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咚太郎
时间:2021-09-19 10:03:24

  “爱され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人の温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
  耳机里,隐含哭腔的女声放声歌唱,浓郁情感犹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至于歌词——
  完全听不懂。
  摘下耳机,周遭很静。
  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小声交谈,说起网吧、包夜、魔兽之类的词。
  “陈辰辰,讲台桌都听到你声音了。”
  正前方有人开口:“聊这么开心,数学作业都写好了?拿上来给我看看。”
  “草。”
  左后方,原来是个处在变声期的男生,不满地骂了声:“死秃头,晚自习又不是监考,说几句话都要管,真他么的没事找事。”
  姜意眠由此确定地点:教室,聚众学习的场所。
  【欢迎进入第二个副本,听见死神的声音。】
  【您已具有被动能力:听见案发现场的声音,仅限本副本内有效。】
  前景提要这时候才来:【浪漫港是我国发展前期特设的港口之一,经济发达,势力交错,近期因死亡艺术系列杀人案震惊全国。】
  【请注意,本次任务采取次数限制模式。】
  【以副本内时间30天为单位限制,请您说出系列杀人案真凶的姓名。】
  【回答正确,即刻脱离副本;回答失误,无惩罚,下个单位重新作答。】
  说完,系统消失,教室门被大力推开。
  “姜同学在不在?”
  坐镇晚自习的老师管来人叫,吴老师。
  吴老师语气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意眠身边,动作粗暴地将课本纸笔通通塞进书包,而后一把拉起她:“你家出事了,赶紧跟我走!”
  椅子‘吱——’的一声长鸣。
  姜意眠被拽着往前走,两条腿如同后天粘贴上去的零件,难以控制。
  才走出教室,脚尖被绊一下,失去平衡,整个人猛地往前扑。
  吴老师回头看来,脸色大变:“小心!”
  迟了。姜意眠已然迎面撞到别的同学。
  而且还将对方撞得连连后退,直到对方一手扶住走廊栏杆,一手握住她的小臂,才硬生生稳住重心,逃脱垫背肉泥的命运。
  吴老师见状松了口气,但更快嘶了一声。
  “季同学,你没事吧?”
  对方没有作声,身后不少女同学抱怨:“老师,不要在走廊上嬉笑跑闹,校规写着呢,你自己今天早上还说过。”
  “下课了么?上你们的晚自习去,不准说话!”
  吴老师相当威严地避开自身错误不提,嘱咐了一句‘待会儿去医务室看看,要有问题就找老师请假’,又火急火燎大迈步往前走。
  光指责女同学吵闹。
  姜意眠不经意地想,怎么不指责那位男同学,在上课时间就离开教室?
  应该是男同学没错。
  刚刚不小心,额头撞上的似乎是对方的锁骨。以身高差、对方身上那种淡淡的皂角味道推论,十有八九是男生。
  不过力气真大啊。
  皮肤上残留着鲜明的触感,似乎还被死死握着,久久不散。
  “这边!我们送她回家,吴老师辛苦了。”
  “眠眠,来,我拉你上车。”
  大约走出了校门,近处三四个人同时开口,姜意眠也不太清楚自己拉住了谁的手,一下被拉上车去。
  “不辛苦,不辛苦。”
  吴老师连连摆手,“就是可怜孩子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家里居然——”
  “今天谢谢吴老师,那就先不说了,我们走了。”
  打断吴老师的话语,车辆启动。
  车里好久没人说话。
  “我家里怎么了?”
  姜意眠问,“出什么事了吗?”
  得来一片沉重的叹息。
  “眠眠,你要保持冷静,记住,这不是你的错,知道吗?”
