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这个时候碧荷突然进来,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离男子远了些。
  好像吓到碧荷了,都怪渣男主!
  “起身吧。”裴褚淡淡开口,收回来的目光重新又落在女子的身上,“备好早膳。”
  “是。”碧荷心有余悸地起身离去,暗暗松了口气,实际上都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但是陛下说是早膳谁敢反驳?
  “既然只有这一件做大的衣袍,那便这件吧。”等到侍女关上房门离开,裴褚瞥了一眼那暗红色的华贵锦袍,慢条斯理地伸开了双臂。
  这意思是让女子服侍他穿衣了。
  阮夏夏看他的姿势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秀气的眉头动了动,这渣男主怎么还大男子主义呢?不过,她确实挺想看到他穿这骚气的红色,于是什么都未说,一脸殷勤地给男子穿衣。
  她此时是男子的装扮,看上去精致又秀气,眉眼带着一抹张扬和鲜亮,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美少年。然而当身边人一袭红衣抬眼看她时,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真他妈帅!”
  说实话,她肯那么快亲近渣男主,有七分都是看在绝佳男色的份上……
  “走吧。”裴褚看到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欣赏挑了一下眉,原来她竟然喜欢自己穿鲜艳的红衣吗?
  “嗯,好。”阮夏夏被男色所迷,立刻就跟了上去,等到了外间才开始庆幸今日阮元年早早就去太学了,侯府里面正经只有她一个主人。
  不过一想到太学,她盯着端坐净手的裴褚,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开口,“兄长,稍后夏安要去一趟聚衣阁,您可要一同前往?”
  “去那里作甚?”裴褚语气波澜不惊。
  “哎呀,我都好几日没去了,好在有小彭尽心尽力,才省了我那么多心力。说起来,小彭能力出众,不仅文采斐然还作的一手好画,仅仅做一个管事还真是委屈他了。可惜啊可惜,偏偏为出身所累啊!”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眼角去瞥裴褚的反应。
  若是彭月至能参加科举,若是能不拘一格降人才……
  “作的一手好画?”裴褚的动作骤然顿了一下,而后眯了眯眼睛,抿了薄唇,“好啊,我和你一同前往,也见识见识你这位管事的好画。”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有罪,恢复更新
 
 
第一百二十章 
  彭月至最近几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说起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那人不仅被封了安南侯,还成功与陛下的心头爱皇后扯上了关系, 形势一片大好,就连那些达官贵人都因此对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管事客气了许多。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蹙着眉头许久都未理清楚,京中很平静,一切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内心的一点不安让他蠢蠢欲动,准备稍后便去安南侯府一趟。说起来,侯爷已经两日未到聚衣阁来了,就连安家那里都没她的消息。
  孰料,正要出门的时候, 彭月至收到底下人的禀报, 侯爷过来了。
  “公子。”他眼底闪过一抹柔意, 未有一丝停顿就迎了上去, 然而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女子身旁的红色时瞬间停滞。
  陛下!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一个谦卑的笑容, 弯腰拱手道, “大人,侯爷。”
  他有分寸,既然陛下和女子轻装简行出现在这里,便是不想让他人叫破他的身份, 于是便识趣地唤了一句大人。
  对于他的识趣,裴褚目光淡漠,扫了扫他的衣袖什么都未说,只是破天荒地身体往后略了略,侧了半身在阮夏夏背后。
  这种姿态既是一种亲密的关系暗示,同时也代表着他此行的态度。
  人与人之间应该有尊重,冲着男人今日的表现, 阮夏夏此刻觉得,这尊重她和渣男主之间有了。
  “小彭,这几日多亏了你呀!”她笑眯眯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明明还是熟悉的张扬,但彭月至却眼尖地发现些许不同,女子的眉眼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
  “侯爷说笑了。”陡然身上多了一道凉凉的目光,彭月至心中一凛,连忙收回了视线。
  阮夏夏今日的心情不错,她有意给劳苦功高的小彭一道东风,兴奋之下便没有注意到这一番眉眼官司。
  “兄长,这里多亏了小彭,我才能高枕无忧安享清闲,小彭的能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管理运营出类拔萃。不仅如此,文采也是一等一的好!”她举起大拇指往彭月至那里使了个眼色,可惜他低着头并未接受到阮夏夏的暗示。
  “不敢,侯爷过奖了,为侯爷分忧是小人分内之事。”彭月至依旧低着半个头,姿态十分的恭顺谦卑。
  “彭氏也曾是世家,文采出众也不是稀奇事,既然夏安如此盛赞你,你便作幅画题首诗吧。”裴褚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他清楚阮夏夏的用意,无非就是想给眼前男子一个翻身的机会。
  彭家前朝已然没落,又获了罪,这人更甚是个奴身,除了过他的明路,很难有出头的机会。
  至于女子再三强调此人的文采,怕是心思在科举上面。联想到昨日她的建言,就说得通了。
  裴褚说出这话时,阮夏夏已经拿着聚衣阁的账册在看了,闻言账册一撂朝着彭月至挤眉弄眼,嘿嘿,小彭,机会来了,一定要把握住啊!
