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质子——余生怀
时间:2021-10-13 09:14:00

   公主金屋囚质子
  作者:余生怀
  简介:预收文《叫哥哥》
  本文文案:
  梁缨做了个梦,梦里她是亡国公主,逃命途中被人强行掳去淮越国,在淮越国的皇宫做了笼中雀。
  惊醒后,她仔细一想,梦里的男人正是她昨日遇到的小国质子。
  “你投怀送抱!”
  “你欲擒故纵!”
  “你占我便宜!”
  现实中的张扬青年与梦境里的冷漠太子截然不同。很好,他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第二天,一道圣旨将元千霄变成了梁缨的伴读。
  来的那天,元千霄气极,“七公主,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靠近他耳边,娇滴滴道:“我要你任我为所欲为。”
  “你脑子有病。”
  “不同意得一直当我的伴读,老老实实的,一年后我求父皇放你回淮越国。再问一句,同意还是不同意。”
  元千霄:“……”这哪儿有的选。
  白日,他张扬,她娴静,两人形同陌路。
  夜晚,她将白芷姑姑教的东西全用在他身上,他隐忍又嘴硬的模样让她心情大好。
  正人君子能屈能伸,可后来,她越来越过火,他实在压不住躁动了,翻身抢占高地,牢牢禁锢她。
  “别说一年,一辈子我也认了,谁要跟你玩游戏,给我来真的。”
  假人淡如菊x真张扬肆意
  《叫哥哥》文案:
  七岁那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跟着殉情,曲泠溪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亏得前丞相仁义,收养她为义女。
  老丞相家有个尊贵的少爷,天资聪颖、矜贵卓绝,她去的那天,宋祈暻冷冰冰地瞧着她,“叫哥哥。”
  “……哥哥。”她怯怯地喊了一声。
  八年后,曲泠溪成了叶州第一美人,来宋府提亲的人过几日便会踩烂一道门槛。十五岁生辰那晚,宋祈暻来到她房里,幽幽地看着她。
  她低着头,淡淡地喊了一句,“哥哥。”内心:狗东西。
  谁想,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嘴上喊哥哥,心里怕是在喊我的名字,外加一句混蛋吧?”
  她愣了一下,低头道:“没有。”
  他坐下身,一下一下地点着身侧位置,“过来,我送你一件生辰礼。”
  至此,他有空便会来她房里。
  一年后,宋祈暻高中状元去帝都为官,曲泠溪另嫁他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就此摆脱他,不想夫君在去帝都任职时出了事。
  两人重逢时,宋祈暻是高高在上的权臣。
  她嫣红的樱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全都是为着另一个男人,宋祈暻抿着嘴,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你竞敢背着我嫁人!两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她低头,“我忘了。 ”
  他冷笑一声,回身坐到榻上,“那你夫君的命我也忘了。”
  “……哥哥。”
  “过来叫。”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甜甜文
  一句话简介:你囚的不是狗,是狼
  立意: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
 
 
第1章 隔世初见   她想折了他的翅膀,看他怎么……
  乾元二十二年,秋。
  劲武国与淮越国结成同盟,两方大军前后夹攻直入天巽国都城。
  “呜……”城内鼓角声起,百姓抱头逃蹿,空气中尽是嘶哑扭曲的人声。
  外头混乱不堪,宫内亦是如此,宫人们自顾不暇,拎着包袱四散逃窜,全然不管平日里精心照顾的主子。
  这残酷可怖的景象,梁缨都看在眼里,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逃命的方式离开皇宫。
  敌军高喊着劲武国的名字冲入皇宫,杀戮声随之而来,不消片刻,地上便倒了大片羽林军和宫人,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都城,浓烈地刺鼻。
  “公主我们快些逃命吧,再迟便来不及了!”澜语心急如焚,使劲拉着呆愣的梁缨往前跑。
  两人怕被敌军撞着便走了御花园里的小道出宫,翻过一道道木栏杆进入绵密的灌木丛。
  背后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步步逼近,听在耳中只觉心惊肉跳。
  到底是自小长大的地方,即便再不喜欢,她如今也是万般不舍。梁缨匆忙回头看了眼梁钊住的太极宫,心头蓦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你们快看,前头有人!”
  倏地,一道男声从后头不远处传来,激得两人浑身一哆嗦,“公主先走!”澜语使劲推了她一把。
  梁缨受力跌入青桐林中,她急忙回身,望着澜语摇头,“别犯傻我们一起走!”