  终于有人下定决心,深呼吸后一口气道:“半个小时,有人报案荣光小区出了命案。我们赶过去才发现——”
  “是你爸妈。”
  作者有话要说:  隐藏的第四条狗:秦狗
  好了这个副本真的结束了。
  下个副本是连环杀人案,但我是遵纪守法的祖国好栋梁。所以案件设置肯定有bug,重点是故事,当睡前故事随便看看就好
  ps:
  【珍爱生命!不要鲨人!不要自鲨!疯批之所以是疯批,因为他们不正常,全部是反面教材!不要学!】
  以及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冷たい人と言われたから
  爱され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人の温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
  取自《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的日文歌词
  当然那个年代还没有这首歌,仅仅为了突出主题。
 
 
第10章 听见死神的声音(1)
  2002年12月26日晚上8:36分,浪漫港荣光街道派出所接到报警。
  被派遣前往的警员,在目睹现场尸体状况后,意识到案情重大,立即将此案转交省公安厅。
  半个小时后,‘虎鲸’系列案件专案小组抵达现场。
  荣光小区,原名安康小区,因民间英雄姜爱国的入住而闻名,为此特意改名为,荣光。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姜爱国及其妻子林春芬会死在这里,尸解数块。
  “老五。”
  一脚踏进荣光小区4栋401室,浓重腥气扑面而来。
  蒋深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这套仿佛被十级台风刮过的两室一厅,又喊了声:“老五!”
  “老大,我在这儿呢!”
  厕所里钻出个瘦条男人,头一抬,见着蒋深面上那层阴寂寂的霜,一个激灵,来了个标准敬礼:“蒋队!”
  蒋深踹他一下:“说情况。”
  老五如猴儿般机灵躲开,没踹着。
  “死者姜爱国、林春芬,夫妻关系,身份就不用介绍了吧?”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九点到凌晨两点,楼下邻居反映,期间死者家里电视声音放得很大、还不停咳嗽,直到两点左右才停。两具尸体被肢解成二十来块,内脏被挖空,还削了几片肉煮熟了摆在饭桌上。室内没有打斗痕迹,但明显遭受过破坏,贵重物品全部丢失。现场没找到任何指向性证据,不过昨晚夜里下了七八个小时的雪,目前主要搜寻方向是脚印。”
  蒋深:法医怎么说?”
  “尸体毁坏严重,得拉回去仔细研究。”老五咋舌:“还说凶手简直是个天才,肢解手法相当好,要是能把这股劲儿拿去当医生,保准能成为我国医学界的栋梁。”
  “……”
  蒋深低头打量起尸体,狭长的眼里凝聚冷光。
  两具尸体。
  被拼合成了一具。
  两颗脑袋相偎相依,女尸挂下长长僵硬的舌头,男尸被钉住眼皮,翻出大片眼白。
  身体被剖开,四肢拆卸,犹如被返工的物件,他们被拆成样样零件。洗净了、缝好了,再被精心、完美地摆放成扭曲的形状。
  一圈又一圈,包裹着头颅。
  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整个浪漫港吞没其中。
  这是虎鲸系列案最直观的特点:尸体拼接。
  也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新闻媒体、街坊舆论称之为:死亡艺术。
  同时,这还是虎鲸系列第四案。
  横向对比两年前发现的第一案,当时凶手稍显稚嫩、粗糙的肢解缝合手法,抑或残肢、血肉狼藉的现场处理能力。到现在,几乎达到了完美。
  所有连环杀人犯都有这个特质:通过不断犯案,吸食着生命与鲜血成长、成长,无限膨胀欲望,直到彻底沦为走狗、没有思想的人间恶魔,最终毁灭自我,也毁灭所有人。
  作为刑事侦查局公认的年轻一把手,蒋深不是没有接触过连环案,然而这次,对方实在进步得过快,近乎诡异。
  “小区监控查了没?”
  “坏了。不过没坏也派不上用场,这么大的小区,只有一个摄像头。”
  老五耸肩:“老居民区都这样,嫌我们烦,象征装两个监控,坏了就坏了,非得闹出事才肯当回事儿。”
  蒋深环顾四周,发现脚边散落着不少深棕色颗粒物。
  “什么东西?”
  “猫粮。”
  姜家养着一只圆滚滚的橘色猫,重达17斤,腿短短的,走起路来满身肥肉一晃一晃,可有意思。
  “姜老叔家里的猫,聪明得很,能推窗、开灯,饿了还会自己掏猫粮。昨儿下午还听他说,家里肥猫没吃的,他得去买两包,往袋子上面开个小口,搁在鞋架上,它自己就知道吃。
  猫粮袋就在不远处,完好无损。
  蒋深蹲下身,将之塞进证物袋。
  身边老五不停埋怨街道派出所,对现场保护力度不够,全家被虐杀得就剩下只胖猫,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多半得饿死在外头。
  “你不如想想,猫饿了知道找猫粮,那桌上的肉摆着,它会不会去吃。”
  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把老五惊得毛骨悚然。
  “姜家没人了?”
