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咸鱼小团宠——哈哈怪大王哈
时间:2021-10-20 09:55:18

  “挨了木仓子也未必是坏人,可能是坏人拿木仓打了他。”
  “这……”
  小白果陷入了困惑中,也对哦,也许他是遇到坏人了,他现在还昏迷着,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
  就算他是坏人也不用太担心了,他们家有四个大人,四个人还能打不过他一个伤员?
  屋里的林永成把许耀明身上的湿衣服扒了下来,又拿了身自己的衣服帮他换上,刚换好衣服白术就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白术进屋前看了白芨一眼,“进来帮忙。”
  有白芨帮忙,就用不着林永成了,他身上还穿着湿衣服,也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澡时他的脑子就没有静下来过,许耀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出任务还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出任务的话,肯定是个很凶险的任务,否则他也不会在中弹后落入河中。
  不管怎样,一定要保密,不然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家里的大人肯定不会去外面乱说,主要是两个孩子要教育好,千万不能跟外人说。
  想到两个孩子,又不免想到小白果在涨水时下河捞人的举动了,据林永成观察,许耀明绝不是自己漂到芦苇丛里的,芦苇丛里的水不算深,就算小白果站在芦苇丛里河水也只是齐胸,不会把头发打湿,他记得她回家时连头发都是湿的。
  所以,是她去深水区把人带到芦苇丛里的。
  想到这里,林永成就有点来气了。
  小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夏天玩水她想怎么玩都行,可现在还未入夏,河里的水冰冷冰冷的,他一个大人到河里都觉得冷,更何况她一个六岁小孩?河里还涨水了,水势又比平常大,大人都容易被水冲走,就她那小身板被水冲走了连呼救的机会都不会有。
  下河也就算了,她还敢在河里捞人,捞的还是个壮年男人。
  许耀明的体重差不多有她的三倍,再加一块木板的重量,就更重了。
  遇到这种情况,林永成都不敢说自己下河能把人捞上来,但小白果做了,还成功了。
  当然了,成功地把人捞上来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敢下河捞人。
  林永成是真的越想越气,就跟当年小白果跳井一样,小崽子心里没点数,也没有安全意识。
  不,甚至比当年更气人。
  当年她连话都说不清楚,跟她说话她也听不懂,不懂可以原谅。
  现在已经六岁了还不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就是件非常过分的事情了。
  今天一定要逮着小崽子揍一顿,打到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敢再犯。
  不光要自己打,还要叫上白芨一起打,给小崽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
  小白果不知道自己即将挨揍,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的搪瓷脸盆,过了一会,又想到那个伤员要在他们家养伤。
  养伤不能干活,还要吃饭。
  换句话说,他们家还要养他。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突然发现在杨清逸没那么讨厌了,她在水里捞过三个人,捞杨清逸的收获最大了,奖了一个搪瓷缸子,两个搪瓷脸盆,还有两个热水壶,捞他一个人比捞几个人更划算。
  而且他住牛棚里,不在他们家养伤吃饭。
  救他的成本是真的低。
  再对比一下屋里这个伤员,小白果再次叹气。
  林永成洗完澡,就发现小崽子坐在屋檐下面长吁短叹,一脸的愁容。
  他盯着她看了半分钟。
  小崽子,他还没揍她呢,她先愁上了。
  林永成一边擦头发,一边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在等白芨出来。
  揍小崽子这种事,肯定要男女混合双打,让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家里的大人都很生气。
  他这里想着,却不料,白芨早就想好让他男子单打了。
  直到白芨从屋里走了出来,林永成立刻站直身子,快步走了过去。
  “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
  现在不确定许耀明是怎么受的伤,也不知道伤他的人会不会来找他,他们不能送许耀明去医院。
  白芨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缝合了。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永成瞬间沉默了。
  若是许耀明没挺过去,不光是他一条命,他出任务不会是一个人,他的战友也许还在等待救援,或是在等他将消息传递出去。
  过了半分钟,他说:“如果他的情况不太好,等天黑后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不管怎样,不能让人死了。
  白芨说:“晚点再看吧。”
  林永成又看了眼小白果的身影,“咱们去灶房,我有些话跟你说。”
  白芨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夫妻二人一起进了灶房,林永成把灶房的门关了起来,就说起了自己对小白果捞人的猜测,以及下水后有多危险。
  他每说一句,白芨的脸就苍白一分。
  “今天的事绝不能轻易算了,太危险了,我都不敢下河救人,她居然敢下水捞一个人成年人。水势那么大,成年人在水里都稳不住身形,偏偏她胆子大。这小崽子必须要打,还要狠狠地打。”
  “是该打。”白芨顶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说。
  她没有去河边看过,光是从林永成嘴里说出来,就知道去河里捞人有多凶险了。
  白芨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还好小白果没有被水冲走,她若是被水冲走了,他们去哪里找她?
