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同时,安南侯一家数年前的往事也被重新挖了出来,原来安南侯还有一个龙凤胎的胞姐。当年其胞姐在大觉寺就与当今圣上和皇太后有过一面之缘, 可惜龙凤胎命中合该有一劫, 这劫难安南侯在寺中清修十年倒是躲了过去,不想最后竟然落在了阮大小姐的身上。
  阮大小姐众目睽睽之下中了剧毒, 众人只当当时她便已经断了生息。然而阮家多年来行善积德得了上天眷顾, 阮大小姐辗转到了大觉寺竟然被大师又给救了回来。
  之后为了瞒避天机, 阮大小姐就一直待在寺中如同自己的同胞幼弟一般清修, 如今已经六七年了。阮大小姐的幼弟辅佐当今圣上登上皇位, 被封为安南侯, 算是得了真龙天子的庇佑, 也因此阮家也不再怕天机被泄露,准备接阮大小姐回府。
  也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安南侯接同胞阿姐回府正遇陛下去大觉寺为先王祈福。有当年的一面之缘在,陛下早就记住了阮大小姐, 数年后再次相聚就动了心, 直截了当地下旨册封阮大小姐为中宫皇后!
  安南侯本就得陛下看重,如今胞姐也被封为皇后,这京中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羡慕他呢。
  自他回到京城的第一日起就有数不尽的人家上门拜见,或是恭喜或是提前要打好关系。当然若是能一见未来的皇后娘娘就更好了。
  不过阮大小姐因为在佛寺中清修数年, 不常见人, 众人中只有寥寥几人惊鸿一瞥。青衣女子梳着最简单的女子发式飘飘渺渺地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明眸皓齿,绝美出尘,同其胞弟安南侯足足有八分的相似。
  不会错了, 当年的阮大小姐是真的没有死,否则普天之下去哪里还能找到一个和安南侯像了□□分的女子呢?
  后位已经确定,接下来紧密锣鼓地便是开始筹备陛下的大婚事宜。原本朝中趁机还有些臣子提出要选秀充盈后宫,毕竟仅仅有一个皇后对一个帝王而言是不够的。
  结果此提议一经提出就被陛下断然拒绝。
  “封后乃是大事,岂能和小小妃嫔混为一谈,选秀一事不必再提。”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脸淡漠,眉眼间隐隐还带着一股不耐。
  新帝虽登基不久,但经历过前不久政变的臣子都心生畏惧,不敢顶撞。既然陛下都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当务之急是封后,选秀一事就被搁置了下来。朝中礼部和钦天监开始忙活起来了,又是测算吉日又是准备礼服下聘。
  然而这些纷纷扰扰热热闹闹,仿佛和阮夏夏没有任何关系,她自从往扬州寄出去一封书信之后,就老神自在的继续在京城每日溜溜哒哒,一举一动浑然让人摸不清头脑。
  在这偌大的京城中,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三个。她的贴身婢女碧荷,手下的大掌柜彭月至,以及身份尊贵的皇帝义兄。
  碧荷是亲眼看着她换上女装,故意在上门拜访的人面前露面。实际上府中哪来的阮大小姐未来的皇后娘娘啊,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小公子,陛下亲封的安南侯。不,这样说不对,碧荷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小公子就是大小姐,小公子的身份才是假的,大小姐的身份反而是真的。
  但不管她如何纠结,她终究只是一个婢女,对于主子的所为也只能用尽心思去猜测,并不敢直接问出口。
  然而彭月至就不同了,他为人聪慧,几乎是在得知陛下在大觉寺对阮大小姐一见钟情的时候一颗心就直直地往下沉。联想到之前阮夏安奇怪的举动,以及那日留宿在宫中一夜未归……他瞬间就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女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得知她真实身份的陛下动了心思,或者说一开始他就对女扮男装的女子有着别样的想法。
  所以才会在一经确定女子的身份之后,就立刻下旨册封她为皇后。什么陛下特意到大觉寺为先王祈福,什么当年的阮家女根本未死而是为了躲避厄运在大觉寺清修。这种种的一切,都是陛下为了得到女子而放出的借口和说辞。
  想到这里彭月至的心中就有点点的无奈愤怒,还有几分浓重的苦涩。无奈于他对这一切的发展都阻止不了;愤怒于女子留宿在宫中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陛下又是如何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更多的苦涩在于女子她分明是同意了要嫁到宫中去。
  否则也不会到了今日已经无可挽回的局面。
  圣旨既下,阮家就必须有一个阮大小姐要成为皇后。无论这个阮大小姐是何样貌,又哪怕根本就不是阮家的亲女,也再激不起什么波浪来。
  他匆匆忙忙跑到府中询问,阮夏夏倒是一脸无辜地全部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小彭,你想多了,陛下的确在大觉寺看上了一名女子。但是那女子并不是本侯的胞姐,也和我阮家没有什么关系。但宫廷之事嘛,想想也就明白了,那女子的身份有些古怪,若是凭白被立为皇后,怕是会引起许多争议。”
  “所以那女子也就成了本侯的胞姐,有了一个合适的身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陛下知!小彭,你可要将这个秘密给保守好。”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煞有其事的模样居然真的将彭月至给忽悠住了。
  不过事实上她也是真的这么打算的,眼前她和男主二人虽然有了点点亲密的接触,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彻底信任他。
  在所有的隔阂未消除之前,她是不会轻易的让自己陷在被动的境地。幸好宫中的皇后除了一些重大的场合要出现,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深宫之中,除了宫人们很少和外人接触。而皇宫这个地方,只要身为皇帝的男主下令,所有的宫人都会是哑巴,即便察觉到事情不对也不敢透露出去。
