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事后在男主有了怀疑之后,她又暗中安排了府中的下人“无意”中提起了牢狱曾经着火,死囚犯都化为灰烬的事情,果然男主就将自己的人安插进了牢狱之中,顺藤摸瓜就混进去了铸造假-币的地方。
  总督大人雷厉风行,直接略过了曹督查底下的兵马,命定北军将私矿包围起来,里面的死囚犯和一切勾当就此暴露于众人面前。
  首当其冲,分管牢狱的官吏被抓了起来,就连陆嘉平的父亲陆知府也不能幸免于事,暂被停职关押。
  不过,陆知府是皇帝的母族出身,勉强可唤当今圣上一句表兄,一年前才到扬州城任职知府,如今出事的是城下几个县城,他最多落得一个失察之罪,其余的污糟之事并未参与其中。
  这一切打了个曹督查措手不及,他阴沉着脸在府中不停地踱步,底下惶惶站着数人,有通政布司,有大商户,总之都是和此案关系密切的人。
  “大人,区区几个县令岂敢做下如此大事?总督定会怀疑到你我的身上,我们要赶紧想出应对之策啊!”
  “大人,属下觉得此事奇怪,总督到任不过十数日的功夫,换句话说江南的人他都不一定认全,如何能这么迅速就找到了那等隐秘之处。”
  “你是说有人给总督通风报信?”曹督查目光闪过几分狠厉,扫了这些人一眼,能知道铸造的私矿地方的人可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不错,大人,属下觉得那个从京城来的商人出现的时机就十分可疑。”有人将目光放在了关家家主的身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关家家主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冷声反驳,“某可都是为督查大人做事,那几万两白银总不是假的。再说,我关家和褚非从头到尾的交易督查大人都一清二楚,事情败露我关家难逃一劫,我如何会将这么重要的大事透漏给别人。还请督查大人明察。”
  曹督查摆了摆手,沉声开口,“此事应与关家无关,是我们小瞧了这位新总督,他能指挥的动定北军,一个小小的私矿恐怕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脸色凝重,内心也惶恐不安。
  一人咬着牙迟疑地开口,“大人,私矿和铸造假-币一事可以推到那几名县令身上,我们必须趁着总督还未掌控江南尽快将此案盖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东南几个粮仓的事情……”
  “粮草那笔交易已经同褚非那人谈了,但短时间内他只能保证运一部分过来。”关家家主有些为难,想也知道四个大粮仓缺的粮草,单单凭借一个商人如何能填满。
  “督查大人,照属下说,不若烧了粮仓,到时候死无对证……”一人提出了更为阴险的建议,然而还没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曹督察砸了一个茶杯。
  “江南军事由本官总管,粮草失火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我!先和褚非要了那些粮草,总督那里本官还要再行考虑。”曹督察沉思了一会儿,如此吩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人和阮家交好,阮夏安既然收下了我们这里送去的女人,听说你家二子与阮夏安是好友?”
  关家家主应是,他明白了曹督察的意思。
  其余人退下,曹督察阴着脸往府外送出了一封书信。
  铸造出来的银钱去向可以推到关家等商户身上,但粮仓中的粮草去向可就难办了。
  关键时刻,动手杀了那个鼻孔朝天的毛头小子也不是不可以。
  “大公子可在?妾身为大公子熬制了补汤,想为大公子补一补身子。”容貌娇俏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药细声细气地来到了阮夏夏的书房门口。
  不等婢女碧荷拒绝,书房门外就浩浩荡荡来了八名或明艳或清纯的女子,不动痕迹地就将新来的九夫人挤到了边边上,连人影都看不见。
  “妾身等求见公子,妾身为公子端来了补药。”
  门外传来女子的娇声细语,阮夏夏摸了摸鼻子,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让美人们都离开,之后朝着面无表情的裴褚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褚大哥,粮草一事我阮家可以帮你,就是这个酬劳…”
  “定不会亏待阮家,这也是总督大人的意思。”裴褚放下茶杯,语气淡淡。
  阮夏夏讨好地笑了笑,内心却在吐槽,男主真是黑心肠,居然知道她阮家私下囤积了许多粮食。呵呵,拿她阮家的粮草一边自己可以继续充作粮草大佬骗过曹督察等人,一边正好有了粮食去填官仓的空子。
  “褚大哥真是总督大人座下第一红人,到时候一定要为我阮家美言几句,西北的生意还请总督大人多多照顾。”阮夏夏拱手微笑,笑容可掬。
  “等抓住了私吞粮草的蛀虫,你阮家就是大功一件。”裴褚挑了一下眉,开口说道。
  “这…既然有人私吞粮草,总督大人调查便是,为何还要褚大哥再装作商人将粮草卖给官府呀?”阮夏夏装模作样地表示不解。
  她当然知道裴褚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要探清官仓里面粮草的虚实及去向;二则定北军的粮草可也不足,到时候他忽悠那些人买了粮草再直接吞下,事了推到曹督察那些人身上,就可以不费一两银子白得一笔粮草。
  而阮家自然也不是毫无收益,如今粮价高涨,脱手些囤积的粮食她能赚一大笔银子。
  嘿嘿,铸造假-币的矿产都封起来了,这时候曹督察等人拿出来的定是真金白银!
