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羽儿手中动作一顿,刚刚绾好的一缕秀发从手中滑落:“自、自然是没去过,姑娘问这个干吗?”
  说来也是,羽儿自幼在师门学艺,等到出师下山后与夜翎一起跟在傅景骁身边。暗卫的任务再艰再难,傅景骁也不会派羽儿一个姑娘家去青楼这种地方。
  虞卿卿想了想,那锦囊开都开了,总不能浪费。
  她道:“要不,咱俩去青楼看看?”
  羽儿:“???”
  要去青楼自然不能以姑娘的打扮去,虞卿卿与羽儿换上男装出了门,为了装扮逼真还特意一人黏了一条胡子在脸上。
  长安城中原本生意最红火的桃花坞,因为傅宸的事,被安王派人给一锅端了。眼下稍大一点的青楼便只剩下潇湘馆和金玉阁两家。
  虞卿卿并没有盲打莽撞地直接去,而是先在两家青楼旁的茶摊上各喝了一杯茶。
  “公子……”
  “嘘!”虞卿卿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端起茶杯。
  瞧着不慌不忙,悠悠端杯喝茶的虞卿卿,羽儿心中深感疑惑。
  像虞卿卿这般的世家小姐,别说进到青楼里面,在家中怕是连这俩字都不能被提起。而现在,自家姑娘不但提了,还堂而皇之地说要带自己去见见世面。
  羽儿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吧”,心里却是仙女好奇心满满。可谁知,虞卿卿说的见世面,竟然就是在青楼门口喝喝茶!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脂粉味,羽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继续问:“咱们还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茶摊上的茶就放了点芝麻黄豆和姜,哪有家中的西湖龙井好喝。
  虞卿卿放下茶杯,轻声开口:“再等等。”
  她并不是来茶摊喝茶,而是想来打探消息。
  按理说,若是真有双色异瞳之人定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她在两家青楼旁的茶摊上坐了许久,除了听到一些关于青楼内那位姑娘最妖娆动人,谁家公子又掷金多少博美人一笑外,并未听到过关于异瞳之人的谈话。
  难道,那线索卡上的文字,是她理解错了?
  还是,异瞳之人并不在这两家大青楼内?
  “哎哟,金公子,您都多久没来照顾我们生意了……”
  老鸨谄媚般的声音飘了过来,虞卿卿闻声望去,便见老鸨摇着扇子挽着一华服公子的手臂。
  “哟,您这脸怎么了呀?”
  “嗐,别提了。”被老板唤做金公子的男人眉头一蹙,他右脸上赫赫印着一红红的巴掌印,“本想图个新鲜,谁知那女人性子烈得很,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呸,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谁会去找那瞎了只眼的女人!”
  金公子骂骂咧咧,老鸨一边安抚一边将他领进楼里。
  “瞎了一只眼……”虞卿卿细细回想了下那金公子的话,心中忽而恍然大悟。
  中原之人皆为黑瞳,若是瞧见其他瞳色之人定会觉着怪异,倘若再是双色异瞳之人,更会被人视作怪物。
  若想要再在长安城藏身,定当将自己那一双异瞳给藏好,最简单的法子便是装瞎。
  虞卿卿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起身用折扇点了点另一桌正侃侃而谈的一男人的肩。
  男人转过背:“干嘛?”
  “方才听兄台再此高谈阔论,想必兄台知晓不少事,在下斗胆想向兄台打听打听,可知方才那金公子口中说的那姑娘是哪家的?”虞卿卿将嗓音压低,学着男子的语调。
  男人歪嘴一笑,上下打量了几眼虞卿卿,道:“看你打扮得像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好那性子烈的一口。”
  虞卿卿笑而不语。
  “问我你算问着,我还真知道。”
  “还望兄台告知。”虞卿卿抱扇作揖。
  男人不屑的一扭头,敲了敲面前的木桌。虞卿卿心领神会,想羽儿示意了一眼,替男人付了茶钱。
  从男人口中得知,长安城城西,有一家较小的青楼名为松竹馆。
  松竹馆不比潇湘馆和金玉阁奢华,需要的银子自然也没这两家多,一些俸禄不高之人,若想寻欢作乐首选便是松竹馆。
  松竹馆外,穿着艳丽的老鸨手上拿着一方帕子,朝着来往的人群扬了扬手。遇上顿步之人,便赶忙上前热情揽客。
  许是见虞卿卿身上衣着不凡,她只是往松竹馆大门内看了一眼,那老鸨便扭着腰笑着迎了上来:“公子,可想进来玩玩?”
  虞卿卿勾了勾唇,想着自己就装成个好色纨绔,还是不必矜持就好。她摇了摇手中折扇,正欲开口说好,谁知手腕忽而被人握住,不等她反应,那人就将她拉进一照着青油布的朴素马车内。
  马车内。
  虞卿卿被人揽进怀中,熟悉的气息裹挟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将她鬓间的碎发掖至耳后,低醇的嗓音响起:“这幅打扮是想去哪?”