  “公主,原谅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澜语扯开嘴角,笑意决然,圆润的面上被叶子划了几道口子,红地惹眼。
  “我不……”还没等她伸手拉人,澜语已站起身,飞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澜语!”
  梁缨一只手停在半空,一只紧紧捂着嘴,强迫自己忍住哭声。澜语比她小一岁,在身边伺候了六年,平日里都是她护着她,没想今日是她护着自己。
  沉痛归沉痛,但这个时候最不该停留在原地沉痛。梁缨咬牙,拼了命似的往前跑。
  出了青桐林后,她只觉双腿发软,不由扶着树干喘气,抬头一瞧,浑身血液凝结。
  前头站着个男人,身姿魁梧,看穿着是个参将,劲武国人。
  来不及多想,梁缨转身便跑。还没跑出几步,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刹那间,她只觉头皮被扯得生疼,接着,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拉去。
  “还敢逃。”男人擒住她的双手,粗糙的大掌直往她面上摸。“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老子今日赚了。”
  梁缨竭力挣扎,奈何力气实在悬殊,她虽习过武,却也只能对付一般人,而眼前这人她显然对付不了。
  反抗并非上策,她索性忍着作呕的冲动乖乖配合,敛眉柔声道:“将军能不能轻些?我怕疼。”
  “哈哈哈。”听得她求饶的声音,男人一下子咧嘴笑开,顺道放开了手,“小美人,安分点,等老子玩尽兴说不准会放你一马。”
  梁缨踮起脚尖去圈男人的脖颈,凑近他耳边道:“将军可知我们天巽国的女子会学一门闺房课?”
  “闺房课,这么带劲儿?”男人似乎被勾起了兴致,揽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来,让老子开开眼。”
  “呼……”她往男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不错,继续。”男人缓缓闭起眼,似乎在回味享受,便是这个瞬间,梁缨袖中的簪子滑出,狠狠扎进男人颈间的动脉上。
  眨眼间,鲜血喷涌,猛烈地溅了她一脸,连带她的视线都染红了。
  这簪子淬过毒,见血封喉。
  “你……”死气上脸,男人双眼圆睁,捂着脖子重重倒下。
  头一次杀人,梁缨自然是怕的,但眼下逃命更要紧。她蹲下身,正打算扒了这人的衣裳穿上出城。
  “吁……”凭空传来一道男声,尾音拖得很长,骏马应声停下。
  她慌乱抬头,对上来人的刹那,双手猛地捏紧盔甲。
  “哒,哒,哒。”白马越走越近,马上男人一脸冷漠,五官被银色盔甲浸染得愈发冷冽,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比夜色还深,似要将人吸进去。
  “元……”她刚喊出一字。只听“唰”地一声,长剑出鞘四寸,男人用剑柄挑起了她的下巴,整个人俯下身来。
  “亡国公主,最适合做笼中雀。”
  下一刻,他将她拎上了马背。
  *
  “元千霄!”
  梁缨从梦中惊醒,面上冷汗淋漓打湿了大片额发,整个人瞧着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
  她不断搓着自己的脸,使劲挥去那抹厌恶感,方才的梦,每一处都分外清晰,犹如身临其境。
  梦中,孟苟带着劲武国大军杀入皇宫,父皇他们凶多吉少,而澜语……
  这是什么奇怪的梦,梁缨晃了晃脑袋,虚幻的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出现的男人,正是昨日碰巧撞到的嘴毒质子。
  他是淮越国人?
