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长夜长
时间:2021-09-29 08:50:46

  男人用袖子擦着眼角,“安王说,我要是不能陪够你一天,他就要送我去宫里当太监。嘤嘤嘤……小姐要这么狠心嘛……我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当太监了,我的家人可怎么办啊……”
  “……”
  算了。
  跟安王这种满脑子都只是男女之情的人讲不成道理。
  无非是一天,忍忍就过去了。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你要是继续在我耳边碎碎叨叨,我就立马将你送到安王府上去。”白优警告道。
  男人吓了一跳,双手捂住嘴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白优直接回了淮安侯府。
  男人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副随时都要被风吹倒的样子,一路死死贴着白优跟到了府里。
  只是,才一进屋,就看到客堂上坐着的宋从极。
  “大人?你怎么来了?”白优惊呼道。
  宋从极冰冷的视线在白优和她身后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不知为何,白优总觉得空气好像冷了下来。
  宋从极主动询问道:“这位是……?”
  白优回头,那安王送来的男人正贴她后背呢。
  ……完了,这解释不清了。
  白优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她急什么,他们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么想着,白优又冷静下来了。
  一时激动都忘了,他们现在又不是夫妻。
  白优看着宋从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其实很想问他,钟楼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真正他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却又不敢问了。
  “路人,不用在意。”白优随意地解释道。
  宋从极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白优回头,赶紧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把衣服给我拉对称了。”
  男人急忙拉了拉。
  白优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这房子里怎么感觉又冷了?
  白优正要说什么,此时,吴氏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优这才注意到母亲在屏风后面哭呢。
  白优心下一沉,“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吴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向嬷嬷死了。”
  白优怔住了。
  向嬷嬷是吴氏的陪嫁,跟着她几十年了。
  白优穿过来的时候,向嬷嬷与她有过几次接触。
  但因为省亲,两人没说上什么话,她就离开了上京。
  而且她也就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体看着也挺好,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
  吴氏还在那里哭得伤心,“她家里孙子刚出生,我特地放了她半年的假回去照顾孙子,本来说好了不用呆老家那么久,要提前回来。昨天就应该到了,可是她一直没回来。最近这雨下个不停,我还以为是不是路上耽误了,没想到……呜呜呜呜……她怎么就这样去了啊……”
  吴氏哭着哭着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
  丫鬟们吓了一跳,白礼也急得站了起来,招呼着众人把她送回屋子里。
  白优看了看宋从极,看样子他是为了向嬷嬷的事情来的。
  她与向嬷嬷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再加上毕竟死过一次了,对生死之事看得也更坦然。
  所以,比起家里人的崩溃,她反而成了最冷静的一个。
  “向嬷嬷是怎么死的?”白优直接问道。
  魁斗将大刀往侧面一放,代替宋从极解释道,“是被活活吓死的。”
  白优蓦然想到今天包通所说的案子,看来被天玄司抢走的就是这个了。
  只是她却没想到,竟是自己家的案子。
  “没有伤口?”白优再次确认道?
  魁斗:“是啊,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能把人给吓成这样。”
  白优却依然觉得难以置信,“确定是吓死的吗?”
  魁斗:“仵作已经验过尸了,的确是。”
  “向嬷嬷平时人很好,也不会得罪什么人,除了母亲应该没有人知道她是昨天回来的。”白优想了想分析道,“所以她不应该是被人谋杀,也不可能是熟人作案。”
  魁斗赞同地点了点头,“白小姐说的极是,我们也觉得,这倒是更像是她意外发现了什么。”
  白优顺着魁斗的话继续追问,“还有呢?”
  宋从极显然情绪不佳,没有继续白优的话题,反而起身对白优道,“向嬷嬷的尸体过些日子会归还侯府,如若案子有任何需要,天玄司会再来侯府了解情况。今日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宋从极就准备走了,一点要透露更多关于案子的意向都没有。
  向嬷嬷毕竟是自家人,白优对现在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追了出去,“大人留步。”
  宋从极脚步一顿。
  白优走到了他的面前,“大人,这原本应该只是大理寺的案子吧?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命案,天玄司根本没必要出手,那些和向嬷嬷死在一起的人呢?他们是因何会在那里?”
  宋从极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又追着白优出来的敞胸男人,冷声道,“破案是天玄司的事情,白小姐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好了。”
  白优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他今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身后的男人再次挨了过来。
  白优瞪了他一眼,“别跟着我。”
  男人吓得哭唧唧着转身又跑回去了。
  白优:“……”
  没了碍手碍眼的拖累,白优再次看向了宋从极。
  今天他心情不太好,白优也自然不会故意挑这种时候惹他不快。
  命案到底是官府的机密,既然向嬷嬷的事情他不愿意多说,那就趁着他在,说点关于她的。
  “大人,我还有话没说完。”白优拦住他说道。
  宋从极已经上了马,听到她的话,又拉住了马缰,“嗯?”
  “你我虽已退婚,但我的婚事还是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我也不需要你帮我牵线搭桥,我要嫁给谁,我自己会选。”白优无比认真严肃地说道。
  “……”宋从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之前宋也干的好事。
  他记得好像宋也送了一堆男人的画像去了侯府。
  他这个二叔,除了给他挖坑,真是从来没干成过一件正事。
  “我不知道。”宋从极直接回答道。
  白优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相亲之事,并非我所为。”
  “……”好吧,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无聊,是她错怪他了。
  “所以……他是你自己挑的相亲对象?”宋从极用目光指了指刚才离开的男人。
  白优一脸嫌弃,“怎么可能?我眼光有那么差嘛?他就是一个路人,明天我就把他赶走了。”
  “……”
  “再说了,一见大人误终生,见过大人这等风姿,其他那些歪瓜裂枣又怎么可能入得了眼?”白优说起这些不走心的话简直张口就来,尤其宋从极不高兴的时候,白优从不忘见缝插针地夸一夸他。
  “……”
  宋从极依然没把她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但魁斗明显感觉到刚才那股上不来气的压抑感没了。
  虽然宋从极这张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就是那种他高兴了的感觉,隔着空气他都感觉到了!