 
 
第八十章 我只是怕你难过……
  嘉贺帝病重, 傅景骁入宫侍疾。
  甘露殿内殿,嘉贺帝服下汤药刚刚睡下,內侍总管安德海端了杯茶走了进来, 他向傅景骁行礼,奉茶后恭声道:“祁王殿下, 皇上这有老奴守着, 您去休息吧。”
  上辈子嘉贺帝也是毫无征兆突然病重, 傅景骁向龙床上看了一眼接过茶杯,轻抿了口茶问:“父皇发病那日,只见了太子一人?”
  “是。”安德海如实回道, “老奴当时就守在门外,并不敢细听,只隐隐听见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摔了什么东西,后来太子殿下便急着推门出来让老奴传太医了。”
  宫里皆传闻嘉贺帝这病,是被傅景晏给气的。更要好事者,借此事弹劾傅景晏,指其难承储君大任,上奏了不少请求废太子的折子。
  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的事,真有必要牵扯到储君之位上?
  这一切的一切, 似乎都如同上辈子一样,有人在背后为傅景骁中秋带兵逼宫而铺垫理由。
  傅景骁蹙了蹙眉, 再次抿了口茶, 又问:“父皇发病前一日,宿在哪宫?”
  安德海想了想,回道:“飞霜殿。皇上那日翻的是宜妃娘娘的牌子。”
  宜妃?
  傅景骁沉吟不语, 这与他在心中推算的有些不一样。
  傅景骁没有在甘露殿久留,嘉贺帝这病不是他守着就能好的。
  他习惯性的绕道去了云雪殿,经过云雪殿门前,这才恍然记起这宫殿早就被人给占了。他望向朱红色的宫墙,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正欲抬步离开,宫墙的另一边却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咒骂声。
  “贱人!皇上翻的是本宫的牌子,你这贱人竟还敢与本宫争!”
  “宜妃姐姐,臣妾真的只是梦魇发作,实在觉着心悸难耐,不是有意同姐姐争皇上的……”
  “贱人还在狡辩!”
  ……
  傅景骁对这后宫之中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没兴趣,听着声便愈发觉着心烦。可偏偏宫墙后争执不休的两人似乎是宜妃和秋才人。
  傅景骁沉眉,轻启薄唇吩咐道:“夜翎,去听清楚怎么回事。”
  女人吵架的事,他自己当然不会去听墙角,交给夜翎便是。闻言,夜翎脸色一变,嘴角抽了两下,却也只能无奈地领命,飞身翻上宫墙。
  傅景骁行至御花园的一小亭内,不出一刻钟夜翎回来了。
  “都听清楚了?”傅景骁问。
  夜翎点头,恭声回道:“宜妃怪秋才人抢了皇上的宠爱,让其跪在鹅暖石路上。秋才人,推脱说是自己梦魇心悸,这才不得已让人去请皇上。宜妃不信,又说现在皇上可不能护着你,命人熬了一壶糙米薏仁汤,说此物最治梦魇,逼着秋才人喝下,然后……”
  听着夜翎这一番长篇大论,傅景骁紧抿着唇,终是不耐烦地开口:“说重点!事因是什么?”
  夜翎讪讪地闭了嘴,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会讲故事的人,特别是女人和女人吵架的故事,只好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赘述出来,哪曾想傅景骁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就说嘛,王爷何曾对女人吵架感过兴趣。
  夜翎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又道:“应当是有一日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秋才人借着梦魇去请皇上,皇上抛下宜妃便去了秋才人宫里,这才引得宜妃的不满。”
  安德海说,皇上发病前一日翻的是宜妃的牌子,敬事房的“承幸簿”上记得也是宜妃。可后半夜,皇上却是去了秋才人的宫里。
  宜妃好面子,此事自然不会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所以只有少部分人知晓皇上那夜曾来过云雪殿。
  傅景骁凝眉,他想他的推测应当没有错,皇上突发病重这事,果然还是和秋才人脱不了关系!