  不枉她早早就囤积了三个庄子的粮食,就是等着可以待价而沽的时候。
 
 
第二十八章 
  “为兄倒是觉得夏安有时候比我知道的内情还要多。”裴褚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自己找上阮夏安表明自己是为总督大人办事的时候,阮夏安的惊讶有些夸张还有些古怪,那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又出来了。
  裴褚一开始就怀疑阮夏安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是在大觉寺的时候他就打听出来了,所以面对自己生硬地上门前来,他一口应下,就是因为不敢得罪自己。
  想到这里,他手指慢悠悠地把玩着茶杯,不慌不忙地开口,“为兄帮夏安在总督大人面前引荐,阮家可有什么想要的?”
  阮夏夏闻言,一秒之内立刻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搓搓手开口,“褚大哥,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总督大人是官阮家是民,阮家帮助总督大人也是为了江南的百姓服务。哪敢奢求什么赏赐的?不要说这批粮草是卖给官仓了,就是让我阮家送给总督大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此时不表忠心讨个好还待何时?
  “阮家有心了,此话我会转告给总督大人。”裴褚脑海中闪过这少年在宴华楼等地的嚣张模样,如今再看他眉眼弯弯,乖巧讨好的模样,眼底闪过一道晦暗不明。
  阮夏夏重重点了一下头,咧嘴笑的愈发灿烂,这个时候先打下好感的基础,以后男主登基为帝,她就可以扯着虎皮装老虎了不是?
  大兄弟,我们不能相爱相杀相虐,哦不,单方面虐我,但是大家可以做一对好兄弟的不是?小弟一定会打心眼里将你当做大哥的!从此以后,不管是恶毒女二白莲花女三,只要是大哥的女人,小弟我一定喊一句大嫂!
  茶杯一下滑倒在地上,好歹未摔碎,裴褚半阖着眼皮只觉得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微微皱了眉,抬眼看向阮夏安,少年依旧对他笑的双眼眯着,像只欢欣偷吃了荤腥的小猫。
  “事了之后,曹督查送来的那名妾室直接遣散,不上台面的女子,留不得阮府之中。”他轻咳一声,随后冷声冷气地道。
  阮夏夏闻言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吊儿郎当地翘了翘腿,懒洋洋地道,“褚大哥,您这话可就错了,即便是有错有罪那也是曹督查他们那些人的,这些可怜的女子也不过是被他们收在府中当做一枚棋子,今儿送给一家,明儿又拉去别家。朝不保夕,一条命尽系在别人的手中。然而归根结底,若是家中富裕和乐,若是没有拐子丧尽天良,她们也断断不会被当做一个物件似的送来送去。”
  她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女扮男装的选择。这个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的,就连书中的原身在父母身亡后不也是被当做一个物件送给了别人。
  此话一出,玄一都有些诧异地看过来,他原以为阮大公子就是个好色之人,倒没想到还是个怜花惜花之人,怪不得那些女子都对他死心塌地。
  听听这话说的,若是传了出去,想必还会有其他女子对他倾心。他暗暗将这番话记在心中,决定等自己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后就说给她听。
  裴褚掀了眼皮看她,眉眼间微冷,“所以你要将她留在府中?任由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待在你的身边?根子歪了就是歪了,扶不正。”
  对少年身边那么多姬妾这一点他很是看不惯,若他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他定会严加管教,再将这些女子一一遣出府去。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如此流连花丛,荒谬。
  此时听到少年如此维护那名扬州瘦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当是少年被女人迷了心智。
  沉迷于儿女私情的人,又如何能干一番大事?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阮家有绣房,到时候我会把她送进去,学一学刺绣,以后也能靠自己谋生。”阮夏夏连忙开口,她同情那名女子,但也知道她不能留在阮府,否则又不知会生出多少事情来。
  刺绣房,成衣铺都是阮家这些年弄出来的产业,尤其是刺绣房里面,工作的大多是女子,那女子进了里面也算是一个去处。
  到时候嫁人还是去留都由着她自己选择,阮夏夏做到了基本的道义就不再管了。
  “嗯,如此安排可以。”裴褚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后起身,“带我去查看一番那些粮草。”
  阮夏夏乐呵着点头,摇着她宝贵的扇子,让下人准备马车,“褚大哥,阮家的庄子都在扬州城郊,我们先坐马车吧。”
  裴褚颔首,几人一同往外走。
  马车上,他若无其事地询问了一句,“阮家如今看着像是夏安在主事?”他瞧出了一些端倪,隐隐觉得少年不全是外面所说的纨绔。
  阮夏夏摸了摸鼻子,谦虚地开口,“哪有哪有,我家人口简薄,我爹要忙着西北和绸缎庄的事务,根本忙不过来,这几个小打小闹的庄子就给了我。”
  “夏安还有一个义弟?”裴褚轻声开口。
  说到阮元年,阮夏夏的目光亮了,嘚啵嘚啵地开始吹嘘,“不错,褚大哥,我那义弟你是不知道,论文采,仅在我之下,在扬州可排第二。朝露书院的夫子们对他是视若珍宝,日后若是参加科举,若不连中三元,我阮夏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阮安夏,听起来倒还不错的样子。
  “哦?”裴褚挑了一侧的眉毛,“竟然如此出色,那为何今年不下场呢?”