  小白果若是发生意外,让他们怎么办?
  只是想想,白芨的眼泪就冒出来了。
  “可能是我们的安全教育没到位,今天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她水性再好也只是个六岁孩子。涨水又不比平时,水流更急,水势也更猛,一个稳不住就完了。你说她是不是不会游泳更好?”
  “别说这种傻话。住在河边的,有几个不会游泳的?”
  “不会游泳就不会去河边了,也没有胆子下河了。”
  “不下河就没有危险了吗?村子里就有河,哪有不去河边的,万一哪天没站稳滑了下去,还等着别人救吗?”
  “唉……”
  白芨也就是说说而已。
  她当然知道住河边的孩子最好是学会游泳,有时候未必是她主动下河,不会游泳遇到危险就无法自救。
  她还在默默垂泪,林永成见了也心疼,他伸手搂住她。
  “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吗?”
  “我怕她有事。”
  “咱们教育好她,没有下一次,也不会有事了。你别太担心了。”
  “她一边答应一边偷去怎么办?”
  林永成认真地想了想,教育孩子是个难题,他也特别苦恼该怎么教育小白果,光打一顿还不够。
  家里两个老人平时就很宠孩子了,也都反对打孩子,怕的是他们这边逮住孩子揍一顿,转头两个老人就抱着孩子哄起来了。
  据林永成所知,岳父哄孩子的秘诀就是带孩子去供销社买买买。
  小白果除了喜欢下河玩水,最爱去的地方就是供销社了。
  一想到岳父岳母可能会来拆台,林永成眉头一皱,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对付小白果最好的法子。
  “媳妇,我知道怎么教训乖宝了。”
  “打一顿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教训?”白芨立刻警惕起来了,小声警告他,“最多打一顿。不能有别的体罚了。饿肚子也是不行的,孩子还小,咱们耐心一点,好好地跟她讲,她能听进去的。”
  林永成一听就急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他那种不给孩子饭吃的坏爸爸吗?
  “你在想什么呢?我还能不让她吃饭?她是我亲闺女,把她饿坏了我不心疼?我是这种人吗?”
  白芨马上就放松下来了,“那你想怎么罚她?”
  林永成问:“她最讨厌什么?”
  白芨迟疑了两秒,才小声说:“乖宝最讨厌读书?”
  林永成点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答应。
  “没错,乖宝最讨厌读书,今天除了要打她一顿,还要告诉她今年秋天就让她入学。我觉得打一顿可能还没有提前入学的教训来得惨痛,你打她一顿,没准过几天她就忘了。你要是让她读书,她能伤心到开学。”
  白芨面无表情:“……”
  太狠了,这是杀人诛心啊!
  突然有点心疼小闺女了,有这么一个黑心爸爸,明知道她最讨厌什么,偏要用这招来对付她。
  小闺女太惨了,让她知道林永成的决定,她肯定会哭个天昏地暗,会喊他们坏爸爸坏妈妈。
  想想那个画面,白芨瞬间就心软了。
  “你别这样,吓唬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来真的。这招也太狠毒了,你忍心看着乖宝伤心几个月?”
  “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问题,她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
  “不是说好打一顿?”
