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敌人就不应该留给他们活路。
早早地将所有危险因素抹杀，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
金瞳已经彻底被染成了红色，尼德霍格注视着小丑，仇恨与愤怒达到顶峰。
‘凭什么……’
这个家伙还能活着？
‘尼德霍格’如同墨色潮水一样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将数码核心外的一切浸染成黑色。
尼德霍格一无所知，只是死死盯着那个杀死罗宾鸟的罪.犯。
‘凭什么……’
对方还活着，她的家人，她要保护的人却不在了？
原本紧闭的数码核心染上了黑色。
‘不甘心。’
‘不接受。’
‘不原谅。’
这样的事实，绝对无法忍受。
去死。
杀了他。
也要让他体验被敲碎全身骨头的痛苦。
要让他永久的消失。
黑龙陷入无边的怒火，被掩埋在深处的暴虐本性重新复苏。
被怨恨与愤怒支配的大脑内只余下了这一个执念。
‘杀了小丑。’
下意识的搜寻着目标，当尼德霍格看到熟悉的场景时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身处于现实还是幻境。
她只想完成这场复仇。
所以，尼德霍格毫不收敛的发起攻击，丝毫不在意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不管阻止自己的究竟是谁，她都视同为敌人。
直至熟悉的呼唤响彻于耳旁，尚存生机的罗宾鸟令尼德霍格溷乱的大脑稍微恢复了点理智。
本能的吐出熟悉的名称，尼德霍格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虚假。
原本焦灼撕咬心脏的仇恨被罗宾鸟稍稍抚去几分，但是当小丑的脸再次映入眼帘，怒意重新汇聚。
‘根本无须思考这个问题。’
尼德霍格裂开嘴，炙热的龙炎在周身跳跃。
‘只需要确保小丑死亡即可。’
如果那只是未来，那么她只需要扼杀这个主因就能避免悲伤的未来。
如果这已经成为现实，那么她更需要复仇。
所以——
“吼——！”
龙啸响彻于哥谭市上空，尼德霍格在隐约的阻止声中死死摁着大笑挑衅自己神经的罪.犯，然后，将对方撕碎。
*
布鲁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他清晰的看到黑龙是用怎样残忍的方式将小丑杀死。
他也看清楚了那个疯子死亡时对着自己摆出的口型。
‘蝙蝠侠，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咳。
下午好！！！
挨个贴贴
第六十七章 六十七只黑仔
正义联盟, 瞭望塔。
“……扇区会有新的绿灯军团成员驻守，接下来的事情交由绿灯军团接手。”
哈尔一边同身旁的神奇女侠交谈有关这次执行的任务具体情况，一边朝着总会议室前进。
“超人？”
开门后哈尔看着面前造型略有些奇特的联盟排面露出了个微妙的表情。
他抱臂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此时低着脑袋的战友, 视线在对方脑袋上顶着的一对猫耳上停下。
许久之后, 哈尔严肃道：“新形象不错, 看起来会很讨小朋友的喜欢。”
站在一旁的神奇女侠也跟着一本正经的点头附和道：“确实。”
“不, 别打趣我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
克拉克抬头, 披风都耷拉在地上，略略卷起的披风一角无端的显得有些许的委屈。
事实上他也真的觉得很委屈。
“怎么回事？”
见战友似乎是真的伤心，神奇女侠走了过去语气真挚：“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说出来我们或许会有办法解决它。”
克拉克：如果这真的是什么敌人给我下的魔法就好了。
可惜不是。
还有, 戴安娜你看笑话的意思表露的太明显了！
无视超人控诉的眼神，戴安娜略略挑眉：正义联盟式战友情，百分百纯正。
克拉克叹了口气，看透了世态凉薄的他刚准备换一个话题把自家战友的注意力给转移到别的地方, 下一刻突然接收到了最高级别的紧急信号。
而信号的发送者，是蝙蝠侠。
‘哥谭现遭受袭击，需要联盟制止。’
‘目标为——尼德霍格。’
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克拉克、戴安娜和一旁的哈尔愣了片刻。
如果不是他们知道蝙蝠侠从不在这方面开玩笑，他们真的会以为这是个恶作剧。
那个哥谭控制狂竟然会让他们进入他的地盘？
这是第一反应。
等等，目标是谁？尼德霍格？！
这是第二反应。
“呃, B应该没有中了诸如幻术之类的……魔法吧?”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事实的克拉克语气有些迟疑，而身旁的戴安娜已经先反应了过来朝着传送通道走去。
“谁知道呢？我们现在赶去哥谭看一看不就清楚事实了吗？”
神奇女侠话音落下就已经消失在会议室内，而哈尔也走到了门口。
他扭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超人耸了耸肩：“走吧, 还等什么？”
“如果咱们联盟的那只黑龙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你和神奇女侠可是主力军。”
毕竟以那只黑龙的体型来看，在场的众超级英雄除了超人和神奇女侠还真没几个能够正面跟她对拼的。
*
接到蝙蝠侠信号朝着哥谭赶的克拉克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小状况。
或许是尼德霍格中了什么魔术，又或者是什么催眠（龙会被催眠吗？呃，虽然他也不清楚）。但是有蝙蝠侠在现场，总归不会让她闹出什么过于严重的事故。
这次蝙蝠侠让他们过去或许只是苦恼黑龙的体型太大，不好搬运。
总之，并不会有什么超出预料的发展。
克拉克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在夜空之中凭借着超级视力清楚的看到黑龙是如何肆.虐.蹂.躏她脚下土地的。
在同黑龙对视时，被那双竖瞳注视的那一刻，克拉克无端的感觉到了寒冷。
那并非是他熟知的尼德霍格的眼神。
那更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单纯的想要发泄.欲.望，想要去撕碎毁灭一些东西的眼睛。
没有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理由。
只是出于她想这么做，于是她便去将这种冲动付诸于实践。
然后——
地面被撕裂，坍塌的建筑物融毁于火海。
黑色的巨龙在这一刻彷若化身为梦魇，向着所有生物展露獠牙。