  他倒是小看他那二哥的手段了。
  此事并非做得天衣无缝,若是细查定还是能查到秋才人头上。只是,明面上与秋才人有关系的是柳家,万一东窗事发这火只会引到傅景骁身上,文王反而能摘个干干净净。
  掐算了下时间,傅景骁递给夜翎一个眼神。两人出了小亭拐过一青石小道,忽有一矮个宫女火急火燎地从草丛中窜了了出来,扎扎实实把傅景骁撞个正着。
  “祁王殿下恕罪!祁王殿下恕罪!”宫女脑袋磕在地上,似乎很是惶恐不安。
  傅景骁睨了她一眼,嘴角扯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低头从小道旁冲出来,撞着人后头都不抬,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唤他祁王殿下,分明就是守在此处故意撞上来的。
  他抬了抬手,稍一掂量,袖中果然多了一物。
  “走吧。”他对夜翎道。
  无视小宫女的求饶请罪,傅景骁拂袖离开,夜翎警惕地看了小宫女一眼,复而跟了上去。
  等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傅景骁才见袖中多出来的物件拿了出来。
  由一方淡紫色罗帕包裹着,一枚龙纹金钥匙静静地躺在了傅景骁手中。
  此龙纹金钥匙乃天子信物,若想继承皇位,除了传位昭书还需此金钥匙,否则百官不服继位之人便名不正言不顺。
  上辈子,这金钥匙也是这般落到傅景骁手上的,只是那时他警惕性不高,等回府之后才发现此物,第二日再想去找那小宫女,却是寻遍整个皇宫依旧查无此人。
  夜翎驾着马车假意离开,从临街绕了一圈后,换了辆罩着朴素青油布的马车绕了回来,停在了一隐蔽树荫下。
  “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夜翎轻叩了两下车厢:“王爷,人出来了。”
  傅景骁撩开车帘,向宫门处看去。方才那小宫女已经换了身衣裳,背着着一灰蓝包裹,手持通行令牌畅通无阻地出了宫门。
  “跟上去,勿要打草惊蛇。”傅景骁道。
  “是。”
  那小宫女很是警惕,走了过两条街后,便拐进了一家酒楼。在大堂坐下,招呼小二点上一碟小菜,不急不缓慢慢悠悠地把菜吃完,而后借着酒楼的休息雅间换了身衣裳才出来。
  如此反复三次后,似是认为终于掩人耳目,这才径直朝着城西而去。
  夜翎驾车不远不近地跟小宫女在后边,最后见她拐进了一偌大的楼宇后门。夜翎再次叩了叩车厢:“王爷,是这里了。”
  修长的食指将车帘撩开一条缝,傅景骁抬眼看去之前那楼宇牌匾上赫赫写着“松竹馆”三个大字。
  青楼?
  傅景骁虽未在烟柳巷中流连过,却也在军中偶尔从将士们嘴里提到过长安城内的几家青楼。
  军中将士俸禄不高,去不了奢华富丽的那几家。松竹馆收费不高,里头姑娘的姿色也算上乘,此处成了他们的寻欢的首选之地。
  “王爷,进去查吗?”夜翎问。
  “不了。”傅景骁沉吟片刻,“派人来查吧。”
  那小宫女认得他和夜翎,这番贸然进去容易打草惊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知晓了她的老巢,不怕查不出东西来。
  正欲放下车帘,冷不丁地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径直走向那松竹馆门口。傅景骁拧起眉,误以为是自己眼花,又将车帘撩开了些,这会儿可算看清了。
  只见虞卿卿一袭白衣做男子打扮,脸上还贴着一条略显突兀的胡子。宛若一俊朗多情的翩翩公子,手上摇着扇子正大摇大摆地往松竹馆内走。
  再一看,那笑得一脸褶子的老鸨挽上了虞卿卿的手臂,似是终于找着了一只人傻钱多待宰肥羊,掰着手指头向她推举着楼里的绝色美人。
  她想干嘛?
  傅景骁一时有些茫然。
  又一想,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紧,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曾听某将士提起过,这松竹馆里可不止有姑娘,还有那模样出挑的小倌。
  虞卿卿这是背着他去松竹馆找小倌了!
  傅景骁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将虞卿卿从那老鸨身边给拽了回来,二话不说将其扔进了车里。
  不等她反应,欺身压了上去,沉声问她:“这幅打扮是想去哪?”
  虞卿卿察觉到了傅景骁的气息,方一睁眼他那张俊脸便映入眼帘。她想起自己此时是做男子打扮,堂堂祁王殿下竟然当街将一男人拐上了马车,适才那些看见的人会怎么想他?
  虞卿卿扬了扬嘴角,噗呲一下笑出来声:“我现在可是个男人,你信不信明天长安城内街头巷尾就会传出流言,说祁王好龙阳之癖。”
  她一边笑着一边喘气,脸上那一条已经歪的胡子,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上下摆动。傅景骁将那条碍事的胡子从她脸上扯了下来,恶狠狠地提醒道:“什么男人,虞卿卿你是我女人!”
  说罢,对着她那笑得合不拢的粉唇,狠狠地亲吻了下去。
  清冽的气息将她紧紧的包裹,虞卿卿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时,这才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在马车外头驾车的夜翎听见声,不由地将身子往前挪了挪。他瞥了一眼,同样是男装打扮的羽儿,没好气地道:“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姑娘说我俩去见见世面。”羽儿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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