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健康值+5]
[叮~健康值+5]
耳边听到这两道声音后,姚品娴笑了起来。
她略扬高了些声音,对站在外围的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说:“按理说,既二位婶娘瞧中了,我该送给二位婶娘的。只是,这支钗是王爷亲自买了来送与我的,我十分爱惜。若是送了二位婶娘,怕于王爷那里不好交代。”
姚品娴说这话时,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倒没太大反应。在她们心中,这珠钗到底是魏王妃自己买的,还是魏王送的,都无甚区别。
不过,姚品妍和姚老太太就不一样了。
她们心中一直都认为魏王对魏王妃不过尔尔,上次见过这钗时,她们也从未想过会是魏王送的。所以,当这会儿听到姚品娴这样说时,二人心中立即一阵翻江倒海的不好受。
于是,姚品娴耳边又出现了那两道悦耳的增加健康值的“叮”声。
这次因与王爷相关,从这祖孙二人这里共获得了二十个。
对她来说,健康值就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药效快得很,似是只是瞬间功夫,她就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轻松许多。
之前身子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这会儿手脚轻便,人也清醒许多。
裴氏性子再软,这会儿也是忍无可忍,发了火。
“我女儿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在这里看簪子?你二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裴氏素来都是软绵好欺的性子,她还是头一回这般愤怒。这会儿劈头盖脸的,指着姚家那二位夫人好一顿骂。
可惜这是在魏王府,人家的地盘,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即便心中再恨,也不敢回嘴。
老太太这会儿也是一腔怒火不知冲谁发泄呢,正好借着这会儿裴氏发怒,她逮着了机会,也好生训斥了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一顿。
把一切都看得明白的姚品娴微微弯唇,淡定笑望着老太太说:“您老人家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没由得气坏了身子。”又颇有些阴阳怪气,“品娴何德何能,如今竟也能得您老人家为我做主。如此便是死了,也死而无憾。”
“不许你胡说。”裴氏这会儿最忌讳,“不准说‘死’这个字。”
姚品娴暗中悄悄攥住母亲手,见母亲朝她望来,她冲母亲眨了眨眼。
“王爷这几日不在府上,女儿也没人陪着说话,娘您留下来多住几日陪陪女儿吧。”
裴氏求之不得:“好,娘留下来陪你。”
老太太心中有火,却隐忍未发作。只在王府呆了一会儿,她便回去了。
回了家后,老太太立即差人去把长子叫来说话。
姚盛举刚下朝回家,这会儿正要往大理寺去。见母亲差了人来唤自己,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先折身往老太太院子来。
“王妃身子如何?”姚盛举自然也是得到了女儿生病的消息了,只是他凡事以朝政为重,故而没去探望。
这会儿既是来见母亲了,自然是要问上几句。
“我瞧情况不太好。”老太太冷着脸,目光幽深,没人知道她这会儿心中在想什么,她只是严肃望着自己长子道,“你和太医署的御医可说得上话?若说得上话,你去问问太医署的许太医。那丫头是他给瞧的,你去他那里打探情况,必然准确。”
姚盛举不明白:“何必这么麻烦?母亲过去,王妃没告诉您情况吗?”
“她一直说她没事,但我瞧她那样子,怕是不好。”老太太若有所思,“而且,她留了她母亲下来没让回。怕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她母亲讲。”老太太本来想说她怕不是想留什么临终遗言的,但话到嘴边,到底没这样说。
事情尚未确定,这样说倒是不好。
老太太一番话,说的姚盛举脸色也严肃了许多。他不明白,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病倒了?而且听母亲的意思,怕是病况严重。
“好,儿子这就去问问。”姚盛举应了下来。
而姚品娴那边,因为知道那本书的内容,故而这会儿姚家那些人心中在盘算什么,她一清二楚。想来,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药食无医了,正盘算着如何等她死后让姚品妍嫁进来当续弦王妃呢。
姚品娴心想,既她们有这个心思,她不如将计就计好了。
那她就装着病入膏肓的样子给她们看,好好揭一揭他们那虚伪的嘴脸。她倒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能盼她死盼到何种地步。
先给他们希望,让他们把野心养到最大,然后再让他们失望。只有重重从高处摔下,功败垂成,他们才会恼羞成怒。
而他们越是愤怒,她便越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健康值。
姚品娴卧靠在床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心中心思飞转。
外头,青菊手中捏着个细圆的竹筒,脚步轻快的走进内寝来,高兴的告诉姚品娴说:“娘娘,王爷从并州来信了。”
姚品娴心中疑惑,轻轻睁开眼:“王爷?”