  “二叔那边我会提醒,不会再有下次。”宋从极丢下这句话后,驾马离开。
  与魁斗走出去一段路后,宋从极却放慢了骑马的脚步,“魁斗。”
  “嗯?司主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与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魁斗惊住了,直接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司主,你清醒一点,他一个光棍能知道什么感觉?
  等等,不对,更重要的是,宋从极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诡异的话题?
  “这……司主我也不知道啊。”
  “拥抱呢?”宋从极再次问道。
  魁斗:“……”那更不知道了。
  魁斗想了想,他们的司主好像二十多年来头一遭发……春?
  这种难得的时候,他当然要体现点自己的价值,于是硬掰道,“我之前偷墙角听过,大概就是那种会觉得哎哟,好害羞,你怎么这样的感觉?”
  想到刚才那男子与她的靠近,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吧?
  她眼神里的索然无味,与和他靠近时的羞涩慌张,他果然是要比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是有些不同的。
  那应该……当真只是个路人。
  魁斗深深觉得宋从极是不是被谁下什么蛊术了?
  莫名其妙突然问出这种话来。
  “大人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魁斗撞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宋从极神色如常,“没什么。”
  “……你们听说了没?今天淮安候府那白优和大理寺少卿包通相亲了。”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某个茶摊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几个人的谈话。
  宋从极的马停了下来。
  里面正聊的热火。
  “哇,怎么样怎么样?包通看得上她没?”
  “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包大人可是再世青天,探花之才,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这侯府一年到头就在琢磨怎么卖女儿了?白优也真是不要脸的很啊,怎么谁都不放过?”
  “可不就是嘛,被宋司主退了婚,都成整个上京的笑话了,还有谁会再娶啊……”
  不好不好。
  魁斗感觉这好不容易离开的压抑感又来了!
  宋从极的马匹走到了茶摊前。
  大家虽然一开始没注意到来人是谁,但看到他腰间那个天玄司的令牌也就立马知道了。
  天玄司的人,遇到了都得绕道走。
  原本还在八卦着的众人,当即就散了。
  “等等。”宋从极极其平和的说了两个字。
  魁斗大刀一挥,直接拦在了茶摊前,“没听到我们司主说话呢?谁都不准走。”
  众人一听是宋从极,纷纷吓得下跪行礼,“见过宋司主。”
  “两个选择。”宋从极忽地开口说道。
  茶摊上的一群人都懵了,其中一个人撞着胆子颤声问道:“选择什么?”
  宋从极平和的声线里不沾染一丝情绪,居高临下地开口道,“当街议论朝廷命官,按律交由天玄司审理,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我们没说您啊……”这帮八卦群众都要哭了。
  魁斗瞥了宋从极一眼,宋从极素来不是一个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的人,但今天非要搞这么一出,明显就是因为他们说白优了啊!
  这一次要不阻止让这些人涨涨记性,以后白小姐那声誉还要不要了?
  果然……天相说的没错,他们司主和白小姐之间……不简单!
  就冲宋从极今天这个行为,大家将来谁还敢说白优是笑话呢?
  魁斗跟在宋从极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去维护一个人。
  这种朝着脱单埋进的步伐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所以,魁斗无比支持宋从极的行为。
  魁斗把大刀挥得猎猎作响,“我们大人说你们说了,你们就是说了,哪那么多废话呢!”
  群众们哭得更大声了,“……”捎带一个人物都不行的嘛!这宋从极还能不能讲讲道理了啊!
  可是,没有人敢跟天玄司讲道理。
  “我们自己来自己来……”八卦群众们当即选择了现场动手。这要真被抓回去天玄司,指不定得遭受什么酷刑呢。
  于是,一群八卦爱好者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开始扇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街道。
  茶摊旁边正好是书馆,一些儒生在里面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在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冲到宋从极面前怒道,“宋司主这般欺辱无辜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
  宋从极没有理会那些叫嚣的儒生,反而看着自己扇自己嘴巴的八卦群众们淡淡开口问道,“是我逼你们的吗?”
  “没有没有,我们是自愿的,我们就是觉得嘴痒,想拍一拍。”
  宋从极扭头,冷淡地扫了一眼那些打算打抱不平的儒生们。
  魁斗充当起解释,“我们司主从不逼人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都是会给他们机会做出选择。是他们想要自己打自己,关我们司书什么事情?”
  儒生:“……”这他娘的选了和没选有什么区别?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霸道的官?
  儒生们闭嘴了,但宋从极的恶名却也因此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宋从极却压根不在乎这些,喝着茶摊里的茶,脑子里却回荡着刚才他们说过的那些话。
  真是他害得她没有办法嫁人的吧?
  当真是他当初处理的太过草率了。
  看来关于她的婚事,他需要好好负责才行了……
  *
  淮安侯府。
  得知向嬷嬷的死讯以后,吴氏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翻来覆去念叨着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向嬷嬷,就听到向嬷嬷在跟她托梦说自己死的冤。
  侯府这些天也始终处于一个悲伤的气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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