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不是喜欢他的这张脸么?难道是之前没有直接/洞/房,她不满意了?
  萧慎再度权衡利弊,此前不屑于骗/情,但眼下看来,唯有骗/情/才是上上策。
  “娘子,你为何突然这般?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知道,你我之前一定是感情甚笃,既然是夫妻了,你就要对我负责。”萧慎把话挑明了说。
  是她骗他回来的,不是么?
  那就继续骗下去啊!
  做人一定要有始有终。
  半途而废要不得。
  晓芙面色涨红,一是因着匆忙赶路,二来是心虚使然。
  她张了张嘴,但到底没有说出实话。是啊,夫君失忆了,他又不是故意诓骗自己,而是自己骗了他!
  晓芙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直接塞进了萧慎嘴里:“这是解毒丸,从今往后,你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右腿恢复的极好,可以停汤药了,时辰不早了,你走吧。”
  萧慎:“……”
  自古红颜多薄情,这女子也变得太快了。
  他赖着不走着实不君子,纵使如今虎落平阳,但太子的尊严与颜面还是要的。
  萧慎吞下解毒丸,幽眸凝视着少女,郑重问道:“娘子,你这是要抛夫弃子?”
  抛夫弃子……
  夫是骗来的,还没圆/房,哪来的孩子?
  晓芙惊呆了。
  讲道理,倘若不是为了保命,她对面前的男子是万二分的满意。
  若非是他身受重伤,她把他骗回来的第一晚就会把事给办了。
  然而,眼下情况不同,传宗接代已经不是重点,保命才是关键。
  晓芙错愕:“你我终究是不合适,和离书在此,往后余生,各自欢喜!况且,你我都不曾圆/房,何曾有过孩子!”
  少女眼神躲闪,萧慎见她慌张,故意再接再厉:“圆/房之后,不就能有孩子了么?”
  既然那么想传宗接代,那就来啊!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像是深夜里,流经石缝的清泉,很轻易就能迷惑人心。
  他的眼神更是幽深不见底的,被凝视之人,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轻易吸取了魂魄。
  不得不承认,晓芙很喜欢他。
  但喜欢不能保命。
  她立刻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不受/蛊/惑:“行了!你不必再说了,我豁然醒悟,移情别恋,你我之间性情不合,体格不合,到处都不合适,你走吧!”
  萧慎脱口而出:“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晓芙并不认为自己单纯,她眼眸一怔,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也很想……试试来着,要是能一发即中怀上孩子,那该有多好!
  但美男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还是后者略显重要。
  她是一个务实的女子。
  留着性命在,还怕会没孩子?!
  “我言尽于此,请你出去!”晓芙下了狠心。
  萧慎:“……”早晨还被她呵护有加,不到晌午,她竟直接驱逐他。
  女子啊!不可信矣!
  最终,萧慎被晓芙推到了农庄院外,怀中塞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袋碎银子,这就算是“遣散费”了。
  晓芙背对着院门,语气坚定:“阿福!你走吧!快走!再也不要回头!”
  丢下一句,晓芙跑回了自己的卧房,吱吱在凉亭下目送萧慎,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萧慎:“……”
  他没有任何哄姑娘家的经验,难道要死缠烂打了么?
  萧慎当然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药引,但他需要重新谋划一下。
  是带强行把晓芙带走?还是继续骗情?二者似乎都不太容易。
  讲道理……太子殿下内心有些受伤。这是他第一次被人驱之门外,对方还是一个女子。
  *
  萧慎暂时没有赖在农庄不走。
  耍赖这种事,太子殿下实在做不出来。
  顺着暗号,萧慎不费力气就找到了傅温言所在之地。
  风烈与风影假装不曾目睹太子殿下被孙姑娘休弃、驱赶的画面,他二人磨磨蹭蹭才来到了营地。
  傅温言见萧慎归来,且还带着一个包袱,诧异问道:“殿下,你想通了?你愿意随我回京了?孙姑娘那边,殿下可解释清楚了?”
  萧慎面无他色,用一脸严肃稳住了一切:“孤还有一桩事要办。”
  傅温言拧眉,还有什么事能够比回京洗脱罪名重要?
  傅温言都怀疑,这次历劫让萧慎性情大变了,还是雷厉风行的太子殿下么?
