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向日葵一号
时间:2021-09-29 08:57:10

  如果她最后高考不好,一准是给这作文拉得分数。
  不得不说她语文老师还挺有先见之明的,她后来没上重点大学,差的那十几分就差在语文上。
  再联想那作文,问题可就不出在那上面。
  欣赏完自己的大作后,宋引玉叹了口气,正准备烧时,却听得阿月惊愕不已的声音:
  “大人?”
  听得谢临安这么早就回来了,宋引玉放下手的信纸,笑着起身往门口走去。
  可当他看见谢临安的样子,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人吓了一跳。
  不过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已经被人裹紧怀里死死抱住了。
  宋引玉是第一次觉得谢临安的怀里这么冰冷,且充满了不安。
  她不知道怎么人就成这样了,等她回过神时,却发现这个素来从容镇定的人,身子居然在微微轻颤着。
  宋引玉心里一慌,她环住谢临安的腰,软了身体靠在他怀里,方软了声音低声细语地说:
  “夫君,怎么了?夫君,我在。”
  她安抚着他,过了好久,抱着她的谢临安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松开宋引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响艰难地问到:
  “窈奴,没事?”
  宋引玉当然没事,她摸摸谢临安白得吓人的脸颊,发红的眼尾。
  随即她脸色一变又伸手拉住谢临安的手握了一下,才发现他竟浑身冰凉得厉害。
  宋引玉呼吸一滞,再开口声音里已是带了哭腔:
  “谢临安,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宋引玉被吓到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谢临安这样,这个人明明应该是天塌下来了,还能镇定自若地想着如何再把天撑上去的人。
  在确定眼前的人还活生生的,那双眼睛浸着水色但依然晶亮,谢临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牵着宋引玉想往屋内走,可不想却踉跄了一下。
  想来是刚刚绷得太紧,这会儿陡然松懈下来身体还没适应。
  宋引玉连忙扶住他。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她给谢临安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谢临安缓缓摇摇头,想拒绝。
  可宋引玉却是固执地看着他。
  没法,谢临安只能,慢慢饮下。
  “谢临安……”
  宋引玉唤道,有些无措。
  一杯水喝下后,缓了一会儿谢临安已经恢复正常。
  他眉目间重新染上了温和,脸色虽然依然白得吓人,可总算沾了些人气。
  他握住宋引玉的手,轻声道:
  “无事了。”
  “到底怎么了,谢临安我很担心你。”
  宋引玉瘪瘪唇,满脸都是忧色。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狗皇帝和惠妃又作什么妖了,才把人折腾成这样。
  哪知谢临安却开口道:
  “有人跟我说,你,病重,等着见我,最后一面。”
  虽是已经知道这不是真的,可谢临安说起来还是很艰难。
  呃。
  正想着要怎么找狗皇帝报仇的宋引玉一噎,眨眨眼,差点以为是她听错了。
  这哪儿来的谣言,她病重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谁在背后咒她?
  过了好一会儿,宋引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哭笑不得地说:
  “你没先找人问问吗?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
  谢临安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还有些虚弱,他慢慢说到:
  “我忘了。”
  他从未经历过那样的情绪,在短暂地怀疑了旁人口中事情的真伪后。
  便脑子都想着,若是回府真的见不到笑意盈盈的窈奴,该如何?
  若窈奴真的不好了,又该如何?