碎裂声与蝙蝠镖碰撞龙鳞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内，夹杂着夜翼、蝙蝠侠与罗宾的声音，让克拉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直到他站在黑龙面前，强硬的加入战场，阻止了黑龙横扫的龙尾。
“尼德霍格。”
超人看着面前形象发生变化的同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然后，毫无回应。
“超人，制止她。”
蝙蝠侠冷静粗糙的声线传入耳内，向来平静的语调之下彷佛在强硬的克制着什么。
克拉克转过头，看着联盟的智脑。
“制止她。”
蝙蝠侠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又加了一句话。
“无论用什么手段，让她老实下来。”
*
超人背后红色的披风与龙炎交织相映，绿色灯戒为其增添上了其他色彩。
黑色的龙翼被真言套索死死困束，将她锁死在了地面。
最终，绿灯侠幻化出庞大的牢笼将尼德霍格给关在了里面。
等到超人、神奇女侠和蝙蝠侠回到正义联盟总部时，听到消息的绿箭侠和闪电侠正待在这里等着他们。
“蝙蝠侠，尼德霍格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面对同僚直接的疑问，蝙蝠侠掩藏在面甲下的表情不曾发生任何改变。
“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关押她的地方。”
他将另一个问题扔了出来，并不想回答超人的问题。
“关押？”
完全没有想到蝙蝠侠会用到这个词汇，就连一旁原本不打算插话的神奇女侠也稍微变了脸色。
对于他们而言，一般只有在对待罪.犯时才会用到这个词。
而现在，蝙蝠侠竟然对着尼德霍格说关押？
“B，你是……”
克拉克越发觉得今晚荒唐的如同一个梦。
但是，他的话尚未说完，蝙蝠侠坚定的回答表明了他的态度。
“绿灯总不能一直待在那里维持着笼子，所以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
“换一个足够牢固的……”
“等等。”
实在是忍不住的神奇女侠打断了蝙蝠侠的话。
她看着一旁的联盟智脑，靠近几步。
“我们一直相信你。”
“我们信任你的任何判断与决定，蝙蝠侠。”
“但是现在，这件事，我们需要知道原因。”
神奇女侠看着他。
蝙蝠侠仍然站在原地，就像是没有听见神奇女侠的话一样。
但是在沉默许久后，他点了点头。
*
“你是说，尼德霍格突然发狂了？”
听完了蝙蝠侠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还……杀死了小丑？”
最后几个字众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以几乎无法被捕捉到的音量吐出唇。
但是他们知道，蝙蝠侠听得见。
“对。”
抬起头，正义联盟的智脑一如既往的冷静：“她现在很危险。”
“我们不能保证她在不受管控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事情。”
会继续杀戮吗？
会无法保持理智吗？
会对无辜的市民造成伤害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在一瞬间浮现在众人心头。
没有办法反驳。
“我们会尽快查明原因。”
最终，他们能够做的也只是说出这样显得单薄无力的话。
而当会议室内只剩下神奇女侠与蝙蝠侠时，戴安娜突然说了一句话。
“你在害怕。”
她看着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蝙蝠侠，实现像是透过那身盔甲看到了隐藏在黑色之下的人。
“你的情绪很不对劲。”
戴安娜盯着仍然保持沉默的联盟智脑，像是要同名为布鲁斯的人类对视一样。
然而，最终，蝙蝠侠只给出了一句话作为回应。
“专注工作。”
永远理智的联盟智脑看着战友，语气平稳无波。
*
当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韦恩庄园时，出乎布鲁斯的意料，杰森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站在杰森身侧的还有迪克。
两人似乎是吵过架，表情都有些不太对劲。
布鲁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去询问原因，然后去解决孩子之间的矛盾。
就像是一个见到孩子吵架时的父亲应该做的那样。
尽管此刻情感蜷缩着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想要宣泄，咆哮着叫嚣着试图冲破理智打造的牢笼，但是布鲁斯依然打消了休息的念头，向着两个人走去。
“发生了什么？”
然而布鲁斯的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刚刚还在臭着脸的杰森瞬间将头扭了回来。
他看着布鲁斯，然后问出了布鲁斯此时完全不想听到的话。
“她呢？”
杰森看着面前的人，执着的盯着他。
然后，他得到了沉默的回应。
“尼德霍格呢？”
又一次的提问，得到的仍然是沉默。
“我问，黑仔……”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句话不等杰森说完，一旁的迪克就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第一次，迪克面对自己的弟弟没有任何笑意。
“杰森，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迪克感觉自己看到了某种冲突即将要诞生，他本能的想要去阻止这一切。
然而，在他准备强硬的拖着杰森离开时，身后的回答打碎了迪克的一切希望。
“她不在，”
布鲁斯就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
他说：“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回来了。”
看着呆滞在原地的两只，布鲁斯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
“她犯了罪，目前被关押在……”
“她没做错！”
像是被触碰到了伤疤一样，被迪克死死捂着嘴巴的杰森激烈的反抗起来，甚至是挣脱了兄长的禁锢。
“你指的犯罪，是说杀了小丑吗？”
“可是小丑那样的家伙消失了对哥谭只有好处！”
“你要因为这个像是对待罪犯一样对待她吗？”
“关押？哈，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词汇。”
接连的刺激几乎让杰森失去了理智。
他看着面前的布鲁斯，像是嘲讽一样问道：“你是不是还打算把你的家人给关到阿卡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