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妾重生了——大王拖拖
时间:2021-10-26 10:04:08

  香桃呢?
  夏渊极目望去,才看到香桃在马车不远处站着。
  香桃对面站着一个守城的护卫,对着她道:
  “你说你,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娘子,进城没有文书,那怎么行?”
  “我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万一是敌方细作怎么办?”
  “嘿嘿嘿,你现在就跟我到后面去,让我好好验验,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藏着密函。”
  那护卫看着香桃窈窕的身子,馋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其实,若是一般女眷,他也不敢这么放肆,但见香桃衣饰华丽,却独自赁了马车进城,想必不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多半是见不得光的外室,是以才恶念丛生,想假借搜身,摸两把那撩人的身子也满足了。
  香桃刚才只顾着想先走,倒是把通行文书的事忘了,她看着对面肥头大耳的护卫,心里一阵犯恶心,再加上没吃早膳,经太阳一晒,她顿时感到手脚软绵。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道:“这位官爷,我昨日出门匆忙,忘记.”
  香桃这一笑,顿时百媚生出,那护卫根本等不及她继续说下去,伸手就要去拉她。
  他手还没碰到香桃的袖子,就听“嗖嗖嗖”几声,一条皮鞭瞬间缠上他的胳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皮鞭收紧,他整个人被凌空吊起,而后狠狠摔在地上,他登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其他的守卫听到风声,拔剑赶来,一看到马背上的男子,立时顿住脚步,纷纷下拜,“见过将军。”
  夏渊却目不斜视的看着香桃。
  香桃只觉夏渊的目光像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夏渊眼疾手快,在她倒地之前,一把将她捞起,香桃俯在他有力的胳膊上,虚喘了一口气。
  夏渊抱着她进了车厢,放她坐好后,一把抓过她的皓腕。
  香桃心下一惊,胳膊刚想使力逃脱,却被他伸出的两指轻轻按住,“别动。”他说。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一下一下,感受她的心跳。
  她的皓腕本就纤柔,又因此时她浑身无力,软若无骨。
  夏渊惯常舞刀弄枪,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搭在她娇软的肌肤上,仿佛怕弄疼了她,故而只是轻轻的按住她的血脉,静静听她的脉搏。
  香桃一瞬的惊诧过后,见他两指虚压在她的手腕上,知道他只是要把脉,也就放松下来,不再反抗。
  反抗也没用,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气力。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过的很慢,最后夏渊终于移开了手,板着脸冲车厢外道:“拿点吃的进来。”
  崔副官急忙送进来饼和水,夏渊伸手接过,递到香桃面前,语气不悦,“吃点东西。”
  香桃无声的接过,掰了一口饼放嘴里。
  马车骨碌碌驶过城门,夏渊看着香桃,愤恨未消,但又见她小脸惨白,胸腔一阵发闷,责怪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真是多余管她!
  他猛然拉开车帘,跳下马车,对崔副官道:“你送小娘回府。”
  说完,他打马朝军营的方向走去。
  *
  这之后几天,夏渊一直待在军营,没有回府,香桃在茗汀居,乐得一人清闲。
  距离中秋进宫面见太后的日子越来越近,白掌柜带话来,说中秋宴上太后还邀请了柳霜霜和曹启,这俩人和她都有过节,此番参宴,明显的是来者不善。
  这一日,她正在寿安堂陪祖母说话,忽听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花嬷嬷疾步走进来,大喜道:“禀老夫人,宁远夫人回来了。”
  夏老夫人神色一愣,“快带我去迎她。”
  香桃和祖母在花园里迎着了宁远夫人,旁边还跟着夏渊,祖母喜出望外,忙问:“你怎么回来了?”
  宁远夫人抿嘴轻笑,“有人请我回来,陪他的小娘进宫。”
  宁远夫人是嫡长公主,太后还是要敬她三分的,有她陪香桃进宫,自是心安。
  夏渊还真是一片苦心。
  几天没见,夏渊抬睫看向香桃,却见她低垂臻首,对他,仿佛没有看见。
 
 
第26章 入梦  月银如水,洒满一室,床帐内昏黄……
  宁远夫人往年只有岁至这天回府,今日突然回来,阖府震惊,大家纷纷前来拜见,挤成一团,堵在寿安堂的院外。
  但宁远夫人喜清静,况且她此次回来也不是找家眷叙旧的,遂命花嬷嬷出去,把大伙都打发了。
  “你们也走吧。”宁远夫人慈眉善目的看着香桃和夏渊。
  “我伺候夫人用完晚膳再走。”香桃知她是为了自己特意下山,心里感激,想多陪她会。
  “你的孝心我知道了,但我平素都不吃晚膳,这会子还要和老夫人去佛堂诵经,你们就不用在旁边伺候了。”宁远夫人挥手让他们离开。
  香桃不再推辞,福身拜别祖母和宁远夫人后,就从寿安堂出来。
  夏渊与她一起,两个人沿着浔水河边的花香小径,朝茗汀居走去。
  秋意渐浓,花丛失去鲜亮,软塌塌的花瓣掉落下来,铺满一路。
  夏渊信步走在前面,步子放的很缓,他腿长脚大,平时一步跨出好远,这会步幅放不开,前后脚仿佛在打架。
  香桃亦步亦趋的跟着,只觉这条道走的磨人。
  太阳收起了最后一丝余晖,暮色四合,两人一前一后,在一片灰蒙中慢慢穿行。
  香桃看出夏渊反常,却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她也不打算揣度。
  走到一条分岔路,她冲着夏渊的后背道:“外面天凉,妾身先行回屋了。”
  说完,她抬脚就要往那条路上走。
  刚转了半个身子,胳膊被一双细长的大手箍住,夏渊凉薄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这样感谢人的?”
