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见到小作精惊讶的表情,裴疏璧愉悦的勾起嘴角,笑道:“我想你了,就请假出来看看你。冉冉不想见到我?”
不,这不是想不想见的问题,这是她被人骗了的问题!
温燃愤愤想到,在心里给裴疏墨又记了一笔。
“不想见。”看见裴疏璧这张和裴疏墨有几分相像的脸,温燃毫不心虚的迁怒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这小作精要是哪次说想他了,那才是稀奇。
裴疏璧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别这么无情,小祖宗你可不知道为了出来见你受了多少罪,你看我的胳膊。”
他把受伤的胳膊抬起来举到温燃面前,男人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好好穿着,西装外套只是随意的披在身上,里面的黑色衬衣也解开一半,露出打着绷带的胳膊。
但他颜好身材正,这样穿着,除了露出了一片好身材惹人眼红外,看起来倒也并不奇怪。
“你受伤了?”小作精总算正眼看他了,实际上是被他露出来的胸肌吸引了。
果然颜值即正义,颜好的人怎么糟蹋都好看。
“嗯。”裴疏璧点头,毫不犹豫的道:“是裴疏墨打的!”
他告状告的开心,为了抹黑他哥,裴疏璧此时只恨自己伤的不够重。
却也不想想裴疏墨为什么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对不起!鱼丸回来了!明天看看能不能双更补偿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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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裴疏璧告状的姿态是十足的委屈, 但温燃又不傻。
就裴疏墨那老狐狸,每次收拾自家弟弟的时候,都会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哪怕干的是公报私仇的事, 持的也是秉公执法的理。
根本不给人把柄抓的, 阴了人,还逼着你和他说谢谢。牲口一只。
裴疏璧和他比起来, 多少还是嫩了些。
女孩眨眨眼,俯下身趴在车窗上,细白的胳膊探进车内, 在裴疏璧的胳膊包扎着的绷带上点了点,带着笑意娇声问道:“他为什么打你呀?你和我说说, 我去给你主持公道。”
裴疏璧反手握住女孩细软的小手,俯首, 如收敛了利齿的恶犬,态度乖顺的用薄唇蹭了蹭她的掌心。
“他不让我见你。”男人抬起了浓密的眼睫,纯黑的瞳孔如繁星满天的夜幕,从下至上的仰望着温燃的时候,带着光。“我想见你, 想你想到心都疼了,可是裴疏墨为了阻止我见你,把我伤成这样。冉冉, 你说他过不过分?”
他没有提他在军队里打伤人的事, 毕竟那件事的起因太过于肮脏, 没有必要让冉冉知道。
裴疏璧姿态放的极低,俊颜上是女孩喜欢的可怜又无辜的表情,再加之手臂上实打实的伤,冉冉看着他的眼神果然柔软下来。
女孩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讶异, “他因为不让你回来见我就打你?”
“裴疏墨真是太过分了!”见裴疏璧点头,温燃愤愤道。她捧起裴疏璧的脸,细细打量了下他眼角的血痕。
还真是让人心疼,为裴疏璧这张脸心疼。
虽然知道裴疏璧口中的话估计不全是真,但温燃还是觉得裴疏墨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对着自己弟弟的脸下手呢,这么好看一张脸,要是毁容了怎么办!
其实脸上的伤是昨天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伤到的,毕竟距离裴疏墨打他的事都过去好几天了。除了手臂上的伤重一些还没恢复,其他受伤的地方早好了。但裴疏璧狡猾的没吱声,任由温燃误会。
情敌这玩意儿,自然是抹得越黑越好。
温燃的指尖抚在男人眼角的血痕上,暗红色的疤痕触感微妙,她看似在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实际上却是摸着摸着就跑了神。
发现温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一样,裴疏璧也没打扰她,就这样保持着微仰着头的动作,任由女孩的手在他脸上抚摸着,直到——温燃突然凑上前来用湿软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眼角的疤痕。
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眼睫一颤,裴疏璧的心尖狠狠的抽了下。
其实是觉得这看起来像红色泪痣一样的血痕还有点好看,所以没忍住舔了下的温燃舔完后觉得没啥味道,兴致缺缺的用指尖将残留在男人脸上的水迹抹去。
她和男人额间相抵,低声喃喃道:“他这样对你,还那样对我,狗东西真是越来越嚣张了!需要给他点教训。”
“他欺负你了?”裴疏璧紧张起来,他这段时间在军队里消息闭塞,裴疏墨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欺负冉冉了?!
