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的好爸爸[快穿]——玄音
时间:2021-10-07 09:08:59

  邵玉华一见是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账本。
  “安伯母怎么来了?嘉乐已经不在这里上工了。”
  “我知道!我知道!嘉乐让我来看你的。岳丽……把孩子丢下,离开了安家……妈是看好你跟嘉乐的!妈也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过下去的,现在嘉乐也收心了,你跟她好好过日子,妈觉得你们两个的日子一定能过得好。”
  萧氏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邵玉华听完心里冷笑了一声,现在那个女人把孩子丢下走了,家里没有看孩子的了,想把她弄回家做免费的佣人!
  “伯母您说笑了,我已经嫁人了,怎么可能跟您回家看孩子呢?”
  “你说什么?”
  萧氏一脸的不相信,她以为邵玉华只是推辞,但是谁又能把这种事当做推辞?
  邵玉华不想跟她多做解释:“伯母您想要点什么?要是不想买东西,那就随便转转吧。”
  邵玉华说完开始招呼买米的老乡。
  萧氏在里面呆得口干舌燥,看着邵玉华谈笑风生的做好几单生意,再想想他们家眼看就要冒烟的家族产业,一口老血卡在心头。
  她真的已经结婚了吗?
  萧氏还是半信半疑,她赶紧抓过一个人来问。
  王先生正好在米铺门前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儿媳妇,没想到却被萧氏给叫住了。
  萧氏对这个王先生还是有点印象的,她知道他是邵宸延身边的人便问道:“你是邵家的王先生吧?”
  “是呀?您有事吗?”
  王先生看着萧氏也有点眼熟。
  萧氏的道:“你们邵家的大小姐有没有嫁人?”
  王先生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了,他在上海有亲戚,听到了安家的事儿,知道安家现在生意落败了,安家人苟延残喘,惶恐度日。
  这八成是见着自己的儿媳妇能干,想回来挖墙脚的吧?王先生马上就有了危机意识。
  “嫁人了!早就嫁人了!夫人问这个干什么?”
  萧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不自然了:“嫁了什么人。”
  王先生一看对方打破砂锅问到底,比只能道:“嫁了我家的犬子!现在犬子已经到上海读书去了,只是委屈了儿媳妇。”
  萧氏的脸颊瞬间的灰白,身子倒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人家都已经结婚了,看来就真的不可能了,一想到回家之后还要面对嗷嗷啼哭的孩子,萧氏想死的心都有。
  “爸!”
  邵玉华已经来到了近前,在里面就看到王顺义过来了,所以她赶忙放下手头的活儿迎出来。
  她对王顺义一向尊重有加,张口就喊爸,王顺义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敢答应,后来渐渐地就好了,能娶到邵玉华这样的儿媳妇,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王顺义道:“我就是看看你忙不忙,你要是忙不过来,我给你搭把手也是好的。”
  “爸,你里面坐别站着了。”
  看着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萧氏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回到家里,就看到安嘉乐醉醺醺的倒在地上。
  萧氏:“喝!喝!喝!人家邵玉华都已经结婚了,你在这里喝什么?我造什么孽了?好好的儿媳妇不要,白白便宜了别人!福星不要,弄进了个丧门星!你看看自从岳丽进了家门,咱家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没过几天萧氏也病倒在地,家里只剩下安嘉乐一个人。
  偌大的安家只剩下了两个佣人,一个管家一个大丫头,其余的全都跑了。
  幼小的孩子无人照顾,安嘉乐什么都不会做,一夜之间颓败了好几岁。
  这时候大丫头从屋里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拿着要丢掉。
  原来是邵玉华刚嫁进门时的一对儿鸳鸯荷包,还有并蒂莲手帕,还有一对儿如意绣球,娘家人□□头特意放进去的,为的是让两个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大丫头道:“这是少夫人的东西,搁置得比较高,少夫人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带走,还有一块鸳鸯喜帕呢?我刚刚收拾屋子,看着也没什么用了,要不我拿出去丢了吧?”
  “不许丢!她的东西都不许丢!”
  安嘉乐一把将东西夺过来。
  “不许丢!不许丢!”
