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南坡鱼
时间:2021-10-14 09:14:16

  萨仁先跟阿爸说了这事,阿爸一听就乐意:“赶紧把他叫回来,有这么好的机会,干什么不去?”
  其实萨仁是不想让三哥去的,一听这招人的条件就知道是卖力气的工作,等她的牧场开起来,让三哥负责某一环节,又省力又离家近。
  可想想塔娜那一家人,萨仁不介意帮着家里棒打鸳鸯。
  不过她还是问阿爸:“您不怕塔娜跟着一起去吗?”
  阿爸苦笑:“去就去吧,不是说能留下就是正式工吗?他们两个要真能一起招工,就让他们在那边过日子,不必回来了。不能的话,正好就分开了。”
  萨仁一叹,阿爸还是心软了,估计能接受塔娜也接受不了她的家人吧。
  三哥听见信,马上答应下来,而且下午就出去了一趟,萨仁猜一定是找塔娜去了。
  她也没再管,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不会不清楚,人家自己的事,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
  建设兵团那边应该挺缺人的,三哥去报了次名,第二次通知做体检,还没出正月就让去报道上班。
  阿妈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悄悄跟萨仁说:“塔娜也选上了,你三哥不跟咱们说就当不知道,随便他们吧。”
  等三哥走了,萨仁也忙了起来,她的蓝图已经绘好,就等着实践了。
  刘队长看过之后,一一列出疑问,都得到解答后,不由道:“萨仁,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复杂的模式你都想得出来?”
  萨仁笑笑,其实这种工厂模式再过上十几年会很常见,不过她为了照顾牧民们的情绪,做了不少改良。
  其实只是看着复杂,说白了就是流水线作业,放牧的就专心放牧,挤奶工就专心挤奶,制奶干奶酪,还有储备组,负责割草晒干晾干储存起来,还有繁育组,由大李小李领头,牛羊马都要记录发情期怀胎期怀胎数,增产还是得从繁育上入手。
  萨仁甚至还安排了人值夜班,晚上负责加草,巡夜,免得再有狼袭。
  程支书说:“让牧民们值夜班怕是有难度,都习惯了日落而息,晚上都交给狗看着。”
  “只是不习惯而已,值夜班的可以休息两个白天一个晚上,或者给多记一倍的工分,总有人乐意的。”
  刘队长说:“这些都是小事,你这一溜又写的什么?”
  萨仁指指最上边的两条:“该做的太多了,我想从这两件事入手。”
  “找牧草?研究出杀菌设备?”
  “伊林草原的牧草种类不多,还不高产,牧民们已经习惯了让牛羊啃食,吃到什么算什么,这样还是靠天吃饭,咱们找一种高产成熟期短的牧草,大量种值,甚至可以引进割草机来收割牧草,再到冬天还需要去别处换饲料吗?”
  刘队长听着向往,又指指第二个:“那牛奶杀菌设备是怎么回事?牛奶还用杀菌?煮开了不就行了吗?做奶干奶酪都要先煮开,都是杀过菌的。”
  “咱们查达的人天天都可以喝鲜牛奶,可旗里想喝鲜牛奶只能去附近镇上的奶牛场买,更远一点的呼市跟乌市就只能冲奶粉,吃奶干奶酪,除非自己养奶牛,不然上哪儿喝奶去。我说的这个设备可以高湿灭菌,然后把牛奶包装到袋子里,就像饼干一样运到各处去卖。”
  刘队长听得咋舌:“你可真敢想!”
  萨仁轻笑,不是她敢想,袋装奶好像是九十年代才出现,还有段时间都是奶粉勾兑的,现在自然没有,提前上二十年,让更多人喝上牛奶,也算是为全民体质做贡献了。
  “不只牛奶,还有酸奶,处理得当包装起来运到各地,只要保质期内,都可以食用。”
  不过这个应该很难,酸奶运输中也需要保持低温。
  可没想到包装酸奶却引起了程支书的赞同:“这倒是个好法子,我过年回家待了几天,就想着喝咱们这儿的酸奶,可上哪喝去?要真有做好的酸奶卖,我肯定买。”
 
 
第79章 出差
  萨仁的计划实施下去,大家都很不习惯,本来都习惯了吃完早饭去放牧,捡牛粪,回来挤奶,做奶酪的日子。
  现在流水作业,肯定要单调很多,而且还要值夜班,他们觉得根本没必要值夜班,家家户户都有狗,养狗就是为了看管牛羊。
  虽然各种不适,但他们还是按照萨仁安排的来做了,就因为大家信任萨仁,可这里边总有不服的。
  大李小李不时听到怨言,想跟萨仁说吧,又怕她生气,不说吧,又怕放任不管,以后会惹出事来。
  大李在宿舍里抱怨几句,又说:“这还没让他们割青牧草呢,萨仁准备等开春,草长成了,就开始割牧草,晒青苗。他们肯定也会觉得多余,草原上那么多草呢,牛羊随便吃,等秋天草自己就绿了,哪用得着晒,更用不着割下来,把牛羊放出去自己吃就行了。”
  小李叹口气:“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痛,雪灾时要没有换来的那些东西,牛羊吃什么?恐怕也得跟别的地方一样饿死那么多。皮子卖钱改善生活不好吗,非得等到明年再去用皮子换秸秆吗?”
