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作者:离九儿
文案:
(这是一篇沙雕文~)
晓芙在上山采药的路上,捡了一个断了腿,并且自称失忆的男子。
男子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拿绣花针,关键……容貌俊美!
晓芙是家中三代单传,祖父告诉过她,要想改良后代,必须找一个俊美男子成婚。
于是,晓芙照顾他、医治他、感化他,并且……单方面嫁给了他。
然而某天,晓芙在集市看见官府通缉的反贼画像后,她知道完犊子了:繁衍后代已不是首要,保命要紧!
*
萧慎是当今太子,被人陷害,戴上了造反谋逆的罪名。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中奇毒,一旦病发,就会头痛欲裂、嗜血如狂、走火入魔。
直到他遇到一个身上散发着药味的姑娘,入魔的症状立刻消失。
为了留在“解药”身边,萧慎拿出了所有本事:美貌、才艺、哄骗、装瘸……
然而,这天少女归来,急匆匆塞给他一张和离书:“你我缘分已尽,你快走吧。”
萧慎眯了眯眼:不是说喜欢他的脸么?还是说,他没同意直接圆房,她不满意了?
“娘子,你我已经成婚,你要对我负责啊!”
#捡了个暴君当相公#
#娘子是解药#
#暴君被当成了生子工具#
【一门心思传宗接代的女主】VS【兢兢业业留住解药的男主】
【男主】孤只把她当药引,她却要让孤传宗接代,QAQ~
一句话简介:娘子是解药
立意:活在当下,人生处处是缘分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晓芙 ┃ 配角: ┃ 其它:
第01章 捡了男子
红鸾帐内,男子三千青丝滑落,他撑在晓芙上方,这一次虽然还是面容模糊,但总算是让晓芙看见了大致轮廓。
这无疑是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
悸动、狂喜、羞涩……多种情绪交织之下,未等晓芙细细感受,下一刻,她只觉得胳膊一痛,再度重新睁开眼,入目是秋香色纱帐,外面一道天光泄入,吱吱揪着她的胳膊,把她唤醒:“师姐、师姐,你又梦魇了!”
晓芙一时间未能成功收敛所有悸动。
她缓缓侧过脸看向吱吱,要不是看在她心智不全,宛若孩童的份上,晓芙真想揍她一顿。
这都多少次梦见同一个人了?她数不清。
自从去年十五岁生辰那日开始,她时常梦到同一个男子,或是背对着她,亦或是与她共枕床榻,但每回都是看不清人脸。
她今日是第一次看清男子的大致轮廓,而且还瞥见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那男子/胯/骨位置,有一个黑月牙胎记,十分清晰。
她没有看见人脸,却是看清了那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晓芙坐起身来,晃了晃神,现如今她也才十六,还是小黄花一朵,决然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她时常在晚上做这种荒唐的梦。
最初,每回梦醒时,晓芙惶恐不已,以为自己是吃错了药,导致自己走火入魔,才会如此/淫/乱。
毕竟,作为药王传人,她以身试药是常态。
可久而久之,一年下来,晓芙愈发好奇男子是谁,迫切的想要看清他的面容,更想知道他是谁。
每日入夜之时,她都会带着无比期待的心情入睡。
刚才梦醒之前,恰好是关键时候啊!
