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被发现后——八月薇妮
时间:2021-10-06 09:42:51

  “那种东西,丢了就丢了。”太子轻描淡写地,见她只管盯着自己,便替她将外衫除去,扔在地上:“别留着碍眼。”
  “我、我是怕给人捡了去有危险。”
  “不会,”太子本能地答了这句,又有点后悔,他本来想顺势让宋皎以为那平安扣是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的,但现在露了口风,他只能说下去:“他们会处理的。”
  宋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太子已经替自己脱了两件衫子,忙摁住手:“别乱动。”
  赵仪瑄道:“你想这么泡进去?再说,本宫先前抱你,怕也有危险,不立刻泡泡,万一……如何了得?”
  宋皎打了个哆嗦:“真的?你你……”她突然想起来,忙拉住太子的手细看他的掌心,又去揉搓虎口查看。
  太子见她果然关心情切,这才笑笑:“行了,真的这么心疼人,就听本宫的话。”说着,给她将中衫的系带解开。
  宋皎没从他手上找到中蛊痕迹,却也不好再拒绝,只任凭他把自己的衣衫解了,抱着入了浴。
  几乎是才没入水中,太子便按捺不住地将她环在怀中,等不及了似的吻住了那双唇。
  宋皎就猜到他指定不会消停,心里早有准备,就也不去跟他争了,且才一场惊魂,懒得开口,只随着他任意妄为。
  只不过,宋皎又怎会知道,先前为防万一,太子是服过药的,方才所说只是危言耸听,博她的心疼而已。
  屏风之后,渐渐地传出水花溅起的响动,并不算激烈,而是相当有耐心的,一波一波,像是海浪一阵阵地舒缓轻送,顷刻后撤,而又立刻坚定地冲入。
  伴随着水声颤动的,是宋皎强忍的低吟跟时不时地“斥责”之语,却断断续续。
  但回答她的,却是太子的温声软语,仿佛在说世间最美的情话。
  外头的小太监宫女们早识趣避让,而内卫们,因为之前被太子吩咐过,也都自动地退开到相对听不到响动之处,免得那位娘娘脸皮薄,改日又要因为这个跟太子“吵闹”。
  作者有话要说:  mua,一口大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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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盛公公被“关”了两天, 断定无恙才放了回来。
  按照他的说法,当时已然浑浑噩噩不知发生何事,就仿佛迷糊着做梦似的。干了什么, 竟一概不知。
  艳离君的结局, 宋皎没有去询问。因为知道太子自会料理妥当,何况皇帝那边已经插手了, 更加不必操心。
  她更关心的其实是豫王的情形。
  因为从那日之后,皇后的病情更是急转直下,宫中已经开始暗暗地筹备后事了。
  豫王的伤势如何她竟不晓得,但想来不会轻, 又遇到皇后如此……也不知豫王会如何面对。
  但宋皎又知道这些话不能跟赵仪瑄提起。
  私底下找机会,宋皎问起盛公公,公公悄悄地告诉她:从豫王负伤后, 皇帝便留了豫王在宫内养伤,有太医们看护, 自然不至于有碍,可是皇后那边……确实是回天乏术。
  而因为豫王受伤以及皇后的身子不妥,赵南瑭出京的事便理所当然耽误了下来。
  近来后宫种种, 皆由楚妃娘娘料理,事实上自打皇后病倒,皇帝便已经命楚妃佐理六宫之事了。
  宋皎没有再问别的。但是闲暇之中,她不免会想起凤仪宫面见皇后那日的种种,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太舒服。
  才进冬月, 皇后薨了, 据说临去之前,皇帝跟豫王都在凤仪殿中,皇后似乎是交代了什么话。
  六宫以及东宫, 都开始为皇后之丧而守孝。
  而在这一个月之中,云良娣跟王奉仪李奉仪每天都要往内廷皇后停棺的灵殿中、跟六宫妃嫔一块儿跪着行孝仪。
  最初宋皎也跟他们一起去了,只是还没跪半个时辰,就给魏疾公公亲自叫了出去。
  魏疾道:“皇上的话,说是娘娘身子不便,免了这跪礼,只回东宫静尽心意就是了。”
  宋皎刚要开口,见盛公公在对着她使眼色,她便只低头答应了。
  等到此事完结,已经近了腊月。
  这日宋皎跟太子说要出宫,回家里住几天。
  果然太子满脸不悦。
  “家里有什么好的,”赵仪瑄把她抱在怀中,小心地碰了碰她的肚子,比先前又稍微见大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就仿佛略胖了些似的,“何况你回去了,谁给你敷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宋皎的脸白了几分,要跟他吵,又觉着不该白费力气,反正太子是绝不会认错的。
  宋皎只好违心地说道:“我自个儿行了吧。”
  “这指定是敷衍。”太子哼了声:“本宫伺候着,你还挑三拣四的别扭着不肯呢,才不信你会自己做,何况你现在的情形也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宋皎皱了眉,把他的手推开:“你眼中心里的‘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哪儿有什么意思,”赵仪瑄笑微微地,口气很温柔地说道:“当然是怕夜光累着,本宫是要心疼的。”
  宋皎已经习惯了他这幅讨好的口吻,往往她就会在太子这刻意的示好之前败下阵来,从而答应些她本不想答应的。
  现在一看到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就发毛。
  这次宋皎决定不理,冷冷地转开头:“反正我要出宫,殿下准不准吧。”
  太子啧了声,倾身看向她脸上:“生气了?是谁招惹你了?”
