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不但复述了裕妃惯有的口头禅,还把语气神情都拿捏的惟妙惟肖。
  可把裕妃给乐的,直说乖孙女们聪明。
  永瑛轻轻一咳,两个小捣蛋瞬间安静如鸡。看得舒舒瞠目结舌,直呼大开眼界。并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儿子:“好小子,哪弄来的驭娃儿秘籍啊?介不介意给额娘来个同款?”
  永瑛微笑摇头,难得促狭地回:“法不传六耳,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过额娘别伤心,儿子虽然不能传授您具体方法,却能助力管教。三胞胎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您只说与儿子就是。儿子把人再接回毓庆宫,好生督促一段。”
  天啦噜!!!
  那么悲惨的日子,居然还可能随时重复吗?
  永琨跟乌云珠惊呆,眼神中充满了抗拒。紧小的,胆子也最大的泰芬珠冷哼:“再熬几个月,本格格就七岁啦!七岁不同席,要讲男女授受不亲啦。就算是亲哥也不好常把大妹子带回宫中……”
  巴拉巴拉好顿说,中心思想就是:只要熬过七岁前最后一段黑暗,到了光明的七岁以及七岁以后,恶魔大哥就再也奈何不了她们两姐妹了!!!
  永瑛笑,很好,小丫头胆子很大。等忙完了这阵子,他这个当哥的就得让妹子学得乖一点。
  别以为把一应规矩都学会了,就足够凌驾于规矩之上,或者钻规矩的空子。
  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
  当兄长的,怎么可以管不好下头的弟弟妹妹们呢?
  舒舒眼看着小女儿给自己挖坑,也微笑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只等着生活教她一个乖,让她明白东西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的道理。
  倒是永瑛唯恐她担心,出了门之后就做出保证:“额娘放心,儿子有分寸的!”
  “当然!”舒舒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孩子素来稳妥,额娘再没有不放心的。只是政务再如何繁忙,也得注意吃饭休息。别忘了你当年劝你皇玛法的话,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注意劳逸结合。再把本福晋的乖儿子饿瘦了,本福晋可唯你是问。”
  永瑛无奈扶额:“怎么额娘和皇玛法一样,总觉得儿子没有好生用膳与休息呢?不信您问儿子身边的李忠,儿子是不是每日三餐,一餐都能用上三大碗米饭?”
  “早睡早起,每夜都能保证三个多到四个时辰的睡眠。练武之道,也从未荒怠过。”
  “哦?”舒舒弯了弯唇角:“这么健康的吗?可瞧着你每日里学文练武都已经够忙,还要学许多种番邦语言。怎么算,怎么不像能保证三到四个时辰睡眠的日子啊!”
  “问李忠我看也是白问,那奴才素来只忠心于你。还是为娘亲自验看一二吧!”
  算着从晚膳过后到现在,也有了一个多时辰,再无不能剧烈运动的顾忌。
  舒舒直接一个扫堂腿过去,直取儿子下盘。永瑛从容躲过,舒舒再来一拳,又被闪过。
  连出了十几招,都被轻松化解什么的。舒舒大为惊异,继而招数都凌厉了许多。
  眼看着永瑛的闪躲,就变得吃力了起来。偏舒舒还刺激人:“战场之上无父子,自然也就没有母子。”
  “过于拘泥,可是要挨揍的!并且不会被认为孝顺,而是技不如人……”
  “而且说好了考校,你这只守不攻额娘怎么看得出你实际水平如何?万一你就是属蹴鞠里面的后卫,完全不懂如何进攻呢?”
  永瑛无奈,只好尝试反击。然后娘俩就在御花园左近的空地上,拳来脚往地互相较量了起来。
  起初,舒舒怕伤了儿子,只敢用三分力道。永瑛知道自己力大,全力一拳一脚过去,可能会让额娘结结实实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所以极力压缩着力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了自己最为尊敬的额娘。
  娘两个都有所保留,直到舒舒看着儿子应付自如,开始渐渐加力。
  从三分到四分,五分六分……
  足足用了八分力,才终于靠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将小家伙打败。看得永璧、永琨目不暇接,把巴掌都拍红了的喊额娘厉害,把须眉打趴!
  永瑛:……
  很好,不但妹妹需要管教,弟弟也都跑不了!
  舒舒再想不到,穿到大清一来,打得最为尽兴的一次竟然是与自家儿子。永瑛也是自从学武之来,第一次如此倾尽全力依然败北。不过他素来敬重额娘,视自家额娘为天下第一强。
  败在她手里,才是理所应当。
  只是经此一役,他更清晰认知到了自己的不足,于是坚定脸拱手:“儿子多谢额娘指点,日后一定加倍努力练习。”
  “嗯!”舒舒点头:“你这般年纪能有如此,已经万分难得。所缺的,不过是些个实战技巧。日后多与人对练,积攒些经验便是。”
  说起这个,永瑛便挠头:“回额娘的话,这个问题儿子也注意到了。可是……到底尊卑有别,等闲人不敢在儿子面前全力以赴。也因为儿子天生神力,也实在难逢敌手。”
  这个问题还能算是问题吗?