晓芙又埋怨的瞪了吱吱一眼:“下回莫要叫醒我。”
吱吱歪着脑袋,一脸正经:“可是师姐,你方才在梦里痛苦的直嚷嚷,到底是梦见了什么,竟这般煎熬?我去给你拿点药吃吧。”
桃花坞,最不缺的就是药。师徒三人,相依为命,有事没事就吃点药。
晓芙拉住了她:“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桃花坞方圆几里皆是桃树,“桃花坞”三个字,也因此得名。
晓芙姓孙,原本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可几年前兄长无故失踪,自从杳无音讯。她现在成了药王家族嫡系中的唯一独苗儿。
祖父这两年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子嗣传承一事。
如此魔音灌耳两载,晓芙潜意识里觉得,她此生的使命,并不是把药王家族发扬光大,而是传宗接代。
这不……近日来,春/梦/的次数愈发频繁了……
然而,桃花坞附近方圆数里之内,别说是男子了,就是雄蚂蚱也找不到几只。
祖父年事已高,前年试药出了岔子,误食了一株断肠毒草,亏得晓芙及时发现,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身子骨是彻底垮了,只能靠着药材吊着。
晓芙今日要上山采药,特意交代了吱吱:“师妹,我今日要去药鬼谷,若是天黑之后还未归来,那便是留在谷里了,你让祖父莫要忧心,我明日定会回来。”
吱吱点头如捣蒜,她是兄长前些年捡回来的女孩,当初捡到她时,人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她穿着富贵,但身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的物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可怜千金,路遇土匪,险些丧命。
眼下,祖父卧床休养,吱吱心智不全,晓芙更加觉得,她是应该尽快找一个男人回来……
*
药鬼谷,常年瘴气缭绕。
天际铅云翻卷,雷雨将至,漫天的/血/腥/味/肆/溢。
耳畔潺潺水声流淌……不,确切的说是血。
萧慎单膝跪地,手中握着的长剑正滴着血,头顶雷声轰鸣,他脑中仿佛有数万银针瞬间穿刺,疼痛到了麻木的程度。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所有神经,他眼眸充血,痛苦与绝望翻倍。
所有人都想杀了他!
父皇、姨母、少傅……
他们一个个表面上假仁假义,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幅伪善面孔!
“轰!”一声炸雷在头顶惊响,击碎了萧慎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他身子往后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落地,仿佛如此重击,才能缓解头颅中的刺痛。
看吧,就连老天也容不下他了。
他堂堂大庆太子,终于走到了山穷水尽,被人剿杀的境地!
萧慎望着天际滚滚铅云,那闪电如火龙飞过,亦如他这短暂黑暗的一生,如红霞闪过,璀璨不过仅仅一朝一夕之间。
他缓缓闭上了眼。
脑中如同正在经历一场天崩地裂,就此死去么?如此也好,也算是如了那些人的愿了……
这时,他耳朵微动,不远处有动静传来,像是脚步声,听起来急促轻快,但不像是练家子。
萧慎的一手缓缓放置在了腰上,那里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他不是在自救,只不过,常年被人迫害,养成了警觉、自保的习惯罢了。
这厢,晓芙背着竹楼,沿途顺着血渍与尸首,一路跑来。
她是一个郎中,家中地窖里还藏着药人,见此景,并没有被吓到。
医者父母心,且不论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探探有没有活口再说。
晓芙弯下身子,一一查看,她发现地上黑衣人的尸首,几乎都是一剑封喉,没人尚活。目光不受控制的望向当场唯一一个锦袍男子,晓芙瞬间愣住。
这张脸好生眼熟!
她跑了过去,直接弯下身查看男子。
萧慎憋住呼吸,控制住了脉搏。然而,就在他的大掌碰触到腰间的匕首时,他欲要杀了对方的动作停滞了。
要如何形容此刻感受呢?
脑中剧烈的疼痛仿佛是被一阵/春/风/抚过,那撕裂、灼烫,如万蚁啃噬的煎熬,得到了明显的缓解。像是久经干旱之人,终于在沙漠遇到一湾清泉。
他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了。
一个晃神间,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然后捏了捏他的五官。
萧慎的手再度摁住了腰间的匕首。他估算着力道、速度,以及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在此人对他下手之前,先解决了对方。
但神奇的是,萧慎决定按兵不动。
那似有若无的淡淡药香,令得他一阵舒畅。让他还想在这人世稍稍逗留片刻。
晓芙是药王后人,医术了得,纵使萧慎有意隐藏气息,她还是探出了脉搏。
晓芙擦去了萧慎脸上的血渍,越看这张脸越是觉得熟悉,像极了梦中人。
但她并不能笃定。
唯一在梦里看得清清楚楚的,唯有男子/胯/骨的黑月牙胎记。
胯/骨……
晓芙虽然知道对方还活着,但并不知他在装晕。眼下,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查看对方的身子。
她的手缓缓落在了男子精瘦的腰肢上,晓芙心跳加速,并非是羞涩,而是因着困惑了她已久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解开谜团了。
难道,那些梦都是老天爷给她的暗示?
眼前这男子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郎君?