  说这话时,蒋深突然想起一个小孩。
  很小、很小,就猫那么大的小女孩。
  皮肤白又软,眼睛黑漆漆,既漂亮,又死气沉沉,脾气古怪的小孩。
  她打记忆深处突兀地冒了出来,让他有些不确定这人是否真的存在。正想开口问问老五,门外小六中气十足声音更突兀地闯了进来。
  “让让,让让,家属来了!都给我让开,别妨碍办案啊!”
  下秒钟,现实里的她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并没有那么小只。
  又好像确实小只。
  薄而白皙的皮肤,宽大的校服,散乱的头发,如绸缎般温顺而柔软得落下来。不是猫。应该是别的更加、更加脆弱的动物才对。
  “这谁?”蒋深听到自己明知故问。
  “姜意眠。”小六指了指屋内尸体,做了个隐晦的表情:“家属。”
  而她蓦地抬起脸。
  杏仁状的双眼被长长睫毛遮盖着,不透半点儿的光,远远望着他,那么茫然,无辜。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小孩。
  只不过。
  从猫长成了兔子。
  *
  “不要太难过,意眠,姜叔他们肯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没错!你要相信我们,相信正义。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让姜叔、让所有受害者安息。”
  “我知道这很过分,但是眠眠,你必须冷静下来。”
  “我们需要你的能力,你得去听。”
  “只有你听到了线索,才能尽快抓住他,阻止下一个被害人的线索!”
  从车上,到楼道里,这些声音不间断地将她包围。
  听什么?
  怎么听?
  一个失明的高中生,他们指望她做什么?
  种种问题横亘心头,不能贸然询问。
  姜意眠满怀困惑地拾级而上,来到家门外,小心踏入。
  冷不防地,全世界静下来,她被拖进别的时空——
  滴、滴、滴三声之后,所有已逝的声音,尽数回归。
  冬夜。
  雪夜。
  深夜。
  寒风嗖嗖刮过,雪片簌簌落下。
  堆积而成的垃圾碎屑山摇摇欲坠,快冻僵的狗呜呜嚎叫;路边被流浪汉无意碰到的电动车,也哇呜哇呜响彻夜空。
  台式电视机里播放小品,演员拔高的语调与观众小声不绝于耳。
  咕咚咕咚,沸腾的水里涌出透明的水泡儿。
  紧接着,中年男人的声音。
  一道异常粗重、嘶哑,仿佛喉咙被撕开了的声音:“你、你放过我……我不给他们说……肯定不、不给人说你……来过……”
  “你那个案子……事儿……我也不理了……真的……”
  回应他的,只有呲嚓呲嚓的怪异声响。
  “其实我压根不会破案……你饶了我吧。”
  呲嚓呲嚓。
  大概发现哀求没用,中年男人弱弱地威胁:“……你、你杀了我,肯定会被抓的。”
  “真的。我已经、给他们留、留证据,你跑不掉的,会坐牢、会被枪毙的……”
  呲嚓呲嚓。
  “救命……”
  开始呼救:“这里杀、这里杀人了!咳咳咳,楼下的,咳咳、赶紧打110!”
  咚,咚,咚。
  重物敲击地面。
  “老姜家搞什么啊?”
  隔了楼层的说话声,不知怎的听得好清楚:“整个晚上不带消停,都这把年纪了,不至于吧?”
  咚,咚,咚。
  继续敲,死命地敲。
  不知不觉间,呲嚓呲嚓声停了。
  男人猛地爆发出一大串咳嗽声,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心肝肺通通从窄小的喉咙里咳出来。
  “别、别过来咳咳、咳。
  “咳咳滚!给老子滚、滚出去!”
  他哭了。
  死命地尖叫,却只发出微弱透顶的咒骂:“你会被抓的、你个,不得好死的玩意儿,你她娘天煞的杂种崽子、老子、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干你娘。”
  没嚷几声,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大笑。
  “你、你叫什么名儿,怎么进的我家门?打什么时候起就躲在我屋里了?你之前也这么干的是不?给他们下药、往喉咙里塞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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