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柔弱不能自理(女尊)——盐水祭司
时间:2021-10-13 09:15:59

  沈玉听她解释了一通,什么也没听懂,只好抱着两手去沙发上找他的陛下了。
  他见赵韫怀里紧紧搂着的小东西,问:“这是什么?”
  “泰迪熊,她给我做的。”赵韫道。
  “喔......”沈玉目含微光,又看了小熊一眼。
  舒皖动了动耳朵。
  傅闻钦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也走了过来坐在赵韫脚边,背靠沙发,道:“你们何时出游?去多久?”
  “去三日罢。”舒皖道,“已经在准备了。”
  傅闻钦没了声,却是赵韫转过头来,眼含期翼道:“能不能把我们两个也带上?”
  舒皖喉头一哽,正想着要如何拒绝,沈玉也望了过来,软软地道:“求求妻主了。”
  “......”
  好吧,沈玉是舍不得拒绝了,舒皖稍想便知一定是中午她没过来之前,赵韫磨沈玉的,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既然你们也去......”舒皖挑眉,“不如把福宁殿那面镜子用起来,你说是不是啊,闻钦?”
  傅闻钦脑袋上青筋直跳,粗声粗气地“嗯”了一声。
 
 
第51章 心事磨磨唧唧的日常
  上次蓟州一游,是沈玉此生唯一一次出京城,这次出门远游,他期待极了。
  舒皖和傅闻钦一道在崇华殿规划好了路线,夜里才回福宁殿。
  “玉儿喜欢吃暖锅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见沈玉进了较往常许多的菜品,动得最多的是豆腐、牛肉和粉丝。
  沈玉有些害羞,想来自己今日暴饮暴食被陛下瞧见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喜欢。”
  而且今天的暖锅有两种味道,一半是辣味,辣度不浓,但是很可口。
  “那我们以后经常去崇华殿一起吃饭,好不好呀?”
  舒皖喜欢看他多吃些东西,沈玉还是清瘦了些,有时发力,她摸着沈玉那薄薄一层胸骨,觉得脆弱极了。
  沈玉看着她,道:“陛下也很喜欢,只是吃不了辣。”
  “玉儿吃东西的时候,两只耳朵会一动一动的,像只兔子一样。”
  进了福宁殿,舒皖抱着沈玉就上了床,一边说,一边抚摸他的耳朵,还动手解他衣服。
  沈玉两只手打开着,掌心朝上搁在两耳之侧,由着陛下摆弄他,温声道:“等臣侍先沐浴过罢。”
  “早晨不是刚洗吗?还香着呢。”舒皖吻他唇瓣,道,“做完再去洗罢。”
  他近日被陛下弄得逐渐谙于此道,越发能得趣了,陛下比他兴致还要浓,好像怎么也玩不腻他一般。
  每当想起这些,沈玉就觉得忧郁,春天快到了,陛下将要及笄,后宫就得招收许多新人进来,若他是个什么侍君,或许还能使使性子,央求央求陛下,多来看看他。
  可他是君后,就得掌平后宫这杆秤,甚至多多规劝陛下雨露均沾。
  “怎么哭了?”舒皖刚弄到一半,就见心尖尖眼角滑下一道泪来,忙给人擦了擦,“弄疼你了吗?”
  她刚刚只是亲了亲啊。
  “没有....”沈玉委委屈屈地否认着,下半句却说,“请陛下...再用力些对待臣侍罢。”
  陛下向来顾及他的脸面,吮出的吻痕总是在能被他的领子轻易遮住的地方,虽然也会时不时咬一咬他,但分寸把握得很好,都不至于让沈玉痛得受不住,一来二去,反而有些喜欢了。
  一想到这样温柔的陛下,以后要和别人一处,做这些一样的事,沈玉便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疼,他连眼泪都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哭过好几回。
  舒皖浑身一热,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的心尖尖,哑声道:“那...那我觉得你受不住,还是克制些罢。”
  “不要克制。”沈玉紧紧阖住双眼,强压下内心的耻意,徐声道,“陛下想如何,就如何,臣侍想要。”
  “玉儿。”舒皖泛起些心疼,可男人的邀请实在太过诱人了,她的自制力本来就不怎么好,就这样答应下来。
  “那你受不住了,要告诉朕。”
  沈玉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日一早,当舒皖从床上爬起来时,看着床上床下置的一堆珠子、银针、绳索、钗环还有丝带,惊得呼吸一紧,连忙去查看身边人的伤势。
  她昨夜太忘乎所以了,过了头,可沈玉全程一个不要的字都没说,不论她怎么对他,他都说不够,要再多一些......
