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充斥四肢百骸。
  美人在怀,幽香扑鼻,梦中那些旖旎画面瞬间浮现。
  更要命的是,他前几日偷/亲/过晓芙,已经浅尝辄止。
  而此刻,她就在自己怀里,在他的寝殿之中,柔弱的像一只可怜的兔子,他可以随时取之食用。
  晓芙用力一推,将萧慎推开稍许。
  目光对上了男人幽深如海的眸,晓芙身为一个郎中,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是有隐疾啊!
  这到底/憋/成什么样了,才致如此?!
  两人对视,晓芙笃定道:“你别乱来!我、我或许可以医治你,虽说暂时没有药方子,但……针灸未尝不可!”
  只是针灸的地方……
  萧慎拧眉,一时间没能参透少女话中意思。
  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超/脱/掌/控的感觉。
  萧慎沉着脸,语气清冷,带着某种隐忍:“孤没多少耐心,孤需要你随叫随到。”
  晓芙:“……为何?殿下的东宫,不是有很多美人么?”
  萧慎:“……”那些婢女,与他毒发有何干系?
  萧慎此前从来不屑于揣度旁人心思,大有“孤见诸君皆有病”的意味。
  此刻看来,女儿家的小心思,也是深如海。
  “你很香。”萧慎言简意赅。
  晓芙暗暗腹诽,又提到体香了。
  之前太子殿下就想要问出药方,可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药方子,只记得祖父给她泡了好几年的药浴,什么草药都试过,这才救活了她。当初,祖父也是死马当做了活马医啊。
  晓芙不敢继续逗留,她真怕太子会将她留下来过夜。
  “殿、殿下,时辰不早,我要回去了。”
  萧慎眯了眯眼,眸中溢出危险神色。
  他的确不能把孙晓芙留在身边。
  他不敢保证,他有/抵/抗/诱/惑/的意志力。
  “一个月。”
  “……什、什么?”
  萧慎打算给晓芙尊荣,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委屈了自己。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对胃口的,他岂会放手?
  一个月已经是极限。
  萧慎看着面前的少女,抬起手,不知哪来的恶趣味,突然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能是什么?一个月后嫁给孤。”
  晓芙努努嘴,脸巴子气鼓鼓的。
  她得尽快与兄长相认!
  以免惹怒萧慎,晓芙故作乖顺:“那……殿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嗯。”
  萧慎应下,但一想到赵王那厮可能还在宫里,他特意交代了一句:“来人,送孙姑娘从东华门出去。另外,用上孤的轿撵。”
  晓芙:“……”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是受惊过度。
  *
  回到郡王府,晓芙在庭院中来回踱步。
  她得自救啊!
  东宫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不想成为太子殿下的众多美人之一。
  晓芙低头在自己胳膊肘下,用力嗅了嗅,她自己并不能闻到所谓的药香。
  再加之,她整日都与药材打交道,早就忽视了自己身上的气味。
  傅温言之前给她安排了两名婢女,供她差遣。
  晓芙打定了主意,吩咐她二人,道:“碧枝,碧叶,去多采些花瓣过来,越多越好。”
  既然太子殿下迷恋的是她身上的药香,那她就遮住药香。
  半个时辰后,晓芙就把自己泡在了花瓣浴之中,满屋子浓郁花香四溢,她整整泡了一个时辰之久。
  郡王府另一边,白屠听闻消息,他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桃花眼眯了又眯。
  太子和傅温言,必然有事瞒着他。
  而且,这事一定与孙晓芙有关系。
  他每次挨近孙晓芙,都能闻到一股悠悠药香。
  难道,太子对孙晓芙与众不同,便是因为那股药香?
  白屠突然站起身,眸露喜色,自言道:“本郡王可真聪明!”
  一言至此,白屠下令,道:“莫要阻止孙姑娘摘花瓣,她需要多少,你们就提供多少,若是不够,就把西市的花卉都买回来!”
