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长夜长
时间:2021-09-29 08:50:46

  根据那天包通所说,除了向嬷嬷,死者还有很多人,白优不敢确定这些人是否和他调查时霓的事情有关,但宋从极不愿意透露太多,她这心里就一直不安。
  如果只是向嬷嬷的案子,白优自不会插手。
  但若是与追查幕后黑手有关,那她必定不会任由宋从极一人承担。
  思来想去,都决定得自己先去看看。
  于是,趁着好不容易把吴氏哄睡着的空档,白优带着有悔换了一身行头前往案发地。
  向嬷嬷是在距离上京不远处的郊外密林被吓死的。
  明明已经到了上京的地界,如果真有什么不善之人,按理说都会被巡城司所发现。
  白优根据向嬷嬷的八字,找到了她死掉的地方。
  今日天气不错,密林里虽然潮湿,但空气依然清新。
  山清水秀,灵力充足,横看竖看这里都是一个风水极佳的宝地。
  这样的地方,按理说是不该有邪气滋生的。
  既然没有,那大晚上能把人吓到死过去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因为是案发地,天玄司的人手已经在附近守住了,白优想去看看向嬷嬷死亡的地方也不太可能。
  有悔在附近先转了一圈,感慨道,“看来死的不止向嬷嬷一个啊。天玄司拉起的那边,我看到有好几个坑,那天晚上应该死了不少人。看来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吧?”
  “错了。”白优走到一棵树前,指了指上面的划痕,“不是意外,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向嬷嬷还和他们打架了?”有悔惊呆了。
  “不是。”白优想了想,这打斗痕迹像是才有的,应该就是向嬷嬷死的那晚才留下来的,“这里还有逃跑的痕迹。”
  白优看向旁边的灌木丛,有一些地方明显是在奔跑过程中被压断的。
  而且这个密林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所以,从这些痕迹来判断,像是一路追,一路杀。
  “整个密林里,应该是先发生了搏杀,然后人都死光了以后,向嬷嬷才出现的。这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个案子,那些人的死,和向嬷嬷的死。”白优观察着四周分析道。
  有悔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向嬷嬷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
  白优应了一声,向嬷嬷到底看到了什么能把她吓到这一步?
  白优虽然无法靠近向嬷嬷死亡的地方,但是却可以回溯出她之前所走过的路径,白优一边走一边分析,“向嬷嬷应该是走着走着发现了什么,然后拐了道。接着在那边看到了足以让她吓死的东西。”
  有悔:“会不会就是那些打架打死的人呢?”
  “不可能。暴雨夜林,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几乎是看不清楚的。”
  有悔再次发出灵魂拷问:“那她到底在这看到了什么呢?”
  白优摇了摇头,对于向嬷嬷的死也没什么头绪。
  而且,沿着向嬷嬷走过的这一段路,她总觉得这个林子虽然看着很正常,但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憋闷。
  这种憋闷感里流动着不属于这整个地界的能量。
  “走吧,先回去再说。”白优收起了工具打算撤了。
  却迎面和宋从极再次撞上。
  宋从极看到她出现在这里,不用她说什么便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
  白优当然也知道,所以趁着他问自己之前,急忙转移话题道,“我说我是来看你的,你信吗?”
  “向嬷嬷的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宋从极直接无视了她的废话说道,“你不必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
  如果只是单纯的被吓死,她当然不会参与。
  问题就是,天玄司参与了,那就不单纯了。
  白优随口答应了他,“有大人在,我当然相信大人很快就能找到凶手。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而已啦。”
  宋从极明明知道她说这些话从不走心,嘴角却也还是忍不住轻微上扬,“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好吧,那我真问了啊?”白优看向宋从极说道。
  宋从极:“嗯。”
  “我在这个密林里看到了打斗的痕迹,方向是从上京的方向一直打进来的。而向嬷嬷是从上京外来的,所以……我大胆猜测一下,这一路打进密林的人里,是不是天玄司的人在追杀谁?”
  宋从极怔了怔,白优总是能发现别人所察觉不了的东西,“是。”
  “死者里还包括天玄司的人?”