  廖正义听他们说了,就感慨道:“这就是人的惰性,危机过去了,马上开始享乐,萨仁还真是有远见。”
  他不只感慨,他还去找那些人,跟他们说这么做的好处,劝大家怨言别这么大。
  被他劝的人就说他是因为在放牧组里才这么轻松。于是廖正义申请去做最累的挤奶工,大李都看不下去了,说他:“你这是图什么?萨仁明摆着对你没意思,再说你做这些事又不让跟她说,不是白费劲吗?”
  廖正义摇摇头:“你不懂,我确实喜欢她,但我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这么做的,她做的事对牧区有好处,对牧民有好处,我自然要帮。”
  可他再怎么解释,还是被知青们冠上了情痴之名,萨仁对这些都不知情,她正准备出差去呼市农业局一趟,找找牧草种子,顺便找农科院申请一下割草机的研制经费,如果农业局能接手就更好了,萨仁只想开牧场,对搞农机不感兴趣。
  等她到旗里找江站长汇报时,江站长问她:“新来的旗长你早就见过了?”
  萨仁无奈地点点头:“他媳妇是我们查达的,怎么,他跟你提我了?”
  江站长笑道:“没错,话里话外的好像跟你很亲近,说是他媳妇跟你情同姐妹?没想到田旗长这么稳重的人,居然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媳妇?”
  萨仁犹豫两秒,还是把实情说了,不然以后还得在江站长面前装跟那日关系好?她可没那闲功夫。
  “我跟那日小时候确实很亲近,但长大后越走越远,她曾经指挥知青写我的举报信,说我乱搞男女关系,事情败露后她怕被抓,自己跑了。再回来就嫁了田旗长,正月初三他们回娘家,那日还去我家道歉,不过我没接受,只告诉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江站长都听傻了,他听田旗长提起萨仁时,还以为他丈人家跟萨仁家关系很亲近,他媳妇跟萨仁是好姐妹,结果居然是这样,这叫什么好姐妹?明明是仇人嘛。
  他叹口气:“田旗长不会是被那日哄骗的吧?”
  萨仁干脆继续爆料:“那日跑去呼市医院做护工,照顾的就是田旗长生病的妻子,他妻子去世后他就娶了那日。那日也挺有本事的,她跟我一样只上过扫盲班,居然能去呼市医院当护工。”
  萨仁猜着这里边肯定有事,那日不是顶替的别人,就是找了关系,不过这些不确切的事,她没说。
  就她说的这些,已经够江站长震惊了,他不由感叹道:“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田旗长还是那日。
  萨仁又说:“我跟您说些,不是想诋毁谁,都是事实,我就是怕你以为我跟那日是好姐妹,真不是,我跟田旗长更不熟。”
  江站长叹口气:“我懂,可这话你跟我说行,怎么跟邢书记说?就算说了他能不能信?再说人家这也不是违了法,犯了错,就是做的事让人感觉不舒服。”
  “我明白,我只跟您说就行了,毕竟您才是我的直属领导。”
  江站长要不是听萨仁说了这些事,他还真就以为田旗长也会护着萨仁,这时不由叹口气,再次叮嘱:“以后遇到人家也要恭敬,毕竟是一旗之长。还有那日,见到了别甩脸子,她现在进了防疫办,以后你们总会打交道。”
  萨仁皱眉:“怎么会进防疫站?那边没有闲职吧?”
  那日虽然也上了扫盲班,但水平跟萨仁可差远了,她只认识一些常见的字,要是找个闲职晃荡着,也没人会发现。可她去防疫站能干什么?
  江站长也不知道人家怎么打算的,了解到了那日的真实情况,他对田旗长印象很差,这不又一个方旗长吗?
