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礼也
时间:2021-10-21 01:48:46

  陈溺平静地问:“你怎么这么激动?”
  盛小芋:“嘿嘿,AI系帅哥最多!江辙学长说不定也会上场啊。想像一下,他热的时候可能还会脱掉衣服,你难道对帅哥汗洒球场丝毫不感兴趣?”
  “……”
  陈溺才不会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手机震动一下,恰好是室友嘴里正在谈论的人。
  【jz】:过来。
  他们私下并不常交流,只是因为路鹿建了个群的关系,会在群里打打招呼,在校园里偶然碰上面也会用眼神示意一下。
  陈溺不知道他突如其来一句“过来”是几个意思,想着也许是给谁发错,就没回。
  但对方似乎能看见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一般,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上回交到校长办公室的举报信和账单发.票。
  陈溺终于皱着眉打字:【怎么在你这?】
  江辙:【过来问。】
  她下意识抬头往边上的球场那扫视一圈。
  离她数米远的篮球场,江辙穿了一身灰色运动服,头上戴着条蓝白色发带,正倚在球架下,懒懒洋洋地晃着腿。
  男生骨相极为好看,混着冷感的脸上棱角分明,喉结嶙峋。
  见陈溺望过来,他站了起来,手臂和腰之间夹着颗篮球,另一只手朝她晃了晃手机。
  盛小芋在边上一看他俩的眼神对视,就发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实在太敞亮了,立刻说了句先回寝室等她。
  陈溺只好走过去,起了个很烂的开场白:“好久不见。”
  “好久有多久?”
  她顿了下:“一礼拜。”
  江辙低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开口:“才5天15个小时,哪到一礼拜了。”
  陈溺没空和他玩这种文字游戏,直入主题:“那封信呢?”
  “你写的?”
  她不想绕来绕去,沉下脸:“信呢?”
  “这就不高兴了?”他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怎么在意她情绪,“昨天我瞧见被人从办公室拿出来了。”
  所以不管是举报信,还是发.票账单这些证据,都被拿走了?
  陈溺脑子有点乱,想问一句被谁拿了。
  话没出口,呼啦啦的疾风中带着几声急切的叫喊,是隔壁球场的一颗篮球猛得朝她这边砸了过来!
  陈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只剩片近距离扑过来的灰白色。
  耳边蓦地一声巨响,江辙把她护在怀里,一手打开了那颗突如其来的球,他原先手上的那颗球也掉在了地上。
  篮球砸在他的手背,被以同样的力气挥开。反弹到地面上发出震耳响,还一下一下地弹跳着滚往远处。
  陈溺只听见身边人的发出一句闷嗓,磨着人耳朵。
  紧接着大呼小叫的人潮涌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江辙确实是被砸得不轻,推开球时手掌被震得发麻。捏了捏手指,往掌心蜷了下才提醒他们:“没事儿,打球都当心点。”
  嘈杂的人声因为他这句话而渐行渐远,也不乏有人盯着他胸膛那的女孩背影。
  陈溺的心跳被吓得还没缓过来,砰砰快跳到嗓子眼,把在刚才危急情况里下意识揽住他腰的手慢慢放下。
  江辙低垂着脑袋,下颌被她柔软毛绒的头发丝扫过。偏开脸,在她耳边把话说完:“那封信,我让拿出来那人给重新放回去了。”
  陈溺往后退了几步,从他怀里挣脱开,仔细瞧了几眼:“校际篮球赛你会参加吗?”
  她担心这手会让他受影响。
  江辙倒是半点不懂人家心思,甩了甩挥开球的那只手:“你要来给我送水?”
  不明白这人到底在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陈溺撇开眼,要走。
  “我身边就这么好来?”江辙伸手拦住她,拣回地上的球,“给你十次机会,在我手上过一个球就放你走。”
  够无聊的。
  看着他故意为难人的样子,陈溺索性装聋大声问:“什么?我进了一个球你就在这裸.跑一圈?”
  她话音一落,还真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夕阳洒满球场,余晖冗在彼此身上。
  江辙瞧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有点得意的小表情,哧笑出声。
  食指指骨和手掌心扣着那颗篮球,手背抵了抵唇:“行啊,看你有没有让小爷脱衣服的本事。”
  “……”
  陈溺口嗨完非常后悔,她这种军训都撑不过去的小弱坯,怎么可能会投篮。
  硬着头皮接过他手上的球,找了找合适的投篮位置。他双手抱胸,作壁上观,看她一个球又一个球落空。
  第六次,陈溺终于找到感觉了,往前站了点,球往篮筐边缘擦了过去。
  第七次,她的球正要往篮筐里进时,江辙突然跳起来伸手把球给拦了。他手掌宽大,五指很轻松地扣握住球身。
  陈溺恼了:“你什么意思?”