  舒舒笑,当即指了指自己:“你且好生练着,额娘以后三不五时入宫,常与你切磋就是。”
  证明了儿子所言不假之后,舒舒就算彻底明白,天才和普通人之间差距之大。几乎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下,永瑛学什么都一日千里事半功倍。自然也就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探索一切他想要探索,觉得有必要探索的领域。
  又天才又有决定师资,再加上专注与努力,所以才造就了这孩子人形bug般的能耐。
  面对夸奖,永瑛可淡定:“多亏了额娘指点,不然的话,儿子也想不到主动去了解那些外邦,防患于未然。更不会在数年前,就开始有意识地学习各国语言。”
  舒舒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厉害的老师,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学生就个个成才。更何况额娘只是随口提了几句?最重要的,还是我儿聪慧,一点就透!”
  舒舒一脸骄傲,特别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越长越高,额娘得珍惜还能拍你肩膀的机会。不然用不上二年,说不定就有心无力了。”
  “不会!”永瑛微笑摇头:“若额娘真的够不到,就直接吩咐儿子一声,儿子随时弯腰。”
  “哈哈哈,好!”舒舒大乐点头:“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永瑛也郑重应道:“好,不反悔。”
  娘俩比试过,谈笑过后。确定周边并没有粘杆偷听,永瑛才终于露出点小孩子的天真来。
  滔滔不绝地跟舒舒讲起使团进京以来,自己的种种准备与应对。连之前在朝堂之上怒怼群臣的话语,都原样学给了舒舒。
  然后狭长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特别期待夸奖与肯定的样子。
  让舒舒思绪翻转,不由想起他三两岁还是个小糯米团子时候。也是这样,有丁点进步就这样满含期待地看着她,软乎乎叫额娘。等着她摸摸摸的月亮头,夸上一句咱们力儿真棒!
  而今,时光荏苒。转眼匆匆数年,当初的小团子已经成了大清储君。文武双全,睿智而又果敢。
  能负责接待各国使团,独当一面。
  舒舒笑,到底伸手摸了摸他的额,无限认真地夸了句:“举一反三,窥一斑而知全豹,咱们力儿果然是最棒的,额娘为你骄傲!不过……”
  额娘总有奇思妙想,与皇玛法、十三叔爷一样,是永瑛最为钦佩的人。
  永瑛从不会小瞧了她的意见。
  只这个但是一出,永瑛就赶紧拱手求教:“额娘可是看到了什么不妥?儿子虽然做了很多功课,自以为了解充分。”
  “但到底第一次经手,参与这么大的事情。其中疏忽,想来不少。而且当局者迷,远不如额娘看得通透。还请额娘不吝赐教,指点儿子迷津。”
  舒舒笑:“我儿也未免太过抬举额娘,你可是你皇玛法跟怡亲王并一众当世名儒,共同倾心教育出来的优秀人才。当之无愧的专业人士,额娘若真指导你,才真的是外行指导内行,徒贻笑大方呢!”
  “我啊,只说几点自己的一点浅见,作为你的参考。具体怎么办,你自己回去慢慢推敲。”
  永瑛再拱手,一脸端严肃穆,十成十洗耳恭听。
  看得舒舒乐不可支:“不用那么隆重,额娘就也想给你打个比方。古人说治大国犹如烹小鲜,额娘觉得治一国跟管一府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一大一小。”
  “不信你看,这庄子铺子不就是税收来源?各级管事犹如官吏,分工合作互相监督才能一定程度上避免贪污,官官相护等。”
  “而这府规呢,恍若律法。来的这些使团,像不像咱们逢年过节时需要走的那些亲戚?”
  “勤俭节约,杜绝不必要浪费这很好。但一个国家或者府邸想要发展壮大,靠省必然是不行的。咱们啊,得想法子在节流的同时开源!”