女孩鼓起脸颊,“欺负算不上,只不过是做了件我很讨厌的事。”
裴疏墨竟然做了让冉冉讨厌的事?裴疏璧暗笑,为情敌的愚蠢。冉冉就像猫,别说是欺负了,不顺毛摸,就要咬人的。
不过裴疏墨一直都是知道这一点的,为什么这次会越线?
裴疏璧把疑惑藏在了心底,过后再去查,现在他的紧要工作是哄哄他的小作精:“他惹你生气了,我们去找他报仇,好不好?”
“当然好,不过,”温燃的猫瞳对上了裴疏璧的黑眸。
女孩歪着头的模样乖巧又娇俏,裴疏璧被她看的心都软了,然后就听到女孩好奇的问道:“不过,你想到报仇的办法了吗?”
裴疏璧:……
嗯,这真是个好问题。
***
不管温燃和裴疏璧之间有没有达成——只要你有弄死裴疏墨那个狗贼的意愿,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队友这一统一认知。
此刻的小作精,还是在和裴疏璧商量好了对付裴疏墨的计划后,就把人一脚踹开,完全不顾裴疏璧哀怨的眼神,乖乖跟着匆匆赶来的唐夏景回了家。
回到家里,温燃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就想楼上跑,她前两天买的游戏一直都没时间玩,今天她要通宵通关!网/瘾/少女附体的女孩信誓旦旦,像只猫一般灵巧的就往楼上窜去。
然后就被跟在她身后给她收拾好了鞋子的唐夏景叫住了:“冉冉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女孩听话的停了下来,甚至往后挪了几步,挪回到了唐夏景的身边。她扬起头,看着唐夏景的乌溜溜的猫瞳里满是乖巧,软声问道:“什么事呀唐姐姐?”
今天唐姐姐接她回来的路上都没有笑的,刚刚看见她和裴疏璧在一起也没有像平常一样问两句,面对变得异常的唐夏景,温燃的态度简直就是乖巧本乖。
看着小心翼翼的女孩,唐夏景紧绷的面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白欣瑶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吗,不管怎么样,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
今天的事这么快就传到唐姐姐耳朵里了?肯定是表姐那个叛徒!
小作精心里呸了下打小报告的徐蔷,面上却依旧一片乖巧。
她眨眨眼,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今天又没有受伤,我绝对没有故意不告诉你!因为表姐就可以处理的。”
可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唐夏景却反而皱起了眉,“什么受伤?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温燃:……唐姐姐说的白欣瑶欺负她,不是指的今天白欣瑶泼她一身水的事吗?!
她警惕起来,急忙转移话题:“没有什么,唐姐姐你为什么说白欣瑶欺负我了?”
唐夏景眉头紧锁,解释道:“之前在网上黑你的那人,就是白欣瑶。”
之前温燃险些变成全网黑,要不是她颜值过高演技在线,赢得了一众颜狗的心,现在在网上还不知道要被人黑成什么样子呢。
但就算是‘小仙女’温燃已经被大部分人认可了,却依旧有小部分的黑子在网络活跃着,只不过一露面就会被粉丝们喷跑罢了。
这件事唐夏景和唐松年自然不会不知道,当时徐家出手查找幕后推手的时候,唐家也出了不少力。按理来说,依着他们两家的势力,应该很轻松就能揪出那在背后使坏的人,但不知为何,每次一有线索,查到一半就都断了。
所有的线索,都在即将追查到那人身上之前,硬生生的被抹去了一样。
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直到今天上午,才终于有一条并不是很明确的线索指向了和冉冉同在《深宫》剧组里的白欣瑶身上。
虽然证据并不是很充足,但那个女人,曾是冉冉前男友的暧昧对象,也不是没有理由对冉冉出手。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最终的主使者,毕竟一个白欣瑶,就算她是白思褚的妹妹,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能多次逃过他们的调查。
“怪不得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她还对你做了什么?!”只要一想到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冉冉身边,随时都有再次伤害冉冉的可能,唐夏景就不淡定了。
温燃小小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被泼了些水。”
“什么?!”唐夏景炸了,泼水?!什么水?!开水吗!