  “我说在我手下过一个球,没说我不动手啊。”
  其实他就是不想人这么快走,耍起赖来一点也不含糊,硬是把1/10的投篮率变成了在他防守之下过一个球。
  陈溺想都不用想,不可能进得了。
  她就算光站着投篮,10个里面顶多进两个,更何况他还挡着。
  “那我不投了。”
  他在身后慢悠悠地说:“试都不敢试啊?”
  陈溺其实不太能受人激将,尤其是听见那种又欠又贱的语气。
  她存着股今儿还非得让你在这脱了的信念,转身一言不发,把球拿回手里。
  第八次,又被他伸手挡了。
  第九次,她就差一点点,那球在篮筐边缘上滚了一圈,结果往外滚了。
  最后一次,陈溺在原地运着球,看他准备拦下的姿势。眼珠子转了转,往左破防时突然做了一个崴脚低肩的动作,
  趁他要过来扶,她直接原地起跳,准备把球投过去。
  他耍赖,那她就耍心眼儿。
  可惜江辙似乎看穿了她的伎俩,在错愕过后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抱起,另一只手夺过她正要脱离掌心的球。
  抱着陈溺转了个身,往前迈了几步,来了一个二分球上篮。
  手上拎着个90斤的体重对于他来说太过轻松,江辙的行动几乎不受什么限制。
  篮球稳稳进框,掉下来时顺势往别处溜远。
  陈溺被他抱着腰,脚离地面十公分有余,悬着的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感受到脸侧有汗掉落,她立刻挣扎着跳下来。
  “想看我裸着跑是没可能了。”
  江辙眸色深黑,眉峰稍挑,唇线微微陷进去,对着她痞赖一笑,“球赛记得来给我送水。”
  两个人都因为玩了会儿球,出了汗。
  陈溺甚至还有些喘粗气,撑着腰抬眼看他。
  江辙鼻骨高挺,眼型狭长上扬,眼角冷厉尖锐。脸窄长,五官立体。帅得无法无天,浑得泰然自若,在逗人这事上也乐此不疲。
  盯着他被汗打湿的黑睫片刻,陈溺皱了皱鼻子。推远了他灼烫湿热的肩胛骨,佯装平静地离开。
  似乎是嫌男生一身的汗味,她还不忘丢下几个字:“脏男人。”
  “……”
 
 
第17章 心中有女人,打球照样神……
  校际赛决赛那天是在安大的篮球馆里,因为要控制场馆内的人数,入场也要有门票才能进去。
  原先激烈的四进二就有不少人关注,更别说现在因为外院人数不够,还喊了大二的外援。
  路鹿让人从参赛球员们那里弄了几个前排的好位置,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就到陈溺宿舍催她。
  陈溺上午没课,刚起床不久,在漱口:“不是已经有位置了吗,还急森莫?”
  “万一被人强占了呢!”路鹿坐在她书桌那瞧了圈空荡荡的寝室,“你看你那两个室友肯定没弄到这么好的位置,还不快多谢本宝宝!”
  “好的,多谢路宝宝。”
  陈溺从善如流地接过话,正要换衣服时,虚掩着的寝室门被推开了。
  方晴好从那探出头来:“那个陈溺啊,我能借用一下厕所吗?我们宿舍人先走了,我没带钥匙。”
  陈溺点点头:“请便。”
  她进来时,把外套搁在了椅背上。
  里边穿的是拉拉队的队服,大红色的裙子很短,齐大腿根,给人强烈的视觉对比。
  路鹿盯着她进去,放低了声音:“她们今天的拉拉队都这么穿吗?”
  陈溺打开衣柜,回她:“很漂亮啊,怎么了?”
  “你连情敌都夸得出口!还问我怎么啦?”路鹿把她手上随便拿的T恤放回去,恨铁不成钢地说,“赶紧找件好看的,不能被她比下去!”
  “……”陈溺抿了抿唇,有点无奈,“我好像没承认过我喜欢你家江辙哥吧。”
  路鹿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我懂我懂,我那时候也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确认自己喜欢上了项浩宇那狗东西!”
  “……”
  方晴好出去时,陈溺正被路鹿摁在化妆镜前化妆擦防晒。
  在镜子里,两人眼神有片刻的交汇。
  陈溺有点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她进门就一直在看我?”