  “不错。”
  “那怪不得天玄司要接手这个案子了。”
  白优叹了口气,向嬷嬷正好出现在了这里,不知道算是巧合,还是天意。
  如若不是向嬷嬷,恐怕她又要错过宋从极所安排的什么计谋了。
  明显能让他动手到要追杀的地步,一定是和时霓的案子有关的。
  “那你们在追杀谁?”白优再次大胆发问。
  宋从极却没有了回答。
  好吧。
  白优知道了,这是不能问的了。
  那现在十分肯定一定,就是和时霓有关的了。
  果然,向嬷嬷的事情她不能放。
  白优这一会儿忽然不想走了,本来还打算从他嘴里探听点什么,可是,此时,承渊王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白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们王爷想请你去府上一坐。”小厮激动地对白优说道。
  盛千夷吗?
  之前一直忙于寻找巫师的事情,都没时间去看看他。
  既然他都找来了,白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宋从极看着白优翩然离开的身影,眼眸当即沉了下去。
  她和盛千夷……关系竟这般好的吗?
  为何谁也不愿意亲近的盛千夷,会三番四次来找她?
  他们之间,这份亲密从何而来?
 
 
第43章 02   你们两比较投缘?
  盛千夷刚用完膳。
  与他身上奢华尊贵的气质不同, 面前的粗茶淡饭一点也不像一个王爷该有的膳食。
  上次来的时候,也许是为了招待她,菜式比较复杂和多样。
  如今只是他一个人的话……白优看了看上面的菜式, 居然都是以前他们经常吃的那几样。
  毕竟常年奔波,有时候忙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日子也是有过的。
  所以两人从不挑食,对吃的欲望和要求也没那么高。
  看来即便已经成为了王爷, 他也依然保留着过去的很多习惯。
  盛千夷看到她来,很自然地邀请她入座。
  “白小姐可有喜欢吃的?本王命后厨给你做一些?”盛千夷懒洋洋地询问道。
  白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意地说道,“不用, 这不是还剩很多吗,我吃这些就可以。”
  盛千夷碧色的眼眸里仅有一瞬的意外,随即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下人就拿了一副新的碗筷进来了。
  白优安静的吃饭,盛千夷也没挪动位置, 就在对面看着她。
  就像他们过去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难得的静谧,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饭菜, 白优却吃的异常高兴。
  饭量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全部吃完,白优才开口询问他找自己来的目的。
  鎏金面具下的一双碧眼停留在她的身上, 姿态闲懒地指了指旁边的笔墨。
  “近日本王手有些不利,本欲抄写的经文实在力不从心, 想请白小姐来帮忙抄几卷经文。”
  白优:“……”一如之前那般,明明每一个字透露出来的是商量, 他的语气里却依然是命令的口吻。
  不过, 他这霸道的脾气还真是和以前一样。
  毕竟是哥哥一样的存在,白优倒也没多想,应了一声直接在书桌前坐下了。
  书桌上放着一篇《清静经》。
  以前每次她因为出去帮人平事惹了麻烦,爷爷都会回来罚她抄写这本经文。
  白优看着经书心头漫起一丝疑惑, 突然让她抄这个难道是他怀疑什么了吗?
  比起宋从极的情报收集,她和盛千夷毕竟一起从小长到大,彼此之间的熟悉度是要超过宋从极的。
  不过,好在白优之前早有准备,即便是试探,她也能游刃有余。
  白优面色沉静地开始抄经书。
  屋子里,盛千夷坐在一边浅酌清茶,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接连下了许久的雨,今日难得一见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优终于将一篇完整的经文抄写完毕。
  “好了,王爷请过目,看看是否满意?”白优将抄好的经文递了过去。
  盛千夷看着纸上的文字,柔软分明,清秀整齐,气韵倒是和她整个人颇为相似。
  只可惜,与时霓的相差甚远。
  时霓不是一个能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好好写字的人,所以,大多时候她的字都是龙飞凤舞,有时候自己写的自己都看不懂。
  尤其以前因为被罚抄经文,为了能尽快应付完她都写的非常潦草。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样,有一种不羁的洒脱随性感。
  但看着面前人的字……
  或许……真的是他多想了吧?