从前五年,夫妇二人虽有信件往来,但也是数月一封。王爷临走前说他快则三五日回,慢则半个月回,姚品娴根本没想到这么短的分别他也会写信到家中来。
但忽然想到之前太后说的话,姚品娴心中便明白过来了。
想来,是太后祖母心疼她,她老人家书信一封去了并州,把她病倒的消息告诉王爷了。
姚品娴这会儿心中还挺好奇的,她挺想看看,若王爷得知她病重了,他会写封什么样的信给她。
从前二人书信往来,都是提及儿子的多,关心问候彼此的甚少。总不能如今她都病了,他还满篇的都只提儿子吧?
“快把信拿来我瞧瞧。”姚品娴这会儿身子状况其实已经好了许多,若要下地来她也是能的。
只不过,毕竟这才两三日过去,她好得太快反而叫人起疑。
所以,她索性就一直赖在床上。除了如厕,其它时间都不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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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赵锦绣喜欢林斯言,她喜欢他的冷清,喜欢他永远挺拔的身形,像一根永不弯曲的青竹,她追着林斯言进了书院,从不掩藏对他的喜欢。
林斯言却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的喜欢。
直到一日,林斯言找到她让她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
那天
赵锦绣收起所有爱意,骄傲转身,最终却在她小竹马的逗弄下哭红眼。肆意不羁的少年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低声下气哄道:“好了,别哭了,谁欺负你,我替你打回来。”
*
谢池南和赵锦绣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出身名门,母亲还是手帕交,可比起如今广受赞誉的赵锦绣,谢池南的名声却糟透了,逃学打架,肆意妄为,典型一个纨绔子弟。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醉生梦死,直到赵锦绣闯入他的心中。
后来
谢池南在战场像一条疯狗一样拼命挣功勋,他骑着马披星戴月回去,想告诉赵锦绣他来娶她了。
可就在他回京那日,林斯言站在赵锦绣面前,谢池南刚想离开却听到赵锦绣喊住他。少女站在阳光之下,背着手,笑容明媚,挑眉问他,“谢池南,不打算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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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王爷写给她的信很简短,就是简单的几句让她好好休养,万万珍重身子。另外,就是告诉她他可能要再有几日才能回京,让她在家不必担心他。
姚品娴并不意外,这丝毫不带感情的关心,像是她家王爷能干出来的事。
看完信后姚品娴认真想了会儿,最终决定并不回他信。
从前,每回他写信回京,她必然是即刻便书信一封寄给他。而他收到信后却并不急着回,她每回再收到他信时,都是几个月之后了。
他给她写信,从来不紧张不着急,每回都是她望眼欲穿。所以,这回她倒也想做一做他曾经做过的事,拿他曾经对自己的态度来对待他。
哪怕他之后回来问起此事,姚品娴自也有理由和借口等着。
她都病成这样了,没能及时给他回封信又怎么了?