  这些东西都是她带过来的,是她的东西,他不能丢。
  抱着东西哭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
  ……
  天光刚亮,邵家的大门打开,女人纤细窈窕的身躯穿着枣红色的马面裙,一只脚迈出了门槛。
  女人清丽的容颜迎着第一缕晨曦,清丽秀雅中透着宁静娇媚,在这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再大的喧嚣也让人宁静舒畅,她就像水光中的荷花一般,一下子温润到人的心里去。
  安嘉乐刚想一步迈过去,邵玉华后面跟着出来一个男人,男人的手伸过来拉着她的手。
  “你走得这么急干什么,当心摔了。”
  男人关切地说着,将她拉回去,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出大门。
  男人留着最近学生们最流行的小平头,身上穿着中山装,身形修长挺拔,一张俊脸儒雅俊俏。
  不是王焕冬是谁?
  安嘉乐的眼眶湿润了,一双大手握的鸳鸯手帕,见他们过来,自己只能躲在旁边的小巷子里,看着他们从自己眼前走过。
  “焕冬这次回来,你真的不走了吗?”
  “不走了!我的学业已经学完了,按理来说工作应该分配到上海,但是我想着咱们两个不能分开,我就只能分到咱们江河县镇上了,你不能看轻了我吧?”
  男人说完后好像是有点紧张,等着她的回答。
  女人道:“真的!那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脸上满面笑容:“我就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家里事多,你一个人很艰难,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是在你身边也是好的。”
  这句话说道邵玉华心里去了两个人手拉手握地紧紧的。
  两个人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亲密热络的说这话,画面美好的像是一副油画一样。
  安嘉乐脸色漆黑地从巷子里出来,原来邵玉华不是他看到得呆板无趣的样子,原来她也是鲜活可爱明艳动人的,只可惜她的美丽,再也不会展现在他的面前而已。
  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是他现在再不甘心,也没有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求她原谅自己。他原本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现在都成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大坑。
  安嘉乐回到家,管家跑来告诉他,说是债主要把他所住的房子收走。
  “收吧!收吧!”
  “不能让他们收,我们当仆人的怎么都行,您和小少爷,还有老爷太太住在哪里?”关家忧心的说道。
  此时的安嘉乐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在这时,安金盛坐着轮椅回来了。
  安嘉乐:“……”
  在房子收走的前一天,好在安金盛苏醒过来。
  债主一听安金盛醒了,一句话不说屁颠屁颠跑了。
  安嘉乐这才恍然大悟,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安金盛回来了,安家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安金盛将自己以前放出去的欠款全都要回来,这样一家人才没有沦落街头。
  这段时间,安金盛一直都在医院昏迷着,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安嘉乐和邵玉华没有离婚,安嘉乐带了别的女人回来,没过多久邵玉华就郁郁而亡,带回来的女人认了邵玉华的父母做爸妈,不出意外,邵家的米铺都成了安家的财产。
  转眼间就是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安家自己的产业也全都分崩离析,整个画面全都被撕碎的画片,到处都是哭声和尖叫声,最后在一张面孔在他面前破裂,想起来毛骨悚然。
  安金盛吓得几天几夜没合眼,这梦太真实了,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嘉乐!嘉乐!”
  安嘉乐,满脸的青绿胡茬,一身颓废,一点都没有当初肆意潇洒的样子。
  “这都是命!都是报应!”
  安金盛老泪纵横,闭口不敢再提这件事,他找了熟人把房子卖了,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贫民窟
  租界里发生了动乱,电光石火一样的枪战席卷而来,半个上海都被牵连其中。
  江河县也受到了影响,不少的商铺倒闭关门,人们四散而逃。
  黄三儿这次傻眼了,他刚从邵宸延手中买过来十多个米铺,这下子全都遭难了。
  人都跑了,铺子还能不黄吗?真金白银买来的铺子连个人影都没有,粮食也被抢光了,成了一座座空壳子,还有人放了一把火。
  邵宸延直接把粮食都分给穷人,带着钱躲进了周围的村里,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周围的老乡对他们别提多热情了,好吃好喝好招待,就像对待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
  邵宸延的米铺都好好的,一点都没有被损毁,不但没有被损毁,还有村民按时按点的巡逻,给他站岗护卫,邵宸延感动不已。