  “没有人。”若说有人招惹她,恐怕就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了。
  皇后薨了,按照本朝规矩,父母之丧,子女当守制三年。
  其中有一条便是夫妻不可同房。
  但是对于赵仪瑄而言,这简直形同虚设。
  他根本就不在意。
  虽然说……也并不全是太子的私欲,确实也是为了她好,可宋皎心里仍觉不自在。
  而且这两个多月,都闷在宫内,也实在是憋得很。
  赵仪瑄好像看出她真心地想要出去透气,便哄着道:“再过几天,朝上就要封印休衙准备过年了。到那会儿本宫陪夜光去霁阊行宫好不好?”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铁了心肠,但听见这么一句,宋皎的心仍是忍不住动了一下。
  可虽然心动,却也不能在这时候流露出来,她便只道:“那也再说吧,目下我要出宫。”
  “你家里……哪里比得上宫里,处处不方便,你叫本宫怎么放心的下?”太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脸,心里在想着合理的拒绝理由,其实他心里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根本不要宋皎离开眼前,“对了,别说是本宫,皇上那边儿只怕都不会答应呢。”
  宋皎知道他这是故意抬皇帝出来压自己,一时赌气:“那我自己去求皇上……”
  眼见她往外走,太子急忙起身将她拉住:“好好好,咱们自己的事,干吗要去告诉人呢?”
  “那殿下答应了吗?”宋皎步步紧逼。
  宋皎一旦认真起来,太子的气焰便会相应减退。
  赵仪瑄被她逼得没法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多谢殿下!”
  “等等,”赵仪瑄制止了她:“你忙什么?你只说要出去,还没说几天呢?”
  宋皎道:“半个月?”
  太子的脸色刷地变了:“你索性先拿绳子来勒死本宫,再走。”
  宋皎想笑,又赶紧死死地忍住:“那……七八天?”
  太子扔了白眼出来:“你能不能正经些?”
  “那你说怎么样?我已经两个多月没出宫了。”宋皎盯着他。
  “这儿是你的家,怎么总惦记跑来跑去,难道本宫……已经让你看厌了?”赵仪瑄幽幽地叹了口气,“或者外头有谁等着你不成?你这么着急的。”
  宋皎实在忍不住,笑道:“到底谁不正经?”
  这一笑就给太子抓住了:“夜光,越是年底,这事越是更多,你不是不知道,每天本宫只惦记着回来见你的这点时候才高兴,你出去了,叫本宫怎么熬?”
  宋皎知道他说的真的。
  比如前两天,太子每次都是子时过后才回宫的。
  她那时候已经睡得人事不省了,赵仪瑄自然也该累的很,但他竟还能在洗漱更衣之后,耐心地替她料理一切。
  宋皎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孩一样,在他手里倒腾来倒腾去,被时而激烈时而温柔地细心照顾着。
  先前做这件事的时候,本以为他心血来潮,新鲜几天就忘了。
  没想到数个月过去,仍是一如既往。
  连她自己都烦了,倒不知太子从哪里来的毅力。
  这让宋皎的心忍不住又软了几分。嘴上却仍是嘟囔:“以前没我的时候,不也是同样的过么。”
  “没良心的,”太子把她抱住,咬着耳朵说:“真是白对你好了是不是?人家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本宫看现在是真正倒过来了。”
  宋皎抿嘴一笑,终于说道:“那你说几天?”
