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附和,说也跟着加钱。
这一次,唐瑾赢了三十六两。跟着唐瑾的人也赢了,不过这种赢得少。
大家都很开心,夸唐瑾运气好,有几个人很兴奋,说要继续跟着唐瑾下注。
人在赌桌上怎么可能会经常赢呢?就算是也是有问题的,唐瑾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
在这一场的时,底钱变成了五两。
唐瑾算着就是输最多也是输一百两。这些大多都是赢来的钱,他输自己的钱就只输几两。
要是真输了,以后也有借口不来和他们一起玩,但这一次却是要给面子的。
没想到,这次一下赢了一百五十两。
众人更加兴奋了,欢呼不断,一个个夸起唐瑾运气好,简直赌神下凡。
坐在唐瑾对面的人输的多了,生气了,站起来踢椅子:“不玩了。”
大家都笑话他玩不起,围观的一个唐瑾不认识的人道:“我来玩,输不起的孙子!”
“呀,小王将军上场啊!”
唐瑾发现几个同僚都激动起来,跃跃欲试的。
小王将军一坐下就笑着对唐瑾道:“我家里有钱,我可是不怕输的,状元郎你就放心的赢吧。”
大家都哈哈笑着,对唐瑾说他家境好,让唐瑾不要客气,好好赢。
小王将军一上场就要拿二十两的银子做底。
唐瑾皱着一张脸,对着大家苦着脸道:“二十两银子,翻二十倍就是四百两。我这里只有二百多了,可真是输不起了,不玩了!”
小王将军不高兴了,把脸一冷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跟别人可以玩,跟我就不能玩。”
平大人也把脸拉了下来,低声对唐瑾说:“小王将军是护国将军家的长子,有实权,武术很厉害。”
护国将军是哪一个人唐瑾并不认识,但既然是有实权的,那肯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于江在旁边说:“你不用担心,小王将军他十赌九输,从来没有赢过钱,不用害怕。”
唐瑾的同僚都在附和他。
唐瑾听到这里,不答应好像不行。
他更加感觉到了不对劲,要是再这样玩下去,那才是傻。
于是他用漏风的语言对着小王将军扳着指头算:“不是我看不起你啊,你看,二十两的底钱我要是输了,就要输一百多两的银子呢,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真输了会把我曾祖父气死的。”
大家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小王将军打趣他:“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那我们先玩小的。还是从一两银子玩起吧。
这次唐瑾又赢了一百多两。他发现,这个小王将军真的不会出牌。
周围的同僚也都在笑话他不会出牌,又说起他这些年都输了多少银子。
这时小王将军笑骂他们后,问唐瑾:“现在你可以玩大的了吧?”
唐瑾无奈点头。
这一把以二十两银子为底,下来后唐瑾一下子赢了三百两银子,这时他都赢了七百多两了。
小王将军叹了口气:“我输了这一把就不再玩了。就是手气不好还爱玩,逢玩必输,要不是家里有钱都经不起我输。”
这一把,以三十两银子为低,唐瑾算了一下,这样下来他还是会输一百多两,于是他把牌一放,耍赖道:“输不起输不起,不玩了。”
“你肯定赢啊,怕什么!”同僚有两个为唐瑾可惜,有两个抢唐瑾位置。
小王将军笑骂那两人,就要和唐瑾玩,他们只好作罢,一副丢了钱的肉痛样子。
“反正不一定会赢,我输不起。”唐谨笑。
“你输了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不会要你的钱。”小王将军承诺。
大家都跟着说小王将军讲信誉,不会出尔反尔。
唐瑾不说话,直摇头。
“你这不行啊,赢了钱就想跑!”平大人点着唐瑾额头笑骂他。
唐瑾直接把赢下来的钱也还给了小王将军:“谢谢你,不过你就算是真的不要我的钱,我也不能让自己养成赌钱的习惯。”
一个同僚说:“玩几次又怎么会养成习惯?”