  他倒要看看,届时太子会如何反应。
  *
  翌日,晓芙一大清早,又泡了一个花瓣澡。
  早、晚泡一泡,迟早可以遮住药香。
  她昨日在宫里,得知兄长就是沈大人。再根据那日被人掳走之后,听见兄长唤那位重病夫人为义母。
  于是,她不出半日,就在郡王府的下人口中,问出了一户人家。
  便是五军都督府,沈家。
  晓芙一鼓作气,熬好了汤药后,并未去事先约定好的茶楼,而是直接提着药罐子,去了五军都督府大门外。
  白屠的人一路跟着晓芙。
  与此同时,太子的探子也在暗中跟着。
  得知消息的白屠,遮掩不住兴奋的神色,就差在原地跳上几圈了:“妙啊,孙姑娘找到她兄长了,那太子可如何是好啊,哈哈哈!”
  随从:“……”
  郡王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郡王打小就看不惯太子,终究原因……是因为傅公子与太子的关系太亲密了。郡王是嫉妒羡慕恨。
  随从们看破不揭穿。
 
 
第52章 太子失控(2)
  五军都督, 府门外。
  晓芙被挡在了石阶下。
  沈家戒备森严,守门护院直接拔剑,其中一人面色肃重道:“这位姑娘, 没有拜帖, 请止步于此, 速速离去!”
  到底是武将之户, 与寻常大户人家的气场,是截然不同的。
  晓芙注意到, 五军都督府附近的街道,都没什么百姓路过, 周遭安静如厮。
  她猜测, 既然兄长知道她是药王后人, 并且找上了她给夫人治病,那么沈家此前必然已是山穷水尽了。
  故此, 晓芙笃定了自己的身份管用。
  她壮胆, 一鼓作气,道:“我姓孙,是药王传人, 今日是亲自前来给沈夫人送汤药的, 若是耽搁了夫人服药,你们谁担当得起?!”
  晓芙的话, 颇有几分气势。
  沈夫人的病,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护院不敢怠慢。
  何况,前几日,大公子的确带了一位女子进门,给夫人看诊。
  只不过……这姑娘今日怎么找上门来了?她是如何做到的?
  这时,一护院态度还算恭敬, 道:“这位姑娘请稍等。”
  晓芙安静的等着,没有硬闯。因为她有太多的不确定。
  不确定兄长是否失忆。
  也不确定兄长是否想见到她。
  她在打赌。
  赌兄长对她的情义。
  兄长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温柔的人,夏日给她捕蝉,秋天给她摘果子,冬日里带着她去溜冰,每逢春天兄长会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
  听说,她年幼时候差点死了,虽然药浴救回了她,但身子骨一直不太好。
  后来,在兄长的细心照料下,她才开始活蹦乱跳。
  要知道,她年幼的时候,兄长也才只是一个少年啊。
  他亦父亦兄,一手将她和吱吱拉扯大。
  就连她第一次来月事,也是兄长红着脸“指导”她。
  除却吱吱之外,兄长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
  晓芙站在石阶下,度日如年。
  好在她并没有等多久,便有一穿着富贵,容貌肃重的男子亲自走了过来。
  这男子身段高大,是个中年男子,但气度决然,有股上位者的王者霸气。
  晓芙观之护院对他的态度,大约猜出了是谁,她提前福了福身,道:“给都督大人请安。”
  沈严大步走来,眉心微拧,他知道晓芙的身份,更确切的说,他惊讶于晓芙的能力。
  这姑娘……
  此前倒是小瞧了她。
  沈严很快收敛眸中异色,道:“孙姑娘是吧?里面快请!”
  沈严没有仗势欺人,也没有在乎晓芙的年纪小,只要能救他的夫人,甭管是谁,都是他的祖宗。
  晓芙点头,进了都督府的大门。
  一进门,沈家的构造倒是让她略有吃惊,并不像她想象的富丽堂皇,反而处处彰显了书墨气息,有江南园林的味道。
  晓芙没有见到兄长,她倒是不急,且一步步来。
  操之过急,只会令人防备。
  于是,她先投其所好。她在岭南就听说过沈严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佞臣,但自古枭雄过不了美人关,他有一个白月光。
  这位白月光曾被其兄长强娶,遭受几年折磨之后,差点红颜薄命。
  沈严夺了家主之位,抢回了美人,这些年一直对沈夫人照料有佳。
  但沈夫人无法生育子嗣,也命不久矣。
  说实话,晓芙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敬佩。
  她道:“都督大人,不知尊夫人服用了我的药之后,身子可有改观?”
