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她望着床前高大逼人的人影,咬咬牙讨好地唤了一句,“褚大哥,您为何不在房中休息,怎么跑到小弟这里的寝房来了?”她明明关了院门关了房门,男主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黑眸依旧是冷冰冰地看着她,裴褚并未开口,但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分外摄人,阮夏夏不由自主地将小被子又抱紧了一些,试探地又喊了一句,“褚大哥?这是小弟夏安的房间,您莫不是走错了?”
  她动了动鼻子使劲嗅嗅,男主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酒气中似乎还混杂了一股说不出来气味的香气,有些……令人荡漾的味道。
  心下一动,她掀开被子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褚大哥,您莫不是醉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个夜晚男主不应该在设宴的庄园吗?按照原书中所写,这个点他应该醉了。
  “阮夏安,风流成性,不服管教。”出乎意料,直直站着不动的男主这次回她了,皱着眉头看她的目光极为严肃。
  阮夏夏在这锐利的目光下有些背后发凉,但她硬是忍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男主有武艺傍身,但原书中神志不清的原身却能轻而易举地挂在他身上,这……说明醉酒的男主有些不同。
  果然,两人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男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开口呵斥她,“应该丢到军中历练,罚二十军棍!”
  男主果然是喝醉了!这下,阮夏夏乐了,坏心思浮了上来,她小声地开口,“褚大哥,有一句话夏安想对你说,你是一个盖世的……傻逼!”
  她的声音因为刻意去掉了因为伪装男子的那份清朗,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软糯柔和。
  漆黑冰冷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高大的男子越过了一步之遥,然后猝不及防的倒在阮夏夏的身上。
  阮夏夏脸上刚刚因为男子动作浮现出的惊慌立刻被惊愕取代,她被砸的一个趔趄险些就歪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的眼中就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无论男主这是昏了,睡了还是晕了,总归到底他现在都是没有意识的呀!
  阮夏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她用自己柔弱单薄的小身板,艰难地扶着男主倒在了房中的软榻之上。
  去掉靴子,她在男主身边喊了一句,“褚大哥,能让我替你脱鞋你可真是三生有幸!”
  男主阖着眼皮,呼吸平缓,一分反应都没有。
  阮夏夏眯着眼睛又帮他解开外袍,白嫩的手指头故意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拨弄了一下,这可是咽喉致命之地,若是男主再无反应就能确定他是真的全无意识了!
  裴褚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棱角分明的脸如同刀刻一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阮夏夏咧着嘴巴无声地大笑,手指头顿时肆无忌惮起来,一点一点摩挲喉结的形状,还别提这触感还不错。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假喉结,比较了一下,啧啧啧出声。
  左右做贼似的看了看,她滴溜溜转着眼睛,又摸上一把男主的下巴,然后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她忍着激动将细白的食指小心地放在男主的鼻梁,哦豁!真的好高挺!
  那么,她眼中露出了几分猥琐,悄咪咪地将视线移到男主的衣袍下摆,心下痒痒。说实话,她虽然自己弄了一个假海绵体,但是这个长度吧,那是不太清楚大晋男子的。
  绿站管制很严,大多都是清水的不能再清水,不过,小说里面的男主,大家都懂得,怎么能在这方面屈于人下呢?
  她就只看一眼,就只满足一下野蛮生长的好奇心!阮夏夏在心中不停地叫嚣。做贼心虚,她使劲看了几眼男主,又在他耳边悄悄唤了几声,男主依旧依旧是毫无反应!
  激动啊激动,她小心地撩开男人的衣袍,轰的一下脸就红了个彻底,因为某处已经微微抬头……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可是仔细观察这个高度和广度,阮夏夏瞪大了眼睛,不老实的手指往下解开了系带,一拨,……然后她目瞪口呆了,足足过了小半刻钟才回过神来。
  神游物外,心不在焉地帮男人整理好衣袍,她同手同脚地往自己的床塌走,啪的一下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像是被烫熟的虾子!
  卧槽槽槽,那是巨龙吧!还是狰狞可怕、绝对凶神恶煞的魔龙!
