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按部就班送礼、恭贺,开宴。年年如此,毫无新意。让五阿哥看得腻烦不已,超想也告个假回去陪福晋跟儿砸。
  心猿意马间,他都没注意到歌舞什么时候停的。皇阿玛又怎么提起他们夫妻俩忠君爱国,想君父之所想,急君父之所急。价值亿万金的手表制作法子与大半的熟练匠人说捐就捐给了朝廷,给内务府又添个支柱产业。
  五福晋又怎么治家严谨,让他这个皇上看了都觉得受益良多。
  话音刚落,怡亲王就笑着附和:“五贝勒夫妇对朝廷贡献确实巨大,别的不说,就那转炉、坩埚炼钢两法,就让大清军备提升了个大台阶。刀剑更锋利、更结实耐用。盾牌、铠甲等也大幅度提升了防御力。尤其精钢新铸造的火炮,更是所向披靡……”
  滔滔不绝一顿夸,引起满堂附和。
  直让弘历心下一凛,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皇阿玛微微点头:“怡亲王所言甚是。功必奖,过必罚。朕身为大清帝王,自该牢记并审慎实行,才能让更多有心报国之士更加热忱。”
  一片皇上圣明的山呼海啸中,雍正抬手虚往下压了压。
  等全场安静了,才唇角轻勾,扔下重磅炸弹:“为表五阿哥弘昼与其妻吴扎库氏之功。传旨,封五阿哥贝勒弘昼为和硕亲王,封号和。其妻吴扎库氏为和硕和亲王妃!”
  封王???
  竟然是封王!!!
  弘历惊,随即满心苦涩屈辱。同年而生的两位皇阿哥,他还比弘昼大了百来天。结果弟弟都从贝勒做到了亲王,他还是个光头阿哥。皇阿玛竟然,竟然丝毫都不考虑他的处境与心情么?
  群臣之中,竟然也没有半个站出来为他这个四阿哥鸣不平的么?
  雍正&群臣:……
  就算是躺赢,人家也是凭实打实功绩躺上来的
  好么?
  顾及什么呢?反对什么呢?
  只叹同人不同命,自己就没有这等好运。
  有这等好运的弘昼嘿嘿笑:“儿子谢过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瞒您说,儿子虽在工部许久,但因种种缘故,却总也拿不到足额的饷银。贝勒的俸禄有限,府上福晋偏偏又有妊。”
  “儿子正犯愁呢!”
  “这下升了亲王,俸禄不止加倍。儿子这所有烦忧都解开了,可真是,儿子替福晋跟您未出生的孙儿谢谢您咯!您可真是天下间最好最好的阿玛跟玛法,生在您膝下,儿子有福啊……”
  雍正皱眉:“有这个说好听话的功夫,你倒不如琢磨琢磨该怎生兢兢业业,把工部的差事拿起来。连足额的饷银都拿不到,还不是因为你小子迟到早退太多?”
  工部尚书跟左右侍郎闻听此言,都恨不得出班跪倒,大呼一声皇上圣明。并想请皇上开恩,将这尊大佛从工部请走。
  可惜大佛认准了工部,非要留下来发光发热。
  工部三巨头超委屈。
  却没想到提起这话茬儿后,五阿哥,哦不,新晋的和亲王爷很有话讲:“皇阿玛说这个就不妥当了啊!工部的事儿,根本就不是儿子不上心,而是几位大人根本不肯配合啊。”
  “福晋最初研究手表,哦不,那个时候还叫怀钟呢!”
  “总之最开始研究那东西的时候,就因儿子故,优先选了工部,结果您是知道的啊。啧,同样是共事一回。工部这几位老大人就明显没有田文镜田大人、海拉逊海大人眼光好、胆识高,为大清兢兢业业。”
  “所以坩埚、转炉炼钢大行其道,手表生产等却跟工部失之交臂。”
  “儿子还是那个儿子,结果却大有不同,那问题出在哪里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田文镜跟海拉逊双双跪下:“为人臣者应尽之责罢了,哪当得和亲王这般夸奖?”
  沉吟一时就注定被嘲讽一世的工部三巨头:……
  就后悔,特别特别的后悔。若上苍能给他们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一定齐刷刷跪在和亲王面前说:好好好,都听您得。
  可惜时光一去不回,根本不给
  他们丝毫机会追悔。
  只能眼看着某人从开始嘚瑟到结束,意气风发地上了回府的马车。
  癸水迟迟未来,倒是脉象越来越清晰了什么的。舒舒也就放弃了最后的侥幸,开始认真养胎中。每日里早睡早起,合理膳食。连每日必须的高强度练武,都减轻到了寻常的散步、太极等。
  生怕小家伙有丁点闪失。
  今日也是如此,时间一到就早早洗漱休息。等弘昼回来时,她都已经梦到黑甜乡,正跟周姓公子手谈中。
  弘昼洗漱完,蹑手蹑脚回了屋,就看到她睡到小脸儿红扑扑的可爱模样。再想想当日皇阿玛莅临五贝勒府,她笑眯眯给自己争爵位的事儿。不禁眉开眼笑,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梦中的舒舒看到了一只白净净,可爱到飞起的狗子。扑到她怀里一下下的舔着她,让向来没什么动物缘的她惊喜不已。
  很是嬉戏了一会,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有孕不能亲近小动物的事儿!
