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姜饼——唯酒
时间:2021-10-19 11:17:02

  客流量骤减,酒店方不得不想对策,就此走下神坛;就像随着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林鲸熟知的一些高端餐饮品牌,也做起了外卖生意一样。
  林鲸在几个美食博主的推广视频里翻了翻,发现庭颂的餐饮一直是酒店一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或许是单纯的恰饭产物。
  这个问题很快被解答了。
  庭颂酒店那边邀请物业的工作人员去实地考察,张妍兴奋地拉着林鲸地手说:“你知道吗?庭颂的餐厅人均五百,还要提前预定。”
  林鲸配合她做出惊诧的表情:“这么贵?”
  张妍:“啧啧,逼格高啊。”
  林鲸有些困惑:“人均这么高,给我们小区送外卖,确定有人会点吗?”
  就算住在溪平院的业主,也不是顿顿午餐吃出五百元的架势来啊 。
  张妍:“不懂啊,应该会打折吧,都这个时候了就不会端架子了。”
  林鲸觉得虽然有点道理,但就算打折了也便宜不到哪去,难道会打两到三折吗?
  赵姐笑着跟她们说:“别关心这些不关我们的事了,先去吃一顿再说。”
  庭颂酒店在一处中式院落里,白墙之内,植物葱郁,草木丰盈,鹅卵石铺地;苏式园林的意象跃然眼前。
  就冲这环境,的确值得人均五百。
  酒店的经理在饭后过来,给他们客客气气地介绍了一番,这一沟通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客房部小楼走出来一个男孩子,穿着一身休闲服装,喊了一声林鲸。
  周经理看看对方,又看看林鲸,面露疑惑。
  钟渝笑着朝她走过来,可能他自己觉得这样比较帅吧,后来用同事的话描述“自带bgm的男生”,因为他手机里一直在“滴滴”响着微信消息,不过那张脸是真的帅的。
  周经理问:“你们认识啊?”
  钟渝说:“我们是大学同学。”
  “那还挺巧啊。”同事在旁边笑着揶揄:“鲸鲸你身边怎么总是出现帅哥啊?”
  林鲸有点儿不适应这种“当众认亲”的场面,嘴角轻撇,就听见钟渝清越地笑说:“上次说带你逛一下,现在有时间吗?”
  她动了动嘴唇,“我已经逛过了啊。”
  周经理赶紧打断她:“你们再逛逛好了,我们先回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忍不住问身边的酒店经理:“这是谁啊?”
  “我们老板的小儿子。”
  周经理叹息:“看着就不像普通员工,长得挺帅啊。”
  钟渝带林鲸去了后面,比前院的景致更加精细一些。
  林鲸本就和他不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自在地把话题焦点往工作上绕,问:“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想对策,给周边做供餐服务,影响有这么严重吗?”
  钟渝说:“有是有点,也不算流失客户,一般都会引流到李公堤那家店去。不过这边也不能空着。”
  林鲸赞同的点点头,“厉害。”商人就是要这样分毫必争。
  钟渝又是自嘲一笑:“权宜之计罢了,送餐送不出业绩出来的。”
  林鲸本来也想到了,只是没好意思说而已,她只能干巴巴地安慰:“等地铁站修好了生意会更好的,很快的。”
  钟渝盯着她的侧脸,暖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她的发丝和耳尖上,她头发松挽着,有种特别慵懒的质感,让人很想rua一下。
  他掂着手机,手插在运动裤兜里,说:“两三年的时间太长了,路通之后,市场形势早就变了,总之这家店前期的铺垫算是废掉了。”
  林鲸碰碰自己的脸颊,放低声音:“那损失好多钱吧,给你点蜡。”
  钟渝看着也不太在乎,笑得很熟爽朗阳光:“就当花点钱交学费。”
  林鲸觉得他心态很好,又颓又阳光,还人间清醒,难道是钱给的勇气吗?
  不知不觉,一圈逛下来天都暗了下来,她抬头,葱郁茂密的树杈枝叶,看到头顶的上穹变得晦暗不轻,像蒙上一层深色的纱幔,空气都变得冷涩了。
  钟渝在吧台给她点了一杯奶茶,林鲸道了谢,接过来捧在手心捂着,没喝。
  她怕钟渝还要请她吃晚饭,便先发制人地说:“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要不我先回家?”
  钟渝笑了笑:“这么早?”
  林鲸没办法,只好把蒋燃挡挡箭牌:“结婚了嘛,和我老公约好了去吃饭的。”
  钟渝听完,竟然还表示同情已婚女生的语气,“那的确不够自由的,我送你回去吧。”
  林鲸犹豫:“不用了吧。”
  钟渝:“送你回去一下,你老公应该不会生气吧?”