  “咚咚咚。”澜语叩响房门,“公主醒了?”糯糯的声音透过房门,带着一丝清晨的甜意。
  “进来吧。”梁缨扭头,澜语捧着洗漱用具进屋,一笑嘴边两个酒窝,跟梦里的澜语没什么两样。
  那个梦,她是瞎做的吧?一定是。
  “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面上怎的这般红?”澜语递了打湿的帕子过来。
  “嗯。”梁缨起身从澜语手中接过软布巾,一点点擦干面上的冷汗。归还软布巾时,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澜语一眼。
  她胆子一向小,何时露出过那样的决然神情。
  “嗯?”澜语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纯粹又略带不解。
  梁缨行至梳妆台前坐下,一语不发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看着看着,视线悄然模糊,铜镜中慢慢浮现出另一张脸来,是她,但不是此刻的她。
  她吓了一跳,闭眼再看时,铜镜里的那张脸已然消失不见。
  “备水,我想沐浴。”
  *
  “咻”,竹箭划破空气,稳稳钉在箭靶中心。
  与其他公主不同,梁缨自小爱射箭,且每日清晨都会射上几十箭,至于为何喜欢射箭,她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大概是喜欢正中靶心的畅快。
  “公主真棒,又中了。”澜语拍手叫好,顺道递上一支竹箭。
  梁缨眉头紧锁,深地化不开。她盯着十丈外的箭靶陷入沉思。
  直到此刻她都记得那个梦,事情的起因是五姐要嫁劲武国的二皇子孟苟,父皇答应了,大婚前几日,孟苟问父皇借了十万精兵,说是要打下一座城池作聘礼。
  然而真到他们大婚那日,血染都城。
  现实中,孟苟确实来了,也确实喜欢五姐,可五姐对他并不理睬,反而跟掌事太监魏栖不清不楚的。
  倘若她没猜错,五姐今日定是带着魏栖去了避暑山庄,这一去怕是得不少时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好说。
  想不明白,梁缨缓缓放下弯弓,拿了一旁的帕子擦汗。
  “公主怎的不射了?”澜语满脸疑惑,“昨儿的一半都没到。”
  “先去见一个人。”
  梁缨匆匆走出宣宁宫,澜语快步跟上。
  皇宫里设有学堂,分男女两室,授课不同,能进的多是皇子和皇亲国戚,也有几个重臣的子女,读九休一,而今日恰好休沐。
  天气晴朗,梁缨踩着日光走在宫闱中,望着熟悉的一墙一瓦出神。
  在那个梦之前,她打心眼里想离开皇宫,本以为自己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可真到离开时,她却是千万个不愿。
  澜语见她出神开口问道:“公主,我们这是去见什么人,能不能透露透露呀?”
  “见……”梁缨语塞,她并不晓得那些质子被安排住在何处,于是拦了个小太监询问,“淮越国的质子住哪儿?”
  小太监想了想,恭恭敬敬道:“回七公主,淮越国的九皇子被安排在千竹苑,不过这会儿在蹴鞠场蹴鞠。”
  “蹴鞠?”梁缨心下奇怪,仰头顺着小太监所指的方向瞧去。
  *
  一进蹴鞠场,梁缨便听到了不少叫喊声,其中几道女声很是耳熟,想来是学堂里的那几个。
  她提着裙摆走上看台,找了个能纵观全场的位置。
  场地东西向,长三十丈,宽十二丈,中间竖着两根长杆子,风流眼在最上头,约莫二丈多高。两队人在蹴鞠,一队穿着黑衣,头戴红布条,另一队穿着黄衣,头戴绿布条。
  不知为何,她一眼就看到了元千霄,兴许是他太惹眼了,一身黑色劲装,窄袖蜂腰。
  他瞧着像是球头,额上系着一条三指宽的红头巾,鬓发因着大幅度的跑动散乱了些,随风飘过高挺的鼻子,瞧着倒是赏心悦目。
  “千霄,接球!”有人大喊一声,果断将鞠球踢给了元千霄。
  元千霄反应也快,往上一跃,双腿夹住鞠球,身子一落便用单手撑地,右脚适时一勾,用力踢出鞠球。
  “呼”,鞠球破开流风飞入风流眼,“好!”看台边的十几人激动地喊了起来。
  元千霄落地,鬓边发丝跟着一抖,张扬有力,见鞠球进了风流眼,他嘴角一弯,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来。
  “呵。”一想到梦中的男人,梁缨望着他的笑只觉刺眼。
  “开球!再来!”黄队球头朱式开恶狠狠地瞪着元千霄,那副样子像极了要吃人的豺狼。
  鞠球向上抛起,元千霄与朱式开激烈争夺,两人飞快往上一跃,一并落在风流眼上方。
  不少女同窗为这两人捏了把汗,七嘴八舌地念着“小心”两字,梁缨冷眼旁观。
  只见朱式开与元千霄同出一脚去接半空中的鞠球,元千霄右脚一抬踢向朱式开的脚,接着旋身左脚一踢,将鞠球传给了队友。
  一踢即中,朱式开落地,队友纷纷去扶他,此时黑队再进一球。“我不用扶,你灵堂的!”
  “啪啪啪……”看台上响起了连绵的掌声。
  黑队赢了,元千霄扯开头巾一甩,直接跳上一丈高的中央圆台去摘金丝钱袋,动作矫健,又快又猛。
  “我们赢了,赢了……”
  十几名队友接住跳下圆台的元千霄往上抛去,各个都笑得开心。
  他被抛得上下颠簸,笑声干净爽朗,不说梦里如何,便是第一次见,梁缨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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