小王将军劝唐瑾,唐瑾坚决不玩,弄的气氛有点不太对。
平大人见真的劝不了唐瑾,也没有生气,就不让他玩了,但是也让他把赢下来的钱拿了回去。
众人玩了很长时间,那个小王将军又输了几把,就不再玩了。
等大家玩完回去的时候,唐瑾手里已经有七百多两的银子了。
走到大堂的时候,唐瑾把包着银子的包袱向地上一扔,向外走去。
白花花的银子撒了一地。
“啊!”大家惊呼起来,有人叫他有人拾银子,连忙问他怎么不要了。
唐瑾对着大家笑着说:“这种钱虽然来得快,但是容易上瘾,我不能让自己喜欢上赌钱,所以这银子我也不要了。”
大家心里一时都被这话震的说不出话来。
于江劝唐瑾:“怕上瘾以后不想玩就不来玩了,但是钱还是要的嘛。”
“对呀,怎么和钱过不去!”同僚劝着。
唐瑾坚决不要,于江又劝了几遍,唐瑾干脆道:“你喜欢你拿去吧。”
同僚一脸羡慕,于江自己却也不好拿着这钱,看了平大人一眼。
平大人问唐瑾:“你真的不要这个银子?”
“不要!”唐瑾说的干脆果决。
平大人上前说:“那好吧,这钱我要了,你可别后悔。”
到了这里,唐瑾隐隐的松了一口气,笑着摇头:“我不后悔。”
大家都打趣起来唐瑾不为利所动。
等回到了唐家以后,唐瑾把这件事情给唐老爷子说了,并且沉重的道:“我总觉得于江在给我下套,想要让我输钱。可是又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唐老爷子沉思了一会,问唐瑾:“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一群人在给你下套?”
唐瑾有些迟疑的说:“感觉起来是这样,但想不通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唐老爷子询问了唐瑾的很多细节,也觉得在他们吃饭之前他们没有说开玩笑这事有问题。
两人商量不出什么来,唐瑾有些发愁。他觉得自己在家里想也不是办法,于是去找桓栋。
他运气好,桓栋刚好在家,于是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桓栋听了以后,应道:“听你这样说起来,的确有问题。”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秘书省的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官员,基本上都是纯臣,要说联合起来陷害你有些不可能。”
唐瑾点头:“我的确没有从他们身上感觉到恶意。”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这件事情太不对劲了。”
桓栋听着他说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唐瑾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的声音,也没有生气,反正他就是掉牙了,说话露气,听着怪怪的,也没有办法。
商量不出来,两人长时间不见面,就聊起了天来。
桓栋笑着说:“你来到正好啊,你要是明天来,我就去庄子里边避暑了。”
“怎么现在才去避暑?”现在虽然才八月多,还热,但一般避暑的话都会去的早一些。
“早前有些事比较忙。”
唐瑾点了点头,不追问,又问起桓栋去不去秘书省上值。
桓栋摇头:“你知道的,我不用去。”
桓栋不用去,过几年可以再升一个不重要的职位,到时候想不想历练都看他自己。
等他大了,就可以真正的做官了。
在秘书省能学到的东西,他的长辈都会教他。
这个时候,平大人提着银子进了平章事俞大人的家里。
他对着俞大人详细的说了经过,最后感叹道:“是人都有贪性,小孩子有时候更加不注意后果,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唐瑾小小年纪,一直都能保持心里清明。”
俞观之笑着点头:“我从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不简单,所以才让你去试探他。”
平大人笑道:“大人还要怎么试探他,我帮您去做。”
俞观之摇了摇头,望了一眼桌子上的信封,里边是孟成锐的来信,他道:“不用了,我已经了解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明白了。”
俞观之又问了平大人一些细节,最后让他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对他说:“这件事情可要保密啊。”
“这个是自然,大人放心吧。”平大人承诺。
回到家里的路上时,平大人心里还在琢磨着,俞大人试探唐瑾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因由。
不可能因为唐瑾是新科状元的身份。
俞大人这么些年来,早都不知道见过几十个新科状元了,哪里会稀罕一个童子科的状元。
难道是想要将自己的重孙女许配给唐瑾,所以才去考察它的人品吗?可是这也太早了吧!
那么还有什么原因呢,或者是因为觉得唐瑾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重视他?