  傅温言:“殿下,你还有何事?”他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萧慎言简意赅:“孤与孙姑娘之间有一些误会还没解除,孤打算带着她一道入京。”既然问不出药方,那就只能将药引子随身携带了。
  又是因为一个女子!
  傅温言怒其不争,但不便表露出来:“殿下与孙姑娘闹罅隙了?因为何事?几时能消除误会?”
  不是快要成婚了么?怎的突然又闹矛盾?
  倒不是傅温言心急,而是眼下情况紧急,多留岭南一日,就多一日风险。何况,桃花坞附近到处都是杀手。天知道,傅温言因为高度戒备,已经多久不曾睡好觉了。
  人一旦休憩不好,就容易暴躁发脾气。
  饶是傅温言一惯温润如玉,此刻也没什么好脸色。
  萧慎冷冷的与他对视:“温言,你今日态度不善,孤让你不悦了?”
  傅温言:“……”殿下自己以为呢?!
  风烈与风影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他二人致死也要捍卫太子殿下的尊严,绝对不会将实情说出去。
  然而,就在萧慎进营帐小憩之时,风家兄弟二人将所见所闻,皆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傅温言。
  这还不算什么,风烈更是抑制不住自己过分活跃的脑洞,道:“傅世子,太子殿下被嫌弃了,许是心中不甘,这才执意要带走孙姑娘。以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孙姑娘打晕了带走。”
  傅温言默了默,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行为,他不该给太子脸色看啊。
  太子几时受到过这种折辱?被人嫌弃、休夫、驱赶……
  傅温言是个君子,将萧慎视作知己、主君,他忠于萧慎,同时也如珍惜知己一般,珍惜他。
  傅温言悠悠长叹一声:“是我大意了,忽略了太子的感受。”
  看来太子这次是身心皆伤了呀。
  三人一起脑补过后,对萧慎愈发同情。如今太子殿下龙搁浅滩,诸事不顺,处境已是雪上加霜了。
  这时,就在三人面面相觑,思量着如何慰藉太子受伤的内心时,一根箭矢从林中飞驰了过来。傅温言眼疾手快,当即接住。
  那箭矢上绑着一张手笺,傅温言张望一番,没有看见人影,这才打开手笺,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丑字:想救太子,今晚戌时见。
  手笺上的署名是“白屠”二字。
  傅温言不受控制的小/腹/一/紧。
 
 
第18章 牺牲自我
  风烈与风影瞄了一眼手笺,皆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白屠风流成性,万丈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是个风月场上的高手。但他对傅温言是独一份的偏待。
  此事,满城皆知。
  眼下,白屠是奉旨前来岭南的钦差大臣,手握实权。他是来捉拿太子归案的。
  但无论是傅温言,亦或是风家兄弟二人都知道,倘若太子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只怕还没到京城就被人暗杀了。再者,白屠并非是太子一党的人。他就是两边倒的墙头草,唯利(色)是图。
  既然白屠主动送来了机会,风家兄弟认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风烈耿直道:“傅世子,殿下正逢多事之秋,你不帮他,谁来帮他?白屠是男子,你也是,吃不了亏的。”
  傅温言捏紧了手笺,递了一个“你真是太过天真”的眼神给风烈。
  谁说男子在外面就一定安全?!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长得好看的人都很危险!
  一提及白屠,傅温言就脑壳胀痛,他这辈子都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他与白屠的那些事。
  风影也在一旁当说客,道:“傅世子,太子殿下身心皆伤,万不能被白屠带走,你且去会会白屠,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傅温言原本满腹意见,但得知萧慎那般凄惨之后,他一时间狠不下心来。
  想当初,萧慎是何等的矜贵不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而今,萧慎沦落至此,傅温言也着实难受。他猜,萧慎此刻必然内心苦闷煎熬。
  作为知己,他应该理解萧慎的不易。
  一番权衡之后,好像自我牺牲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事。
  看来,他是得去见见白屠,且看白屠到底有什么打算,若仅仅是去探探口风也是好的。
  傅温言俊脸阴沉,很不喜欢风家兄弟二人的眼神:“我只是去见见郡王,仅此而已。”
  言罢,他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温言无奈暗叹,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要经受这些……
  风烈与风影连连点头。
  “世子放心,此事,我兄弟二人不会说出去。”
  “……!!!”
  *
  农庄这边,晓芙趴在床榻上,怀中抱着竹枕,内心一片怅然若失。
  贼老天啊贼老天,给了她如此出色的夫君,为何又要收回去?!