  据她对男主的了解,只要是与国有利的可造之材,出身并不重要,尤其这个时候他想要大刀阔斧收拾世家,亟需人才。
  听到这话,彭月至也是一惊,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袖子,陛下这是要考他的文采?可他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再者还是奴身……可若是能再进一步,他站在女子的身边也更有底气。
  “大人所请,固不敢辞。”彭月至没有迟疑太久,态度恭谨地提笔作画题诗。他出身大家,行事自有一番风度,提笔甩袖之间看得阮夏夏啧啧称奇,眼底甚至涌起一股羡慕。
  她总觉得虽然自己也是人人追捧的翩翩少年郎,但比起土生土长的大家公子还是少了些什么,此时一看小彭这模样顿时明了,她少了一个能炫技的才艺啊!
  眼看着女子勾着上半身往那管事的方向倾去,“噔”的一声轻响,裴褚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账本看完了?”
  “就完了,就完了。”阮夏夏退了回来,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有些不雅,也不敢反驳,只好认真地看起账本来。
  结果,眉毛一凝,从账本里面她还真的看出些东西,这棉花的供货少了不是一点半点,可这成本却没降下去多少。
  她用毛笔总是慢了些,随手找了一支经她改良的炭笔,埋头计算了起来。
  原材料采购成本、人工、运输、存货、出货、卖价、利润等,一笔一笔地列在纸上。
  自她和渣男主达成合作之后,阮家在西北经营的大部分棉花都用在了军营中,换句话说就是官用。而在男主登基之后,为了表忠心再则“阮家女”要做皇后了,阮家识趣地将手中九分的棉田当作新后的嫁妆,实际上也就是献给了皇家。
  是以,聚衣阁乃至阮家如今的一系列产业所需的棉花是从西北百姓中采购而来的。阮家深知不可能将这一物当作家族私有,早就与西北的百姓们展开了合作,阮家提供土地,西北人承包种植棉花,等到收成之后阮家再顺理成章地以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收购在手中。
  因为提供了土地和工具,阮家收购的价格差不对是市面上的五成。可是即便如此,西北人所获的利也是往日不敢奢求的,生活水平直线提高,阮家在百姓中的声望也因此很好。
  可是这账本上的供货怎么就少了那么多?
  她抬头往专心作画的彭月至看了一眼,内心的猜疑顿时打消了,若是要骗她,彭月至完全有能力将账本做的“很完美”。再者,自己也算是彭月至的恩人,以他的性子,不会昧着良心恩将仇报。
  若不是京城这边的原因,那么源头就在西北,偏偏这情况持续了有几个月了,小彭却并未和她说过,他在忌讳什么。
  想到这里,阮夏夏笔下一滞,咬着下唇偷瞟了下颌线如刀刻般锋利的男子一眼。渣男主,西北可是他的大本营,呔!这事不会是他搞得吧?
  好你个裴渣,这事她务必得搞清楚,敢断她的财路,她就掏空他的私库!