那也不对,国家里的栋梁不知凡几,哪里会缺一个唐瑾?再说了,现成的栋梁比唐瑾这颗小树苗强的多呀。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让平大人心里有了想法,让下边的人对唐谨好一点,以免出了什么事,他担待不起。
唐瑾回家,没有几天,就遇到了向炜来请他出去玩。
唐瑾并不想,耐不住对方求,只好答应下一次休沐的时候去。
没想到,这一次却发生了一件让他非常吃惊的事情。
第157章 快来订阅我(∩_∩)
是向炜约唐瑾出去玩,结果等唐瑾真空出时间去找他的时候,向炜反倒是不在,可能是忘记了两人的约定。
唐瑾于是就自己去逛街。
买了一些生活上要用的小东西,又想去买两根毛笔。
他知道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老店,东西的质量很好,价钱也不贵,就找去了。
店员很热情的给唐瑾介绍,介绍完了还说:“店里如今有邹先生的制笔,您看您需要么?”
邹先生制的笔在京城很吃香,追捧的人很多,唐瑾询问:“一支约么多少钱?”
“十五两,二十两的都有,还有三十两的。”
“不了。”唐瑾理智的摇了摇头。要是一两银子左右,他还会考虑,这么贵,属于那种明星笔了,就跟现代打了大广告的东西一样。
东西肯定是真的好,就算比一般的笔好了很多,对他来说性价比也不高,他寻个够用的就行。
唐瑾仔细挑了两支笔,然后去付钱。店员在这之中已经去招呼新进来的顾客了。
问了价钱后,他从袖子里的钱袋掏出了几十文,还差三文钱,其它文钱被压在碎银子下,再掏只掏出来一文,总是摸到碎银子。
于是他干脆拿了钱袋出来打开,把钱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柜面上。
这个时候,店里进来了两个人,唐瑾并没有在意。
他找到了两文钱,给了店员,正在把桌面上的东西给钱袋里边装。
“诶~”这时一声吃惊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唐瑾边把东西装进钱袋里边转回头去看。
只见田守一脸怒气的望着自己,怀疑的打量着他的钱袋:“你装的什么东西?”
这一句很不友好,简直像他偷了他家什么东西一样。
对于这种幼稚的小朋友,唐瑾并不想理他,把钱袋的绳子系上,淡淡的道:“自然是装我自己的东西。”
“不是,我看到你里边有一块破玉。”田守见唐瑾想走,急忙拉住他的袖子说。
唐瑾的钱袋里的确有一块玉,就是他外公给他的那一枚,听到田守说这是一块破玉也没有生气,你总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他不理会田守转身就走。
他的态度让田守的怀疑更深了,急了,连忙拉住唐锦的袖子挡在了他的面前道:“你别走,你是不是心虚?”
“我心虚什么啊?”唐瑾不想与幼稚的人纠缠,有些无奈,微微叹着气问。
“你……你……”在没有看清东西前,田守的家教也不能让他随口胡说,诬陷别人偷东西,于是只好道,“我看到你口袋里的玉跟我们家的一样。”
田守的眼神是深深的怀疑,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唐瑾偷了他家的东西。
“一样又怎么样?还不允许两块玉长得相似了?”唐瑾有些无语。
“不是,真的一样,你掏出来让我看看!”田守的火气慢慢大了起来。
看到他这样认真,唐瑾这才不把田守的举动当做小孩子不成熟的表现。
他一脸沉静的望着田守,应该是田守看错了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代表的什么唐瑾不敢深想。
考虑了一下,唐瑾又打开了钱袋,把他外公给的那块玉掏了出来,递给了田守:“你一定是看差了,可别冤枉我。”
田守过接玉,仔细的翻过来倒过去看,认真的道:“没有错啊。”说着他抬起头来看唐瑾,脸上的怀疑简直就差说唐瑾偷了他家的玉。
唐瑾心下一沉,如果田家真的有一块玉跟他老外婆的玉一样,那么……
难道田家的老爷子有可能是他的老外公吗?
这个怀疑在意识到田守姓田时,更深了。
第二这个姓氏,原本就是源自于战国时期齐国豪族田氏,是以,姓第一至姓第八的人里要是有谁改姓,第一个最会改的就是田姓,下来才是改成妫guī姓。
唐瑾一脸怀疑的盯着田守:“你家里有权势,也不能这么眶我啊,我可不相信堂堂的定南侯家里会有这样一块破玉。”
田守被唐瑾反讽回来,有些尴尬,神色别扭的道:“我没眶你,我家真的有这样一块玉,一模一样。”
唐瑾一把从田守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玉,不耐烦的道:“装的跟真的似的!你什么金银财宝没见过,平常的东西哪里会放在眼里。要是你家真的有这样一块玉,你更加不可能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