  那一瞬,他被无措绝望空茫摄住了心神。
  谢宋两家订过两次亲,谢临安以前时常听到宋府传来消息说宋引玉病重。
  生死一线之隔,她迈过去好几次。
  有时明明说人已经快好了,他的母亲已经在准备成亲事宜了。
  可是没几日,便接到了她不行的消息。
  次数越发多了,谢临安已是习惯了。
  只是心中对这从未蒙面的未婚妻子,很是怜悯。
  怜她小小年纪却备受病痛折磨,没过过一天的寻常女子该有的日子。
  所以在后来,兜兜转转他终是娶了她以后,谢临安便不自觉地对她怜惜宽宥,事事都纵着她,依着她。
  可小姑娘眼里的明媚灿烂,险些晃了他的眼。
  且明明自己羸弱,还该是被人宠着的,却时刻想反过来对他好,维护于他。
  此间种种一日复一日地相处,谢临安的心更软。
  不知何时起,情已深了。
  宋引玉心疼地看着他,半响起身她走到谢临安身前,然后将自己挤进去,坐在他怀里。
  宋引玉伸出手,环住谢临安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心慢慢变得沉静。
  低声说到:
  “谢临安,我在的,我有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养身体。
  我会长命百岁,陪着你,和你一起终老。
  你别担心,别怕,我不会走的。”
  屋内的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像是终于感受到怀里人的真实,谢临安抬手紧紧抱住他的小姑娘,垂眼认真描画着她的眉眼,而后低哑着声音说:
  “好。”
 
 
第47章 两人情绪都……
  两人情绪都平静下来后, 宋引玉便吩咐阿月阿星摆上了饭菜。
  用了晚膳,又各自洗漱准备歇息了。
  至于刚刚一事,宋引玉并没有急着问清楚。
  虽然是流言害人, 可是不过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就能传成这样,险些让谢临安都当了真。
  如此荒唐, 这背后要是没人出手, 宋引玉绝对不相信。
  不过总归就是有人巴不得早死, 才会这么传。
  宋引玉虽然生气,可是并没有跑去问谢临安。
  这事待明天她问过非乐,弄清楚了, 自然会去查。
  等她查到了是谁,届时想法子对付。
  宋引玉是这么打算的,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有计划了。
  可哪知她刚沐浴洗漱完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谢临安正皱眉拿着宋引玉那封还没来得及烧的信正看着呢。
  宋引玉见状,脸一红,忙快步走回去抢了回来。
  恰巧谢临安刚刚看完,手松了些,所以被她轻易拿回去了。
  宋引玉虽然自认为这份信发挥了她有史以来最高的作文水平。
  可是谢临安是什么人,她写得再好, 拿到他面前都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怎么好意思拿出来。
  “陈氏女,竟是如此欺辱与你?”
  显然谢临安的心思与她就不在一道, 看完信后,他眼神冷了下来, 眉头紧锁。
  今日他不在, 府中倒是发生了不少事,虽没亲眼看见,但谢临安也能想象到, 宋引玉定是被气得不轻。
  难怪外面会传她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宋引玉闻言却是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她是想这么欺负我,不过没欺负成。
  我反过来把她收拾了一顿呢。”
  说着她又指了指手上的信纸,笑了笑道
  “这封信是我写给我爹的,所以添油加醋地写得夸张了些,你别信。”
  谢临安不解,
  “为何要与父亲写信?”
  宋引玉说:
  “爹不是御史吗?我想让爹去参陈家一本。”
  宋引玉从那日他们在鹿鸣湖遇上的那个跳水的人就是陈三姑娘说起,将事情原原本本,没有遗漏地都说给了谢临安听。
  “那陈三姑娘被嫡母苛待了这么多年,临到该成亲还被卖了给陈府挣银子。
  压抑多年一朝爆发,想出了个这么恶心人的计划。
  可以说,陷害之事,不是陈三姑娘一个人的锅,是他们陈家上上下下都有份。”
  说起这事,宋引玉余怒未消,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谢临安安静地听完了,神色倒还算平静,只淡淡道:
  “陈家不干净。”
  宋引玉噌得一下眼睛亮了:
  “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如果真查起来,会有什么下场?”
  谢临安眼神有些凉,只是落在宋引玉身上时,重新回暖:
  “这要看他胆子大到什么程度了,最轻约摸都是抄家流放。”
  谢临安身为百官之首,朝中大多数官员是个什么样他心中都有数。
  有的不查,只是还没空出手来。
  宋引玉更惊奇了,这陈将军到底干了什么,能让谢临安给他下这样的定论。
  不过她也没再问下去,朝堂政事不少都是机密,她不该问的。
  “那我让我爹去参他。是不是还算是为民除害了?”