  裴褚的感知很敏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女子的目光,漆黑如墨的眸子斜斜睨来,一手猝不及防抽走了阮夏夏手中的炭笔和纸张,毫不客气地打量起来。
  “兄长,你偷窥我商业机密!”阮夏夏因为自己的猜疑心里正不痛快呢,结果没想到裴褚能这么不避讳,当即就嘟囔着抱怨。
  洁白的宣纸上面整整齐齐地列着一排排数据,奇形怪状的符号是裴褚闻所未闻的,但是看不懂他也可以猜得到,账本上有问题。
  “账本拿来。”目光在小小的炭笔上面多停留了一刻,裴褚淡声开口说道。
  “兄长,这可是商业机密,概不外传。”阮夏夏看他那般理所当然的态度有些牙疼,又强调了一遍,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相敬如宾、互相尊重。
  “今天不给,日后也不要找我。”裴褚眯了眯眸子,语气微冷。
  他经历过的权谋阴私是阮夏夏无法想象的,方才那一眼明显带着怨气,这账本上面的问题九成九女子认为和他有关。
  再一想到自己破天荒地微服出宫,结果她兴冲冲地跑来看一个管事,他表情瞬间就没了温度。
  阮夏夏是什么人,那最是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眼看男人的脸色拉了下来,立马认怂,双手将账本递了过去,“兄长,不外传那针对的都是外人,我们两个可是一家的,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能看的。”
  “夏安还不是怕您太过劳累,您每日实在太过操劳了些。”她双眸弯弯,亲亲密密地又凑了过来。
  反正彭月至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索性也不扭捏了,只要不被当做断袖的佞臣就好。
  听着女子略带谄媚的低语,方才还冷脸的男子故作淡漠地嗯了一声,接过账本凝眸看了起来。这小马屁精就是不经吓,稍微冷一冷就听话了。
  不大却清雅的书房恢复了平静,无人注意到一旁专心作画的男子手顿了顿,一点红滴在纸上,慢慢变成一轮红日。
  等到裴褚将账本看完的时候,彭月至也收了笔墨,恭敬地呈了上来。
  完成的是一幅山河图,壮观不失秀丽,大气不失韵味,上面题了一首诗,“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错喜欢。政入万山围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出自杨万里《过松源晨炊漆公店》)
  “这画、这诗真是绝了!”仅仅是看了一眼,阮夏夏立刻就竖起了大拇指,高声赞扬,那骄傲的模样,仿佛这些都是她完成的。
  彭月至微微低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又无法抑制地涌起一股喜意。
  能得到女子的赞扬,他很开心,比当日得到父亲的第一句夸赞尤甚几分。
  “兄长,小彭这画真的是太传神了,你看这诗也别有一番韵味,真不愧是我安南侯的得力臂膀!”女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说着说着将自己也给夸了进去,那是一点都不感到不好意思。
  裴褚凉凉地瞟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画挪远了些,定睛细看起来。
  慢慢地,他的目光暗了下来,唇角微抿,果然,这画工和那幅画如出一辙。看来,有人是真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首诗,不错,很有意思。”锋利的目光投过去,裴褚刻意放慢的语调含了几分意味。
  闻此,彭月至心中微凛,语气却依旧恭谨,“小人拙作,乃是登山所得,大人谬赞。”
  登山?阮夏夏下意识地重看了那首诗,不由得低声嘀咕了一句,“下岭,明明是下山嘛!”
  两个人在她面前打什么哑谜,没意思。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呀是呀, 委屈了委屈了。”眼看着有戏,阮夏夏忙不迭地开口附和,点头似小鸡啄米一般, 继续眼巴巴地瞅着模样俊美淡漠的男子。
  裴褚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才慢条斯理地将视线移到彭月至身上,开口道, “有一件事你去做,成了自然也就不委屈了。”
  成了也就不委屈了!
  其中的意思三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愿意给奴身的彭月至一个机会了。
  无人注意的地方,彭月至的手微微颤抖, 几息之后他面容骤然一肃, 语气坚定,“大人之事, 小人拼尽全力也会办成。”
  “那就去西北一趟吧,这事务必调查清楚。”裴褚颔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的账册上重重点了一下。
  阮夏夏还有些迷糊究竟是何事, 男人说的不清不楚的,彭月至已然明了。
  他伸手恭敬地将账册接了过去, 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 陛下既然让他去西北调查棉花一事,那就说明此事他之前并不知情。
  只是,他是否清楚插手在其中的是谁……彭月至若有所思。
  阮夏夏瞥了一眼被小彭拿在手中的账册,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若是去西北调查这事,那指定是和男主没有关系的,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兄长,这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 听说味道很是不错,夏安我请您,今日定不醉不归!”她朝小彭掌柜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拽着大红色的泼墨宽袖就往外走。
  在男子高大的身材映衬之下,朝气蓬勃的俊秀少年竟是小鸟依人一般。
  因为准备大婚,阮夏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门浪了,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免比往日活泼了些,拉着男子的衣袖一蹦一跳的。
  这倒是让觉得眼熟的一些人不敢认了。
  京中谁人不知圣宠在身的安南侯,从一商人子生生跨越了好几个阶级,堪称是一个传奇。
  不仅如此,此人相貌俊逸,曾在太学进读,又有自己的一番产业,端得是少年英才。只可惜偏生了一个不好的毛病,好了那男色。
  你瞧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与一男子拉拉扯扯扭扭捏捏,真是有伤风化啊。更别说这男子,穿得一身大红色艳袍,一看便是那放浪形骸之徒。
  不少人在暗中扼腕叹息。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暗暗猜测那红衣男子的身份,红色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压住的颜色,偏偏男子穿在身上不仅不显得违和反而多了一份锋利的气势,又能让惯常受宠的小侯爷这么上赶着,当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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