  “你打一顿她就能记住?”
  “……”
  还真的是,打一顿未必能记住,让她提前上学她肯定会记一辈子。
  白芨说:“这次就当个警告,吓唬一下就行了。如果有下次,就让她提前上学。”
  林永成说:“不行,一定要来真的。”
  白芨又问:“这次是真的,再有下次呢?”
  “下次就让她转学去县城。”
  “……”
  太狠毒了,白芨再次心疼小闺女,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
  她见不得孩子哭,想都不能想,想想小闺女嚎啕大哭的一幕,她心里就一阵揪疼了。
  白芨决定抛弃队友,当个不讲义气的人。
  “行吧,那你先缓缓,等我去了县城你再跟她说。”
  “白小芨,你这样做就有点过分了啊,你居然要抛弃我?孩子是咱俩的,教育孩子是咱俩的事,你不能丢给我一个人。”
  “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我本来就不认同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承担?”
  “你这样说我就有点伤心了。”
  “那你坚强一点,你还会有更伤心的时候。”
  “……”
  俩人四目相对,你瞪我,我也瞪你。
  太诛心了,本来是教育孩子的事,现在变成考验夫妻感情了。
  最后还是林永成败下阵来,其实也没说错,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他是个坏心爸爸,想了个损招对付小闺女。
  “行吧。等你走了我再跟她说。”
  “你是个好人。”
  “行吧,我是个好人,读书的事你不想当坏人,打孩子总不能也躲过去吧?那就太不厚道了。”
  书要读,孩子也要打,要给小白果双重打击。
  让她铭记于心,不考虑安全问题是要受伤的,而且是身心一起受创。
  林永成希望是男女混合双打,但白芨不想,她不想打孩子,怕的是把孩子打哭了,然后她会心疼哭,最后变成自己跟孩子一起哭。
  “你过分了啊。你在乖宝心上捅一刀还不够,还要打她?”
  “白小芨,你怎么回事?你又要反水?”
  “我不反水。”
  “你别嘴上说不反水,让你打的时候你又临阵脱逃。”
  “我不想打孩子。”
  “白小芨,你暴露了!”
  “……”
  夫妻俩又在互瞪,又到了谈崩的边缘,俩人都不甘示弱。
  林永成用一种看叛徒的眼神看着白芨,真没想她是这种人,老想让他当坏爸爸。
  白芨在他的目光下也有点心虚了,可她真的不想打孩子啊,让小白果提前一年读书已经够残忍了,再打一顿就更惨了。
  她讪讪一笑,“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打孩子?”
  林永成静静地看了她十秒,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就石头剪刀布,你不会再反悔了吧?”
  “绝不反悔!”
  “那就说好了。”
  俩人终于说好了,之后就各凭本事了。
  第一局。
  林永成出了剪刀,白芨出了布。
  白芨败。
  她不干了,“再来,我刚没准备好。”
  林永成说:“最后一次,输了不能重来了。”
  “最后一次。”
  第二局开始了。
  林永成出了石头,白芨出了剪刀。
  白芨再败一局。
  在林永成报出结果前,白芨直接掰开了林永成的拳头,把他的手掌展开,再用剪刀卡住他的手掌。
  白芨终于高兴了,“我赢了。今天是男子单打,不关我的事了。”
  林永成:“……”
  有个不讲义气的队友,他真的好难,也好气哦!
  “我帮你望风。”白芨又说:“趁着爸妈不注意,你要打孩子就快点,等他们出来了你想打也打不了。”
  林永成认命了。
  行吧,你会耍赖,算你赢了。
  ……
  屋檐下的小白果还不知道危险降临,她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小桃子被小紫苏带去林永业家了,她只能一个人坐着。
  林永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正是小白果的“宝剑”,被林永成拿来打她了。
  “乖宝。”他在后面喊了一声。
  小白果一回头,她人矮又是坐着的,以她的视角第一眼看到的是竹竿,而非林永成的表情。
  她心头有种不好的猜测,她要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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