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傅景骁看了眼虞卿卿,见她耳根子微红,抱着廊柱不撒手。给了夜翎一个眼神示意他退下。
  掰着虞卿卿的手臂,终于将她与廊柱给分开。
  两人面对面站着, 虞卿卿这才发觉的两人离得极近。恍然又想起傅景骁那一副衣衫不整的画面,忙垂下眼去躲开他的目光。
  傅景骁定定地看着她, 沉声道:“谁教你擅闯男人的卧房的?嗯?”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打转, 吱吱呜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以为?
  似是回忆起她适才嘴里似乎嚷了声“小妖精”, 一个念头冒上心尖,有浅浅的笑意从傅景骁嘴角划过。
  感觉到傅景骁的靠近,虞卿卿贝齿咬唇, 脚下步子一转,下意识地想要躲到一边。不料,傅景骁身子陡然一倾,长臂一伸撑在虞卿卿身后的廊柱上,将她环在身前。
  傅景骁眼眸一眯,薄唇微动:“以为什么?”
  虞卿卿被男人圈在廊柱和他胸膛中间,似乎有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推了推傅景骁,否认道:“没、没什么。”
  傅景骁却不打算就怎么放过她,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难不成,二姑娘是在担心有人会偷偷爬本王的床?”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引得酥麻一片。宛若戳破了心思一般,虞卿卿顿时红了脸。
  虞卿卿急了,双手用力一推,顾不上心里那点点是旖旎悸动,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嘶——”
  虞卿卿闻声抬眼,便见傅景骁往略踉跄地后退了两步,一手捂在肩头,唇角绷得紧紧的。
  恍然想起适才在卧房内,似是还瞧见了他肩胛处一圈圈缠着绷带,而那雪白绷带上似乎还浸着血。
  “你、你受伤了?”忽而忘了那些羞怯之事,上前一步忙扶住他。
  “皮肉伤而已,无事。”
  祁王府本还在修葺之中,府中除却施工工人,也就只有数名小厮而已,并未安排侍卫护院。
  他既是答应了虞卿卿今日相见,所以昨夜就未回宫,在王府临时凑合了一晚。想着有夜翎在,便不会出什么大事。谁知,就这一晚,便有人按赖不住想取他性命。
  傅景骁侧目看向虞卿卿,恰好看见她双眸中尽是担忧。心情忽的大好,仿佛有缕春风吹进了寒冰裂谷里,方才那点不适和疼痛似是都消之殆尽了。
  “带什么来了?”傅景骁转移话题,指了指一旁是漆红雕花食盒。
  虞卿卿眨眨眼:“王爷昨日嫌我不够诚心诚意,还未气消。今日便熬了盅粥送来继续当赔礼咯,王爷放心,这次保证是自己亲手做的。”
  真的是亲手?
  一时有些想象不出,小姑娘在灶台前忙碌的模样。傅景骁勾了勾嘴角,眉目间染上两份温柔:“提去书房,我尝尝。”
  他心中大喜,连“本王”都忘说了。
  正欲抬步,却见虞卿卿立在原地,面上一副难言的模样。
  傅景骁问:“怎么了?”
  细白的手指捏着衣角,虞卿卿抿抿唇:“我、我就不陪王爷用早膳了,还得赶紧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进宫?
  傅景骁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唇瓣,莹润又饱满还带着点点的红色。起先他以为是她咬红的,现在再一看仿佛不是。
  “嘴上涂的什么?”他问。
  虞卿卿还在为不能继续蹭BUFF而感到遗憾,傅景骁再一发问,她略微一怔。下意识抬手蹭了蹭唇瓣,见指节上蹭下来淡淡的绯色,这才忆起走之前,羽儿压着她非要给她抹一层口脂。
  干嘛突然问这个?
  “口脂。用绯色的花瓣做的。”她如实回答。
  傅景骁沉下脸,适才的好心情因为这口脂散了一大半。
  她昨日似是没涂抹这些东西,怎么今日特意打扮上了呢?
  是因为要进宫,打扮给傅景晏看的?
  眼底有戾气一闪而过,傅景骁上前一步,抬着虞卿卿的下巴,拇指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她唇瓣上泛红的口脂。
  似是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虞卿卿愣愣地看着他:“王爷?”
  傅景骁没有说话,待将那口脂擦拭干净了,这才心口不一地道:“丑。”
  *
  虞卿卿走后,羽儿再次□□进来。
  疾跑于屋檐之上,忽的从檐下飞来一暗器,她利落地侧身躲过,正欲抽出腰间的软剑还手,却见从底下飞身上来的是夜翎。
  两人相互确认了身份,皆是松了口气。
  “以后走正门进来,昨夜有刺客来袭,王爷受了点伤。”夜翎提醒道。
  “王爷伤得可重?查出是何人所为了?”羽儿担忧道。
  “王爷伤在肩处,万幸未伤及筋骨。依你密信中所言,应当就是那边的人了。只是昨夜刺客皆为死侍,行动败露后便都毒发身亡了。尚无证据。”夜翎摇了摇头。
  “走,我去看看王爷。”
  夜翎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昨日装瘸将二姑娘晾在墙头上,王爷还未找你算账呢,就这么直接去撞这个枪口?”