  林鲸猛地喝了一口奶茶,“不会!”
  从酒店到溪平院的这段路,大概需要走十分钟的路,钟渝在门口对林鲸招了招手,露出整齐又讨喜的八颗白牙齿:“再见啦。”
  林鲸刷了卡进门,就看到蒋燃的车停在大门里,车里没人。
  她在那等了一会儿,微信问他人去哪了,还没发出去,就看到他从物业的院子里走过来。
 
 
第34章 你吃醋了吗【二更……
  林鲸在看到蒋燃的那一瞬间, 她觉得有些陌生,或许是天黑的原因吧。但不可否认,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对方了。
  他走近来, 林鲸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象牙白色的长领衬衫,款式复古又绅士, 两边别着银色的领口针,和他平时穿的风格不太一样;比普通的衬衫领口略高一些,但是他有完美的头身比, 脖颈修长, 因此才更加好看。
  只是, 这件衬衫林鲸没有在家里看见过。蒋燃的衬衫都是她亲手洗和熨烫的,所以他有什么衣服, 她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个问题,林鲸心倏忽往下一沉, 抬手摸了下他的领子, 问:“这件衣服,我没见过。”
  蒋燃开了车门坐进去, 回答她:“中午吃饭的时候被同事不小心泼了咖啡, 让助理帮我买了一件。”
  说完,林鲸还怔怔站在那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姿势才能把咖啡泼到老板身上?
  蒋燃侧头看着她:“不上来吗?回家了。”
  林鲸:“哦。”
  到了家,林鲸问:“你去我们办公室干什么?”
  蒋燃:“没进你办公室, 去拿快递。”
  林鲸换了鞋子, 心一下子惴惴起来。不知道他碰到她的同事的话,那些八卦的人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虽然只是跟钟渝逛了下,但林鲸就是有点心虚,她瞄了一眼蒋燃解衬衫的动作, 清晰的下颌骨料峭冷峻,一张脸毫无表情。
  她瞥开眼神,把奶茶放到茶几上,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物业下班了吗?”
  蒋燃顿了下,说道:“没有。准备等你一起回来的,你的同事说你不在。”
  林鲸紧紧兜住的心脏宛如一只装满水的气球,陡然被人用针孔戳开,“砰”一声炸裂,水花四溅。
  “嗯,我们中午去旁边的酒店考察餐厅去了,然后碰见一个大学同学,就顺便和他多聊了一会儿。”
  “难怪。”蒋燃把外套脱掉,搭在沙发扶手上,“送你回来的那个?”
  林鲸像被抓了耳朵的兔子,头皮上紧:“你看见了?”
  蒋燃:“天太黑,没看清楚。”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刚去办公室找她,赵姐笑眯眯地开着玩笑:“鲸鲸啊,和庭颂酒店的那个小开叙旧去了。”
  对方没有什么恶意,单纯的调侃,却带着隐约的暧昧。
  林鲸心里不再鼓胀,落到了实处,抿直了唇线,说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就是庭颂酒店的老板,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都不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蒋燃不咸不淡地应付:“是么?”
  林鲸感觉到不能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但也不知道往哪里扯,只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他这个酒店的选址很不好,才开没多久这边就封路了,好像还挺受影响的,才决定做餐饮服务。”
  蒋燃拿起平板电脑,坐在餐厅查收邮件,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些,过了会儿才给反应:“是不好。”
  林鲸鼻音轻轻叹息一声,等着他发表一下有见地的看法。
  下一秒,听见他不轻不重地说:“小区附近的环境因为他们酒店变得复杂,晚上吵得没法睡觉。”
  林鲸顿几秒,细细品琢着这番话,“额…也没那么夸张吧,你是在对物业提意见吗?”
  蒋燃抬眸看向林鲸,依然是听不出情绪的口吻:“我提了意见,你们改吗?”
  林鲸站在廊灯下面,光线将她上半张脸的五官和骨相照的十分尽致,睫毛在下眼皮拓下暗淡阴影,眼底的情绪再也隐藏不了,“不会改的。”
  “哦。”他的手指在触屏式快速向上滑动,“我买房子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保证绝对的隐蔽性和安静,绝对听取业主的意见和建议。”
  林鲸听出他的话里带刺,于是趁机杠了一句:“去山上买块地自己盖房子吧,比较理想化”
  这话完全没有压制蒋燃,他倒是若有所思的安静了片刻,提议道:“前阵子我去陆京延在阳澄湖边的别墅,用来度假挺不错的,第二期明年春天开盘,去看看?”
