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今天也在修罗场里挣扎——雪刀
时间:2021-10-03 09:22:24

  见她准备睡觉了。许凌三人欢呼一声:“yeah!每天的奶茶有着落了!”
  有了室友的监督,陶画没再废寝忘食地研究,但白天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宿舍里研究。经过不懈努力,她已经快有进展了。
  烈日炎炎,篮球社刚结束一场比赛。陆彦从球场上下来,谢绝上前来给他送水的女生。
  他刚拿起毛巾,一瓶矿泉水出现在他面前。他偏转目光。
  是篮球社的后勤张嫣。她笑出两颗甜甜的梨涡:“喝吧。”
  他没接。
  张嫣抿唇,把矿泉水放回去,说:“你的女朋友怎么不给你送水啊,都打了几次比赛了,一次也没来过,也太不关心你了吧。”
  陆彦好整以暇地俯视她。
  她继续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这样呢。”
  陆彦:“你经常喝绿茶?”
  她愣了愣:“没有啊。”
  “那怎么身上一股绿茶味?”
  “……”
  张嫣并不愚蠢,知道他言下之意,她面红耳赤,“你……”她转身,狼狈而逃。
  许凌和范鸢进了寝室,一进寝室就道:“小画,今天比赛篮球社有个女的给陆彦送水了,好几次比赛她都在,好家伙,可真是不要脸,明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还贴上去,想当小三怎么滴。”
  陶画不以为意。见她不在意的样子,许凌拔高音量:“小画,你就不担心吗?那女的还挺漂亮的。”
  “我相信陆彦。”
  “那倒也是,陆彦根本就没鸟她。不过,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啊。”
  “他不会的。”
  许凌撇嘴,转而又继续骂张嫣,骂她不要脸不知羞耻云云。
  陶画虽然心里相信陆彦,但心里总有疙瘩。她想了想,给陆彦发消息。
  陶画:有很多人追你?
  陆彦:怎么?吃醋了?放心,我都没搭理她们。
  陶画直言:我相信你……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大约最近看到了身边人的分分合合,她受到了影响。也大约是越来越在意,才越来越小心翼翼。
  陆彦:小桃花,没有安全感的应该是我,这段时间,数学才是你的男朋友吧?
  陶画一噎。堵在心里的情绪消散了。
  篮球赛决赛陶画没有缺席。她坐在观众席,左右是不停尖叫欢呼的室友。
  她望着球场上不停穿梭的陆彦。心无旁骛,只望着他。
  哨声一响,球赛结束,陆彦他们获胜。队员们大笑着,将陆彦抛到空中。他仰着线条流畅的下巴,眼角眉梢是肆意张扬的笑。然后看向观众席。
  看到陶画后,他单手脱掉球服,指向他心口。
  他的心口纹了一朵桃花。
  明艳的桃花。
  他看着她,指尖点了点心口的桃花。然后两条胳膊往上举,在头顶聚拢,比出一个心形。
  全场欢呼尖叫声里,陶画看着他心口的桃花,又看他向他比出来的心。
  时光仿若回溯,高二时他在球场上比心的身影和他现在的身影重合起来。
  从以前到现在,他对她表达爱意时,从来都是这么热烈,这么肆意张扬。
  他用行动告诉她,他喜欢她,他有多喜欢她。
  她说她没有安全感,他就立即用行动给她安全感,大张旗鼓地给她安全感。
  他不仅说给她听,还做给她看。
  陶画眼眶微热。
  她笑了一声,然后举起手臂,同样向他比心。
  高中时陆彦给她比心,她没有回应他。
  这一次,她回应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所有人的欢呼尖叫声里。
  见到这一幕,陆彦笑容更加明灿。
  许凌一边激动一边感叹,她什么时候可以遇到一个像陆彦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孩子啊。
  另一边,张嫣满面失落,手里的水瓶被她捏得扭曲。
  她知道,陆彦在警告所有人,他有喜欢的人,并且很喜欢很喜欢,其他人不要再贴上去追他。
  她咬唇,把水瓶扔下。
  赛后,陶画仔细看了许久陆彦的纹身,问:“什么时候纹的?”