  所以她要做的还是一个自由闲适的安南侯,以及隔三差五出现在宫中神神秘秘的皇后。
  她为了不将事情闹大,对扬州阮家那边的说辞也是同样的。谁也不会知道,再过十数日她会把自己当做胞姐嫁掉。或者说阮夏夏是在为自己赌一把。
  她在赌原书的剧情基本已经到了尾声,虽然一切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马上就要结束了。等到她和男主在一起,别扭而圆满的完成了所有的剧情线之后,这项所谓的俢书工作已经完成了。
  此外还有一点点难为情的是,她不得不承认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个局面,无论在情感上还是在情理上,这样的做法都是最妥帖的。
  她在宫外依然可以潇洒地做一个安南侯,在宫内的时候也能享受到男欢女爱。更妙的是,她不必担泄露身份被问罪的风险,此外若是两人磨合不成,因着之前的约定,她还可以爽快地拍拍屁股走人。
  这样的好事,左想右想,阮夏夏都觉得自己并没有吃亏。好吧,其实她也承认,如果不是遇到真的危及生命安全的大事,她一直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这番话将彭月至唬住了,他微微思索几番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但看女子如此的坦然淡定,他又不禁相信女子的话来。一来女扮男装受封安南侯已经算是犯下了欺君大罪,二来他虽没有见过当今陛下几面,但也从他的行事作风中可以断定出这是一个绝对说一不二又很强势的男子,他不可能会容忍欺骗,也不可能退步让女子继续做她的安南侯。这样,宫里面的皇后又算什么呢?
  于是他拱了拱手半信半疑地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阮夏夏心中还有一些得意,咧着嘴露出了几颗小白牙。
  “那女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和阮家没有丝毫关系?”此时的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专人记录到宫中的男子知晓。
  太极宫中,神情淡漠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扯着嘴角慢慢地沉下了脸,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见不得人的奸夫,女子要瞒着,不让任何其他人知晓。
  不过一想到当日达成此约的情境还有女子不情不愿勉勉强强的表情,他垂下眼皮,眼神变得幽暗。
  不急,时间还很长,他们可以慢慢来!
  反而无论是安南侯还是宫里的皇后都是他说了算。
  “陛下,听说安南侯爷很是重视这门婚事,大张旗鼓在京中搜罗了不少的珍宝,要为未来的新后做嫁妆。”暗中观察阮夏夏举动的人同时也呈上了这样一条消息。
  “哦?可有单子?”听到这条消息的裴褚压下了方才一瞬的不快,有些好奇地开口。
  陛下垂询,暗卫尽忠尽职的将安南侯为其胞姐准备的嫁妆单子呈了上来。裴褚拿在手中漫不经心翻了几下,而后蓦然挑了挑眉,因为他发现这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全部都是出自聚衣阁,至于其他的那些珍宝首饰则通通是他先前赏下的那些。
  换句话说,这哪里是安南侯为其胞姐准备的嫁妆,分明就是安南侯自己的家什产业和私房钱换了个方式而已。
  哦,对了,按理说其中有绝大一部分还都是属于裴褚的。结果这样一改头换面,就成了女子的嫁妆私产。
  她倒是挺为自己着想的,裴褚失笑,他早就发现女子是个小守财奴。
  “除了国库规制的聘礼,朕的私库里面拨出来二十抬全部送到安南侯府去。”他淡声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阮夏夏:算盘打得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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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阮夏夏收到来自宫里的聘礼以及多出的那二十抬珍宝的时候, 心中自然是美滋滋的。
  她装模作样地让人抬到“大小姐”所在的院子里面,实际上到了夜里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就跑过去看了,牛眼大的珍珠、红透透的珊瑚、碧绿碧绿的翡翠屏风……她大半个晚上什么都未干,只单单看着各式各样的珍宝脸上就笑开了花。
  开心了半晚上之后她又有些淡淡的哀愁, 不知为何, 自从大觉寺归来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仿佛就像是失去了身在其中的参与感,更多的像是一个旁观者。
  直觉告诉她, 许是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脱离这个由一本书构建的世界了。
  想想她心里很是复杂, 不禁猜测难道是因为自己同意了和男主在一起, 歪打正着地加快了剧情的发展?亦或是即便她女扮男装竭力避免同男主产生感情上的纠葛, 可是这本书原本就是以爱情为基调的感情流, 最后无论如何都会回到感情上面来。
  虐文还是宠文都不会影响原身是当之无愧的女主, 男女主的感情进展会成为支撑一本书的脉络。她胡思乱想一通, 又拿出那本《美娇小宠后》从头到尾观摩起来,虽然是自己经历过的故事,但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阮夏夏竟然意外地发现这本书的基调变化了。
  是的, 它开始符合《美娇小宠后》的名字了, 原身也就是她自己除了干掉了不怀好意的阮氏族人,之后便一直平平安安富足成长,父母齐全还多了一个天资聪颖的义弟。遇见男主之后她不仅无师自通地抱上了男主的大腿,而且还顺顺利利给自己搞了一个安南侯的爵位。
  人生小赢家啊!这样的人生哪里能称得上一个虐字?
