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国王在冬眠——青浼
时间:2021-10-08 09:22:14

  这会儿连着说了三个。
  单崇扶着她的腰,也不跟她计较,弯腰拿了一盒已经被她坐扁的看了眼——
  还行,好歹拿的是大号。
  她要拿小号今晚估计逃不过被从窗户扔出去的命运。
  “什么意思?”单崇问,“这戴铎送给你的?”
  卫枝被他的脑回路无语得沉默了下:“他送这个给我干嘛——哦,也不算完全荒谬,他差点就送了,下午在便利店他非要给我一起结账……这份执着持续到他看到这三盒,嗯,物品。”
  她自暴自弃的说完,那单崇就懂了——
  无非就是午休时间在便利店,两个小动物遇见了。
  然后动物一号(雄),在昨天是采访视频事件后、心中对他极其不满的情况下,对动物二号(雌)大放厥词,一波输出不满后,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像话。
  又别扭地要给人家买零食。
  动物一号扒拉动物二号的零食筐,扒拉出来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心中的不满升级。
  气愤出走。
  剧本应该就是这样的。
  单崇这次没忍,嗤笑一声,女朋友还稳稳挂在肩膀上,他手里的盒子翻看了下,随手扔回床上,空闲那只手再次拍拍她圆滚滚的屁股:“有好好让他看见盒子上写的尺寸size不?”
  她用拽他的耳朵作为回答。
  男人转头看了眼,就看见她的耳朵红得快烧起来了,一副话都不敢说,但凡他现在多说一句她可能就臊得快要原地去世的样子……
  异常脆弱。
  喜欢一个人大约便是这样了——
  她哭闹或者无理取闹,撒娇或者害羞,在他眼里,就是世界第一可爱。
  而当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就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那把火,熄灭后又熊熊燃烧。
  低沉地笑了笑,男人抬手拉扯了下雪服里穿着的卫衣衣领,卫衣里锁骨若隐若现,伴随着衣领的回弹又重新被隐藏在阴影中——
  片刻敞开的领口带来的凉意根本无济于事。
  原来那团火烧在他心头呢。
  随随便便也休想覆灭。
  将人抱稳,直接去了浴室。
  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她往后仰倒。
  幸亏他手快一把扶住,她扶着洗手台盆坐稳,一低头没来得及说,正好便被一只手撑在台面的男人仰首吻住——
  和以前任何时候的吻又不太一样。
  曾经有过的热烈,欢快,急切或者渴望……却从未像是此刻一样缠绵。
  他的舌尖轻柔挑开她的唇瓣,找到了她的舌尖纠缠。
  耐心又细心地扫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不是因为技巧要求,就像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靠近她的身体,靠近她的气息,靠近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单崇?”
  “嗯?”
  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抬起头望向她,漆黑的瞳眸在洗手间灯光下居然有了繁星璀璨的意思,“不怕我了?”
  这种时候,他还要恶劣地逗她。
  怕。
  哪能不怕?
  现在他的眼神深得仿佛深渊,稍微靠近一步,就会被一口无情地吃掉。
  气息喷洒在她鼻尖,满满的占有欲让人没有一丝窒息的空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空气,光,水,只剩下他。
  他的指尖还带着室外入室内还未完全消失的冰凉。
  碰到她柔软的小腹时,略微冰凉的触感让她轻轻倒吸一口凉气,缩着肚子往后躲了躲——
  “对。”
  他说,“这里就是核心。”
  这么说着,像是在雪道上教学时用的语气一般无二,然而只是此时此刻那正经的语气下,大手贴着她的小腹,中间不隔一层布料。
  他身体顺势往前倾倒,将她困与自己的臂弯与洗手台前镜之间。
  “躲什么?”
  低沉的哑音。
  指尖肆无忌惮。
  像是蚂蚁,四处游走。
  她抱着他的肩膀,肌肉紧绷。
  脚趾却蜷缩起来。
  靠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她微微眯起眼,被烫心脏乱跳。
  “还、还没洗澡。”她呜呜地说,“等一下——”
  “洗啊。”
  他一口咬到她,用了点力道,听她发出沉闷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身体的重量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好像有把火了起来,烧得很旺。
  他暂且离开她,支起身体,盯着她在洗手间昏暗光线下显得仿佛蒙了层水雾。
  他微微一笑。
  “我帮你洗,好不好?”