  “没多久。”
  “疼吗?”
  “不。”他眸光微动,“你之前说你身上有桃花胎记,我现在能看吗?”
  她定视他,沉默很久,“好。”
  静谧的房间里,陆彦指腹轻触陶画身上的胎记。
  红色的花瓣印在如凝脂的肌肤上,鲜艳与雪白相映衬。
  “很美,”他声音很低,“比我的纹身更美。”
  她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
  陶画醒来时,有些恍惚。入目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桃花。
  她轻抚枕边的桃花,听到陆彦说:“早安,小桃花。”
  她问:“桃花哪里来的?”
  “醒来买的。”他从身后拥住她,亲她的头发,“在学校外面买个房子吧,周末住。”
  她捏着桃花柔软的花瓣:“好。”
  大一结束。大二学校允许学生校外住宿。
  陶画和陆彦彻底住在了外面。
  每天早晨陶画醒来,枕边都会有一束桃花。还有一句“早安,小桃花”。日复一日,从未停歇。
  今天风凉飕飕的。
  课间,陶画做题的时候,许凌推了推她,示意她看窗外。她就坐在窗前,直接转过目光。
  窗外,陆彦穿着蓝白色的宽松毛衣,提着奶茶和小蛋糕。
  “拿着。”陆彦把袋子递过来。
  她接过袋子,知道他有课,说:“快回教室吧。”
  他说:“你站起来。”
  她不明所以,但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被他抱了过去。
  她站在窗内,他站在窗外,隔着窗户拥抱在一起。
  周围人:“卧槽,还能这样秀恩爱的?”
  “随时随地秀恩爱,真是够了,可恶!”
  陆彦揉了揉陶画的头发,放开她,“我去上课了。”
  陶画耳根微红:“嗯。”
  一侧,许凌扯了一下田小薇,给她发消息:怎么样,都一年多了,人家还是如胶似漆,陆彦根本就不可能变心,赌约你输定了哈哈哈!
  田小薇心里还是替陶画开心的,但还是不怎么相信陆彦,她回复:呵,我不一定输,男人都这德性,世界上男人都一个样!
  许凌:切,你等着瞧吧。
  第二天一大早,陶画和许凌她们一起赶往福利院。做完志愿活动,她们去逛街。
  如果陶画能预料到会出事的话,她绝对不会去逛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更!
 
 
第75章 恶魔
  陶画醒来时, 四肢酸痛,像是被车轮碾压过。她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逆着光。
  逆着光的身影出声:“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她脑子清醒了许多。她迟疑道:“……楼慈?”
  他上前,面容清晰起来。一年多没见, 他比以前更加冷白, 眉眼也更加冰冷。
  陶画看了看他。又环顾陌生的房间。怎么回事?她记得她在和许凌她们逛街,去卫生间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嘴,接着就昏了过去。
  回忆起昏过去之前的记忆, 她心中一颤,立即起身,却感受到来自腕部的束缚。
  视线一垂, 发现手腕上缠着的锁链,她震住。她不可思议:“楼慈,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她心头恐惧,“快给我解开。”
  他抚摸她的脸, “解开你,你会不听话。”
  她往后退,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你, 爱上我。”楼慈一字一顿。
  “我不会爱上你, 你是不是疯了!”
  他倒不生气,“那就学会爱我。”
  疯子。
  陶画浑身战栗:“你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 直到你爱上我。”他轻轻一笑, 精致的眉眼却显得有些扭曲,像地狱里的魔鬼。
  “你这个变态!疯子!你这样是犯罪的!”
  “犯罪?不会有人发现, 也不会有人找到你。”说着,他眨了下睫毛,“饿了吗?”
  也不等她回答, 径自出门,很快端来食物。
  他用勺子喂她,她躲开,说:“放开我。”
  “不吃?”