  宋引玉笑眯眯地说道。
  谢临安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笑了笑道:
  “歇息吧。”
  宋引玉点点头,乖乖上榻,只是正要闭眼睡去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紧张地拉着谢临安的手道:
  “以后再有什么我的谣言你都别信,回来问我,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会担心的。”
  她说得极认真。
  谢临安垂眼看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看进去。
  过了许久,他颔首应下了。
  第二日宋引玉醒来就让阿月去找非乐,向问清楚昨日的事。
  哪知阿月去扑了个空,谢临安命非乐去做什么事了,一大早就出门了。
  至于是什么,没人知道。
  宋引玉找不到非乐,只得让阿月派人出去打听。
  当阿月将外面的流言一一转述给她听时,直把宋引玉听得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难怪谢临安会信了,那流言跟编故事一样,有头有尾,半真半假,还版本各异。
  听得宋引玉一度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快病死。
  这背后之人真是煞费苦心了。
  而后宋引玉叫来了常管家,让常管家出手继续查,到底谁做的。
  很快,简直出乎意料宋引玉意料的速度,事情就被常管家的人给查出来了。
  打死宋引玉都没有想到,这事居然还扯到宁国公府去。
  没错,就是女主的娘家。
  而制造流言的人,正是宁国公府嫡妻原配生的那对双胞胎的那个妹妹。
  也就是皇后的亲妹妹。
  或许只是为了恶心她一下,这位文二姑娘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隐蔽,一查就查清楚了。
  不过宋引玉意外的不是因为文二姑娘会对自己出手,而是她居然把这么个人物给忘了。
  如果说皇后是全书幕后大反派的话,那她这个妹妹文二姑娘,就是前期最让女主头疼的反派一号了。
  文二姑娘取名文宛莹,自小就备受宠爱。
  书中宁国公对皇后这个长女是寄予厚望的看中,而对文宛莹则是纯粹的疼爱。
  包括皇后也是最疼这个妹妹的,更别说她还有个双胞胎的哥哥。
  宁国公府最为最受宠的女儿文宛莹和女主惠妃简直就是最直接的对照组。
  文宛莹性子娇纵跋扈,目空一切,在惠妃还在家中时就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而两人最终彻底走向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是因为文宛莹痴恋着谢临安。
  因为和惠妃是姐妹,两人样貌有几分相似,为了能得到谢临安,文宛莹甚至把自己打扮成得她最恨的人一模一样。
  她想成第二个文宛舒,进入谢临安的心里。
  所以不止打扮依照文宛舒来,连行为举止都在学她。
  简直疯魔了一般。
  可是一切都是徒然,谢临安从来没有看见过她。
  她情愿当惠妃的替身,可是谢临安不会做这样的事。
  自然是拒绝了文宛莹。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文宛莹倒是没对谢临安因爱生恨,只是她将全部恨意倾注到了惠妃身上。
  随后的日子里文宛莹借着皇后的名头开始频繁入宫。
  她之前学着惠妃的模样几乎学了个十乘十,就是相貌都能借由妆容画得极像。
  文宛莹因此将自己妆成宫中的第二个惠妃开始勾引皇帝。
  彼时皇帝虽然分得清谁是谁,可惠妃对他不假辞色,为了气她,狗皇帝有时会利用文宛莹演戏想让惠妃吃醋。
  然而狗皇帝万万没想到,终日打雁竟有一日会被雁啄伤了雁。
  他利用文宛莹,文宛莹何尝不是利用他。
  自始至终,文宛莹都是要惠妃死。
  因为狗皇帝的放纵,让文宛莹后来找到了机会险些把惠妃给毒死。
  差一点,不过因为发现得早,惠妃还是没死成,可是还是给身体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
  文宛莹自然是被处死了,这过程中也成了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
  简而言之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比皇后更激进。
  这么一个狠毒到能给男女刻下阴影的人,宋引玉之所以会忘记她,是因为这个角色死得太早了。
  而且她不会对谢临安造成任何威胁,所以宋引玉天然地就忽略了她。
  毕竟全书中真正害了谢临安的人是狗皇帝和原女主。
  所以宋引玉将全副心力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现下她陡然知道了文宛莹开始对她出手,宋引玉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以前文宛莹认为谢临安心里的人是惠妃,所以跑进宫千方百计地要杀她。
  现在坐在谢夫人位置上的可是她,那文宛莹不会是盯上了她,现在不想杀惠妃了,转而要对付她了吧。
  宋引玉坐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颤。
  这一忧虑一直到晚上宋引玉心里都绷得紧紧的。
  她在想文宛莹要是真得像对付惠妃那样,对她也是不死不休的话。
  她该怎么办?
  “窈奴,可是身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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