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况且,四处都是密林荆棘,很容易出现鬼打墙。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黑衣人略显犹豫:“头儿,咱们在附近逗留数日了,也不曾见到一户人家。”
  若非是靠着精湛的打猎本事,等不到回京,大伙都快要饿死了。
  水长东闭了闭眼,眼下的处境是进退两难,找不到太子,他们无法回去复命,可若是继续寻找,也是大海捞针。
  “找!给我仔仔细细的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找出来!”
  他就不信,太子深受重伤,还能挖了地洞钻进去不成!
  活见鬼了!
  *
  风烈与风影碰面之后,就立刻去调查了桃花坞孙家的一切。
  这便归来禀报太子殿下。
  可谁知,刚刚趁着夜色潜入小院,就听见院中有动静。只见月色之下,两名女子正拖着几具黑衣人。
  其中一女子道:“师姐,这几人快死了,咱们是不是做了坏事?”
  晓芙轻笑:“吱吱,你要记住了,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到处乱逛的,必然不是好人,他们是来害夫君的,再者……是他们自己中了陷阱,又不是你我动手杀人。”
  “拖去地窖吧,我正要缺了药人,这就送上门来了。况且,这几人本身就中过毒,到了日子就会暴毙,无药可解。本就有人不想留下他们活口。”
  吱吱恍然大悟:“还是师姐聪慧,有了这些药人,师姐就不用拿自己试药了。”
  风烈与风影躲在暗处,一动也不动。怎么?院子里设了陷阱?他俩万一被抓住,也会被做成药人吧?!
  待庭院中再无任何人,风影咽了口水,侧过脸来,道:“那女子就是太子殿下的妻?”
  如此腹黑心狠?她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风烈点头,欲言又止。
  两人心惊胆战的潜入了萧慎所在的卧房。处处留意是否有陷阱。
  屋内油灯如豆,并不太宽敞的屋子里,二人一进屋就看见了躺在了床榻上的太子殿下。
  三伏天,饶是屋内摆了冰鉴,也未曾凉爽多少,故此,晓芙离开之时并没有给萧慎穿衣,还是让他保持着/赤/裸/着膀子的状态,他双手放在/胸/前,睡姿甚是……安详。
  风烈、风影:“……”
  这画面与太子殿下寻常时候雷厉风行的样子实在不相符。
  “殿下!”风影终于见到了自家太子,他压低了声音,几乎哽咽。太子素来注重仪态,何曾如此袒露过?!
  真不知那心狠手辣的村姑已经对殿下做过了什么……
  然而,榻上人毫无反应。
  兄弟两人的心头咯噔了一下。
 
 
第09章 绣花相公
  萧慎自幼中毒,时常头疾,他很难沉睡下去。故此,素来警觉,无论他身处何地,稍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来。
  然而,今夜风影与风烈就在屋内,他却是毫无所觉。纵使唤了他一声,也是唤不醒。
  风影身子一晃,立刻上前,双膝跪在了脚踏上了,伸手去探萧慎的气息。
  “如……如何?”风烈忙跟过来,低声问道。
  那村姑是药王后人,总不能让太子殿下就这么走了吧?!
  风影紧绷的身子一软,指尖探查到了萧慎鼻端气息的瞬间,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风烈:“殿下还活着。”
  风烈:“……”这不是废话么?谁死了,殿下也不会出事!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用眼神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风烈指向了壁橱,整间屋子也就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躲人,他二人动作迅速果决,立刻行至壁橱前,然后躲了进去。
  虽然挤……但尚且能忍。
  晓芙推门而入,她刚刚在地窖忙了一会,身上还带着地窖里的寒气。
  她走到床前给萧慎把脉,又查看了他的腿,兀自嘟囔:“夫君,我之所以不给你麻沸散就直接接骨,是为了极大可能护着你的右腿筋脉。不过,夫君也没让人失望,竟是生生忍了下来。夫君莫要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治好你。”
  “夫君,我知道你现在醒不来,我给你换下亵裤,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风烈、风影:“……”
  殿下!
  恕我二人眼下无法搭救!
  风烈与风影很是清楚,眼下外面都是杀手,朝廷的人亦不知几时会寻过来,且太子殿下的右腿暂时不宜挪动,权衡利弊之后,他二人觉得,唯有让太子接受暂时的委屈,才是唯一的出路。
  不幸中的万幸是,太子殿下现在是昏迷着的,不是么?