  阮夏夏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开口忽悠,“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少年要戒骄戒躁,我这全是为了怕他今年下场取得好成绩后过于骄傲过于心高气盛,才让爹爹带着他到西北游历一番,多长些见识。日后就算是参加了科举,取得了头名,也能从容不迫,脚踏实地为百姓干实事。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只有知道了百姓的疾苦,设身处地的站在百姓这一边,才能做个好官。”
  闻言,裴褚目光一顿,默默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而后他展颜一笑,冲淡了面目一贯的冷冽,“夏安骨子里是为国为民之人,不能参加科举的确可惜。”
  单单凭借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一句话就能断定出少年心有沟壑,不像表面轻浮浪荡。
  是吧!阮夏夏顿时像遇到知己一般,咧着嘴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那副自得骄傲的模样,看的裴褚再度轻笑出声,他捻着手指头心中有了一个念头,若是少年如此向往科举,他可以进宫向皇帝舅父求上一求。
  以在江南这边相助他的功劳为他谋一个进入太学的名额。到时候住在他定王府内,也能好好培养提拔一番。
  以他定王世子义弟的名头,将来在朝中定可大展拳脚。
  想着他多看了阮夏夏两眼,阮夏夏对上他的目光,自然是灿烂大笑,一副你我是好兄弟的表情。
  裴褚眸光微动,决定过两日在帝王皇宫的密信中多提上一句,如此一件小事,想必皇舅父定不会拒绝。
  阮夏夏犹自笑得开怀,此时还不知,她的吹嘘把自己推向了一个火坑,不然一定会后悔今日所言。
  阮家的几个庄子知道了大公子要过来都十分殷勤,管事恭恭敬敬地出来迎接,看到大公子身边气势不凡的男子也不惊讶,恭声唤了一句褚爷。
  随后带着他们去看囤积好的粮仓,打开抓了一把还未脱壳的谷稻,语气骄傲,“多亏了大公子前些年自己掏钱修了水利,又鼓捣出了什么生态一体化,庄子里的粮食一年比一年产的多。”
  阮夏夏矜持的笑笑,笑而不语,只也抓了一把谷稻给裴褚看。裴褚虽身份高贵,但也不是什么不识民间艰苦的人。
  他端详了这些谷稻,又看了几眼大大小小的粮仓,眼底闪过了满意的神色。这一批粮草质和量都不错,比户部提供给定北军的要强了不止几倍。
  一想到朝廷这些年对定北军的打压,他神色又骤然一冷。
  “褚大哥,既然来了庄子,夏安就带你见识些好玩的。”阮夏夏兴致勃勃的呼喊,让他回神。
  他神色缓和微勾了唇角,轻笑着说了一句,“莫不是夏安在庄子里面也藏了几个红颜知己?”
  阮夏夏垮下了脸,耷拉了颈子,随后底气十足的大喊,“我阮大公子又不是色中恶鬼,这次是美食好伐?”
  裴褚低头看他像是被踩到尾巴,又是跳脚又是炸毛,心情倒是好了几分。“既然不是红颜知己,那为兄就却之不恭了。”
  阮夏夏摆手让下人弄了一些竿子,带着他往满是水的稻田走去,稻田里面不只有稻子一些特定的地方还有鱼虾。
  裴褚从未见过这些,好奇地看了几遍就弄清了其中的门道,鱼肥水,水肥稻,鱼稻共存可得两次收益。
  他微微抿着唇一笑,对阮夏安此人的认知又深了几分,越发觉得他不是那等纨绔无用之人。只要将他好色的坏习惯给掰正过来,日后为他所用说不定会发挥大作用。
  让他去京城入太学读书,不错。
 
 
第二十九章 
  两人坐在稻田边上垂钓,阮夏夏毫无形象地席地而坐,也不怕衣袍被弄脏,而裴褚比她自是讲究多了,摆了一个蒲团,清扫了周围的枯枝杂草才优雅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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