  林鲸小小的跺了下脚,说了句:“我买不起别墅,谢邀!”
  蒋燃放下ipad,抱着手臂睨她,然后笑得意味深长:“我说让你出钱了吗?我给你买,你生什么气?”
  林鲸不想管他了,卷了衣袖,去冰箱看还有什么食材可以做饭,还是没忍住咕哝一句:“我没有生气,是你先说话冲的。”
  蒋燃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手臂绕过她的纤腰,把人往怀里拢,贴着她的额角:“好吧,是我生气了。”
  “我可没惹你。”她嘴唇微嘟。
  蒋燃下巴搁在她发心,轻轻嗅了下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姜百合的味道,让人很想扑倒。
  他无奈地轻扯嘴角:“什么交情,需要从午饭时间一直叙到天黑?”
  林鲸转过来,凝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谁跟你说从午饭聊到现在的?明明下午谈完事都四点多了,人家只是带我在园林里逛了一圈而已,懂?”
  蒋燃后退一步,点头:“懂了。”
  林鲸仰头,指尖在他突出的喉结上打着圈绕了几下,“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他淡淡地说着:“只是心里有点不爽,但这不会影响你和朋友正常交际。”
  林鲸看到冰箱除了一些牛奶和速食面条,再无其他,实在没法在家做饭了,她弯弯眼睛,提议道:“既然没有吃醋,那要不去我同学家的酒店吃饭?他说了我可以打折。”
  “最好不要。”蒋燃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面朝自己,然后狠狠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两人才决定开车出去吃饭。
  回家之前,顺便去商场的负一楼超市买了点东西作为明天的早饭。
  蒋燃重申一个话题:赶快找一个帮忙的阿姨。
  林鲸问:“你以前不也是没有找吗?怎么办的?”
  蒋燃:“结婚了两人都不着家,哪有家的样子?”
  林鲸心想只是你不着家而已。不过她是想找的,但是被一些事情耽误了,就不了了之,“其实我偶尔也可以做一下饭的吧,只是没那么好吃而已。”
  蒋燃开着车,说道:“我们有自己的事是要做,时间宝贵,你的工作没我这么忙,但我也不想把你困在厨房和一些家务上,会消磨意志,这些事情还是找专业的人做吧。”
  林鲸听完深有感触,一方面觉得他说的很对,一方面又觉得过于刻薄了。
  难道全职主妇也是浪费时间消磨意志吗?
  这个疑问持续到晚上,两个人洗完澡回到床上。
  蒋燃这些天不是没回来就是回来倒床就睡,很久没和她在床笫间厮磨了,碰到她的身体难免有些激动,没注意照顾她的感受。
  林鲸一开始进入状态慢,也有点着急,总找不到和谐的节奏。蒋燃就把她乱抓的手摁下去,过了好久之后林鲸感觉手都要废了,不纯洁了,才堪堪把他伺候好。
  蒋燃抽了张湿巾给她清理手指,嗓音暗沉带着事后的暧昧,还有心情逗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林鲸遭不住他这个声音,跟变了个人似的。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急咻咻地说:“我想快点睡觉。”
  蒋燃把她拢到自己羽翼之下,耐心诱哄:“再一次好吗?慢慢来。”
  林鲸撩起眼皮,眯着缝儿,瞧他:“你还有精力吗?”
  蒋燃的手穿到她的后面,一下下的捋着她光滑的后背,细弱的脊骨,说了句挺流氓的话:“夫妻不就是相互付出的吗?”
  林鲸气急踹了下他,就被牢牢摁住小腿,警告:“孩子还没生,往哪儿踢呢?”
  说完,他从枕下拿来东西,放在她嘴边,轻柔地命令,“咬开。”
  事后林鲸照常有一段时间的昏厥,只持续了几分钟就醒过来了,是被蒋燃手指的力度给揉捏醒的。
  她翻了个身,想到吃饭的时候留下的心结,“你觉得我们这样是长久之计吗?以后有了小孩子,我肯定在家庭和事业之间好难平衡的。”
  蒋燃贴贴她的后脑发丝:“为什么你有了孩子就难以平衡,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
  林鲸“哼”一声,“一般有了孩子之后多是女人牺牲时间和精力的,男的嘛,也就为了爽的这几分钟出点力气,还有一点钱?”
  蒋燃说:“你这么说,是在看不起谁?”
  林鲸:“无论如何这是事实啊,在生理这件事上,男女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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