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副本必然有一个有病[无限]——茶茶喝茶茶
时间:2021-10-18 09:49:54

  梅花5——为什么就危险了?
  N5悄悄地顺着纸牌身后爬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来:“没错,现在场上已经有两组牌很快就能按顺序接上了,就只差一张——梅花5。”
  这是......什么意思?
  “十列牌最末尾的一张:3/Q/5/10/7/4/A/7/10/A。”
  “最左侧的那一排纸牌,K/Q/J/10/9/8/7/6/4/4/3/2/A。”
  虞姜心头一跳。
  只要场上再有一张梅花5倍翻出来或者新一轮发牌有梅花5被发出来,那虞姜下方的这张卡牌被移走的顺序......就太大了。
  移动卡牌的权利又被传回了许松多手里。
  他到现在依旧是懵的,嘴里骂骂咧咧:“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但他虽然嘴硬,却不敢再像一开始那样胡乱瞎移了。
  在第一次倒计时将要结束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妈的,希望那能是个靠谱的人。”
  他谨慎地像第三位玩家那样,将两组能互相换的纸牌来回移动,就为了不打乱第二位大佬玩家的移动顺序。
  他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33条‘命’够不够他用的啊......”
  纸牌的移动机会很快又到了第二位玩家手里。
  他先将最左侧的梅花3移到了第六列的梅花4上,
  他动作还未停,N5先尖叫出声:“怎么会这么巧——”
  梅花3之下,梅花5被翻了出来。
  在场,有了两张梅花5。
  一旦他将最后一列的4-A移到虞姜下方的梅花5上,再将最后一列的梅花4移到最新翻出来的梅花5上,虞姜和抗争这张纸牌的问题,立刻就会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
  N5急得乱爬,连不踏足抗争的地界这件事也顾不上了:“这位玩家为什么好像能看得出每一张纸牌的牌面似的?”
  “我听那位代码朋友说,这个游戏是屏蔽了所有透视类道具——好像是叫道具......吧?”
  “我知道了!他作弊了!他一定作弊了!”
  无论N5怎样歇斯底里,身为代码的他们都拿这位玩家毫无办法。
  4-A这四张牌被挪动起来,虞姜头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第92章 
  N5速度之快,像一支离弦的箭。
  它闭着眼睛,大声地朝着虞姜喊:“梅花J小姐,你不要怕,只要我速度够快,一定能抢在他将纸牌移过去之前按到发牌键。”
  什、什么?
  抗争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无情地催促:“很好,虔诚的信徒,伟大的信仰会记得你做出的贡献,再快点。”
  虞姜的思维依旧很迟钝,被禁锢在纸牌中的身体也不太好使,但她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制止:“N5,回来!”
  迟缓的思维像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旋转——要是发牌键被莫名按动,这么大的动作,一定会惊动游戏开发员。
  这样一来,就算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觉醒了自我意识的N5也一定会被清除。
  ——N5绝不能去按发牌键。
  可是......
  虞姜一下子愣住了。
  这不只是一个副本么?
  N5又不是真的——真的存在的......代码?
  世上怎么可能有代码会......会活过来呢?
  这根本不科学。
  头顶的阴影顿了顿,好像想要将纸牌放在虞姜下方的梅花5上。
  N5实在太小了,纸牌到发牌键的距离有它上百倍身体那么长,就算拼尽全力地爬,现在也不过堪堪爬了一小半的距离。
  虞姜盯着头顶愈来愈近的阴影,瞳孔逐渐跟着放大——
  阴影却生生转了个弯。
  越过虞姜,落在了最新被翻出的那张梅花5上。
  ——这次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是......
  虞姜尽力扭着脖子想要看看N5的情况,却立刻就收到了系统警告。
  【请立即停止你的违规行为——代码不能在系统命令之外擅自行动,就算是人形代码也不行。】
  那股莫名的力量对于身体的禁锢变得更加强劲了,明明现在只不过是一张纸牌,虞姜却好像都能听见强行扭转脖子发出的咯吱巨响。
  又酸又痛的感觉顺着脖颈传到大脑,叫虞姜的呼吸都跟着颤抖起来。
  有限的视野使虞姜看不见N5的境况。
  但很快,她就从许松多的反应中知道了N5现在面临的局面。
  许松多凑近了屏幕,紧紧盯着屏幕中团成一团后甚至不足指甲大的一个小黑点——
  “这是......什么啊?”
