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待他靠近,傅温言拉着骏马上前:“去茶楼喝几杯?”
  白屠很清楚温温为何要提议去茶楼。
  喝茶是假,睡他才是真的。
  白屠没下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温言:“温温,我今日都说了,要与你绝交,我并非开玩笑。是你凶我在先,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傅温言:“……”
  他哪里凶过白屠了?
  傅温言不接受这样的污蔑。
  然而,下一刻白屠扬起手中马鞭,冷酷极了:“温温,我这匹是罕见的宝马,纵使是太子殿下坐下的雷电,也未必能赶上。我这就要纵马回府。你要知道,按着大庆律例,当街纵马是要判刑的,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有免死金牌。温温你身为大理寺少卿,不能知法犯法。”
  说着,白屠抽了马腹,白马嘶鸣一声,朝着前面疾驰而去。
  傅温言:“……”他的确不能当街纵马!
  不远处,傅家的马车驶了过来,傅子秋已经盯了儿子很久了。
  自己的儿子,总不能一直让皇上盯着。
  今日休沐,傅子秋亲自盯梢,他真的万没想到,儿子当真对白郡王死缠烂打。人家白郡王都避而远之了,他却还执迷不悟!
  车帘子撩开,傅子秋探出头来,怒其不争:“你这个逆子!还不快跟我回去受罚,莫要再丢人现眼了!人家白屠好歹也是郡王,你岂能强/迫于他?!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可护不了你!”
  傅温言:“……”他竟无言替自己辩解……
  无奈之下,傅温言只好上了马,跟随着父亲回家。
  赵王的小油车就停靠在一旁,他在周府吃多了鳄鱼宴,腹中腻得慌,这便命人去茶楼买茶,他自己则留在马车内。
  他当真不想听见这些秘密。
  傅公子……他/强/迫/了白郡王?!
  赵王抬手,指尖扣了扣耳洞,觉得自己不再纯洁了,为何他总会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真的不想啊!
  *
  皇宫,探子急了一头汗,抬袖擦了一把,这才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是孙姑娘先落水,然后太子与白郡王一起跳水了,之后那四人也陆陆续续跳了,至于先后顺序,奴才亦没搞清楚。”
  庆帝的表面出现了一刻的龟裂。
  要知道,大庆是中原泱泱大国,一直以人才济济而享誉天下。
  大庆当真是人才百出,文武兼修。
  世家之中,随随便便点一个公子出来,那也是能文擅武。
  庆帝对子民的综合能力,一直很有信心。
  而此刻……
  他不甚明白了。
  “为何孙姑娘一人落水,那样多的人跳下去?”太子心悦孙姑娘,那么其他几人呢?
  探子又擦了把汗:“皇上,奴才亦不知。”
  庆帝着实好奇,心中挠心挠肺,今日大臣们休沐,唯有他一人待在皇宫,实在寂寞如斯,旁人皆能去周府参加雅集,唯有他不行。他也想去凑凑热闹来着……
  他终究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呐!
 
 
第100章 谁上谁下(1)
  傅温言跪在青石地面上。
  所有下人皆被屏退。
  傅子秋至始至终, 都在护着儿子的颜面,只盼着儿子能够回头是岸。
  看着儿子背后的鞭痕,纵横交错, 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傅子秋今晚就是想动家法, 也下不了手了。
  廊下灯笼浮光摇晃, 秋风徐徐。
  傅子秋深呼吸,告诫自己, 要有耐心与信心,只要他足够坚持, 一定能把儿子掰回正途。
  “自明日起来, 你与白郡王断开一切往来, 为父对你之前的过错,可以既往不咎, 你可听清楚了?”傅子秋道。
  傅温言不能暴露白屠的身份。
  与此同时, 他内心很是坚定,他在做出那晚的决定之时,已经知道自己离不开白屠。
  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即便此生不能做成夫妻, 他与白屠之间也不可能划清干系。
  傅温言年少时候身子弱, 为了变强,他可以一天五个时辰都在扎马步, 他的耐力与毅力是惊人的。
  只要是下定决心的事情,鲜少有人能改变。
  傅温言跪得笔直,道:“父亲,我做不到。”
  傅子秋一口气堵在了嗓子口,扬起手中马鞭,就要抽下去。
  这时, 一道声音从长廊传来,“姓傅的,你若是打坏了我儿,你我……便就和离!”