  眼看着她亲手治愈的夫君就能……使用了,却不想会发生这种事!
  就仿佛是到嘴的鸭子又飞走了,怎叫人甘心?!
  晓芙唉声叹气,又回味起了那些/春/梦,她眼下有些后悔,早知道……前几日就该把事情给办了!
  有人在外面敲响了房门,来人是孙老爷子,他猛咳了几声:“丫头,你出来。”
  晓芙只觉得自己对不住祖父,她答应过祖父,一定会尽快给孙家开枝散叶,眼下可好,又要重新物/色/传宗接代的对象了。
  晓芙起榻,出外见了孙老爷子。祖孙两人在亭台下落座,孙老爷子了解孙女的为人,大概猜出了什么。从一开始看见萧慎,老爷子就觉得不对劲。
  一个气度矜贵,且又受了重伤的失忆男子,背后多半有故事。
  孙老爷子问:“你不要阿福了?”
  晓芙心头难免难过,那可是她梦了两年的情郎,眼下说断就断了干系,她觉得自己可能受了情伤。
  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她仰面望着天,不想流露出自己的狼狈。
  孙老爷子默了默,宽慰道:“阿福除了一张脸,也没哪里好的,你且忘了他吧。”
  这话甚有道理……
  阿福,似乎只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他还会绣花做小衣。
  晓芙也尝试自我安慰、自我洗脑,过了片刻,情绪终于好转。
  *
  萧慎躺在营帐内,一时半会睡不着。
  亦不知是因为没有服药之故,还是因着离开了晓芙,他困意全无,饶是身上伤口依然会痛,但迟迟无法静心养神。
  突然,萧慎只觉得鼻头有些痒,眼看着就要打喷嚏,然而太子殿下素来注重仪态,愣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快就平复,他一次次的想要打喷嚏,最终用了被褥捂住了口鼻,将喷嚏声掩盖住。
  萧慎:“……”是谁在背后一直念叨他?
  *
  月朗星稀,夜风悠悠,虫鸣声此起彼伏,吵得人心浮躁。
  傅温言是一个很守时的人,纵使他万般不愿意看见白屠那张粉嫩的脸,但还是如约来了客栈。
  客栈房间被人专门清理过,一踏足房门就能闻到明显浓郁的花露香味。
  十分……浓郁。
  宛若春日百花盛放。
  傅温言一进门,守在外面的人就合上了房门,他眼角的余光瞥了关门这一幕,太阳穴突突直跳。
  屋内烛火摇曳,傅温言抬手掐了掐高挺的鼻梁,无奈道了一声:“我来了,郡王,你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等了片刻却不见动静。
  傅温言的目光锐利,看见两丈开外的屏风上落下一个身影,那一刹那间,他的眼眶仿佛是被灼烫到了,立刻转身避开了视线。
  “郡王,你有话直!”
  傅温言恼羞成怒,垂在广绣下的手掌握紧。
  这要是搁在平时,他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白屠这厮!
  然而,眼下为了太子,傅温言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梁山。
  不多时,屏风后方才传来动静,对方嗓音雌雄莫辩,在这样的深夜里格外独特:“傅兄,你急什么?”
  这话不太对劲,傅温言知道白屠是有意为之,他拧这眉,强行压制住怒意。他急了么?他当然不急!
  白屠慢吞吞从浴桶出来,他喜洁,今晚特意命人摘了鲜花过来,好好泡了一个鲜花浴,一头墨发挽在脑后,鬓角微湿,琉璃光线衬得桃花眼潋滟波光。
  傅温言被这一阵浓郁的花香熏得脑壳发胀。
  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雪色,傅温言侧过身,眸光微冷,他腮帮子动了动,露出防备之色:“说吧,郡王见我何事?”
  瞧瞧,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白屠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本王知道太子的下落。”
  傅温言早就猜到了,又冷冷问:“郡王打算如何?”
  和聪明人说话,就无需拐弯抹角了。傅温言一刻都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多待。要说他做错了什么,那么唯一的错处,就在他太过俊美了,以至于招惹了眼前这厮。
  被一个男子惦记上,对傅温言而言,是一种耻辱。若是换做旁人,他早就一剑杀了对方,但这人是白屠,不是他能动的人。
  白屠嗤笑一声,桃花眼风流无限,突然凑过来,附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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