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他们是杀手,不是/好/色/之徒!
  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与尊严。
  水长东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是住在附近?不知你可否见过一个嗜血如狂的男子?另外,近日来,你又可曾看见过黑衣人?”
  水长东一心以为,太子体内剧毒发作,又是无药可解,眼下必定走火入魔了。
  晓芙:“……”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见过黑衣人,以及埋过、杀过黑衣人。
  至于嗜血如狂的人……她是当真没有见到过。
  晓芙连连摇头,一脸纯真无邪:“这位大哥,我今日是第一次来采药,对此处人生地不熟,若非家中祖父病重,夫君体弱,小女子又岂会这般奔波。”
  说着,她就抽泣了起来,零星落下的雨水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令得她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真真是我见犹怜。
  是个苦命人……
  水长东出身草莽,若非生活所迫,谁又愿意练就一身本事,到处打打杀杀呢。
  弱者对弱者,总会轻易共情。
  晓芙见黑衣人头儿的眼神少了煞气,立刻再接再厉,哭得梨花带雨,加之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她演得甚是逼真。
  “大哥,你会杀了我么?我自己死不足惜,我那体弱的夫君,与年迈的祖父可如何是好?我一个妇道人家当真不曾见过什么黑衣人呐……”
  水长东很想宽慰一句。
  他也没对这姑娘如何,她怎么就哭了呢?
  水长东:“这位姑娘,我不会杀你,但……我暂时不能放你走。”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活人,他需要晓芙带路,这地方实在绕人。另外,他当然不能让她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此时,晓芙不动声色的估算了一下在场的黑衣人,她背后的竹篓里有毒蜂,奈何马上就要大雨,毒蜂起不到最初的效果,故此,她暂时按兵不动。
  晓芙:“大哥,你真的不放我走?”
  水长东被这一声声“大哥”喊得心绪复杂。
  人家小妇人都喊自己大哥了,他却要想要狠狠利用这女子,然后再杀人灭口……
  他也于心不忍。
  可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水长东决绝道:“不能!”
  晓芙在内心暗骂了数遍,表面上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
  这时,萧慎找了过来,隔着数丈之远,他就看见了雷电交加之下的空旷地,晓芙孤身一人,孱弱纤细,正被十来个黑衣人围困着。
  萧慎知道,现在正是时机。
  他此刻出手相救,晓芙会记着他的恩情。“骗情”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而且,风烈与风影就在身后,他无后顾之忧。
  萧慎从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条,蒙住了自己的脸,他一身粗布衣裳,发冠早就不知去处,三千青丝只是用了一根竹簪子固定,一副山中闲人之态。
  故此,他拄着拐杖走来,黑衣人一时间不曾认出他就是当朝太子。更是不会联想到,太子与一村姑成了“夫妻”了。
  “娘子!我来了!”萧慎嗓音低沉道。
  晓芙面色一惊,立刻奔赴了过去:“夫君!”
  黑衣人当然不会允许晓芙离开,就在这关键之时,傅温言的属下,以及风烈与风影杀了出来。
  炸雷惊响,倾盆大雨骤然落下,趁着打斗,晓芙直奔萧慎,抱住了他的身体:“夫君,你怎么这样傻?”