他若斤斤计较,便是他有失风度。
可能是有过之前哭闹一回的经验了吧,当她再做这种事时,倒是不慌不忙,也不提心吊胆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仿若理所当然一样。
并且同时,她也觉得从前的那个自己太傻了。事事皆以王爷为先,可最终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在爱别人之前,一定要先爱自己。
下了决定后,姚品娴便把信笺让青菊拿去装盒子里锁起来,她则把信的事暂时撂在了一边。又阖上了眼睛,靠在大软枕上闭目养神起来,想着要如何和等着她死好给姚品妍腾位置的姚家人斗法。
姚盛举还真去找了许太医问情况,许太医当时去给姚品娴诊治时,正是姚品娴身子情况最差的时候。想着是魏王妃娘娘的亲生父亲来问,许太医觉着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便老老实实把实情都和姚盛举说了。
姚盛举听后,脸色沉重。
他沉默了挺久,而后才又问许太医:“可前些日子见到她时,她还是好好的。怎生这短短几日功夫,便病得这样严重了?”
许太医叹息一声,心中不无对魏王妃娘娘年纪轻轻就得如此重病的惋惜。
但他也没有胡言,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别的,他也无从得知。
“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下官只负责号脉问诊,别的一概不知。”许太医略想了想,心中琢磨了一番后,还是选择三言两语把前几天宫中发生的事告诉这位姚大人知晓。
“前些日子,陆国公府的陆七爷在宫里伤了腿一事,姚大人想必有所耳闻吧?”许太医问。
陆七爷是在皇后举办的赏荷宴那日伤的腿,那日奉命受邀入宫的权贵高官不在少数。姚家虽未能在受邀之列,但姚盛举在朝为官圆滑周到,此事还是听说了一二的。
“只知晓一二,却不知详情。许太医御前为医官,想来当时就陪在御驾身边,还望能告知一二。”
许太医又在心中琢磨了会儿,别的他不愿多言,但却唯独把魏王妃入宫进献冰丝草一事告诉了姚盛举。
“说起来你我皆在朝为官,不该信神鬼之说,只是此事着实有些蹊跷。王妃娘娘病重的前一日,下官在太后慈宁宫见过娘娘,当时娘娘红光满面春风得意,面色红润,精神好得很,瞧着再是康健不过。可回去后,突然的就病得连床榻都下不来了。”
姚盛举薄唇渐渐抿紧,深不可测的那双幽深的黑眸含着不可思议,他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出口来:“你的意思是……她得罪了……”
“姚大人,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告辞。”许太医突然打断了姚盛举的话。
姚盛举是人精,立即就反应过来,然后朝他抱手:“有劳了。”
得了许太医的暗示,姚盛举心中便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虽许太医关键的话一句也没说,但他却知道,许是品娴入宫献了高僧赠她的那仙草,得罪了高人,这才突然就病入膏肓、药食无医的。
回去后,姚盛举便把他从许太医这里得到的实情告诉老太太。
当然,有关神鬼之说的揣测他没说,怕吓坏了老人家。他只是说,问过了许太医,许太医把实情都告诉他了,说王妃如今情况的确非常不好。
听到儿子亲口说出这些,老太太便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心情忽然有些激动,但她知道这样不好,故而压制住了。
“好,我知道了。”老太太表情一直都严肃着,面上也不见悲痛,她只是说,“这些日子,我会带着妍儿常去魏王府。这种时候,想来她是最希望有亲人陪伴在她身边的时候。”
姚盛举面色一直凝重。比起女儿性命来,或许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前程,以及姚家的未来。
若这个女儿真的福薄,香消玉殒了,那姚家和魏王府的关系就淡了。魏王还年轻,他必然会再续娶,到时候有了新的王妃,新的王子,他怕是渐渐的就不会再亲姚家。
想到这些,姚盛举一时心烦意乱。甚至他都忘了,这个时候他或许该关心女儿几句。
姚盛举身为大理寺卿,公务也繁重。在老太太院子没呆多会儿功夫,就出来了。
等姚盛举走后,姚老太太脸上严肃的神色这才稍稍松一些。
她对一直伴在她身边的嫡长孙女姚品妍说:“既如今这一切都是天意,你们又姐妹情深,这段日子你辛苦些,跟着我要常去魏王府才是。不论如何,她都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是一个父亲。”说完,老太太抓起姚品妍手,轻轻拍了拍。
姚老太太一番话意味深长,姚品妍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