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重生后——金大容
时间:2021-10-14 09:19:08

  谭玉书忙转过身来替她查看:“是红枣吗?”
  他的手指拉开了她的衣领,却不想这衣领系的如此轻,一拉便散开了许多,露出苏宛菱白皙的肩头。
  谭玉书脸一下子红了,手上的动作也僵住。
  苏宛菱却已经慢慢缠住了他的腰,手顺着他衣服的缝隙探了进去,慢慢搂住他,声音又腻又软:“夫君帮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了。”
  谭玉书浑身僵硬,哪里能动弹,只僵坐着。
  苏宛菱得寸进尺了,她慢慢靠了过来,仰着头,就在谭玉书的胸前,将脑袋仰着,从下往上看她,说的话,呼出的气息,都在他的脸上:“夫君生得真好看,真美。”
  她凑近他的脖颈,看着白皙细腻的皮肤,轻轻吻了吻,感受着他喉结的滚动。
  谭玉书觉得眼前的人就好像是柔软的水,整个人融化在他的身上,他是滚烫的,她也是一样。她身上有一股淡淡香味传来,像是胭脂,又像是她身体的芳香。
  他两世为人,却一直守身如玉。
  洞府该做什么事,之前也有嬷嬷给过册子,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心跳如鼓、面红耳赤。
 
 
第66章 一夜劳累   苏宛菱噙着笑道:“夫君昨日……
  苏宛菱摸摸索索到了他的耳侧, 用贝齿咬了一下谭玉书白嫩的耳垂。谭玉书的身子轻轻一颤。
  “疼吗?”苏宛菱问道。
  谭玉书声音低哑:“不。”
  苏宛菱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交缠。二人的手指间研磨着细腻的温度, 一个柔软,一个滚烫。
  谭玉书实在太青涩了, 他不敢抬头注视自己的娘子, 若不是屋里的红烛必须燃到天亮, 他恐怕就要害羞的将红烛灭去。苏宛菱将整个人都钻进他的怀中,拥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墨香, 手臂滑过他那一身修软的喜服。
  她的眼眸里倒映出他俊美的面孔:“夫君就这样穿着衣服入寝吗?”
  谭玉书手臂一颤,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衫,因为被苏宛菱抱着,他脱得并不顺畅,而且苏宛菱动手动脚,一直隔着薄薄衣服摸他,让他实在满脸绯红,实在无奈:“你……你对旁人也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吗?”
  “我对旁人可不这样。”苏宛菱笑了笑,“我只对你这样的。”
  “你抱着我, 我没法脱衣服。”
  “我帮你。”
  谭玉书呼吸微喘着,苏宛菱的手穿过他的腰间, 将外面罩着的外衫慢慢褪下来,放到了床尾。
  他整个人十分紧张, 人也有些发怔, 面红耳赤任凭她摆弄。靠在她身前的苏宛菱已经慢慢攀上了他的肩,整个身子紧紧靠了过来,他一时不稳, 整个人被按倒在了榻上,苏宛菱就这样居高临下瞧着他,修长的手臂支撑在他的发侧。
  “夫君也眼睛也好看。”
  她的目光水波潋滟,里面有看不清的情愫在涌动。
  “宛菱……”
  他的声音轻轻发颤,而眼前的人已经倾身下来吻住他嘴唇,将他的声音没入了口中。
  红帐落下,有修长的手臂从里面伸出,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十指交缠。
  “啊。宛菱……”
  “夫君忍忍,很快就好了。”
  ……
  一夜过去。天明时,屋外已经候了两名丫鬟:其中一人是苏宛菱带来谭府的贴身丫鬟青荷;另一人是谭母亲自拨给苏宛菱的,原是在谭母身边伺候,十分稳重的彩燕。
  彩燕已经命人备好了热水,随时听屋内的使唤。
  青荷昨日听得屋内的声音,有些面红耳赤,如今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屋外:“彩燕姐,我要不要去唤醒姑娘,今日还要给夫人敬茶。”
  “不妨事,夫人说她今日有些困乏,应要睡到中午,晚些时候等少夫人醒了再去便可。”彩燕道。
  她们二人又在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
  彩燕立刻命人将热水取来,推门端进了屋里。
  只见里面的红烛已经燃了一整晚,见底了。床上的帷幔不知怎么的落到了地上,苏宛菱已经起身了,她精神抖擞的披上了外衫,谭玉书似乎还在休息。
  青荷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自家姑娘,苏宛菱将长发随意一盘:“声音轻些,夫君还未醒,派人去翰林院告个假。”
  “少夫人放心,昨日少爷已经请假了,今日不当值。”彩燕已经递上了洗脸巾。
  苏宛菱接过,擦拭了脸,觉得这热乎乎的巾帕十分舒服,谭母安排的丫鬟果然妥帖:“母亲醒了吗?我且过去拜见。”
  “夫人平日都起得晚,少夫人可晚些时候再去。”彩燕禀道。
  “好。”
  苏宛菱点了点头,又瞧了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青荷,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不过来为我梳头。”
  “是,姑娘。”原本早上给苏宛菱端水送帕的事儿是她的活,如今被彩燕做了,她自然局促,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她跟着小姐到了夫家,总要慢慢摸索,好在苏宛菱当下就给了事儿做。
  等苏宛菱梳妆好了后,谭玉书才醒来。
  他们已经算起晚了,窗外的阳光早已跃了进来,洒在床头上,他身上只一件薄衫,就那么坐在床边,目光怔怔,好似被笼了一层金粉,温暖明朗。
  “夫君醒了?”