  所以, 打着宠文的名号实则是虐文的这一大缺陷就被补足了。
  最大的一个缺陷消失了,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不美吗?自己不娇吗?如果接下来自己成为了一个小宠后,那是否就意味着她将一篇虐文修改成宠文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呢?
  然而一想到小宠后三个字,她心里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浑身打了个寒战。她可不要做那等依附着男人而活的菟丝花,即便是她在身份上天然就低了男人一头,她也要努力的掌握主动权。
  说实在的,她脑子里的东西可不比男主的少,若是都拿出来,还真的说不定谁对这天下百姓的贡献更大,未来又是谁名垂千古。
  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但她既然已经身处在这个时代当中,如果在不远的将来就要离开,那么她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来改变这个时代。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有些愉悦,后半夜也不睡觉了,兴致勃勃的开始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努力收刮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全部记下来。
  一条一条的写下,若是遇到对她处这个时代有用的就在旁边画上一个圈圈。
  衣,棉花、羊毛制衣、鸭绒鹅绒等;食,辣椒、稻田经济、杂交品种等;住,火炕火墙、玻璃、水泥等;行,混凝土路、独轮车、三轮车等。
  ……
  一夜未睡,阮夏夏的兴致却不减,她一刻都等不及,在次日的清晨就急冲冲地入宫觐见陛下。
  大婚在即,今日裴褚并未早朝,得知女子迫不及待地要来见他,他面上淡淡地让人进来,心中却有一股隐晦的愉悦。
  这小守财奴,定是欢喜昨日宫中赐下的聘礼,如今这人进宫来,不知是为了谢恩还是为了见他。
  “陛下,兄长,臣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她被引着到裴褚的面前,一脸地郑重,没有发现周围的宫人基本上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哦?何事?”男人姿态散漫,舒展了身体倚在宽大的龙椅上,语气和缓。
  掀着眼皮看着俊秀的鼻尖上冒着汗珠的女子,目光微暗。
  对上即便闲躺着也是一身贵气眉眼锋利的男人,阮夏夏想要张出口说出的话瞬间又咽回到肚子里面,只干巴巴的吐出了一句话。
  “陛下对臣厚爱,送去那么多的珍宝。臣偶得一奇书,愿意以此来献给陛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男主揭穿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之后,她面对着男主总是有一份心虚,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无所遁形了。
  察觉到女子脸上的一分不自在,男人骤然眯起了眼睛,长臂一伸就将人捞了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什么书?”他薄唇微启,目光晦暗不明。女子的身上有秘密,他一开始就知道,不只是好几次与她相处的直觉,还有那仿佛从天而降的棉花与羊毛制衣技术。
  羊毛制衣也就罢了,但棉花一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裴褚在此之前都从未听闻过,阮家一小小商户又从未出过海,远过行。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此物,又是如何知道它的生长习性,又是如何知道它天生就该用来做些什么。
  一环一环,细细探查之下,也就发现这一切的源头都出现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
  那么她又是从何处知晓的呢?
  一本奇书?如果是这样倒也是能够说得通。
  见男主起了兴趣,阮夏夏立刻献宝似的将自己昨夜整理的那些东西呈了上去。
  “人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年臣遭遇劫难之后,无意中便捡到了一本书。只可惜那本书年代实在久远,很快便化为了灰烬,臣只匆匆得以将其中的一些话给抄录了下来。棉花和羊毛制衣的技术都是臣从这里面得出来的。”阮夏夏又开始了她的忽悠大计,在她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的演技加持下,倒是显得有几分可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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