  “你懂什么!”羽儿白了他一眼,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
  “进来。”
  傅景骁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
  夜翎和羽儿相视了一眼,推门进去。
  适才那雕花食盒搁在桌上,傅景骁手中依旧拿着那本兵书。他并未抬头,启唇吩咐道:“撤走吧。”
  夜翎微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傅景骁是在说那食盒。他快步上前,刚碰到食盒提手,羽儿却突然开口。
  “王爷您尝味了吗?”
  傅景骁放下兵书,抬起眸:“没有。”
  一想到虞卿卿打扮得花枝招展进宫是为了傅景晏,他哪里有心情尝这粥。
  羽儿瘪了瘪嘴,大着胆子道:“姑娘不到卯时便起了,就为了熬这粥手上都烫了不少水泡呢,而且……”添油加醋地把虞卿卿从头到脚夸了一边,还不忘加上几句情意绵绵,用情至深的屁话。
  傅景骁挑挑眼角,羽儿的话他只信三分之一。
  看了眼漆红食盒,又问:“何事召她进宫?”
  羽儿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宫里的人向来不把事说得那般清楚。”见傅景骁默声不语,她又接着道,“姑娘是不愿意去的,今晨突然来召,姑娘气得都不想梳妆了……”
  不想梳妆?
  傅景骁想起那略微娇艳欲滴的红唇,目光冷冷。
  “有吗?本王看她倒是打扮得挺艳丽的。”
  “王爷不是见着二姑娘了吗?姑娘今日就只描了眉,涂了层口脂。那口脂还是属下想着,姑娘入宫前要先来见王爷,硬压着姑娘涂上的。”说道梳妆,羽儿便宛如打开了话匣子,掰着指头数道,“不像昨日,姑娘的妆发打扮都是……”
  羽儿兴致勃勃的数着,傅景骁按着太阳穴只觉得听得头疼。
  什么螺子黛、桃花粉、桂花油、胭脂膏、蔷薇硝……傅景骁听不懂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但从羽儿嘴里这样一一数出来,他心里大抵明白了羽儿的意思。
  今日,虞卿卿进宫是随意胡乱打扮的,昨日,来王府爬墙才是搽脂抹粉好生上心。
  傅景骁指骨在桌案上叩了三下,羽儿身形一顿赶忙闭嘴。糟了,王爷开始不耐烦了!
  “她往后入宫,你想办法跟着去。”傅景骁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羽儿抱拳领命。
  夜翎看着傅景骁逐渐变化的脸色,握着食盒的提手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那这粥?”
  傅景骁已重新拿起那本兵书,夜翎这一问,又将那兵书丢下。
  虽说她今日再度抛下自己进宫,但总归是皇后临时传召,怪不得她。
  这粥是她亲自下厨熬的,小姑娘能再来赔一次礼,本就实属不易,况且自己真有那么生气?
  要不,尝一口?
  嗯,就一口。
  “端出来。”傅景骁吩咐道。
  白瓷青花纹的汤盅摆在傅景骁面前,他揭开盖子。汤盅里米粒白净晶莹,点缀着葱花姜丝,
  卖相确实不错。
  这小姑娘的手艺还挺好。
  傅景骁这样想着,执起瓷勺搅动了几下。瓷勺碰着汤盅,发出清脆叮当的响声。香味冒着蒸腾的热气迎面扑来。
  只是,这香味里怎么还带点腥味?
  傅景骁蹙了蹙眉,又想着小姑娘第一次下厨,这粥略微有点腥味也不碍事。舀起一勺便要去尝,却见瓷勺中盛着一圆润滢透的黝黑的球。
  这是……皮蛋?没切开的皮蛋?
  谁说这皮蛋瘦肉粥里的皮蛋就非要切开呢,不碍事,不碍事。
  傅景骁正了正脸色,又重新舀起一勺,这一次更是傻了眼,这粥里不但皮蛋未切,就连瘦肉都是一整块下锅,也不知熟没熟。
  夜翎候在一旁,自然也瞥到了那烫盅内惨不忍睹的模样。二姑娘这哪是下厨啊,分明是要命啊!