  上次那般不经意的举动,更多的也许只是在某一刻她和时霓的相似罢了。
  盛千夷将经文收了起来,“可以了。”
  “你满意就好。”白优笑盈盈地坐下。
  “近日,听闻侯府在张罗为你择婿之事。”盛千夷换了一壶新茶,语气闲适地问了一句。
  白优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嫁不出去这个事情现在已经满城皆知了吗?
  前段时间到处奔波没注意,怎么最近感觉天天她都和嫁人扯不清了?
  “都是家父过分担心罢了,其实我并不着急的。”白优解释道。
  盛千夷垂眸看着她,“因为宋从极吗?”
  白优愣住了,“王爷为何这么问?”
  盛千夷:“你与他之事,本王有所耳闻。”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千夷对于她的辩解权当做了羞涩,“你若喜欢他,本王可以帮你顺利嫁入镇国公府,你若不喜欢,本王亦能让他不再纠缠你。”
  “……”
  记忆中的盛千夷可从来不喜欢管这些事情,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白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盛千夷看懂了她脸上的表情,“你想问本王为何要帮你?”
  “嗯。”
  盛千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遥远的事情,轻轻叹息道,“我能为她做的事情太少了。”
  白优再次怔住了,她知道他在说她。
  “之前本王就说过,你和本王的一个故人很像,要说为什么,大概……感谢你和她的相似吧。”盛千夷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挂着隐约的笑意,目光停留在窗外的阳光上,光线刺眼,遮挡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记忆里他曾经是喜欢笑的。
  可是,现在的他,即便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丁点笑意。
  白优想起了安王说的话。
  就连安王都看得出来他活在过去,可见……他还在为她的死耿耿于怀吧?
  白优本来想告诉他,哥,已经过去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接下来她所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了,她不想把他卷入进来,等一切都过去再说吧。
  白优若无其事地冲他笑了笑,“王爷不必挂心,家父无非是闲着无聊而已。我现在并没有要嫁人的打算。缘分这种事情,不早不晚,该来的时候早晚会来,没必要强求。”
  盛千夷碧色的眼底有片刻的失神,不再多言。
  “对了,王爷,我有一个小礼物想送给你。”白优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前段有一块翠玉所做的日晷,白优将木盒放到阳光下面,日晷随着阳光的而变化了指针。
  不一会儿指针倾斜,木盒里就跳出来一只小鸟,小鸟煽动着特制的翅膀,翅膀动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在笑一样。
  仿佛每一次煽动都在说,“笑起来啊,笑起来啊……”
  “我看王爷平时里可能有些枯燥无聊,这个日晷盒是我自己做的,只要放在有阳光的地方,它就会笑起来,希望王爷每天看到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快乐。”
  盛千夷接过小木盒,倒是没料想她会有这样的手艺,“很有意思。”盛千夷说道。
  白优从他低沉慵懒的嗓音里听到了几分高兴,随之也就放了心,“王爷喜欢就好。”
  盛千夷把玩着木盒,哈哈哈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一时之间就连空气都跟着染上了笑意……
  *
  而回到了天玄司,魁斗却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地走来走去。
  天相一把拉住了他,“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当陀螺,转的我头都晕了。”
  魁斗冲天相挤了挤眼睛,明显感觉到自从白优跟着承渊王的家丁走了以后,宋从极这个气压就非常的低。
  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就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现在不高兴。
  魁斗撞着胆子走了过去,“司主,这白小姐被承渊王接走了,听说还没回来呢,咱要不要去看看?”
  宋从极一脸淡然,“为何要看?”
  “承渊王那性子喜怒无常又不好相处,万一白小姐惹怒了他,发生点什么……”
  宋从极直接打断了他的碎碎念,“向嬷嬷的尸体处理的如何了?”
  天相急忙把他魁斗拉走,“已经收拾妥当,随时都可以还于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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