  他二人一定会对今夜的场景守口如瓶!
  晓芙倒也没有直接给萧慎换衣,她毕竟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饶是梦中经验丰富,但到底没有真正试过,她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这才摸索着脱/下了萧慎的短亵/裤。
  脱/完之后,这才给萧慎换上了兄长以前的亵/裤。
  办好这一切,她摘下眼睛上的纱巾,歪着脸看着榻上人,含羞一笑:“夫君,其实你我两年前开始就认识了。”在梦里。
  风影、风烈:“……”太子殿下两年前并未离开过京城,几时见过孙家人?这药王后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晓芙离开屋子之时,又对榻上人道了一句:“夫君,既然老天安排了你我的缘分,我定会好好珍惜你。”
  风烈、风影:“……”
  丢下一句,晓芙带着萧慎换下的脏/亵/裤,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屋子。
  天知道,若是有人能在现实中遇见自己梦了两年的情郎,她该是怎样的欢喜。
  当然了,这种欢喜唯有晓芙自己能够理解。
  就像是寻寻觅觅了许久的人,突然来到了自己面前,她唯有相信,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待晓芙走出屋子,风烈与风影从壁柜里走了出来。
  风影看着他家太子殿下只能平躺着,任由那村姑胡作非为,不由得愤慨,殿下是云端上的人,几时受到过这种屈/辱?!
  风影:“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那女子。”
  风烈提前一步找到了萧慎,对眼下的状况已经有了一些适应,沉吟一声:“不可,她是药王传人,正是殿下之前寻找之人,何况殿下眼前的伤势还需要她医治。”
  此话在理。
  风影又说:“可……殿下从不喜人碰触的!”
  风烈也知道萧慎喜洁,却劝说道:“今时非同往日,二弟,你怎么就不能明白?!”
  风影不服:“我、我就是替殿下……”委屈?
  那村姑也是个美人,殿下似乎也谈不上委屈?可他为何就如此介意殿下被女子“玷/污”了呢?
  此刻在看着他家太子殿下,仿佛不再……冰清玉洁?
  啊呸!
  殿下是男子。像殿下这个岁数的京城贵公子早就是妻妾成群了,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风影立刻晃了晃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风烈望了一眼窗外的下玄月,提议道:“你我二人且先找个地方安静的等着殿下醒来吧。”
  这座农庄亦不知到底哪里设了陷阱,他二人亦不敢四处乱走。
  杀手已经找上门了,他二人猜测,用不了多久,这里也不安全了,遂就从窗户潜了出去,两人靠着墙角,暂且小憩片刻。
  *
  翌日,日晒三竿。
  萧慎是被外面的蝉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过了片刻才适应了刺目的光线。
  他鲜少睡到这个时辰。
  而且,此刻倍感清爽,一夜休憩,浑身舒坦了不少。
  不愧是药王传人!
  到了这一刻,萧慎难得在晓芙身上发现了一丝丝优点。那女子虽是喜欢孟/浪、意/淫,但医术也是真才实学。
  且不说昨晚的汤药之中到底放了什么,他在数日粒米未进的情况下,此刻尚且能够保持如此清醒,已是奇迹。
  萧慎身上的痛楚也减缓了不少,他尝试着支起身子,他这样的人,但凡尚且可以呼吸,都不会允许自己平躺着不动。
  然而,就在他的双臂支撑着身子,稍稍抬起头来时,被下半身那条粗布亵裤给惊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几乎是刹那间忘却了呼吸。
  萧慎:“……”罢了,他半点不想问,更是不想知道细节!