  “王爷,还不还是撤走吧。”
  夜翎压低了声开口,想给傅景骁一个台阶下。怎料,傅景骁却不领情,极力平复心绪后,道了声:“不必了。”
  只见他镇定自若地再次舀起一勺白粥,尝了一口。
  先头还是有些怪异的甜味,而后混着肉腥味一道,一股咸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傅景骁脸色微变,却还是硬将那口粥吞咽了下去。那怪异的味道顿时让他觉着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而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有下属在一旁候着,傅景骁愣是忍着没皱眉头,放下瓷勺,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只是再启唇开口是,声音仿佛有些暗哑,只道了简简单单一个字。
  “茶。”
 
 
第四十五章 画中人
  虞卿卿气呼呼地爬上马车, 还未坐稳便急吼吼地从袖口掏出一枚小镜子。那小镜子只有巴掌大,背面镂刻着一只灵动小兔在花草间扑着蝴蝶。
  这镜子是虞卲送她的新年礼物,虞卿卿喜欢得紧, 便一直随身带着。可待她透过镜子,看清镜中的自己后, 却险些将小镜子给丢了出去。
  傅景骁那个混蛋!
  她唇上涂着的口脂被他胡乱擦得到处都是, 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绯色印痕, 从唇瓣延伸而出,她现在的模样,宛若长着血盆大口的女鬼。
  怪不得方才车夫还望着她偷笑, 敢情是瞧见了她的丑态。
  虞卿卿气得在车厢里直跺脚,好端端的突然嫌她丑,又故意弄乱她的妆容想看她笑话。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待虞卿卿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唇边口脂印痕擦拭干净后,马车已停在了宫门外。
  领路的宫人说,有好几位在御花园散步赏景,虞卿卿想若走御花那条路,难免会同嫔妃们撞上,到时候, 场面客套话还得说上许久,便绕到走了另一边远点的路。
  途径云雪殿时, 见有不少黄门婢女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进进出出,似乎在搬运收拾东西。虞卿卿仙女好奇地瞧了两眼, 刚要抬步离开, 便被人叫住。
  “虞二姑娘。”叫住虞卿卿的,是那日她误打误撞帮了一把的小黄门。“奴才适才只觉着眼熟,不曾想还真是姑娘您呀。”
  小黄门把虞卿卿当恩人, 一见她便是满脸的笑意。
  “这是在干嘛呢?”虞卿卿随口问道。
  “秋才人近来得宠,便求着皇上许她迁到云雪殿来,皇上想也没想满口答应。这不,柳妃娘娘从前留下的东西得清一清,暂搬到霁月阁放着了。”秋才人迁宫并非什么秘密事,虞卿卿随口一问小黄门便也随口一答。
  虞卿卿点了点头,秋才人出生低微,想要再升升位份表较难;想要迁宫一人独居那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是她为何偏偏要选云雪殿?
  那日小黄门同她说自柳妃仙逝后,云雪殿的东西便一直保持原样,十年如一日从未动过,这秋才人突然要迁宫,那些个物件搬来搬去,还真是个浩大的工程。
  一提到柳妃,虞卿卿便想到了那凝月香,她眸光微闪启唇道:“想劳烦公公一件事,不知方不方便?”
  “姑娘何须同奴才客气,叫奴才小顺子就行了。”小黄门笑道,“有事姑娘只管吩咐。”
  虞卿卿点头,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耳垂:“那日入宫,回府才发觉自己掉了只耳坠,本不是什么稀罕物想着丢了便也算了。今日凑巧碰上你们在清理云雪殿内的物品,能否顺道帮我找找,看那耳坠是否掉在云雪殿?”
  “举手之劳,这有何难,姑娘随奴才进来吧。”
  云雪殿偏殿内,除却两扇红木书架,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小顺子撩起衣袍低头在地上寻着,又问:“姑娘那耳坠是什么式样什么颜色的?”
  “额……”虞卿卿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转,道,“那耳坠小巧得很,宛若、宛若一朵淡粉色琉璃花……”
  她一边说着,一边挪步到墙角边,假意是在寻耳坠,却又偷偷掏出帕子,从金兽雕花香炉中扣出一坨拇指大小的香丸来。
  偷偷瞥了一眼小顺子,见他没有发觉,赶紧用帕子包好后,小心翼翼地藏进袖口。
  小顺气埋头找着耳坠,却是苦寻无果。一时没看路,一头撞在了书架上,书架摇摇晃晃险些要倒下来。。
  “哎哟。”
  “公公没事吧?”
  小顺子挠了挠头,急忙扶稳书架,:“奴才这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没吓着姑娘才是要紧的。”
  虞卿卿笑了笑道:“可能我那耳坠并未掉在云雪殿,还害得公公撞了头,还真是不好意思。”
  那日进宫,她根本没戴什么耳坠。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偷偷弄些香丸出去,好生查一查。却害得小顺子一头撞在书架上,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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