  舒皖望着沉睡的沈玉,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往里面瞥去,目光所及皆是青红斑驳、一片狼藉,舒皖一看,就心疼坏了。
  她昨夜被迷得神魂颠倒,都没有发现,玉儿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可他好像又表现得很得趣......
  舒皖正出神,身侧的人动了动,唯一可算白净的胳膊便缠在了她的腰上。
  “妻主。”他哑哑地唤着他。
  “玉儿怎么这就醒了?身上累吗?”她又躺了下来,将软乎乎的一团搂进怀里。
  “不累。”沈玉便散着墨发,双眼迷蒙地在舒皖颈间细吻着。
  他开始变得有些主动了......也许是好事,也许是他心里,又有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心事。
  舒皖决定问一问他,“玉儿昨夜不开心吗?”
  “开心的,有妻主陪着,臣侍怎么会不开心。”沈玉绝口不提,他若此刻跟陛下说他在为封新君的事而苦恼,陛下一定会为了他延后期限,届时再受群臣置喙,陛下又要左右为难。
  但他确实真真切切地难过着,他的年纪比陛下大那么多岁,陛下能喜欢他多久呢。
  舒皖皱了皱眉,没有再去盘问,反是将手摸在沈玉的伤处,道:“朕给你涂些膏药罢,闻钦带来的,说很好用。”
  沈玉点着头,如水的目光看着陛下在房里来来去去拿着东西,忽问:“何日动身去蜀州?”
  “等闻钦那边的消息,反正我们不用挪窝,在福宁殿等着就是。”舒皖收拾好了过来替沈玉涂药,沈玉乖乖将双腿搭在床沿。
  “怎么?想出去呀?”舒皖一边替他抹药,一边在沈玉白皙修长的腿侧亲了一下。
  沈玉不加掩饰,点了点头。
  舒皖失笑,想到上次去蓟州也不过数月前的事,那时沈玉来她房里自荐枕席,她还觉得生气,现在却已经将人好好睡过好几遍了。
  “蜀州美味很多,更有你爱吃的辣味,只是你最近要安生些,否则发炎了可不好。”舒皖抬眸望着他道。
  沈玉就这样□□地坐着,他身上每一处被舒皖留下的痕迹都清晰可见,舒皖甚至都记得,她是怎么把那些弄上去的,多看了两眼,她又觉得浑身发热起来。
  “陛下......”沈玉缩了缩身子,把脚缩进被子里藏起来。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昨夜怎么是那样?”舒皖放下手里的药瓶,起身亲了亲他,故意道,“亏朕之前以为,先生是多正经的人呢。”
  沈玉以为自己让陛下讨厌了,忙道:“现在也很正经的......”
  “傻子。”舒皖摸了摸他绸缎似的发,“一会儿用过早膳,去挑几件你喜欢的衣服带上,不用多带,旁的到了那边再买。”
  沈玉乖乖应了。
  两日后,舒皖和沈玉一人收拾好了一个包袱,呆呆地坐在镜子前等人,快晌午时,见傅闻钦抱着两个硕大的木箱走了进来,赵韫两手空空,袖子飘逸得能舞风。
  舒皖咋舌,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傅闻钦抬一下,结果傅闻钦拒绝道:“别过来,以免误伤。”
  那两个箱子实在大极了,舒皖觉得她和沈玉都能坐在里面。
  “这些是什么呀?”舒皖问。
  “哀家带了一些随身之物。”赵韫漂亮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着,傅闻钦将东西放下,打开了箱子。
  舒皖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箱内,半箱华衣、半箱珠宝首饰,另外一箱,又是些什么香粉香膏之类的保养之物。
  整整两大箱,没有半点属于傅闻钦之物的影子。
  “这...这是你的行李?”舒皖惊讶地半张着嘴,看向傅闻钦求证。
  傅闻钦面上终于出现一丝可称之为无奈和气愤的情绪:“我就说只带一小箱就够了,蜀州的银饰很出名,首饰之类,完全可以过去买。”
  这简直是舒皖有史以来、有生之年,听傅闻钦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了。
  “那怎么行!”赵韫轻轻抱住他装满珠宝的箱子,委屈道,“哀家一日看不到它们,会枯萎的!它们定然也会因为哀家的离去而日日哭泣......”
  傅闻钦彻底没了话讲。
  舒皖七七好奇道:“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么多珠宝和这么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呢?”