  路鹿边给她擦唇釉,浑不在意:“看你好看,又和江辙哥熟呗,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
  最后陈溺还是算好好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件扎染橙白色衬衫,下身是条纯色长裙,头发放在肩膀一侧,绑了个鱼骨辫。
  巴掌小脸的淡妆素净,眼珠黑白分明,给人第一印象就是简单清新。
  快到篮球馆门口,路鹿还不忘说她:“你衬衫下边这个蝴蝶结往上打打,这么细白的腰可不能藏起来了!”
  陈溺淡定点头,扯了扯她身上那件露肩小短裙:“你也往下拉拉,这么美的胸线一定能让项学长魂牵梦萦。”
  路鹿忙捂住胸口,佯装害羞地躲开:“好哇小美人,你又捉弄我!”
  她是倒着走的,手指还指着陈溺。
  陈溺笑着看她,突然喊了一句:“项学长。”
  路鹿往后退,朝她吐了吐舌头:“少来这套,我八百年前就不信这种鬼话了。”
  话才刚说完,脚突然踩上了什么东西,她脸一僵,往后绊倒靠在谁怀里。
  陈溺无辜地眨眨眼:我就说了吧。
  “这么个大平地还能有人碰瓷?”项浩宇手掌托着她肩膀。
  11月份,这个时间点穿这么少其实还有点凉意。他低头,看见女孩脸上精致的妆容,长睫扑扇扑扇的。
  路鹿耳尖慢慢转粉,撑着他的手站起来,又气不过似的往他鞋上踩一脚:“谁碰瓷了,我哪知道路上会有一个绊脚石!”
  两人的磁场也是绝了,再唯美的偶像剧情也撑不过两秒,没一会儿就互相怼了起来。
  陈溺转过脸,看项浩宇身后那十来号人。
  人工智能专业的队服是蓝白色的,一个球队12号人,上场的只有5位,其余都是补位或者后勤。
  这十来号人里,陈溺扫了一圈才瞧见江辙。
  他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裤子坐在一旁树下的石椅子上,低垂着眼玩手机。英挺的鼻梁旁被树叶罅隙中的阳光打出淡淡光影,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散漫地像个老大爷。
  路鹿无疑也发现他没穿球服,纳闷问:“江辙哥不上场吗?”
  项浩宇推着她往前走:“不一定,这是大一的主场,我们是外援,他也只是替补。”
  “啊?你们怎么能让他做替补啊,浪费人才!”
  项浩宇听得不得劲:“你江辙哥前几天伤着了手,不算人才了。”銥誮
  他们一行人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往球馆里走,陈溺在后边瞥见江辙耳朵上还戴着蓝牙耳机,就朝他走过去。
  江辙靠坐着椅背,没注意到人都走了。衬衫的长袖口处显现出运动护腕的一部分,白色布条甚至包裹住了手掌虎口的一部分。
  应该是上次替她挡球的时候扭到的。
  可他不是说没什么要紧吗?
  陈溺把包里之前买好的药膏递给他,边把他耳机取下一只:“给。”
  江辙抬眼,没接:“愧疚啊?”
  陈溺:“你真想知道?”
  江辙看着她淡漠的神色,很轻地笑了下。
  她是宁愿受伤也不愿意欠人情的类型,要真继续问下去,指不定这姑娘得说出多狼心狗肺的话。
  陈溺跟着他们一群人从球员通道那出来的时候,观众席上人声鼎沸,瞬时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还真有点大场面的既视感。
  这场比赛突然被这么多人真情实感地关注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系有几百号人,人工智能专业虽说是新设立的专业,但它之前的前身也是从计算机系和数学系剥离出来的,大课也经常一块上。
  自然不少同门的都为这场比赛加油。
  何况决赛队伍名单一出来,论坛贴吧那都炸锅了。
  建校117周年以来,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都在嘲这届新生是真不行,尤其是体院,白长这么大高个。
  从预赛开始挑挑拣拣,谁知道最后把体院都盖了帽的居然是外院那一帮外国来的留学生。
  这换谁谁能忍?
  这要是输了,丢的可不止一个系的脸。
  一场篮球友谊赛在同学们的心里已经变成了荣誉之战。
  只能赢,不能输。
  再者,某些校园风云人物的人气也确实高。明明只是个替补,观众席那居然还有人拉横幅,上头写着他的名字。
  贺以昼他们也下场来打趣:“哟,小江爷这是花多少钱请的托啊?”
  江辙朝看台上瞥了眼,开着玩笑:“五十块一个,嫉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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