  苏宛菱的声音传来,谭玉书才迷迷糊糊的回过了神,抬起头来与她对上了的眼睛,呼吸一顿,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脸上又染上了红晕。
  苏宛菱噙着笑道:“夫君昨日太劳累了,所以起得比我还要晚些。”
  谭玉书原本家教甚严,哪里晓得苏宛菱一大早就能这般调侃,耳朵都红了:“你……胡言乱语。”
  他修长的脖颈也如耳尖一般染得通红,连眼尾的眼睫都红了三分。
  “你昨日就告了假,是怕今日早上起不来?”苏宛菱见他坐着,便接过彩燕递来的衣服,上前给谭玉书换上。谭玉书任凭苏宛菱摆弄,声音低不可闻:“今日想多陪陪你。”
  “夫君待我真好。”苏宛菱温柔了下来,轻轻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那我今日就一直粘着夫君。”
  屋里几个丫鬟看到少夫人如此热情,都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他们的少爷向来清冷,如今遇到热情似火的少夫人,倒是搭配的很。
  谭玉书面上更红,也不出声回应,只是握着苏宛菱的手更紧了紧。
  二人洗漱更衣后,便一同去见了谭母,谭母脸上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从前是日日要躺在床上,后来二人婚事定下,她开始操持婚礼,反而越加精神。
  谭母知道小两口刚成婚,肯定想多呆在一起,便也不久留他们,送了苏宛菱一只世代传下来的翡翠玉镯,又叮嘱了几句后,便放他们离去。
  谭玉书与苏宛菱牵着手,在院中慢慢走着,风吹过地面,飘起了瑟瑟树叶。苏宛菱靠在谭玉书身上:“我觉得就好像是一场梦,没想到真的成婚了,真的能嫁给你。你说,会不会忽然有一天我醒过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还是在那冰冷的宫墙里,或者是阴森的地牢中,等着宣判死刑。
  谭玉书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不会,现在都是真的。”
  苏宛菱甜蜜的依偎在了他的肩上,谭玉书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二人正浓情蜜意时,有下人上前来禀道:“少爷,少夫人,有一个名叫洪康胜的人来府上寻老爷,说是老爷的同乡。”
  “洪康胜?”苏宛菱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但又没什么记忆。
  谭玉书略微一怔,他蹙了蹙眉,回问道:“父亲不在府上?”
  “老爷一早上朝去了,晚上才会回来。”下人回答。
  谭玉书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略微沉默了片刻,随后道:“既然是父亲的同乡,先请进府来,等父亲下朝后再说。”
  “是。”下人忙去安排了。苏宛菱好奇的看向谭玉书:“那个洪康胜是什么人?”
  “是从前与我们家同一个村落的里正,与父亲相熟。”谭玉书回道。
  谭丛是乡里出身,与世家科举不同,他早些年身份低微,是农家子考上来的,所以为官多年虽然很有才干,但到底也升职不快,到现在也仅是六品。
  这个洪康胜管一村八十户户籍,那时对他们谭家也多有帮助,算是村里十分热心之人。
  只是他这个时候前来……
  “既如此,晚上应要提早备好晚膳,既是同乡,父亲定然要与他好好聊聊的。”苏宛菱道。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到底来者是客。
  “也好,我且安排下去。”谭玉书一直蹙着眉,似乎在想什么事。
  ***
  晚上时,谭丛下朝归来,得知有同乡前来,而且是当年的对谭府有恩的洪里正,忙盛情款待。
  二人在厅内用膳,谭玉书陪同着。
  苏宛菱是女眷,又是新妇,便没有出面,但她已嫁入谭家,许多大小事之后都要由她操持,便也向府上的老人打听了打听。
  得知这洪康胜来自安山县磐寿村,当年谭父便是从磐寿村出来的。
  谭家从前并非言情书网,而是农耕家庭,谭父有兄弟六人,他是幼子,便自小被宠大。几位兄长强壮力大,除了自家农田外,还外租了许多田地耕种,当时又风调雨顺,无旱无灾,家中存下了些银钱,他们就想着让最小的谭父去读书,好识会一些字。
  结果没想到谭父十分有天赋,成绩极好,当时谭父的老师便想让他试着参加童考,结果一下就过了,成了童生。于是就让他继续读书,一路考过乡试,成了举人。
  但后来磐寿村发了大水,水灾不断,家中越来越拮据,连赶考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是这个洪康胜挨家挨户筹款,给了谭丛,这才成就了现在他。
  所以谭丛对洪康胜是十分感恩的。
  “我听说磐寿村近几年一直发大水。”府上有一个老嬷嬷也是跟着谭家一路走来的,她告诉苏宛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前都是好好的,最近都不太平。”
  苏宛菱听了这话,忽然像是联系到了什么过去的记忆,然后猛地睁了眼睛:难怪她觉得洪康胜这名字耳熟,这是当年击鼓鸣冤上京告御状的人!