  萨仁感觉那日简直是挥不走的苍蝇,她进了防疫站,自己又要做牛奶,肯定会打交道。
  萨仁甚至都想去找邢书记举报那日没能力进防疫站了。
  可她自己本身就是破格录用,也跟那日一样没资历没学历,邢书记提拔的可以,田旗长提拔的不行?没这个道理。
  不过这田旗长胆子可够大的,居然不避嫌,那日可是他老婆,这么提拔,别人会怎么看他?这么嚣张,估计也待不长。
  萨仁不再纠结,跟江站长说了她的打算,江站长知道旗里会大力支持萨仁,自然不会阻拦,不但给她开了证明,还安排小郑跟乐煦煦跟她一起去呼市。
  可把两人乐坏了,天暖了,马上又要安排下乡,就算乐煦煦一心想干事业,听到下乡也犯怵,背着干粮骑马跑一天,肯定不好受。
  “萨仁,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要是我能成为你的家人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沾你的福气。”
  萨仁别说这年代了,就是她原来生活的年代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姑娘。
  她赶紧说:“我可管不了我二哥的事,你别在我这儿下功夫。”
  乐煦煦装出难过的要抹泪的样子:“他都不见我,我只能在你这里下功夫。”
  小郑刚知道乐煦煦喜欢萨仁二哥,他惊到了,乐煦煦在大家眼里就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她居然喜欢上一个牧民,还是当临时工的牧民?不过那人是萨仁二哥,应该很有能力吧。
  左旗的位置偏远,不通火车,三人要想去呼市,需要去离左旗最近的乌市坐火车,江站长帮着从旗委申请了一辆轿车,送他们三个过去。
  于是田旗长马上就知道萨仁要去出差了,他想了想,还是去找邢书记。
  “只派三个年轻人去呼市,恐怕农业局不会重视,早知道我跟着去一趟。”
  邢书记对这只大尾巴狼十分反感,刚来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他老婆,能不反感吗?
  可方旗长刚下去,他要是把这个也踢走,上边难免会嘀咕,没准还会觉得他不能容人,故意把人挤兑走的,所以邢书记只能忍着,只希望这位要不就老老实实的别犯事,要不然就犯个大事,好让他有理由把人弄走。
  这时见他过来,邢书记也扬起笑脸:“他们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找牧草种子,这事别人去了也帮不上忙。”
  田旗长笑得比他可亲切多了:“听说这个萨仁在畜牧业很有些天赋,可她毕竟没系统学过,真能弄懂吗?可别瞎指挥一气,最后遭殃的还是牧民。”
  “不过是找牧草种子,选块地先种着,看一亩能收多少斤,一年能收几次,这点小事成不成的也不会影响到畜牧业,草原大着呢,这儿的草不能吃还不能换个地方吗?”
  “哈哈哈,邢书记说得对,要勇于实践嘛,看来萨仁小同志不只有能力还很有魄力。不错,年青有为啊。”
  田旗长跟邢书记又聊了点别的事,这才出来,他眼神深沉,心情明显不佳,看来邢书记确实器重萨仁,这丫头轻易动不得。
  他家安在旗委大院,中午回家时,那日已经做好了饭菜,正等他呢。
  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那日还怕他不满意:“今天没买到别的菜,这是我跟隔壁阿姨学的鱼汤,你尝尝看怎么样?”
  田旗长嗯了一声,接过碗虽了两口汤,才说:“你说的事急不得,邢书记护着她,她自己也很机灵,一时半会怕是拿不住她的把柄。”
  那日多多少少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说:“不急,反正我现在比她过得好,我有身份有地位,不缺吃穿,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听我阿妈说,查达好多人都不满意萨仁的领导,她总有翻车的一天,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炮制她。”
  萨仁此时刚上火车,十分有年代感的绿皮火车,为了留出更多的站票,车箱很简陋。
  乐煦煦还怕萨仁没坐过火车,一直拉着她的手,等找到位置后,三人却发现那里已经躺了一个人。
  他们的票是连着的,正好是个三人座,这人一躺就把他们的座位全都占了,小郑立马上前赶人,谁知道推了两下又叫了两声,那人纹丝不动。
 
 
第80章 畜牧站的
  萨仁见状忙推开小郑,过去查看,这人看起来五十来岁,头发跟乱草一样,脸色青白,牙齿紧咬。
  萨仁只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毛病:“他是心脏病犯了,快叫人。”
  等列车员到时,萨仁已经把这人抢救过来了,她没带针,只能从外部刺激穴位,只是脱离了危险,病情并没有控制住。
  列车员根本就不知道车上有病人,上站是经停,他还以为这人是好不容易占到连座睡着了,这时听说是晕了,而且是心脏病,列车员先就吓了一跳。
  可车已经开动了,只能等下个站再送医,不一会儿列车长跟乘警也相继跑了过来。列车长一脸担忧:“怎么样?不是说抢救过来了吗?怎么还不醒?”
  萨仁说:“只是心肺功能恢复了,这人还有很严重的低血糖,必须及时输液。”
  “输液?到下一站还要半小时,来得及吗?”
  严重的低血糖不快速提升血糖很容易造成脑损伤,萨仁能帮着控制住心肺循环,但血糖这东西只靠穴位刺激是调整不了的。
  她只好说:“有红糖水或是糖块也行。”
  列车员指指那人:“他还晕着,能吃得进去吗?”
  萨仁点点头,这点她还是能办到的。旁边有人看她这么自信,就问道:“这位是医生吧,我看刚才的手法像是中医,还有这么年轻的中医?”
  列车长也对萨仁产生了怀疑,说是抢救过来了,人也不醒啊,怎么又是心脏病又是低血糖的,病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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