眼见唐姐姐一下子像是炸了毛样的就要掀她的衣服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温燃连忙安抚道:“没事没事,是冷水冷水!我没有受任何伤。”
唐夏景彻底沉了脸:“冷水也不行!今天是冷水改天谁知道她又要对你做什么!?不能再让这人出现在你面前了,我去把她处理了。”
说着就要打电话给唐松年,这种事交给他来做绝对保险。
温燃心累的按住唐姐姐的手,道:“唐姐姐,其实我比你们早一些知道她要害我。”
就在去拍定妆照的前一天,还是裴疏墨告诉她的,要是需要处理的话,裴疏墨早就替她处理了,只不过她拦着没让。
算是看着冉冉长大的唐夏景一下就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既然冉冉早就知道白欣瑶要害她,却一直没有处理了白欣瑶,自然不可能是冉冉圣母心。
“你留着她还有用?”
温燃笑起来,弯着眼直点头,就知道唐姐姐最了解她了!
“其实也不是有用,而是,她身上有些事,让我很在意。”
唐夏景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不赞同冉冉把白欣瑶就这样放在身边,但她一向不会反对冉冉的决定。而且冉冉又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她会跟在她身后保护她,却永远不会禁锢她。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愿意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在意吗?”
温燃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她在唐姐姐面前一向不会隐藏秘密,只要唐姐姐想知道她就会答。
于是唐夏景就见女孩向着她笑了下,漂亮的猫瞳里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踮起脚尖,一脸神秘的凑到了她的耳边,悄声问道:“唐姐姐,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越现有科学的存在呢?”
第四十章
裴疏璧好不容易‘请’了三天假, 自然不可能放过小作精,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温燃硬生生用‘被水泼了, 受到惊吓’这个理由在林世那里请到了两天假。
但她受到个屁的惊吓, 白欣瑶被吓得不轻才对。
林世在电话里同意给她放假的语气,简直像是爹死娘改嫁, 老婆出了轨一样悲惨。掐着一把老嗓子在那叭叭叭的,听的小作精恨不得直接给他挂了电话。
温燃想不通,她不过一个女三兼男n, 整个电影里加起来的镜头都不定有二十分钟,他这样一幅剧组离了她就转不了的模样是想怎样!
林世心里也苦, 这小作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她每天在剧组里露个面, 剧组里的氛围都要好上几分。混娱乐圈的都是一帮颜狗,有美人在前干事都利索些。她这一放假,不说徐蔷发脾气的频率高了几分,敬业如白思褚的状态都肉眼可见的下降了不少。
付亭就别提了,他不请假都源于他的经纪人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硬把人压来了。
就连刘娇月在休息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到林世面前晃两圈,然后满脸失望的离开。
祸水!
而林世口中的祸水,此刻却在凌晨的飞机上, 昏昏欲睡。
温燃觉得, 对裴疏璧心软的自己简直就是傻子!所以才会这么倒霉的大半夜被他骗上飞机, 说带她去看看国外风光。
风光?看个屁的风光!她又不是没出过国!
“所以说,出国干什么,就两天假,为什么要花一整天在飞机上?”温燃缩在椅子里, 团成一团的模样像只没睡醒的猫儿,想要举爪子挠人的力气都没有,抱怨的声音都是懒洋洋的。
裴疏璧倒是精神异常,他把女孩从位置里捞了出来,放到自己怀里,耐心十足的哄道:“你现在的身份,在国内去哪玩都有可能被认出来。不如出国去,省的被人打扰,玩不尽兴。”
“那我宁愿在家里宅两天。”温燃把脸埋进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睡意愈浓,但偏偏飞机上时有颠簸,扰的她根本睡不安稳。
小作精受不得这委屈,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张开嘴,一口咬在裴疏璧/月匈/口。
月匈/口/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裴疏璧轻抚在女孩背上的手顿了顿。
温燃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裴疏璧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自顾自的一点点加大啃咬的力度,直到在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自觉报仇了的女孩才满意的松开了口。
也不知道小作精是不是真的睡迷糊了,咬就咬了,但她偏偏就在松口之后,竟然又伸出小舌头,隔着薄薄的衬衣,舌忝了舌忝男人身上被她咬出的伤口。
这回她尝到血液特有的腥甜味了,哪怕还未清醒,也下意识的颇有些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
所以她就没能及时发现,在这一瞬间,男人原本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月匈/口/猛地一僵。
“你故意的?”女孩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带着低哑的喘息,透着Y念的性/感。
温燃没有意识到男人此刻的理智已经被她无意识的动作撩拨的摇摇欲坠了,她甚至没能听出他声音里透露出的,代表着Y望/的/沙/哑。
小作精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晕乎的应了声:“嗯?”
她口里的这个‘嗯’字,明显是代表疑问的二声调,但入了裴疏璧的耳,就变成了肯定的四声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