  此事是前世所发生,当时高巍奕刚刚登基,他正需要做一些事来证明自己,而正巧遇上了上京告御状的洪康胜。
  洪康胜所在磐寿村连年闹水灾,需要朝廷不断拨款,每年朝廷花在磐寿村上的赈灾款至少百万两银钱,可是这些赈灾款中途被各地官员层层剥削,真正落到村民手里的不过两三成而已,而且一年不如一年,饿死了不少灾民。洪康胜为救村民,这才上京鸣冤。
  前世高巍奕也凭此事抓出了一连串的贪官,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震慑了整个朝野。
  只是这一世,洪康胜为何提前来了京都城?
 
 
第67章 三日回门   “夫人还在休息,切勿打扰她……
  苏宛菱虽然心有疑虑, 但也不好过问,毕竟这是朝中之事,而且当年高巍奕虽是因刚登基需要做一些事来证明自己为君者的能力, 但也确实实实在在帮到了磐寿村,所抓的和所下狱的那些官员也确实是贪官。
  这一世所发生的许多事情, 已经开始逐渐改变了, 无论是她周围的事, 还是别的事。
  或许是某一个环节引发了连锁反应,又或许是什么人传递了什么消息,无论如何洪康胜提前上京来, 目的都是为解决赈灾款的事情,若那些贪官能早点落网,或许也能救下更多灾民。
  谭玉书还陪着谭丛与那洪康胜用着膳议着事,许是要到极晚才会回来,苏宛菱便卸了妆先休息了。
  窗外仍下着下雨,她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一双手软软缠了上来,环住她的腰, 将她惊醒:“夫君回来了吗?”
  “嗯。”谭玉书的声音喃喃在身后响起。
  苏宛菱坐了起来,点了灯, 她看到谭玉书有些疲惫:“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其实知道洪康胜来是为了赈灾款被贪污一事,但她重生一事情本就不为人知, 也不敢同旁人讲, 毕竟这种鬼神一事实在匪夷所思,即便是谭玉书,也不敢胡乱告知, 便想引着他说话,再提醒些始末。
  谭玉书缓缓靠了下来,烛火之光浸染在他脸上,仿佛撒着一层光:“今日来之人,是父亲的同乡,名为洪康胜。他从磐寿村来,那里连年水患,今年亦然。原本朝廷每年都有下放赈灾粮,但今年一直到入冬,赈灾粮都没有发放,村里许多人因为饥饿难忍已经开始吃树皮和观音土了,他上京来,是为借银买米,发放给村里。”
  苏宛菱若有所思,她记得前世洪康胜是过了数年之后才上的京,那个时候灾情已经更严重了,村里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
  如今朝廷的赈灾粮一直没下发,可能被克扣在了某处,洪康胜现在所想的法子也只是暂时稳住村里的情况,让村民得以温饱。难不成前世的时候洪康胜也是来过都城的,只是那时候她和谭府没有关系,所以不知道这个情况,洪康胜也没有上告御状,只是借钱买粮了?
  苏宛菱探问道:“父亲怎么说?若要筹备钱两,谭府可够?”
  “父亲已经在筹钱了,若只是八十户的粮,府上还是能凑的,只是怕村里还有许多灾民。”谭玉书答道,“父亲想要写奏疏上禀朝廷,彻查赈灾粮未下放一事。”
  洪康胜是里正,所管为村中八十户村民,一村有数位里正,若只负责自己这边的八十户还还说,但磐寿村是大村,至少有六百多户人口,这么多人的粮食自然是买不过来的。所以谭丛想要直达天听,让朝廷来办。
  但不知道为何谭玉书心有疑虑:“我想先去磐寿村探明情况,倘若情况属实,再请父亲写奏疏。”
  “你觉得那些赈灾粮已经发放了?是洪康胜诬告?”苏宛菱并不知道谭玉书同样拥有前世记忆,便遵着自己所知道的内容暗示,“我想也不至于,若他所言是假,也没必要千里迢迢跑来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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