 
 
第106章 太阳从未陨落
  淋浴间里光线稍暗,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就没那么令人窒息,她也胆子大了一些。
  做好准备了的。
  那就选选项五吧,她就是想要他——
  要他只看着她。
  要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要他从今往后再也懒得看别的路边风景一眼。
  可能单崇也不知道吧,她的占有欲那么强,在这一刻拥挤的浴室里达到了巅峰,鼻尖靠在他的颈窝,鼻子里满满都是他的气味,熟悉又掺杂了陌生。
  陌生是因为今晚他散发的浓烈荷尔蒙,有让人心脏骤停的力量。
  当他抬手解开她上身最后那一点儿小布料,她配合地贴了过去,柔软的指尖原本盘着他的肩膀,然后下滑。
  指尖拂过他后腰上的疤痕。
  以前也没仔细摸过,看过两眼,今日黑暗中摸索了下,发现那处也是有一点儿疤痕增生,摸上去凹凸不平的,很长一条的刀口。
  “怎么了?”
  他被她蹭的痒,所以低头问,没想到刚低头怀中的人就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抬起头,先是亲亲他的下巴,然后探索着找到了她的唇瓣——
  舌尖主动送入他的唇中,本来就是理论知识丰富,就是实操动作有点儿笨拙。
  他揽着她的腰,任由她踮着脚索吻,耐心地让她咬着他的下唇,问他:“那你现在还会不会疼?”
  手术是不能完全把一个人恢复到自然状态的。
  多数骨折的人术后都会伴随着发麻、增生、或者在阴冷的天气复发阵痛等后遗症。
  她小心翼翼地发问,但是下一秒就直接被他抱起来,低呼的惊叫声中,她背抵着淋浴间的墙壁,整个人折叠起来,相当于坐在他的腰上。
  而昏暗的光线里,她看见他深色瞳眸明亮,冲她笑了笑,反问:“那你觉得?”
  这提问就有点儿危险。
  她这不是关心他么,又想到什么危险的联想去了?
  于是不再问,她原本悬空在半空的一只脚在空中荡了下,忽然往回一勾勾住了他的腰,最开始是脚跟踩在他的背脊凹处。
  然后越发地变得过分,脚指头玩闹似的挑开他腰间的腰带……
  当然,这一切他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闭上眼,身后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画面感。
  一只手扶着她,腾出一只手警告性地拍了拍她乱动的那边腿的大腿,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练滑行练的太努力,她身上的肉都变得没以前那么软了,拍上去清脆作响。
  小姑娘嘟囔着抱着他的脖子,蹭在他的耳边,在男人问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咬着他的耳垂问:“你不脱么?”
  是真诚的在发问,好像还有点儿不服气。
  虽然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拿来较劲的。
  抬起手拧开淋浴间的水,热气蒸腾而起,本就光线不足的狭小空间迅速变得更加令人窒息的拥挤。
  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眸微阖,睫毛轻颤,沙哑而慵懒的声音:“听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过她的手放在他腰上。
  “你来。”
  他言简意赅。
  意思很清楚,不是要公平吗,可以,刚才我脱了你的,现在换你来好了。
  卫枝也没跟他客气,哪怕这会儿所有的勇气都用来争取“公平”,哪怕这会儿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克制自己的指尖不要瞎抖……
  卫枝的脑中理论知识是丰富的。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她好像连男人的手都没来得及牵过,但是不妨碍她在自己的漫画里把男主玩弄于股掌之间,花样百出,最后才能吃到那一口。
  然而理论知识放在实践的结果并不乐观。
  掐指一算,前面几次的画风颇为微妙,仔细想想好像虽然她和单崇有来有回地做着斗争,但是好像哪次不是她被扒光,就是他衣衫不整,另一个人身上总是穿戴整齐的好像能下一秒出席个宴会——
  彻底的这样坦诚,这是头一回。
  所以她不争气地红了脸。
  热乎乎的热水中,两个人都被淋湿了,湿漉漉的。
  水温早就超过了人体温度,然而这种情况下,她碰到他哪儿都觉得要被烫的弹飞起来。
  在两条布料抖可怜兮兮地落在淋浴间地上后……
  此时此刻,她背对着男人。
  全靠自己双手支撑,她闭着眼,额头顶在淋浴间玻璃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哗哗水声中,仔细辨别,听到他不急不慢挤压沐浴液发出的细微声响——
  而后他重新靠了过来。
  帮她洗什么的,他可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大手贴上来的一瞬间,卫枝又有了点儿魂飞魄散的感觉,“我我我还是自己——”