  昨日的汤药,她加了一根五十年的野人参,多多少少会让沈夫人恢复一些精神。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果不其然,沈严态度极好,放下了权臣的身段,客客气气,道:“多亏了孙姑娘,内人昨日好多了,昨晚多喝了一碗粥。”
  晓芙点头,装作老气横秋:“嗯,那就对了。都督大人放心,虽然尊夫人的身子无人能治,但我可以。”
  直接表明自己的价值。
  如此,她才能站在一个主动的位置上。
  沈严更加客气了:“那事不宜迟,请孙姑娘再去给内人看诊。”
  晓芙没有提及前日被人掳来的事情。
  她不计较小事。
  不过,去后院的路上,她问了一句:“都督大人,我能见见沈大公子么?”
  兄长也会医术,他为何自己不给沈夫人治病?
  唯一的解释,便是兄长失忆了,忘记曾经背过的药方子。
  沈严一愣,但不愧是权臣,很快就收敛一切情绪,对身侧的随从道:“立刻去麒麟卫,把大公子叫回来。”
  “是,大人。”
  *
  这厢,晓芙给沈夫人看诊时,没有再遮遮掩掩。
  沈夫人有些愧疚,笑道:“孙姑娘,前日实在是抱歉了。”
  晓芙基本上了解了沈夫人的病况了,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沈夫人,当真……美啊!
  虽说京城水土不好,却是出美人。
  无论男女,一个比一个养眼。
  晓芙莞尔:“夫人放心,我不是小女子,我胸怀宽广的。”
  沈夫人一愣,第一次听姑娘说出这话,不由得被逗笑了。
  屏风外面,沈严也愣住了。
  夫人笑了……
  甚好!
  这时,沈颢急忙赶回来,也正好听见了晓芙方才那句话。他虽然失忆,但武功还在,毕竟武功这种东西学会了,就像凫水一样,记忆不在了,身子还会本能的反应。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
  沈家已经太久没有笑声。
  此时,内室的两名女子,倒是笑得畅快。
  沈颢不明白,孙晓芙是如何做到的,她怎会……这般开心?
  京城荣华圈子里的人,看似享受了世间最奢靡的繁华,但能展颜大笑的,又能有几人?
  况且,孙晓芙……不是才来府上么?
  *
  这厢,晓芙从内室出来。
  一抬眼就看见了沈颢,看着熟悉的亲人就在眼前,她真想扑上去。乡野之地没有那么多规矩,不像是京城,男女七岁不同席。
  以前在桃花坞,她经常赖在兄长身上,还骑在他脖子上掏过鸟蛋。
  而此时此刻此地,她只能强行将兄长当做陌生人。
  晓芙收敛神色,对沈严道:“都督大人,可否让我与沈大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沈严没有阻挡:“好。”
  沈颢知道欠了晓芙人情,且为了义母的病情,他也只能答应。
  不过,他自己并不排斥这位古怪的小姑娘。
  麒麟卫的耳目聪达,庆帝所知道的消息,便是麒麟卫打听而来。
  故此,晓芙的身份,以及她与太子的关系等等,他都一清二楚。
  沈颢虚手一请,道:“孙姑娘,这边请。”
  晓芙多看了兄长一眼。
  昨日在皇宫,她不便表露出太多的情绪,但此刻,再也忍不住,眼眶微红。
  最亲的人就在眼前,奈何对方根本不记得自己,这种滋味着实难受。
  晓芙揉了揉鼻子,模样娇憨。
  沈颢正好瞥见了,又被逗笑了。
  两人走在小径上,晓芙纳闷:“沈大公子,你笑什么?”
  沈颢只觉得她可人,倒也没有其他想法。
  麒麟卫是冷血刽子手,沈颢没有任何朋友,也鲜少会笑,却突然开了玩笑:“孙姑娘,你怎么不喊我兄长了?”
  晓芙一愣,眼泪夺眶而出,可再看兄长的目光,她便知道自己白高兴了。
  兄长,八成就是失忆了啊。
  她索性直接问:“沈大公子,你是不是失忆过?”
  沈颢怔然,神色之中透着错愕:“孙姑娘怎知?”
  晓芙没有多言,因为她不确定告知兄长真实身份,是否会给他带来任何危险,只道:“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但你要配合治疗。”
  沈颢并非没有治过,只是没有见效而已。
  他应下:“好。那除此之外,孙姑娘还想与我说些什么?”
  晓芙就那么仰面望着他,多想伸手摸摸兄长的脸,然后告诉他,这五年来她与吱吱有多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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