  赵韫眉开眼笑,从他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他的泰迪熊抱在怀里,慈祥道:“哀家年轻时,也很风流的。”
  “哎呀,你们女人怎么会懂我们男人的心思?玉宝贝儿......”赵韫走了过来掺起沈玉小臂道,“喜欢哪件?哀家送你。”
  沈玉茫然无措地看向陛下,舒皖无言地摸了把脸,同情地看着傅闻钦。
 
 
第52章 蜀州平平淡淡的日常
  临行前,舒皖和沈玉又劝了劝,好说歹说才让赵韫把两个箱子缩减到一个,四人这才上路,通过福宁殿那面巨大的衣冠镜,来到了蜀州城门外。
  然后由傅闻钦引着,几人在蜀州城最有名的一家酒楼——万来居要了两间上房。
  “今日天阴着,晚些怕是要下雨,不出远门了罢,晚些时候找地方吃饭。”傅闻钦嘱咐完,揽着赵韫进了隔壁房。
  舒皖柔柔地望了沈玉一眼,沈玉瞬间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小心地道:“陛下...臣侍身子还有些不便宜。”
  “我知道,我不弄你,就抱着你睡会儿。”舒皖牵着人去了床上,期间又少不了一阵的摸摸亲亲。
  雨在午后不久就开始下了,没有多少风,唯剩瓢泼大雨浇在房顶,舒皖开了一点点窗,又跑回去到床上和沈玉窝着,刚钻上去,就听见隔壁房里一声高亢的叫声。
  这叫声有些微妙,无疑是赵韫的,只这一声还不停下,后面又断断续续多了些旁的花样。
  诸如“相好的,轻些,这儿的床又没有宫里结实”、“相好的,你怎么总是没个多的表情,还生着我的气呢?”抑或是“我膝盖疼,换个姿势罢。”
  这边静悄悄的屋里,舒皖和沈玉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半晌,沈玉竟然认真地问道:“陛下可曾觉得臣侍在此事上表现不佳吗?”
  他毕竟实在太少出声迎合陛下了,方才那些不堪入耳的语句,他一句也不曾说过。
  “哪有的事!朕的什么不是玉儿教的。”舒皖见他乱想,连忙抱住亲了亲,只是两个人的耳尖还有些红热。
  这酒楼的隔音怎么如此差劲,由此说来,若是她和沈玉怎么着了,闻钦他们不也全都听见了。
  舒皖脸皮薄,沈玉比她更薄,这种事受不得让外人听了去。
  于是舒皖想了想,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小二把左边那间买下来,这样一来,这间就空了,谁也影响不了谁!”
  沈玉点点头,忽又道:“那左边那间的左边呢?”
  舒皖略顿,道:“都买!”
  夜里时,雨便停了,乌云散得快,苍穹中浮出隐约的星月来。
  傅闻钦提议是否要去烧烤,几人点头同意。
  这整间屋子里,舒皖从小就没进过厨房,赵韫亦是,沈玉只会做些简单的饭菜,烧烤的重任便落到了傅闻钦一人头上。
  “稍等,我找找有无烤架。”傅闻钦说着便在自己的空间里翻找起来,还真弄出一套。
  三人两手揣袖,巴巴地望着,在诱人的香味飘忽而出时,又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闻钦,你用的什么呀?好香。”舒皖问道。
  “一些特制的调料。”傅闻钦应了,便将烤好的肉食生蔬拿了过来,上面还滋着油,闻起来香极了。
  硕大如盘的圆月下,几人围坐在篝火旁,闲谈说话。
  过了会儿,赵韫拉着沈玉去说闺房密话了,留傅闻钦和舒皖在原地整理东西。
  “朝中的事,尚未解决完毕。”傅闻钦道。
  舒皖点点头,“我知道的,所以舒长夜疯了的事,我没告诉别人,等这次回去,我就让贾古文她们“千辛万苦”地得到舒长夜还活着的消息,夺夜军还余下那么多,她们不可能不会有动作,届时安个谋逆的罪名,顺便处理一些看不顺眼的旁支,也就清净了。”
  傅闻钦静静听着,称赞道:“不错。”
  “哎。”舒皖拉了拉傅闻钦的袖子,支支吾吾道,“那个什么小熊,你怎么做的呀?玉儿好像也很想要一个。”
  傅闻钦道:“容易,我再做一个给你。”
  “不,我自己做,你教教我!”
  “可以。”
  舒皖女红不错,在傅闻钦的指导下,很快做出一个可爱圆润的胖兔子,还印着粉扑扑的小脸。
  “哎呀,耳朵尖尖也该是粉扑扑的,这才像他。”舒皖心满意足,抱着兔子亲了一口。
  傅闻钦幽幽望了眼两个男人的背影,慢吞吞地坐下来,道:“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你问我?”舒皖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也实在想不好赵韫和沈玉有什么好说的,还说了这么久。
  傅闻钦搓了搓手,道:“明年的选秀,你准备怎么办?”
  舒皖身形一顿,“自然是取消了。那时朝中都已换上我的人了,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
  “你是如此认为的,君后呢?”
  “他?”舒皖迟疑一瞬,“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不选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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