思及此,晓芙完全安耐不住奔腾不已的兴奋情绪,双手也加快速度,直接去解男子的裤腰带。
萧慎:“……”
无数女子想要爬他的床,但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扒他/裤/子。
再视若无睹下去,恐怕会出事……
萧慎猛然睁开眼,一手摁住了晓芙的双手。
晓芙一怔,缓缓抬眼。两人,四只眼,就这么对上了……
第02章 查看胎记
四目相对中……
晓芙对这双眼也并不陌生,在无数个梦里,她也仿佛感受过这道目光。
她的双手就那么搁置在男子的腰/封上,冲着他展颜一笑,她要如何解释,他二人可能是天赐的良缘呢?
等等!
这附近如此多的黑衣人尸首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不曾踏出过桃花坞附近,行程最远的地方,也只有药鬼谷,用那些族人的刻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
好在,她是药王传人,关键时候尚且能够稳住。毕竟,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晓芙脱口而出:“你醒了?我正要替你检查伤势。”
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萧慎的幽眸微不可见的眯了眯,面前的少女,年纪不大,容貌清媚,梳着两只麻花辫,粗布衣裳也遮掩不住她的灵气。不得不说,是个美人,但生活拮据。不过她肤色白皙,双手不算娇/软,但很细嫩,可见并不是农家女。
萧慎以最快的时间判定了对方的身份。
她是个女郎中。
这是老天助他!
不过,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以及现场的一切杀戮?
他身份特殊,眼下是朝廷捉拿的要犯,一旦身份暴露,唯有死路。
而更加重要的是,自方才这少女接近了他,他的头疾消失了。
这少女是谁?又为何会给他带来这种影响?
在极短的时间内权衡利弊了一场,萧慎收敛戾气,张了张干裂的嘴:“我、我是谁?这……这又是哪里?”
失忆了?
闻言,晓芙愣住,机智的小脑袋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了一场权衡利弊。
她需要一个男人当夫君。
而眼前这男子八成就是她的梦中情郎,这无疑是老天安排的缘分,还有谁比老天更有权威?老天的意思,必须要服从啊!
她刚才还发愁,不知如何将对方骗回去。
既然对方失忆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她有的是法子,让男子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
她不是一个恶人,她只是常年困居桃花坞,不曾与外界往来,不会做人罢了。她认为,只要不伤害男子,也只要往后余生好好对待他,那么她的行为就是对的。她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式。
自我洗脑一番,晓芙心安理得的扯谎:“你是我夫君呀。”
萧慎浑身一僵,连带着那条断腿也麻痹了:“……”
失策!
但他既然已经“失忆”,便无法揭穿对方的谎言。
方才,他之所以假装失去记忆,无非是想避开询问与探究,只是没想到,这少女……竟如此孟/浪。
此时此刻,晓芙的双手还搁置在萧慎的腰/封上,夏裳/轻/薄/,加之,萧慎本就五觉惊人,他此刻脑子清明了,注意力难免会往异样的地方集中。
又是一番权衡利弊,萧慎原本放弃了求生的念头,但他这样的人,天生为王,哪怕身处泥潭,也会尽其所能去抓住头顶的光。
只要还有一丝丝的生机,他都不会牢牢抓住。
当下,唯有将计就计才是上上策。
萧慎望着少女纯澈的眼,大掌将她的双手从腰封上挪开:“原来……我是你的夫君,那……我们为何在此地?这、这里发生了什么?”
晓芙一噎。
她哪里会晓得此处不久之前发生了什么?
但一个谎言说出来,无疑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少女生了一双潋滟多情眼,她眨了几下,这些年虽然不曾外出,但兄长前些年给她买了不少话本子,她现场胡诌:“夫君,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么?我们孙家本是药王传人,奈何子嗣单薄,族人一直觊觎祖传的方子,数次逼迫于你我,这些……都是他们派来的杀手!”
药王的方子,足可传世,价值连城。人为财死,族人做出这种事并不稀奇。
萧慎的幽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这姑娘……
罢了。
药王传人!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的药香缓解了自己的头疾发作?
萧慎暂时不能笃定。但晓芙的存在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他这些年试遍良药,却是无疾而终。且不论晓芙现在如何诓骗于他,他也正好需要她。
萧慎:“原来如此……”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