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裴褚漫不经心地翻着她呈上来的纸张,姿势慵懒,然而下一刻只一眼目光就粘在了上面再也分割不下来。
  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这上面提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无比新鲜的无比奇妙的。而他敏锐的触觉也告诉他,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能够变成现实,这片天,这片地,还有这千千万万的百姓都将在他的手中改变。
  眼看着之前还浑然不在意的男人目光凝重锐利,就连身躯都不知不觉的坐直了。阮夏夏嘿嘿一笑,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臣愿意用此来当做胞姐的嫁妆,陛下,你那二十抬私库里的珍宝,可真是不亏啊!”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起嫁妆来,直言不讳。不过好歹用了自家胞姐这个身份做□□。
  裴褚从纸张上面抽回视线瞥了她一眼,见女子已经得意地翘起来嘴角,心中微动,将纸张妥善收在袖子里面,而后低声附和她,“是,朕那二十抬珍宝一点都不亏。”
  男子低沉的声音就响在阮夏夏的耳畔,她整个人一片酥麻,偏头眨巴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看他。
  这人居然都不问问这本奇书她是怎么得到的,也不怀疑她说的话可信度吗?
  鼻尖萦绕着女子身上的淡淡香气,裴褚见她那副得意又有些好奇的神情低低笑了一声,“小守财奴倒是亏了。”
  笑声低哑,惹的阮夏夏咽了咽口水。
  她转过头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看到殿中除了他们二人一个宫人都不在,许是被那笑声给触到了,贼心一起,她跃跃欲试,双手在男人未察觉到的时候捧着他的俊脸大大咧咧亲了一口。
  就在她唇贴上去的时候,裴褚的眼神变得晦暗无比,手臂顺势环住了她的腰,任凭女子在他的薄唇上啄了几口。
  滋味也就这样吧,阮夏夏亲了几下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退,理直气壮地道,“如此,臣就不亏了!”
  说实话,天干物燥,她的心里也有几分躁动。方才看到男人低笑,鬼使神差就没有忍住。不过亲了就亲了,阮夏夏她坦然得很,好歹她也在风月场合浸淫了数年,比清心寡欲的男主可是经验丰富多了。她面上神色未变,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着,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件事。这人清心寡欲多年,不会什么都不会吧,难不成还要自己教他。
  察觉到怀中人亲过他后不仅兴致缺缺,而且心不在焉的明显在想其他事情。他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危险。
  手指一扣,他掐着女子的下巴长驱直入,阮夏夏吃痛,瞬间就回过神来,一边仰起头一边不老实地伸出了手。
  小手一会儿摸摸这里硬邦邦的,一会儿捏捏那里也是硬邦邦的,她肆无忌惮地几乎在裴褚的身上摸了个遍,直让他青筋猛跳,眼睛暗的像一团漆黑的墨。
  等到摸到爽之后,她摇了摇男人的手让他松开她。她早在之前就发现了,这人虽然冷漠强势心又黑,但极为守规矩注重礼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所以她很大胆,也很痛快。小宠后听起来太不能入耳,那她争取做到又美又娇就好了。
  不过显然,因为女扮男装已经数年,她对女子的又美又娇理解上有些偏差。摇裴褚手臂的力道可不是一般男子可以承受的起的,倒不像是撒娇了,反而像是和人过招数。
  说起来这个罪恶的源头还是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强逼着女子习武强身健体,如今的阮夏夏还是江南扬州那个弱弱的小白脸。
  裴褚面不改色地揽着女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你女扮男装是否也是因为想要像男子一般成就一番事业?”比如看到了这本书的内容,很少会有人忍得住。
  因为方才才亲密过,阮夏夏说话的语气就十分的放松,“哪有,小爷我可是一块货真价实的金子,无论是男是女总有一天会发光。”
  她女扮男装最主要的还不是避免自己成为悲催的虐文女主?虽然现在她依旧是和男主扯上了关系,哦,即将还还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再说,臣可不仅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可还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即将入宫的可是臣的姐姐。”她开口强调。
  闻言,男人高高挑了一下眉,沉声道,“朕可没有龙阳的癖好。”
  呵,没有的话你会那么快对自己下手?!
  阮夏夏哼了一声,并不相信,“兄长,既然您没有龙阳之好,那可就快快松开手!”
  她现在还是少年臣子打扮,红艳艳的侯爵袍子还穿在身上。
  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裴褚轻描淡写地掀了掀眼皮,又拿出了她呈上去的纸张,“朕要和卿谈论公事,便是留卿抵足相眠又何妨?”