  头拱到枕头底下,不知为何,她心中对自己油然而出一种鄙弃,一种不信任。终究是自己太过保守了,低估了这个朝代的男人,身上的海绵体要换掉了,太拿不出手了。
  她缩到被子里面恍恍惚惚的,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个问题,又摇摇晃晃起身找出了一床锦被,仿佛她才是喝醉酒的那个人,抖了一下随意盖在男主的身上。
  然后就将床幔弄的严严实实的,蒙着酡红的脸颊,闭上眼睛迷糊睡觉。
  黑暗中,一床一塌隔了一道屏风,但慢慢地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一双眸略为迷茫地扫了一眼屋中的摆设,而后彻底清明。
  这是阮夏安的屋子,他来过一次记得很清楚,眸光微动,他又阖上了眼睛。身下是软塌,身上是锦被,那就宿在此处吧。
  清晨,第一束阳光射进屋中的时候,阮夏夏首先睁开眼睛,她先是一如往常地摸了摸假喉结,才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撩开床幔走下去。
  穿上鞋子,她半眯着眼想要去净房,很习惯地,手指摸索着先取下海绵体。
  然而她直觉感受到了一道怪异而深沉的视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对上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盯着她的…裴褚!
  天灵盖发颤,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咬牙扯出了一抹微笑,“褚大哥,早啊,男人嘛激动激动!”
  裴褚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神色变化不大。
  但不知为何,经过了昨夜的暴击后,阮夏夏总觉得那视线里面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她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呵呵一声,等着吧,男人,你会为你的一无所知付出代价的!
 
 
第二十六章 
  早上的事情阮夏夏和裴褚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对阮夏夏而言,自己那么丢人的举动被人看到绝对是黑历史,而对裴褚而言,醉酒之后闯入阮夏安的寝房怎么看都不是君子所为。
  于是,一个早上平静的过去了,就连昨夜阮夏夏去了小倌馆的事情也被烂在了心里。
  而裴褚一离开,阮夏夏立刻打开了书去看昨晚发生的情节,当看到曹督查有意将拥月安插在男主身边的时候,她毫不意外地撇了撇嘴,将书收起来。
  不过若是拥月未成功安插在男主身边的话,他们阮府可就不平静了,阮夏夏沉思了一会儿,径直去了管家那里,让他将府中所有的小管事召集在一起。
  这些时日她忙着男主那档子事,已经许久没有清理府中的下人了。江南正值多事之秋,盯着阮家的人也不少,她要保证有些秘密不会泄露出去。
  她平静地盯着每个人看了一会儿,衣着首饰神态都看了个遍,她因为一只脚踏进了演艺圈很能观察人的神色变化,加上这几年又接触了不少珍贵的物什也能大概估摸出东西的价值。
  “你,你,还有你出列。”下意识地学了阮父的威严,阮夏夏沉下了脸,轻描淡写地指了几个人。
  小管事们安静地站着,被她指出的三人暗暗有些紧张。府外人不知道只当大公子是风流不问事的纨绔,可他们这些管事却知道大公子管着府中所有的银钱往来,而且他用人很有手段。
  贪墨的、吃里扒外的、仗势欺人的这几年被大公子处置了不知几几。
  “公子,可是他们犯了什么错?”老管家开口询问,态度十分恭敬。
  阮夏夏淡淡瞥了这三人一眼,手持着扇子摇了两下,冷笑,“犯了什么错他们自己清楚,直接赶出府,记上黑名册,日后凡是阮家的铺子一律不准用他们。”
  “公子,小的们在府中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呀!”三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不停地叫屈。
  被赶出府不算什么,可是若是记在了黑名册上,他们今后的生计可就断了!这个黑名册是公子五年前弄出的东西,不只阮家,江南所有的大商人都暗中持有一份,只为了避免风险。
  阮夏夏面上露出一个微笑,先看向其中一人,慢悠悠地开口,“张管事,你身上的脂粉气是城中最有名那家香粉铺子的新品,丁点儿就要五两银。爷我的妾室都不敢用那么好的香粉,你新纳了美妾还舍得给她用这么名贵的香粉,家底可真深厚。可爷明明记得,一年前你才因为家贫到我阮府做事,甚至两个月前你的衣袖上还缝着补丁。”
  不出意外,听到这里,那管事的脸顿时失了血色,他根本就没想到大公子居然会看的那么仔细!
  “大公子,是小的猪油蒙了心,实在是那人逼迫小的…”管事跪在地上张口求饶,话还未说完就被阮夏夏打断了。
  “住口,在爷这里没有借口,失了规矩犯了错赶出去也就是了。毕竟,这偌大的江南人才济济,我阮家永远都不会缺少下一个管事。”阮夏夏的语气十分冷漠,扫了一眼那些小管事,直接对管家点点头。
  其余两个管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径直被赶了出去,而同时自然有人检查了他们的屋子搜出不少财物。
  阮夏夏笑眯眯地将财物分给了剩下的管事,声音顿时洪亮了起来,“身在阮家做事,只要忠于阮家,爷有肉绝对不会让你们只喝汤。千万不要做肉汤里面的老鼠屎!诸位,听明白了吗?”
  管事们顿时齐声应是,不只他们,他们手下的人也得看紧了,不然到了年底一分奖金都没有!