  “一……”
  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给宋皎的眼神逼了回去。
  太子闭嘴,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最终痛心疾首地郑重道:“两天,两天最多了。”
  宋皎叹了口气,就知道不能给他好脸色。
  当天晚上,宋皎用了点手段,总算让太子稍稍松了口,答应多给了一天的时间。
  宋皎回府之事,并没有张扬,而是换了素日的常服,只带了盛公公,张嬷嬷以及几名内卫侍从等。
  她在府里住了两天,期间又特去了程府一趟。
  先前为皇后丧仪,颜文语也进宫行孝礼,期间倒是去过东宫两回。
  只是宋皎没见着那个小孩儿,到底牵挂着。
  却见那婴儿长的越发大了,眉眼已经舒展,目光炯炯,小小拳头紧握,看着很是精神,一时让宋皎喜不自禁。
  颜文语打量着她,已经快六个月,宋皎的身子仍不是十分的明显,她不知该忧虑还是怎样,等宋皎看过那孩子,便拉着她,询问最近情形。
  宋皎一一说了,叫她放心。
  颜文语听她说完,只淡淡地笑了笑。
  宋皎本以为她必得问起赵仪瑄,或者再例行抱怨几句,谁知竟不曾。
  颜文语好像把注意力都投在了那嫩生生的小家伙身上。
  但宋皎不知的是,颜文语的不问,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先前进宫守孝,她听说了一些“趣事”。
  是后宫娘娘们闲暇之时议论起来的,多半都是跟太子和宋皎有关。
  “听说太子殿下的那位宋贵妃,人不可貌相着呢。”
  “怎么说?”
  “太子原先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竟只怕她。”
  “你说这个?我倒也听说了……还经常的动手呢。啧!”
  颜文语听他们说“人不可貌相”的时候,本以为会听见什么类似于“狐媚惑主”之类的通常之语。
  没想到竟是如此。
  原来赵仪瑄有一次露面,脸上是带着抓痕的,虽然太子的侍从们替他解释,说是给鹦哥抓的,但那痕迹到底是人还是鹦鹉所留,一目了然。
  而东宫敢弄伤太子殿下的还有谁,自然也不用说了。
  又有好几次,宫中内侍亲眼见过太子抱着宋妃娘娘,甚至有一次还半跪下来给她揉腿之类的……
  一来二去,宫中的人看待太子,倒也不像是从前一样总是心生畏惧敬而远之,而带了一种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眼神。
  没想到那么跋扈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惧内”。
  倒也……有趣。
  又说起来:“本来皇上有意将尚家跟康家的姑娘许进东宫,如今皇后娘娘的事儿一出……只怕更难了。”
  “对啊。守制三年的话,太子殿下是不能娶的。”
  “听说先前太子好像跟皇上说过了,斩钉截铁地要给皇后守二十七个月呢。”
  “呵,我看啊,太子是真不喜欢东宫再进人的,不然……太子跟皇后素日是那样,怎么就偏这个机会郑重其事地要守起制来了呢。”
  父母丧,夫妻且不能同房呢,婚娶当然也是禁止的。
  但是皇室的事情,若说通融也不是不能的。
  太子之所以这么坚持,原因为何,颜文语心里最清楚,甚至连这些后宫妃嫔们都看出了蹊跷。
  颜文语听的饱饱的,且舒坦。
  头一次偷听人嚼舌根,听得这么舒畅的。
  其实太子这“惧内”的情形,不仅仅是后宫,甚至连那些朝臣也都知“略有耳闻”。
  甚至有近臣有幸目睹过太子殿下脸带抓痕的盛况。
  这如果是换了别人,自然也会有言官抓住做点文章的,比如“妖姬专宠”之类的罪名,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不知为何,这次,竟没有人出面儿非议太子的后宫。
  或许,是因为宋皎是出身于御史台的,程残阳在,徐广陵在,御史台的一干同僚在,他们都自觉地避讳不言。
  又或许,是太子殿下先前为人太过于“恶劣”,终于在女人手里吃瘪,倒也是让人“喜闻乐见”。
  所以她才暂时把担心宋皎的那份心放下,因为她知道,她所想到的,赵仪瑄都早想到了。
  宋皎回到家里又混了两日,魏氏还特意叫人去永安,把魏子谦跟两个孩子叫了来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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