  啊地一声惨叫声起处,和亲王又双叒叕变成了空中飞絮。动静之大,连大门处的门子都惊动了,更何况是舒舒呢?
  就见罪魁祸首揉了揉眼,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爷?你不是参加万寿节宴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好端端的,还坐到地上了呢!”
  弘昼捂着巨疼的眼眶:“福晋就一点感觉也没?”
  “呃……”老惯犯的舒舒低头,目光开始闪躲:“我,我梦到跟一只狗子嬉戏来着。特,特别可爱的小白狗。可额娘说了,孕中一定一定要远离猫猫狗狗的。我怕有所妨碍,所以就……”
  “对,对不住啊!你看我这……也确实不靠谱。要不,让脆桃给你收拾收拾书房?”
  是的,还是书房。
  因为在某人的强烈反对下,府上的前院至今也没有修整得特别完善,没有地方住(绝不是)的贝勒爷只有跟福晋一起住在正院。
  如今老话重提,得到的依然是反对意见:不搬,绝对不搬,打成熊猫眼也不搬!
  其实也不怎么想跟他分开的舒舒遂不再劝,只下床取了药膏,一点点亲手给他擦上。被情意绵绵看着,夸福晋真好。
  舒舒手下一顿:“还
  好呢?看这样子,明早准是个乌眼青。怕是接下来三五天,你都没法上朝了。”
  如果,您还要面子的话。
  弘昼丝毫不以为意:“没法去就请假,福晋别慌。爷现在是亲王了,年俸就有一万两,还有万斛禄米。等咱们儿子出来,爷第一时间给他请封世子。咱们一家三口的俸禄加一加,什么都不干也可以过得舒舒服服!”
  那一脸咱以后再也不用为生计担心的小炫耀,看得舒舒眉眼含笑:“所以,皇阿玛还真言出必行,让爷升级做了和硕亲王?”
  “嗯!”弘昼点头:“多亏了福晋,也真亏了福晋。”
  “原本按着你的功劳,便封侯拜相列土封疆都不为过。可,可现在,竟让爷得了泰半的好处,反而让你成了附庸般。”
  弘昼不介意别人说他借福晋的光,所谓和亲王实际上就是个软饭王,诚乃软和的和等等。但到了舒舒面前,却难免有些忐忑。生怕她也……
  “嗐!”舒舒斜睨了他一眼:“瞧你,俗套了不是?着相了吧!”
  “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咱们俩什么关系?喏,你都说了,你是我夫,我是你妻,咱们夫妻一体。那还计较那许多做什么?只享受能享受的所有,让其他人羡慕嫉妒恨去呗!”
  再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的弘昼:……
  真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才紧紧把人抱住:“是为夫的想岔了。我跟咱们舒舒道歉。只担心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了。我啊,要铭记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的话。”
  “将会娶媳妇也当成实力的一部分,只每天感谢皇阿玛千百遍。求满天神佛保佑,他老人家真个万岁万岁万万岁。跟福晋一起,做爷永远不倒的大树!!!”
  舒舒:……
  就真的很无语了,明明以前她最讨厌这种胸无大志的家伙。可现在……
  是烛光太美太温柔么?
  怎么她就觉得这样的弘昼好可爱,想rua?
  从不委屈自己的舒大师伸手,轻轻摸在他那白皙水嫩的脸上。
  一下,一下。
  直摸到某人声音沙哑:“太医说了,前三个月最是危险,一定一定要克制
  。到了四个月头上,胎儿渐渐稳妥,才能稍加纾解。现在时日尚浅,正是需要多多注意的时候,好舒舒你且忍忍!”
  凸(艹皿艹)!!!
  舒舒大囧,只觉得要没脸见人啦。
  翌日,遭遇舒舒梦中袭击的某人果然眼眶发青,仿佛受足了虐待。就,用了妆粉都不能遮掩的程度。
  要脸也要降低四哥忌惮的和亲王特别愉快地告了假。
  理由?