  “好,那爷问你们阮府好不好?”阮夏夏悄悄踮起脚,昂首挺胸地问道。
  “好,很好,非常好!一心为阮家,回馈你我他!”管事们站的整齐,声音之大之亮响彻在整个阮府里面。
  阮夏夏被声音震了一下,咧着嘴拍手鼓掌,她就不信自己刚杀鸡儆猴还会有人不识趣地撞进来。
  不远处的客院里面听到了动静,裴褚眸光微动,略有些失笑。阮夏安此人,真的十分有趣,自他住进阮府以来,就一直在不断更新对此人的印象。
  谄媚讨好的,无赖占便宜的,嚣张跋扈的,油嘴滑舌的,欺软怕硬的……很难想象这都是一个人身上的特质,偏偏不令人讨厌。
  如今细想下来,阮府秩序井井有条,下人们勤劳本分,甚至阮家流出去的印象都集中在阮大公子的风流韵事身上,阮家的真正实力和暗中谋划倒是被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
  这一切都和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分不开关系。
  有意思!裴褚眼底的笑意少了几分凉薄,多了些苛刻,他觉得阮夏安这人还勉强可为他而用。
  当然,这个他不再是从京城来的皮货商人,而是大晋尊贵的定王世子。
  “玄一,让江南总督施一施压,军中的人露一露面,准备收矿。”裴褚眯了眯黑眸,他要逼得人狗急跳墙。
  假-币他得了不少,矿产的位置也知晓,江南掺和在其中的家族也摸了个大概,是时候要收一波网了。
  单矿场中做工的人全都是江南莫名消失的死囚这一点就能将江南官场搅个天翻地覆。
  玄一应是,准备立刻传递消息。
  “另外,定北军粮饷不足,预备开江南粮仓补给。”
  他人还远在京城的时候,底下人就察觉了江南的银钱和粮食存有端倪。钱多粮少,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银钱的问题弄了明白,那接下来就是探一探这粮草的虚实了。
  赶出去几个和外人勾搭的管事,又给自家的下人打了打鸡血,阮夏夏摇着扇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风雨。
  她预感,男主会搞些大动作了。
  果然,这几日她冷眼看着登门阮府拜访裴褚的人越来越多,而男人也像是走了运气突然得了江南督查的青眼连连受邀。
  终于,阳光明媚的一日,阮夏夏破天荒地也走了狗屎运,督查手下的师爷要将女儿嫁给她。
  据说美人本来要给男主做妾室的,但裴褚婉言拒绝,暗示自己不近女色且住在阮府不太方便,于是,这美人就落到了阮夏夏的头上。
  送走了上门暗示的媒人的阮夏夏:……
  “夏安福气深重,接了这美人就和督查大人关系亲密了,倒是比为兄多次送礼讨大人的欢心还要迅速。”裴褚似笑非笑地打趣她。
  阮夏夏心底翻了一个白眼,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渣男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美人送进府是做眼线的!而且什么师爷的女儿?江南瘦马这套路她阮大公子比谁都清楚。
  但她面上依旧一副讨好的笑容,还莫名地带着几分羞怯,“褚大哥,这美人…”
  “收了吧,不过一房妾室。你的福气不在这里。”裴褚眼皮微抬,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命令的意味。
  阮夏夏对上男主居高临下的视线,突然就悟了,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人,命为第九房小妾,每日给了她无数的针线活做。
  而就在她收下妾室的第三日,江南总督突然派兵发难,收缴了城外的一处私矿,里面做工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裴褚终于一点一点撕开了他的真面目。
 
 
第二十七章 
  事实上,阮夏夏对督查他们那些人的脑回路很难理解,喝上几次酒送了个女人就算是利益共同体了吗?
  不过转而一想,恐怕他们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一边严防糊弄住了身份尊贵的总督,一边借与总督相识的男主之手将烫手的东西转移了出去。
  然而,与他们交易来往的人是真正的江南总督,而被他们严防死守的不过是个冒牌货。
  一夜的时间,私矿被定北军收缴,突如其来的一招震慑住了整个江南,凡是跟假-币案有关的人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中。
  这么隐蔽的地方究竟是如何发现?!他们挖空了一座山,外有伪装成土匪的人把守,内里做工的人全都是已经“身死”的囚犯,任是谁都不会想到这里面会是铸造假-币的地方。
  是啊,除了本就参与在其中的人,会有谁想到呢?
  原书中男主也是机缘巧合发现了一个逃出来的死囚犯才找到了这里,足足在江南耗费了两个月的时间。
  可是,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阮夏安,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身怀金手指。早在她在大街上刻意与男主提了物价高涨一事,就提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钱从哪里来,钱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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