  “正常情况下,只有忠心耿耿办差得力的肱骨之臣,才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得到主家丰富的赏赐。一是为了奖赏其功,敦促他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努力。”
  “二呢,也是为了给其他人树立一个榜样。让他们确信,忠心耿耿,努力办差才有机会被主家赏识。做不到忠心,不能帮衬主家,还有可能背主刁奴越惯着越是不成。重罚甚至发卖,把毒瘤腐肉挖出去,补充新鲜的血液进来,才是解决之道……”
  永瑛双眼晶亮,连连点头:“额娘所言,与儿子所想相距不远。只是,儿子做到了节流,却不确定要如何开源了。”
  “偏生他们所求是牛痘法,诚然不敢明码标价。免得谣言四起,坏了中华礼仪之邦、宽怀仁厚的大好名声。”
  舒舒笑:“听说太孙为尽地主之谊,这几日都亲自带队全程陪同。那么明日,何妨带他们去瞧瞧手表厂、镜子厂、平板玻璃厂、彩色玻璃坊等?再让他们感受下装了弹簧与草胶的马车有多平稳不颠簸。”
  那么多领先当前技术的好物,不愁没有人慧眼识珠啊!
  到时候……
  舒舒坏笑,压低嗓子跟永瑛说了句什么。把处变不惊的皇太孙给激动的哟,连连跟舒舒道谢:“多谢额娘指点,听您一席话,胜读儿子十年书!”
  舒舒特别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哪里哪里?额娘只不过一点天马行空的小想法,到底如何执行,执行成什么样?可就全靠我们太孙了!”
  永瑛双眼晶亮,特别坚定坚决地跟舒舒保证:“额娘放心,儿子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保准给咱们大清多来两条财路,变厚往薄来为互惠双赢。当然,这其中掌握主动的,必定是我们!”
  舒舒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额娘相信,我们永瑛一定能行!”
  为了配合儿子行动,原计划多住几日的舒舒翌日就回了和亲王府。
  原以为能跟宝贝孙女儿们多亲香几日的裕妃皱眉:“说好的一诺千金呢?再想不到,本宫那最守承诺的儿媳妇居然也有食言而肥的时候!”
  舒舒笑着与她揉了揉肩:“好好好,这次都是儿媳不好。不过事出有因,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只能暂且出宫,待此间事了,再回来与我全世界最好的婆婆小住了!”
  裕妃撇嘴:“惯会嘴巴抹了蜜似的,哄本宫这个老太婆开心。”
  舒舒细细端详了她一会子,才认真脸反驳:“额娘皮肤光滑幼嫩,头发乌黑浓密。跟儿媳一道走出去,说是姐妹都不带有人怀疑,哪里就老了?”
  裕妃原也就故作生气,想套路一把儿媳。让她心生愧疚之余,将一对小孙女送进延禧宫与她做伴。
  现在目标超额完成,她哪里还绷得住脸不笑呢?
  只抬手轻戳了舒舒的额:“可记住你今日所言,否则的话……”
  裕妃冷哼:“本宫保险让你知道,从潜邸过来,一路从格格到妃位,本宫也不仅仅只凭运气!!!”
  舒舒一脸怕怕地点头:“额娘放心,儿媳必不敢忘。”
  说通了裕妃婆婆,又安抚好三小只,舒舒就带着永璧回了和亲王府。
  而跟额娘恳谈了一番后,永瑛简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奇思妙想咕嘟咕嘟冒不停。
  以至于再次带队的时候,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年轻的太孙爷心情特别美好。
  而一般来说,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就比较好说话。
  于是乎,使臣团中就有人说慕名大清的坩埚炼钢、转炉炼钢已久,不知道可否实地观察一二。
  还有的言:在琉球就听说和硕和亲王福晋聪慧无比,只靠拆卸了几回怀钟,就弄清楚了其中的内部件。
  然后推陈出新,做出了更好,更准,更精美的手表。三只表针的创举,简直领先世界。比这方面最强的瑞典人还要厉害……
  一连串的彩虹屁之后,使臣表达了自己的质疑,希望可以眼见为实。
  谁不知道太孙孝顺,尤其敬爱生母呢?
  这位琉球使者的话,简直就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果不其然,太孙直接几句特别地道的琉球语过去:“夏虫不可语冰,笃于时也。也许是你们地狭人少吧,出不了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所以就笃定所听所见皆为假,只信奉自己所认为的事实。”
  “横竖手表在大清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孤便带你们去长长见识也无妨!”
  于是,车驾转路,原本行程被更改。一行人等,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和亲王府的别庄。
  以往在京城之中,往来间多坐轿或者骑马,今儿倒是头一遭坐马车。
  然后在马车行驶到庄子的一路间,弹簧减震与草胶车轮的妙处就被发现。
  在牛痘之外,所有使团都有了第二跟第三样想让大清不吝赐教的技术。
  然后是大到可以与人等高的玻璃镜子,在西方一小块就能卖出天价,媲美珠宝的镜子!
  精美到可以当成首饰的手表,五颜六色瑰丽如珠宝的彩色玻璃……
  原本只想求一个牛痘之法的他们,犹如掉进米缸里的老鼠。
  瞬间花了眼,这个想要,那个也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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