  她很担心萧慎会因为黑衣人的出现,而刺激到他的记忆。
  而且,她不能保证,黑衣人不是来找萧慎的。所以,她想要立刻带着他走。
  同时,萧慎也想要表达出对晓芙的关爱,于是两人不谋而合,互拥在了一块,似是相互依靠扶持,患难与共:“娘子,你没事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他揽着晓芙的/细/腰,将她带离打斗现场,离开之前,回过身,用眼神再度警告风烈与风影。
  这意思,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第13章 娘子真香
  萧慎知道晓芙是个聪明女子。
  他现在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生育孩子的工具,一旦他这个工具没有利用价值,又或者说,有其他“工具人”代替了他,那么他的处境就堪忧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晓芙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黑衣人接二连三找上门,难免晓芙蓉会多想。
  故此,萧慎带着她离开,二人又到了上次的避雨山洞,晓芙立刻拖了藤蔓将山洞口堵住。
  黑暗之中,旁人很难留意到这处山洞口。
  洞内黑漆一片,萧慎的视野早就习惯了黑暗,但那恐怖的吞噬感又涌了上来,他能够看见晓芙的大概轮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抱紧了她。
  “娘子,别动!我需要你。”
  他的确需要她。
  安抚体内暴戾情绪的药香就在鼻端,抱着晓芙,他只觉得仿佛是被三月春风拂过面颊,罕见的舒坦心安。
  再者,他这样做也可以麻痹晓芙,让她莫要去追究那些黑衣人的事。
  她已经看过他,摸过他。
  他抱一下她,也算是礼尚往来。
  谁也不吃亏。
  晓芙愣住,但好歹做过两年春/梦,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梦中人就在眼前,被他抱一下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晓芙也抱住了萧慎的/腰/肢,两人身高悬殊颇大,她一抬头,额头就蹭过了男人的下巴,胡渣刺在肌肤上,微疼中带着些许痒,她并不讨厌。
  “夫君,你的腿还没好,你出来寻我,实在是大意了,你伤到没有?我也很需要你,所以,你不能有事。”夫君煽情了,她也不能示弱啊。
  到底是自己骗到手的男人,她嘴巴不甜一点,如何能继续骗下去呢。
  闻此言,萧慎身子骨一僵,后脊梁一阵凉意,还带着/酥/酥/麻/麻。
  这女子……生了好一张伶牙俐齿!
  他又被她/撩/拨/了。
  萧慎没有那么脆弱,这一番折腾之后,右小腿又传来明显的疼痛,但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很了解:“我无事,娘子这次没事就好。对了……你怎么会遇到黑衣人?方才杀出来的两人又是谁?”
  以防晓芙问及风烈与风影的身份,萧慎先下手为强,反正他“失忆”了,一切都好圆谎。
  晓芙一愣。
  是啊,方才突然冒出来针对黑衣人的那二人又是谁?
  该不会是认识夫君的人吧?
  晓芙十分防备,眼看着捡到的夫君,身子骨一天天好起来,生孩子指日可待,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扰了她繁衍子嗣的大计。
  晓芙仰面,在男人下巴蹭了蹭,做出亲密动作,宛若两人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了/渴/望/肌/肤/接触了。
  “夫君,我就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哪会认识那样多的人。对了,我近日来碰见过好几人在寻找一个嗜血如狂的疯子,想来这些人都是冲着疯子来的。夫君,待你我归家,就不要轻易出来了,外面不太安全。”
  萧慎抱着晓芙身子的双臂一僵。
  他就是那个疯子。
  要是让晓芙看见了他走火入魔的样子,届时哪怕是他自荐枕席,她都不敢要了吧……
  萧慎:“……我听娘子的。”
  男人的心情就像是外面雷雨交加的天际,甚是错综复杂。他这是第一次不留余地的骗一个女子,并且问心无愧……
  此时,山洞外面,傅温言一心记挂萧慎安危,从林子里一路追踪了过来,他万万没想到,会偷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他现在是该留下?还是离开?
  透过藤蔓缝隙往里面窥探了一眼,眼尖如傅温言,纵使光线黑暗,也看见了山洞内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温言:“……”
  他一直以来都以太子殿下为目标,殿下曾经说过,女子只会误事,男儿应以抱负为重,切不可沉迷儿女情长。
  故此,太子殿下至今未婚,他也不曾说亲。
  说好的男儿一心只为抱负呢?
  傅温言有种被人辜负的错觉。
  不远处,风烈与风影等人朝着这边赶来,傅温言远离了山洞一些,避免让其他人过来叨扰了太子。
  暴雨中,视野不明。
  傅温言单手持着一把黄布伞,露出一双温润的眉眼:“殿下无恙,你们就莫要过去了,水长东那边如何了?最好是能活捉了他,才能问出幕后主使。”
  风烈叹气:“这次又让他逃了,今晚雷雨太猛,不宜追踪下去。世子爷,我家太子殿下人呢?”
  傅温言张了张嘴,他并不想在背后说殿下的坏话,殿下正/软/玉/温/香/在怀呢……
  傅温言:“殿下正与孙姑娘在一起,你我皆不便露面。”
  风烈、风影等人尚且不知晓芙就是药引的事情,他二人不懂,为何他们就不能露面?他们就如此见不得光么?