  真的不能说,他昨儿还龙精虎猛的,今儿也不好就突然病重到上不了值的地步。而作为大清护妻第一名得主,和亲王是绝不假说福晋有什么不适的。
  于是,这个理由就不免让雍正皱眉,弘历悄悄放了心。
  因为和亲王说了,他当贝勒的时候就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喜宴。这会子都当了亲王,走上了皇子生涯中的最高峰。说什么也该好好办个宴,与亲友们好生庆祝一下。
  请假旬日,专门用来策划与举办宴席。
  工作夸一个,绝不接受这等荒唐理由的雍正当即就要派人传口谕。宴席可以办,公务也不能耽搁。再用些个奇奇怪怪的理由懈怠公务,别说朕专门派两个一等侍卫专门抓你去上朝上值等。
  只他这想法到底没有付诸实现。
  因为苏培盛附在他耳边说明了隐藏原因:“和亲王派人传话,说若您生气执意让他上值,便务必跟您说明。倒也不是懈怠公务,只……”
  “昨夜心生欢喜,熏熏欲醉。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一跤,人没事儿,只眼眶位置跟门口石狮子脚底踩的那绣球来了个亲密接触,看着就好像被人揍了似的。”
  “王爷被泼的脏水多了,倒也不介意再多添一瓢。只诚不忍心让福晋再添悍名,所以恭请皇上批假。”
  雍正冷笑:“这样的巧合你信?”
  苏培盛恭谨行礼:“回皇上的话,和亲王说,他就知道这理由没人信。所以,所以明面上才写了个符合他个人风格的。”
  咔嚓一声,雍正手中的紫毫湖笔断成两截,恶狠狠骂了两声这混账。
  可到底,这假还是批了下去。
  差点儿惊掉了弘历一双眼珠子,甚至怀疑龙椅上的皇阿玛是不是被掉包了。
  五味杂陈间,他
  上值时不免走神,一上午时间就犯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错,直接被严厉上峰怡亲王唤到了自己屋内。
  自打进了户部以后,弘历就被万千严厉着。
  久而久之的,自然对十三叔打怵,再不复当初信心满满、意气风发。而是上来就认错:“十三叔,哦不,大人。昨儿皇阿玛万寿,五弟封王。弘历心中开怀,遂多饮了几杯。”
  “今早头痛欲裂,一时间便有些恍惚。是下官的错,以后定然引以为戒,再不轻犯。”
  话都说到这儿,允祥倒也没有苛责。
  毕竟终康熙一朝,他也什么爵位都没。也曾眼看着兄长弟弟们一个个当王爷、当贝勒,前程似锦,风光无限。而他明明频繁随扈,甚至代为谒陵等,却连个贝子都不是。
  最能明白个中酸楚,但……
  允祥摆手:“弘历侄子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那十三叔便不多说,只以后务必注意着。咱们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一个微小数字背后可能关乎的就是一府、一省甚至一国的兴衰,断断容不得丝毫谬误。”
  “是。”弘历起身,肃容而拜:“多谢十三叔提点,侄子记下了。”
  “没什么谢不谢,爷是你叔,你是爷侄子。指点你们,岂不是爷这当叔的应尽之责?”允祥微笑,十足好叔叔模样:“不过爷记着你好像说戒酒了?”
  弘历:……
  能说他确实戒了,但昨夜冲击来得太大,他一个没忍住就酒入愁肠了么?
  他不能啊!
  于是继续言不由衷,细说他跟弘昼自小到大的交情,一路从操心弟弟到为弟弟骄傲自豪的心路历程。
  倒也很好很真实。
  但……
  他面对的是十三啊!
  得过宠,关过养蜂夹道。一路浮沉到如今,雍正朝人臣第一名的允祥啊!
  说句俗点儿的,他屁股一撅,允祥都知道他拉的什么屎好么?更可怕的是,十三爷一惯最忠心也最亲近他皇帝四哥,一惯对他毫无保留。只一道喝个茶的功夫,被随口一问,就说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他皇帝哥本就不甚明朗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阴霾了起来。
  不心疼不上道的侄子,但委实心疼亲哥的允祥轻咳:“年轻人么,心
  浮气躁是难免的。而且弘历一贯出挑,倒是弘昼侄儿……”
  “一直以来,都是弘历带着弘昼,都觉得弘历胜弘昼良多。偏生优秀的兄长至今还无任何爵位,曾经跟班的弟弟却已经位居亲王了。这其中落差,也确实是。”
  雍正只摆手:“十三弟不必为他说项。再怎么都不是他这般借酒消愁、荒怠公务的理由!再说知耻后勇,知道差距了还不奋起直追??他倒好,反而借酒消愁,呵呵!”
  那言语间的讥诮,让允祥默默羡慕了弘历一把:娃儿属实命好,赶着弘昼胸无大志,福慧身体差有拖后腿舅舅。
  不然到这儿,就可以直接被淘汰出局了啊!
  还不知道自己在皇阿玛心中印象又变差了那么一丢丢的弘历索性告假,又置办了一车好酒,去与五弟庆祝。
  顶着熊猫眼的弘昼急到当场转圈:“这,这可怎么办?怎么好好的,四哥不在户部日理万机,却跑到咱们府上了?你说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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