  傅子秋举鞭的动作在半空滞住:“……”
  因周氏与卫相和离,起了一个头,近日来京城不少贵妇们,都开始趾高气昂,一言不合就闹和离。
  傅子秋是出了名的惧内,当年成婚后没多久,就对外宣称此生不纳妾。
  外人如何说他惧内,他都无所谓。
  因为这是事实。
  傅子秋自己也心疼,也舍不得儿子,但事态严重,直接影响着家族传承,他不得不严厉。
  傅子秋是家族嫡长子,身份特殊,换做是次子,傅子秋也不会如此不开明。
  傅夫人可管不得这么多,跑上前在傅子秋胸口一顿乱捶。
  “姓傅的,你上回差点打死我儿,今晚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傅夫人是个美人,纵使如今,也还是/娇/软/清/媚,宛若少女/情/态。
  到底是被丈夫宠了数年的女子,平日里无论如何知书达理,温婉雅致,可一旦生气就一发不可收拾,完全不讲理。
  傅子秋扔了鞭子,一门心思哄妻子:“夫人!夫人呐!我这也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儿子若是被你打死了,还能有家么?!”
  傅子秋:“……”夫人每次都不讲理,可每句话都似乎很有理。
  傅温言看着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相处的模式,不由得幻想他与白屠的未来。
  但这样的将来几乎不可能出现。
  可……哪怕是能活在幻想中,也是好的。
  *
  入夜,白屠刚与心腹议完事,护院大步走来,附耳低语了一句:“郡王,傅公子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不过现在人又走了。”
  白屠:“……”是我今日太心狠了么?
  可温温,他也有错啊。
  怎么能凶自己呢?
  少时就喜欢的男孩子,他现在是自己的人了,白屠自然是喜欢他的。
  可白屠同样也清楚,他与傅温言之前,不能当真动情,有些事情不可宣之于口。
  否则,无论是谁沉沦这段孽缘之中,都会是灭顶之灾……
  白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什么是不能要的。
  *
  翌日早朝。
  傅子秋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瞥向白屠。
  白屠落落大方,与他对视,还对傅子秋眨了眨眼。
  他素来如此,饶是庆帝也见怪不怪。
  白家有免死金牌坐镇,庆帝又能如何呢?若非是白屠犯了谋逆,亦或是欺君之罪,庆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退朝后,傅子秋故意放慢了脚步,打算与白屠把话摊开了说。
  白屠甚是有礼,还抱拳作揖:“傅大人。”
  这一刻的傅子秋,除却尴尬,还是尴尬:“……”
  白屠的确是罕见的好容貌,论起能力与手段,傅子秋也略有耳闻,这是个狠角色。
  可惜了,终究是个男子。
  男子与男子之间岂能……?!
  那不是乱了阴阳秩序么?!
  “傅大人,你有话与我讲?”白屠笑着问道。
  傅子秋:“……”
  换做是一般人,他大可以暗中处理掉。
  可此人是白郡王,身份不同寻常。
  这时,傅温言大步走来,他似是担心父亲对白屠不利,直接上前把白屠拉到了身后:“父亲!你要做什么?!”
  傅子秋:“……!!!”瞧瞧这副护着心上人的姿势!
  傅子秋深呼吸,没有当父亲之前,他也曾是京城温润如玉的公子哥。
  若非养孩子,谁还不想心平气和呢?
  傅子秋冷眼看着儿子:“你长话短说,一会就跟我回府!”
  言罢,他挥袖离开。
  这已经是退了一步了。
  谁知,傅温言却道:“父亲,儿子今日还有公务在身,只怕不能听从父亲之命,父亲先回府吧,我今晚不回去。”
  傅子秋驻足,回过头来:“你、你……”他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如今也开始反驳他了!
  这里是皇宫,陆陆续续下朝的官员都好奇的望了过来。
  傅子秋无法,只能拂袖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只见儿子似乎是在对白屠说些什么,态度卑微,还稍稍低下了头。
  这两人到底谁上谁下?
