安慰自己,高氏送顾舒这么贵重的见面礼肯定是想要拉拢她,自己拿出两倍的东西来反拉拢顾舒,是值得的。
顾舒温柔一笑,主动揽上易沉的脖子,凑近了易沉的耳朵:“陛下真好。”
真是好皇帝,连资敌的事情都抢着做。让她想想,她这个前朝公主该在哪里驯养私兵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在晚上
两个人都在演戏~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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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夜黑风高,婆娑的树影在月光下宛如一片泼墨,草叶上凝结了粒粒露珠,一道黑影穿梭在林间,带起的风吹得灌木叶子沙沙作响。他身形一闪,掠进了前方亮着零星烛火的小镇。
又过几息时间,四五道黑衣身影自后方追来,追到小镇外三里处,几人对视一眼。
“那个人进去了,我们还追吗?”其中一个较为矮小的黑衣人询问为首的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一咬牙,骤然转身:“主子有令,不可让他人知道。撤!”
半柱香后,此地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一阵尘土,丝毫不像发生过一场死了不止一人的激烈战斗处。
只有十里外山林间死不瞑目的五具尸体,能证明这里曾血流成河。
已经走掉的暗卫没有处理这些尸体,野外野狗野狼多,而且他们此行出来是临时赶过来,没有做好充足毁尸灭迹的准备,与其尸体处理不干净招来注意,倒不如直接让这些尸体喂野狗……
镇子里,伏在福来客栈屋檐上的灰衣男子望着前方,半个时辰后方才松了口气。看来那些人不会追上来了,他一手攀着屋檐,一手往外推,灰色袖口□□出一根绳索攀附在墙壁上。
男子试了试力度,松开攀着屋檐的手,身体一晃没入房屋群落……
十几息后,灰衣男子堂堂正正坐在点着上好蜡烛的书案前,面前平摊着一张白纸,他提笔沾墨——
【顾一启上:
六暗卫追,陈刘孙等五人死。旨在,暗卫走。】
顾一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墨迹干透,心思一飘,忽然想起顾舒给他传的纸条上最后一句话“安全抵达给我报平安”。
报平安。顾一眼神垂落在书案的纸条上,顿了顿,提笔添上一句“顾一无事”。
他是暗卫,是死士,生来就注定有一天会为主子死掉,尽管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他一路报平安,但是既然主子说了,那就就报平安就是。
晨色熹微,天方才蒙蒙亮,一只黑白相间的花鸽从小镇一飞冲天,扑腾着翅膀往东南方向飞。
凤宁殿内
一只白皙修长的腿搭在床榻外,床榻上大红的寝袍和玄色寝袍交织着不分彼此,墨色的长发交织着不分你我。
顾舒睡梦中无意识地踢踢腿,身侧的易沉也未醒来,一张俊美的脸紧绷着,额角还挂着两滴汗,显然睡的极不安稳。被顾舒探过来的脚挨了一下,易沉下意识又往内侧缩了缩。
两米的床榻上顾舒四肢舒展,霸道的占据了一米五的宽度,可怜堂堂帝王却要紧贴着墙壁,委屈的缩在一小块地方内。
虚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叹息,系统无聊地缩在顾舒的脑海里。
它面无表情,对于这种事它已经很有经验了,不就是又被屏蔽了一晚嘛。这能代表什么呢,不就是宿主又又又把任务对象给睡了吗。
“唔。”顾舒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茫,随后眨眨眼眼神又恢复清明。
顾舒砸吧砸吧嘴,暴君资本不错嘛。
她难得平和下来,系统幽幽怨怨飘出来,啪叽落到顾舒的头顶:【宿主,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顾舒挑挑眉,毫不怜惜地一把推醒睡的都不安稳的易沉,用行动证明她没有忘记任务。
这都快午时了还不起,这是做帝王的态度吗。顾舒冷酷想,身为皇帝,不起早贪黑对得起身下的龙椅嘛。
易沉皱皱眉,被顾舒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给硬生生从睡梦中推醒。他浅浅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楚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后身体下意识一凝,瞬间又放松下来。
“舒儿~”易沉长臂一捞,挽住了顾舒的腰,手掌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寝衣传递到顾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