  他语气淡定,神色也波澜不惊。阮夏夏的脸却出乎意料地蓦然一红,直接挣脱开来。
  这男人面不改色,实际上可不是这么回事,不然抵着自己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真的很抱歉,家中有太奶的三周年丧事要办,所以更新不太好……补昨天的更新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陛下, 威宁侯求见。”殿门口传来内监禀报的声音。
  阮夏夏闪身开来,一本正经地立在裴褚的面前,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裴褚淡淡瞥了她一眼,微撩了撩袍子, 开口让傅征北进来。
  傅征北一早就知道安南侯阮夏安也在, 看到她并不意外,拱手道, “陛下, 臣有事相禀。”
  闻言, 阮夏夏识趣地就往后退, 谁知傅征北看了她一眼, 又道, “此事正与安南侯有关, 安南侯不必避让。”
  与她有关?
  阮夏夏扬了扬眉毛,一副但闻其详的样子,她最近安安分分的,可并没有搞事情。
  “臣今日觐见是想要向陛下讨一个恩典, 如今战事已平, 军中老弱病残者众,边屯苦寒,恐不宜安置。”他的话虽没有说的很明白,但在场的几人却都心知肚明。
  前朝, 定王为皇帝所忌惮, 连带着西北军也不受待见,不仅平时缺粮少衣,而且伤残之后朝廷便都不闻不问了,就连一点微薄的抚恤金都不愿发。好在先定王早有安排, 在西北等地置了军屯安置伤兵。
  但裴褚登基之后,西北军成了嫡系,安置老弱病残等伤兵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朝堂上提出来,也不再局限于西北等苦寒之地。
  其实依照傅征北的想法,江南鱼米之乡更适合那些老弱病残休养生息,平安富足的过完后半生。
  而他听闻安南侯阮家在扬州经营数十年,庄园私产不知几几。也不知阮夏安这人真的是天资聪颖还是天生福报,据说他鼓捣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有大用,令不少人受益匪浅。
  “安南侯生于江南长于江南,想必对江南的环境十分的熟悉,这安置伤兵一事还要安南侯多费心。”傅征北最是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他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的用意表达清楚。
  原来是要她帮助安置伤兵,阮夏夏听着听着品出了几分滋味,不禁狐疑地看了傅征北好几眼。
  莫非傅征北是看到她的胞姐被立为了皇后,刻意过来向阮家示好吗?安置伤兵一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毫无例外,若是阮家接手了这件事,不仅会白得一份好声望,在朝中的将领面前也会赢得诸多的好感。
  “傅侯爷,此事您真的要交给阮家?”她眨了眨眼睛,虽然心里对傅男二还是有几分意见,但送上门的好差事她也不舍得推出去。
  她有些跃跃欲试,因为自从自己离开扬州,还从未再回去过,衣锦还乡的滋味可还没有体会过。
  她的原计划可是封了爵位之后就回到江南作威作福,一辈子潇洒快活。眼看大婚马上就要来了,不用细想她也知道今后离开京城的机会,一定很稀少。
  傅征北不语,看向不远处的陛下。
  裴褚却意外开口拒绝,语气淡漠,“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接下来朕大婚,安南侯另有他事。安置伤兵一事直接由你和段卫骞二人统管。”
  听到男人毫不犹豫的拒绝,阮夏夏有些失望,神色不由得就带出了几分,被两人看在眼中心思各异。
  傅征北恭声应是,目光却不经意间在少年侯爷的脸上闪过,隐有所思。陛下对阮家的态度实在奇怪,与阮夏安之间的关系也带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诡异。
  原本他因为上一次捉拿残军利用了阮夏安而心怀愧疚,此次是故意要给他一个机会离开京城,不曾想陛下竟然拒绝了。
  直觉告诉他,内里另有隐情。
  傅征北离开之后,阮夏夏脸上的那股失望还未淡去,她眯着眼睛满心不情愿地嘟囔,“陛下,你我二人之间事先可是有约定的,当你皇后的女子可是臣的胞姐,臣身为安南侯致力于将那本奇书上面的内容一一变成现实来造福百姓。臣的理想抱负,不能被罔顾。”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郑重其辞,明显是因为方才裴褚拒绝她参与安置伤兵一事而不满。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她不能够回扬州去。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怀念以前在扬州花天酒地,乐在逍遥的生活。
  “在你的心中,朕就是那般言而无信之人,让你这么三番五次地提醒。”闻言,裴褚微微沉下了脸,语气有些不悦。
  “不是,当然不是了。兄长您可是言而有信的天子,一诺千金,夏安只是表达一番自己对陛下对天下百姓的宏伟期望。”眼看着男主不悦,阮夏夏立刻亲亲密密地凑上前。
  “兄长,傅侯爷可是快要成婚了,您将差事交给他岂不是误了他的好事?”她贼兮兮地道,蹭着裴褚又坐下来。
  “朕也快要成婚了。”裴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清清淡淡的,“所以夏安在大婚之前要老实一些。”
  莫名,阮夏夏从他的话中听出一股威胁,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毕竟她还没彻底代入到未来皇后的身份之中,只是,她偷偷摸看了一眼专心致志拿着纸张研究的男子,他对即将到来的大婚好似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偌大的殿中随着两人都不说话慢慢归于平静,袅袅的燃香点点不绝。阮夏夏坐在软榻上托着腮看着侧脸分明的男子,不知不觉眼皮就阖上了,最后脑袋直接大咧咧躺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女子睡着了,裴褚垂下眼皮,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莹润的脸庞上抚了几下,结果被抓住了手,女子毫无所觉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脸,最后还一点都不客气地甩开。
  他失笑,冷硬的眉眼间浮现几分柔情,放松地揽着女子在软榻上面小憩。
  不出意外地,年少有为的安南侯又被陛下留在了宫中,京中人有所闻,不禁感慨安南侯圣眷隆重。
  再说回扬州那边,阮家风光正盛,尤其是赐婚圣旨到了之后,阮家大小姐竟然还活着,竟然还好运地被陛下给看上了。
  扬州人无不震惊!