  他拿指尖点了点屏幕:“是我眼花了吗?怎么好像......见到这东西爬了呢?”
  团成一团的N5一动不动,好像就只是屏幕中间不太显眼的地方脏了一小块。
  许松多也不确定,这里在这之前——是不是也有一团黑点。
  但他并没过多纠结。
  为了保证下一回能精准地做“无用功”,他很快就重新去认真盯着被第二位玩家移动的纸牌,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却愣是一点也没能推理得出哪里究竟是什么牌。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
  N5松了口气,它的小爪子轻轻地动了动:“吓死码了吓死码了,这一关总算是熬过去了。”
  虞姜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因为——好端端地,第二位玩家移动纸牌的速度却减慢了。
  他的下一步,已经很明确了不是么?
  又不需要进行更多余的思考......这段时间他在干什么?
  他会没发现N5的异常吗?
  虽然她们眼前就只有许松多一个人,但是——这块屏幕可不止就暴露在他一个人眼前啊......
  现在就松开提着的这口气——太早了。
  不知道第二位玩家是真的没有发现擅自移动的代码——N5,还是像许松多一样,根本就没将一个小黑点放在心上。
  甚至,他还做了N5想要做的事——按下了发牌键。
  又一张纸牌堆砌在虞姜下方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代码”,都莫名地升起了一丝安全感。
  可是......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时候不乘胜追击,消除一组纸牌,却......点击发牌?
  他疯了么?
  -
  薛浑真的要疯了。
  黄沙肆虐的频率降低了,但还是时不时地造访。
  就算他算是武力型玩家,力气不小,体力也挺好,但“推箱子”这个活儿......它压根儿就不是人能干的!
  “这他妈应该整头老黄牛来‘推’!”
  薛浑整个人早都成了一个被黄沙糊住的泥人,只有两只眼睛还露在外面,堪堪能叫人分辨得出他是一个人。
  绑在手上的布条已经完全磨破了,手心也被锋锐的建筑残垣磨得血迹斑斑。
  他双手扶着因长时间劳作而酸痛的腰,举目远望。
  只望到了满目的黄沙。
  “该死的推箱子究竟该往他妈的哪里推!”
  游戏进程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剑:
  【A组:游戏进程63%。
  B组:游戏进程13%。】
  无论往哪个方向推,无论推的是哪一块儿残垣,B组的游戏进程都纹丝不动。
  永远是13%。
  “妈的,这13%究竟是怎么来的,难道是系统赠送的么?”
  他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就在耳边响起:
  【请玩家薛某不要污蔑系统,系统部群体员工秉公执法,绝不可能给任何一位玩家开后门。】
  薛浑:“......那一定是系统计算出错了!”
  “既然之前都能有13%,凭什么后来没有?”
  他一直干的不都是推箱子吗?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系统好像比他还生气似的:
  【玩家薛某屡次侮辱系统高贵的品格,本次副本所得积分将做减半处理。】
  【作为警告,玩家薛某当前所进行的游戏游戏进程-1。】
  薛浑:???
  他立刻调出游戏进程统计的界面——
  【A组:游戏进程63%。
  B组:游戏进程12%。】
  薛浑:“......你妈的,还能这样???”
  他一脚朝着地上堆起的小沙包踢过去:“还玩个屁!直接等死得了!”
  薛浑这边为游戏进程操碎了心,赤狐那边......
  已经真正躺平了。
  她不知道怎么挖出的一个小沙坑。
  沙坑正好在几块大型的建筑残垣中间,就连上方都被突出的建筑残垣遮挡了大半。
  就算再有狂沙吹过来,这里也不会太遭殃。
  “多好的等死宝地啊!”