  晓芙推门而入。
  她端着托盘,清媚的面容上挂着笑意,从萧慎的目光望过去,发现这女子今晨特意打扮过,两条垂肩的麻花辫上还绑上了鹅黄色丝绦。
  她的装扮完全不同于京城贵女,明明简洁到了极致,却让人眼前一亮,给人灵动活泼之感。
  萧慎收回视线。
  他一定是孤身了太久,从未碰触过女子,否则岂会觉得此女眉清目秀呢。
  晓芙见萧慎气色大好,对他的体格甚是满意,遂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样的体格一定可以让她生下健全的孩子。
  晓芙:“夫君,你醒了?正好,我给熬了粥。”
  萧慎尽量去忽视女子在他身上不断打量的目光,他现在可以勉强坐起身来,不动声色抓起床榻上的中衣,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终于遮体了……
  浓郁的幽香扑入鼻端,唤醒了萧慎的味蕾与肠胃。
  有几日不曾进食了?他自己也记不清。
  萧慎看了一眼晓芙端着的碗,有些心有余悸:“这是……”
  “蛇羹。”
  “……”
  晓芙在床沿边落座,用瓷勺舀了一勺,先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这才递到了萧慎嘴边:“夫君放心,这蛇肉羹,是我拿药蛇做的,蛇毒都被取走了,这蛇肉可食用。”
  萧慎:“……”他真的不想听见任何细节。
  晓芙见萧慎迟疑,道:“不信的话,我先吃一口给你看。”
  眼看着瓷勺又要递到女子粉色的唇边,萧慎制止了她。
  他了解自己的身体,他眼下急需进食,他半点不想与该女子同用一根勺子。
  “娘子,我岂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觉得你辛苦了。”喝过昨晚的汤药之后,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亵裤被人换下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了。
  晓芙莞尔一笑,越是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越是体贴入微:“夫君,照料你,我半点不觉得辛苦。”
  萧慎也配合笑了笑,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皆笑得如暖风拂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如何恩爱的夫妻。
  蛇肉羹香软可口,几乎瞬间激活了萧慎的/食/欲,他很快吃完一碗。
  其实,如果能再来一碗,那是最好不过。但萧慎不太好意思开口。
  晓芙说:“夫君,你的身子才开始慢慢恢复,不宜吃太多,且慢慢来。”
  “好。”
  晓芙亲自给萧慎擦嘴,又用了清水给他漱口。
  萧慎喜洁,这阵子流落在外,早已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倒是此刻终于舒坦了几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萧慎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他会被这女子拿捏的死死的,总之感觉并不是很妙。
  且罢,眼下走一步算一步。
  晓芙给萧慎擦手时,发现他掌心布满茧子,与精致俊美的面容,截然不相符。
  她忽的拧眉,想起了兄长在家时,因着兄长每日练武,导致手心都是茧子。
  她虽然不知道萧慎的身份,但基本上可以猜出,他出生富贵,眼下看来还是个会武功的。
  但晓芙没有表露出来,她并不想让萧慎想起曾经的任何事情:“夫君,你这手心……好生粗糙。”
  萧慎心头一跳。
  他当然不能让晓芙猜出他的身份,遂故意装模作样,“奇怪,我之前是农户么?怎生了这么多茧子?”
  闻言,晓芙心头也是一惊。
  糟了,自己说错话了。
  晓芙立刻解释:“夫君,你之前……擅长绣花,就连我的衣裳都是你绣的。拿绣花针久了,难免会生茧子,无妨的。”
  萧慎:“……”他拿绣花针?
  见男人明显怔然,晓芙继续转移话题:“可惜了,夫君眼下失忆,只怕是不能再像此前那样疼惜于我,你我夫妻感情终是生疏了。”
  此刻,萧慎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算合适。
  “……”呵呵,这所谓的夫妻感情,几时熟过?
  他只能佯装宽慰道:“娘子,你我夫妻之间岂会生疏呢,我虽然失忆,但会待你如初的。”
  少女的含情眼突然发亮:“当真?那夫君还要给我绣小/衣么?”
  萧慎的一口气的堵在了嗓子口,差点没有上来,但考虑到自己的右腿、头疾,以及接下来需要休养的日子,他又拿出了万二分的忍耐心,强颜欢笑:“会!”
  晓芙狂喜。
  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成想夫君竟然答应了。
  当天上午,晓芙就给萧慎拿来了绣绷,以及一些衣料与花样。
  女子的小衣是贴身之物,萧慎第一次碰触,如同抓着烫手的山芋。
  晓芙还宽慰男人:“夫君,我不在乎好不好看,只要实用就行,我一会要去地窖研制药物,你一人无聊,就先绣绣花,打发时辰。”
  萧慎还能说什么呢?
  面对衣食父母,他有说“不”的权利么?
  晓芙是个药痴,又因为新得了几具药人,她急着尝试新药,对萧慎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屋子。
  孙老爷子的身子已经日薄西山,全靠着晓芙用药吊着。他老人家自顾不暇,当然不会来找萧慎。
  吱吱守在农庄的院子里,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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