  “放开我,我不会吃的。”
  他把勺子放下,转身走出房间。没再回来。
  陶画坐在床上,恐惧,焦急,万般情绪交织。房间很大,锁链也很长,足够她活动,却触碰不到门。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解锁或者弄坏锁链的东西。
  她咬紧牙根。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陆彦他能不能找到她。
  彼时,已经找了陶画一天一夜的陆彦头发都快急白了。
  陶画毫无预兆地失踪。他动用所有关系,然而还是不能搜寻到她半点踪迹。
  傍晚天色阴沉,凉风卷着空气里的灰尘颗粒。陶画虚视窗外灰蒙蒙的天。
  门被推开,楼慈端着食物进来。他目光掠过她身边早已冷掉的食物,然后把新的食物放到她面前。
  陶画冷冷道:“我不会吃的。”
  “要绝食?想饿死?”
  “我宁愿饿死。”
  他突然笑出声来,“想用死来威胁我?”他掐住她的下巴,冰凉的气息打在她脸上,“不要用死来威胁我,没有用。”
  “我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做成标本,独属我一人的标本。”
  闻言陶画一阵齿冷,“你真的……变态……”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活着爱我,要么死了做我的标本。”
  他指了指热腾腾的饭菜,“你自己做选择。”话落再次离去。
  指甲刺进皮肤,疼痛让陶画镇静些许。
  她盯着热腾腾的饭菜。
  不,她不能死。她还要活着出去。她拿起勺子,狼吞虎咽。
  她不知,她的动作完全被监控录入,此时,楼慈看着监控画面里狼吞虎咽的她,笑了。
  陶画吃着吃着,楼慈又出现在屋子里。他靠着门边,说:“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陶画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找到出路。她平静道:“你想多了。”
  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X国。”
  他居然把她弄到了国外!这里是他外公家族所在的国家,也是他留学的国家。陆彦和她的父母能否找到她?
  心中思绪万千,她放软态度,劝道:“楼慈,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在犯罪,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他抬了下嘴角:“我说了,要么活着爱我,要么死了做我的标本。”
  完全不会和她商量的强硬态度。
  陶画心知劝说已经无用。她内心焦灼,面上却不显,只摸着粘腻的衣服,说:“我要洗漱。”
  “房间里有浴室,有卫生间,衣橱在你右边。”
  “你出去。”她说。
  他这时倒很好说话。直接关上门。陶画扯了扯链子,去右边。她打开衣橱。里面挂着的全是裙子,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她随便取了一件,又沉默地盯了会儿置放内衣的隔层。
  洗漱好后,她重新坐回床上,抱着膝盖思考逃出去的方法。
  夜晚黑沉沉一片,黑暗里,陶画仍然抱着膝盖,直到天亮。
  今天楼慈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佣。
  女佣将早餐端进来。陶画用英语问她楼慈在哪里。女佣说了句不知道,立即离开。
  陶画猜测,楼慈大概去学校上课了。楼慈的确去了学校。下午开车到郊区别墅,一进屋就见陶画依靠窗户,裙摆微微浮动。
  他从身后拥住她。
  陶画浑身一僵,激烈挣扎。他轻而易举控制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命令:“不要反抗。”
  挣扎无用。
  他没再做更过分的事,只是抱着她,像野兽一样深嗅她身上的味道,同时把玩着她的头发。
  她就像被猫咬住后颈的老鼠,不敢动弹。
  等楼慈一次离开别墅,陶画引来女佣,低声道:“帮我离开,我会给你很多钱。”
  女佣坚定拒绝,“我不会背叛先生。”
  “我会给你很多钱,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小姐,你还是歇了心思吧。”
  怂恿贿赂无果。
  被锁链锁了三天后,陶画对楼慈说:“解开锁链,我不会跑,反正,我也跑不了不是吗?”
  他没说话。
  “链子锁着很难受。”她补充。
  大概是这几天她不反抗,很听话,他心情好,居然同意解开锁链。
  当然陶画也知道,他肯解开锁链,也是笃定她逃不出去。
  但还是不让她离开这间房。
  身体重获自由,虽然只限于这个房间,陶画的神经还是稍微松弛了一些。
  这么多天还未找到陶画,陆彦一直没休息,急得快疯了。赵爸赵妈以及沈之珩也动用了所有关系寻找她,可是仍然查找不到任何踪迹。
  她就像凭空消失了。
  陆母满脸心疼地对陆彦说:“儿子,你得休息一下,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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