  邵玉华跟王焕冬小两口感情十分好,不久之后邵玉华怀孕了,可把王焕冬跟邵宸延高兴坏了,邵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焕冬,我肚子里这一个姓邵,过两年再给你生一个,跟你姓。”
  王焕冬当然高兴了,不管姓什么都是他的孩子。
  半年之后邵家搬回来原来的房子,这场动荡也过去了,邵家几个铺子除了粮食都没了,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一街之隔的黄家米铺都烧没了,就剩下了一块空地,不只是一个铺子,是黄家所有的铺子都烧没了,黄三儿站在街上一会儿哭,一会儿骂,整个人都疯了。
  邵宸延找人扫干净铺面放炮开业,黄家那边哭声震天惨痛不已。
  原先为难邵宸延的那些邵氏宗族的人也不敢造次了,只是有几户快要饿死的,厚着脸皮来求邵宸延帮忙。邵宸延多少给们一点吃的,也算是积德了。
  商界政界恢复了正常之后,安家一家却从此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在上海看见过他们。
  ……
  云雾缭绕的房间里吵吵嚷嚷,杂乱的叫嚷声充斥着人的耳膜,一阵刺鼻的烟味儿钻进人的鼻孔里刺激人的脑膜,像是有什么东西往里钻一样。
  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一时间让人的视线模糊周围的人出现重影。
  邵宸延刚刚穿过来,就已经感觉到灵魂即将与□□出现剥离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将退回到空间里,正在他游离不定的时候,嘈杂的叫嚷声越来越强烈,有人推了他一把。
  “兄弟!你咋不出牌?你再不出牌对家就跑了。”
  邵宸延下意识的拉回精神,低头看看手里地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惯性,他连看都没看,伸手就从一把牌里抽出几张牌甩了出去。
  现场一阵惊呼声,紧接着就听到了对家的叹息声。
  他妈的!老子刚想走,你就把老子‘净’了,你也太不地道了,老子一晚上除了‘上供’就是‘上供’。
  唏嘘声夹杂着喝彩声,还有人吹呼哨,吵得人眼花缭乱。
  邵宸延的精神收回来的同时,整个人也在慢慢地收拢着信息。
  他对家的脸上粘着好几张白纸条,额头上画着几个小王八,耳朵上别着一支烟,嘴里边骂骂咧咧个不停。
  一张桌子放六家,对门打对门,这是在玩扑克呢。
  对家一张漆黑的大脸上贴着几张白纸条,不光对门的脸上贴了白纸条,周围打扑克的人脸上全都贴着白纸条,包括他自己,他觉得脸上有东西,一抹抹了一把灰。
  旁边的人马上提醒他不要耍赖,呆会儿数一数王八的个数,要买烟卷的。
  邵宸延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世界这打扑克的名义剧中赌博呢。
  钱输得不多,但是危害不小。
  有人输了拿钱,没有钱的输烟卷儿,还有人输水果的,总之在场的人一个都没跑。
  这一屋子人是玩扑克的,旁边另外两间屋里一个是玩麻将的,一个是掷色子赌大小的,项目十分得齐全。
  邵宸延本来想着马上把剧情接收完,但是对方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一直催着他出牌。
  他没有玩过牌,但是也奇怪了,这副身体自己本能地就把牌拽出来。
  “两个二。”
  “牌不错呀!”
  “老弟!你今天手气挺壮啊!哥哥就没有你这个福气。”
  “两王。”
  这副身子自己有主动性,玩起牌来植入了身体的记忆一样。
  对门把牌扔在桌子上,乖乖地在额头画上了一个小王八。
  邵宸延不是原身,不稀罕对门脸上到底是王八还是纸条,他更是想着怎么样该离开这个嘈杂的环境,还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周围人仄仄的赞叹声,真让人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要知道屋子里到处都是烟气,一个人抽烟,都抽烟,他所在的地方面积又不大,周围的人都是大烟囱,一个个冒着白烟。
  “邵老弟你今天赢得最多,待会儿可要请客啊!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放过你。”
  “今天就玩到这儿吧?”
  邵宸延把手里的牌丢在桌上。
  旁边的人赶紧把他拽着住:“你咋了老二?今天才不到十二点你就走?你这是扫大家的兴呀?”
  “这么早就走,大家怎么玩了?不行!不到天亮谁都不许走。”
  姓王的打个发了话,过来几个人把邵宸延拽住了,这时邵宸延才发觉这个世界中的自己个头太矮,身体太差,轻轻一拽就像是要散架子一样。
  邵宸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还没等起身就被人按在了位子上。
  旁边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哈哈大笑:“这还差不多!今天玩不好谁都别想走,待会儿走的时候大家把奖品算一下,到时候输得可不能赖账。”
  众人一片唏嘘声。
  “老规矩了,哪能啊!”
  桌子上有人开始洗牌。
  屋里的人吵吵嚷嚷,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哀求的声音。
  “他王大哥!我男人在这里吗?我找他有事儿。”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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