  看这架势,儿子对白郡王是言听计从啊……
  傅子秋的心一阵阵揪着痛,不敢去想象那画面:“……”o(╥﹏╥)o
 
 
第101章 深情男子(2)
  白屠自然是感觉到了傅温言的态度。
  温温他, 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白屠曾经持续多年热脸贴冷屁股,如今温温待他如此热忱,说不动心是假的。
  然而……
  不行啊。
  人活着, 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温温知道梦中人是自己, 也对自己动了心, 白屠已经心满意足, 不再有任何期盼。
  白屠不是不渴望傅温言的情。
  他只是害怕。
  倘若他二人之间的情只有五分,那么到时候都能全身而退。
  可若是到了八分以上, 白屠自己就不敢保证了。
  温火可以取暖,可若是烈火, 只会惹祸上身。
  故此, 白屠沉着脸, 侧过身子,态度很冷:“你走吧, 莫要叨扰本王了。”
  呵呵, 开始自称本王了……
  是因为得到了,所以不珍惜了么?
  傅温言被伤到了,他对白屠是日日夜夜都在念想, 而白屠呢, 从表面去看,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
  傅温言直接拉着白屠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他根本不顾及旁人眼光。
  反正, 他与白屠之间的流言蜚语,已经在京城传了数年了,他无所谓了。
  “温温!你作甚?!”
  “傅公子,你再这样,本王就要叫了啊!”
  傅温言正在气头上,拉着白屠直接往宫外走。
  众位大臣:“……”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赵王摇着折扇, 眼睛直直瞅着。
  啧啧,他为何总是会看见这样一幕啊!
  白郡王又要被傅公子/强/迫/了呢……
  赵王突然诗兴大起:“人不/风/流/枉少年!”
  *
  不多时,白屠被塞进了马车。
  这是郡王府的马车,傅温言也不拿自己当做外人,直接对外面郡王府的护院,下令道:“去你们郡王常去的那家茶楼!”
  护院立刻了然。
  他是白屠的心腹,当然知道一切。傅公子如今知道了一切,郡王自求多福吧。
  随着马车开始行驶,白屠安分了一些,但傅温言还在“被人辜负”的气头上,他一手捏着白屠的手腕,一手捏起了白屠精致的下巴:“你倒是叫啊!最好是让所有人都听见,反正我是无所谓了。”
  喜欢的男子就在眼前,还是如此强势的姿态,白屠小脸一红,该死的心跳加速:“温温,你太凶了!”
  傅温言一愣。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凶了一点。
  傅温言这些年见证了父亲如何哄母亲,故此,“哄妻”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学,他手到擒来:“我只对你凶。你最好听话些,现在就跟我去茶楼。”
  白屠在心上人眼中看见了滔天的/欲/望,他既喜欢,但又有些畏惧了:“温温……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唔……”
  傅温言欺身过来,直接堵住了那张让他生气的嘴。
  白屠人美,但嘴欠。
  傅温言喜欢他唇齿间的沁香。
  两个人的/吻,从来都不是润物细无声,而是翻江倒海,天崩地裂,你来我往,惊涛骇浪……
  不是男女之间,而是两个强者之间的相互抗衡。
  马车停在了茶楼下面。
  傅温言的手舍不得拿出来。
  白屠觉得自己要死了。
  傅温言附耳,哑声说:“整理一下,我们尽快上楼。”
  白屠害怕沦陷,可眼下只能沦陷,他也刹不住车了,无力的点了点头:“嗯,快点。”
  ……
  许久之后,从早晨到了晌午。
  一切归为平静之后,白屠趴在秋香色大软枕上发呆,一时半会回不了神。
  身后的人却还是神采奕奕,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下回莫要对我那般冷漠。”
  白屠不答话。
  傅温言又说:“你不说话,是想让我继续?”
  白屠翻过身来,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心上人,突然问道:“温温,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这话成功让傅温言沉默了下来。
  他拧着眉,眼梢还残存着刚刚/深/情/过后的/风/流。
  片刻,他看着白屠的眉眼,说:“我会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白屠自己都想不到办法,但傅温言这样说了,白屠也不打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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