  傅温言又道:“水长东为人谨慎,今晚八成是不会带人折返的,你二人先回去吧。”
  附近根本没有遮雨之处,傅温言很有自知之明,与其这个时候去山洞打扰太子殿下,还不如先撤离。
  风烈与风影对视了一眼。
  长夜漫漫,雷雨交加,殿下与孙姑娘孤/男/寡/女/独处,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们的确应该先回避。
  *
  萧慎与晓芙抱了一会,萧慎的五觉敏锐,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玲珑身段。
  他身子尚未恢复,此前也几乎没有对女子悸动过。
  但此刻,有股陌生,但又似乎很熟悉的感觉从下/腹/传了上来。
  无欲则刚,萧慎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任何/欲/望所驱使,他不动声色放开了晓芙:“娘子,时辰不早了,今晚恐怕难以回家,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
  晓芙也正是这个意思:“嗯,夫君说的是。”
  为了避免被人找到,晓芙没有生火,黑暗中两人靠着山洞石壁,萧慎的手被人拉住了,然后,两人的手一点点的十指相扣。
  晓芙的手很小,软软的,这是萧慎第一次与姑娘拉手。
  他靠着石壁,佯装睡下了。
  无人知晓,他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大庆储君,其实最害怕的就是黑暗。
  年幼时,父皇一次醉酒,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何要害死母后。他还太小,只能挨到父皇的膝盖,被父皇提着脖子拎了起来。
  害怕、绝望、黑暗、负罪感席卷着他。可他仅有小小一只,别说是反抗了,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父皇到底没有杀了他,却将他一个人关在漆黑的大殿。
  那年他五岁,是一个孩子刚刚有记忆的时候。那漫长的一晚成了他记忆的开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后来他拼劲全力也挥之不去。
  他怕黑,更是害怕独自一人身处黑暗中。
  所以,他强行让自己适应黑暗,越怕什么就去克服什么,当他战胜了内心恐惧,就心无所畏。这些年,东宫入夜之后不可盏灯,这个习惯已经成了东宫的规矩。
  此时此刻,感受着少女柔软的手心,萧慎第一次觉得,黑暗中有人同在。
  真好啊……
  虽然是短暂的假情假意,但终归有人与他同行了……
  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
  翌日,雷雨过后,又是艳阳天,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从林中传来。
  闻着晓芙身上的药香,萧慎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清/媚/白皙的面庞,虽不施粉黛,但灵动漂亮,尤其是那双/含/情/眼,盛满多/情。一看就是一个容易桃花泛滥的女子。
  “夫君,你醒了?”
  萧慎:“……”
  这女子喜欢盯着人的习惯,令他不太舒适。
  亦不知她盯着看多久了。
  还有前日她给他换亵裤时,是不是也盯着……看了!他竟莫名其妙的担心,这女子对她所看见的……是不是满意?
  萧慎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突然荡起了千层浪,表面风轻云淡,内心一片惊涛骇浪。
  他素来不喜人亲近,将自己裹在硬壳里,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而晓芙已经接二连三的触碰了他的底线。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晓芙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萧慎好看的唇扯出一抹笑意:“娘子,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也开始撩她。此女很难缠,他需要尽快得到体香方子。
  晓芙莹白的面颊忽的一红:“夫君呀,你我早就在梦里见过了。”
  萧慎保持微笑:“……”行吧,她非要这么说,他无言以对。
  *
  回到农庄,萧慎自行换下了干净的衣物,喝过汤药后继续休息。
  晓芙并没有再问及黑衣人的事,但萧慎没有掉以轻心。他养伤的同时,也要尽可能早日得到药方。
  午后,萧慎是被晓芙唤醒的。
  意识到自己又沉睡了一场,萧慎不由得纳罕。他素来警惕,怎会时常昏睡过去……
  看着晓芙端过来的蛇肉羹,萧慎警觉一问:“娘子,你……可是在上午的汤药里放了什么?”
  汤药之中有安神配方,能让人陷入短暂的昏睡之中,晓芙不想让萧慎知道地窖里的药人,更是不想让他清醒着到处乱走,故此才给他下了药。
  她笑着摇头:“没有呀。”
  萧慎:“……”骗子!
  晓芙将蛇肉羹端到了萧慎面前,萧慎很配合的用完了一碗蛇羹。
  他已经可以勉强行走,晓芙要出去之时,他站起身从背后突然抱住了她,男人一低头,唇落在了少女白嫩的耳垂上,若即若离,恰好碰触,但又没有进一步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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