  想要转身阻止,然而男人却沉默地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摁了回去,一条长腿直接顶了上来,将她架在自己的胸膛与淋浴隔间之间。
  卫枝的声音戛然而止。
  身高差最恐怖的地方才不是什么他要吻她的时候还要弯腰……而是当他靠上来时,大腿肌肉最紧实的肌肉,能硌到她平日自己都不太触碰的娇弱地方。
  卫枝的指尖无声地在充满了雾气的隔间玻璃上挠了两下。
  显然此时发现这个微妙触碰的人不止她一个,男人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停了下来,喉结滚动,他也一下子不敢乱动。
  两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僵硬住。
  卫枝骚的耳根都快能滴下血来,但是她好歹只是臊……
  男人就不一样了,他的呼吸逐渐被拉长且变得沉重,他不敢动不是因为羞,而是有点害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好像已经憋到了极限,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造成不可估摸的后果。
  “还闹不?”
  他垂眼。
  同时警告性地抬了抬腿。
  顶住。
  肉眼可见她浑身的肌肉立刻紧绷,惊呼了声她踮起脚往前躲了躲,胸腔之中盈满了的酸胀,她咬着后槽牙,说话都带着一点儿嘤嘤的哭腔,她说,流氓。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撒娇呢。
  真的是不怕死。
  从侧面看,可以看到她刚才因为亲吻变得红润微肿的唇瓣,这会儿因为不满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微微撅起,要不是知道她真的是怕,他可能以为她是故意的——
  嫌弃他动作太慢。
  或者嫌弃他下手太轻。
  没有立刻将她撕碎。
  ……
  男人的服务堪称到位。
  那双糙得要命的手不仅给她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非常贴心地打上了洁面膏,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脸蛋,给她象征性地揉了两把脸。
  搓的她脸皮子都要掉下来了,鼻尖通红。
  他倒是看着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做完一切的服务后还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鼻尖,然后弯下曾经被她质疑还行不行的腰,将她端抱起来——
  他很喜欢这么抱她。
  好像十分方便似的。
  回到房间,房间里也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们进浴室的时候外面太阳都还没完全落山,这会儿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鬼知道他们在浴室里待了多久。
  反正卫枝现在只能用七零八落来形容自己,这是她这辈子感觉洗得最漫长的一次澡,手指尖的皮肤都被泡皱了。
  他将她放床上,她湿漉漉的头发肆无忌惮地弄湿了他的枕头!然而却没人在乎这个。
  酸痛的腰一碰到柔软的床铺,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放松起来,她立刻感觉到放松后肌肉的酸胀——
  在他俯身过来,一只手压在她的膝盖上时,她抱过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呜呜地说:“好累,要不改天吧?”
  不能怪她。
  怪就怪刚才他探究心思太多,她定力也不太好,正菜还没上前菜她先吃饱了两回,这会儿人都快虚了,腿软得很。
  所以当男人稍微一使力,在她的尖叫声中,她毫无招架力地躺平在他面前——
  就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还要讲价,惯的你。
  卫枝委屈得想嚎啕大哭,想问他什么时候惯着她过了——
  雪道上。
  床上。
  哪都没惯过。
  她瑟瑟发抖地将自己埋入被子里,被子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窒息,柔软的床单贴着她被热水泡的红彤彤的皮肤,却不知道这会儿她虽然红的像烫熟的随便什么海鲜,躺在黑色的床单上,却又显得触目惊心的白。
  她侧身躺着,眼睛不敢看,只能支棱着耳朵听他拆她买的那三盒玩意其中一盒的动静——
  听着听着又他妈起了点该死的好奇心。
  主要是没见过里面长什么样。
  于是她把压在脸上的枕头挪开,看他撕开包装。“嗳”了一声。
  单崇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干什么?”
  “不是说这东西里面都有自带润滑油吗?”
  “……”单崇说,“有的有,有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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