  事实上阮家等一干人也十分震惊,外人不清楚当中的内幕,阮家几人可是一清二楚。从头到尾阮夫人就生了一个女儿就是阮夏夏,当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才将女儿变成了一对龙凤胎。
  陛下圣旨中的长女又是谁?
  好在随着圣旨之后有阮夏夏递来的书信,阮父和阮夫人看了之后倒是安下了心。原来陛下真正看中的女子和他们阮家并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那女子身份不宜表露,需要借阮家的身份。
  如此,阮家按照阮夏夏信中的嘱咐并未大肆宣扬,若有人因此而上门拜访也闭门不见。
  只在婚期将近的时候,派在朝鹿书院读书的义子带着置办的嫁妆进京,顺便以安南侯义弟的身份入读太学。
  阮元年到了京城,阮夏夏亲自去码头接他,时隔数月未见,阮元年看到她熟悉的笑脸,整个人还有些恍惚不知所以。
  “兄长,那名女子?”一见面上了马车,阮元年就问起了此事,他要确定这名女子将来不会危及到阮家。
  马车往安南侯府的方向驶去,阮夏夏左右看了看,随手打了个哈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元年,这天下男人的秉性你懂得,当他拥有了江山的时候,为了拥有一名女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帝王的爱情就是那么的奇妙,没办法,那女子的身份容不得暴露,所以就暂时借我阮家一用了。”
  “兄长的意思是,陛下爱惨了那女子,势必要让那女子做皇后吗?”阮元年半信半疑,在他看来一个有魄力谋反的开国帝王怎么可能会沉溺于男女之情?
  闻言,阮夏夏非常不要脸的使劲点了点头,“是呀,强取豪夺什么招数都用上了,那女子立身正又不畏权势,陛下可是折腾了好些日子才好不容易让那女子点了头。”
  “总之这对我阮家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就大方的出一份嫁妆送她到宫中也就是了。这也表示了陛下对我们阮家的看重,毕竟我可是陛下独一无二的义弟!”
  “元年明白。”尚显青涩的少年一直都对她深信不疑,并没有怀疑阮夏夏所说的话。
  “兄长一人在京城,听说经历了很多凶险的事情,我和父亲母亲他们每日可都是担心的夜不能寐。如今我到了京城的太学进学,兄长竟可以把一些事情来交给我做。元年看着,兄长可是清瘦了不少。”阮元年仔细看看比他矮了一个头不止的女子,明明面色红润目光明亮有神,但在他的眼中还是消瘦憔悴了许多。
  仿佛阮夏夏在京城一个人受了太多的委屈。
  马车停在安南侯府的门口,出来迎候的管事听到自家小公子对大公子嘘寒问暖的话,神色有些复杂。
  如今这京中哪有比他们家公子更加滋润的人呢。每日里被陛下身边派来的人毕恭毕敬地迎到宫中,听说是在和各位朝中重臣们谈论国家大事。什么推广种植棉花修路致富什么设立女户保有女子财产权,总之他们家公子俨然成了陛下面前的红人。
  有些时候那宫中的天子还会与公子君臣促膝长谈,端的是对公子恩宠有加。
  这短短的一段日子里,安南侯府比京中其他的世家们可要风光多了,便是那战功赫赫的威宁侯府也不及他们。而再过不久等到他们家的姑娘入主中宫,谁也撼动不了阮家的地位了。
  阮府的管事美滋滋的想着,再一看兄友弟恭的二人态度越发恭敬。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回来了,晚上二更感谢在2021-02-07 10:28:22~2021-02-09 17:29: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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