  赤狐掏出自己的卡牌道具“居家旅行必备杀人越货清单”,一张厚厚的羊毛毡和轻薄却保暖的毯子被变了出来。
  甚至她还在角落摆上了两个果篮,然后蜷缩着躺了进去。
  开始——等死。
  她的等死计划很快就落空了。
  “艹,B组是想出了什么通关的绝招吗?怎么都开始吃果盘了???”
  刚用衣袖擦了擦,准备将一个苹果送进嘴里的赤狐顿住了。
  ——怎么、怎么等个死都能撞见A组的玩家啊?
  两位A组的玩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刚钻进“等死宝地”的赤狐。
  恶狠狠地威胁她:“听着,你已经被我们两个人包围了。”
  “现在,必须将你们组的计划说出来,要不不等游戏结束,我立刻就送你去见阎王。”
  赤狐:......
  她怎么不知道,她们组......有什么计划啊?
  而且......
  赤狐四处张望了一圈。
  她真的很想知道......两个人,究竟要怎么包围她啊......
  -
  这好像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对这位玩家的大局的影响小的不能再小。
  事实证明,好像确实如此。
  移动纸牌权限在三位玩家中间轮换,几轮之后,就有五组纸牌被他消除了,这时候,他们还剩下38条“命”。
  场上的纸牌已经不多,根本要不了38步,这一局游戏就能被他通关。
  N5长舒一口气:“我的那位代码朋友说,碰见这种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的挂比,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平。”
  “把自己当做一串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代码,躺平。”
  什、什么?
  难道她们不需要阻止玩家通关吗?
  就真的......当一串什么也不知道的代码?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的N5好像很疲惫似的:“蜘蛛纸牌7.0结束后,所有代码会进入通往下一个游戏的通道。”
  “可你不是说......”
  那位早就觉醒自我意识的前辈,就是因为进入了错误的通道,才被重写编辑了。
  “但是在蜘蛛纸牌之中,咱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嘛。”
  它飞速抬头拿小眼睛觑了一眼认真盯着屏幕的许松多:“蜘蛛纸牌7.0,我来了这个游戏不知道多少回了。”
  “只要能混到被消除的纸牌中间,跟着纸牌被消除,就能进入‘黄沙’通道,这个通道根本就不会叫咱们被重新编辑,可安全了。”
  “你只要——”
  N5一下子顿住了。
  它只是一只小到不起眼的小蜘蛛,混入被消除的纸牌中间没人能发现得了,但虞姜可是一张纸牌。
  一张不会动的纸牌——怎么能混进去?
  “梅花J,梅花J小姐,你不要着急,你最渊博、最友善的代码朋友一定会想到办法叫你成功混进去的!”
  它一着急,又开始想要满地乱爬了。
  但想到此刻自己的位置,又生生忍住了满地乱爬的欲望。
  整串代码急得不得了,好像每个符号都开始莫名发烫。
  “纸牌,不是比蜘蛛更容易混入被消除的纸牌中间么?”
  抗争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只要十三张纸牌按顺序排成一列,不是自然就要被消除么?
  “可是......可是......”
  可是,她们是一张不一样的纸牌啊。
  要是按照顺序被排列,那不就暴露了她们的不一样么?
  “可是又有什么用?”抗争的声音逐渐变得清亮,“这位玩家——也根本不会给我们多加掩藏的机会啊。”
  短短几分钟过去,在场的纸牌就只剩下寥寥十几张。
  ——只剩最后一组纸牌了。
  盖住抗争的梅花5,不知什么时候,被移开,又被移动了回来,后面跟着整整齐齐的4-A。
  就、就这?
  ......难道没人发现这张纸牌的不同么?
  “奇怪的代码——”
  什、什么?
  谁......是谁?
  眼前的许松多兴奋的眉眼都变了形,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局就这么通关了。
  悠远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一直刺穿屏幕,传到虞姜耳边。
  这声音的穿透力太强了,几乎要刺穿虞姜的骨膜。
  又带着莫名的凉意,叫只是纸牌的虞姜都一股寒意酥酥麻麻地顺着尾椎一直爬了上来。
  后背被八只腿紧紧地扣住了。
  N5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梅花J小姐,我们就要进入黄沙通道了。”
  那种被投入了滚筒洗衣机狂甩的感觉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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