  香桃转回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挣脱胳膊,而后,她双手交握放在身侧,膝盖深曲,臻首轻垂,郑重道:“谢将军请宁远夫人下山,陪妾身进宫。”
  福完身子,她转身走了。
  夏渊看着她越来越小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
  夜深,夏渊沐浴完,进到寝室的时候,香桃已经在床的内侧躺下。
  夏渊熄了灯,躺到床沿。
  月银如水,洒满一室,床帐内昏黄静谧。
  夏渊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帐内细碎的月光,沉声开口,“明日即是中秋,太后在晚间设宴,但女眷需得早些进宫,去慈宁宫陪太后说话。”
  他顿了几息,见没人回话又继续道:“有宁远夫人和祖母陪着,太后应该不会为难你,晚宴设在宣政殿,届时你作为家眷,坐在我的身边。”
  “哦。”香桃嗡嗡回应道。
  夏渊嘴角往上牵了牵,躺下后,听她气息不平,就知道是在装睡。
  夏渊又嘱咐了一些进宫的注意事项,香桃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不由的转过了身子。
  只听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是停了,香桃抬眼,见他长眸紧闭,吐气均匀,竟是睡了。
  夏渊昨夜几乎没睡,刚躺到床上的时候,头脑还挺清醒,事无巨细的交代香桃明日需要注意什么,可是香桃身上淡淡的幽香充满他的鼻息,他越说眼皮越重,最后终是支撑不住,睡着了。
  /
  圆魄高挂寒空,冷白的月光泄进室内,浅黄色的纱帐内,少女莹白如玉,蜷在一条孔武有力的臂膀下,睡的正甜。
  突然,她翻身爬到身边男子健硕的胸膛上,柔白的小手使劲晃他,眼里全是惊惶,“有人要害我的兄长,快救他,快救他。”
  男子一跃而起,把梨花带雨的人儿搂在怀中,哑声问:“怎么了?”
  “他们把我兄长关进地牢,还使劲打他,他流了好多血。”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他线条分明的肌理上。
  他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玉软的小脸,心疼道:“别担心,我已经救出你的兄长。”
  “真的?”她立刻欣喜不已,盈盈水目,波光潋滟。
  他怔愣一瞬,喉结微滚,冲她点了点头。
  她柔弱无骨的胳膊环上他的后颈,像一只小奶猫一样吊在他的脖子上,丰润的粉唇微微翘起,像春花欲绽。
  忽然,她小手猛一箍紧,整个人攀在他的身上,又稍一用力,把自己送到他的眼前,媚眼如丝,檀口轻启,“我的大将军,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下一刻,那娇艳的春花在他的唇边绽放,又香又甜,勾起他体内蓬勃的欲念。
  他反客为主,一口擒住娇花,饥渴一发不可收拾,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仿佛要把软腻的花瓣碾碎揉烂,生吞入腹。
  还是不够,他用力一扯,薄绢自香肩滑落,眼前惊现一片刺目的白,两座雪团之间,一颗嫣红的朱砂痣,妖艳似蛊,他倾身盖住了这一片春色烂漫。
  “郎君,我好喜欢。”轻喘的娇音,被揉碎在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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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香桃醒来时,帐内只有她一人,床的另一边,夏渊的寝被整齐的叠放在床尾。
  彩月领了婢女进来,今天香桃要进宫,老夫人特地拨了两个有经验的梳头娘子替她梳妆,另赐了许多样式金簪玉钗。
  宁远夫人也开了私库,挑了几套宫里才有的新奇头面送过来。
  室内一时堆的满满当当。
  梳头娘子换着花样在香桃脸上描画,折腾了半上午,被香桃客客气气的请走了。
  香桃也是爱梳妆打扮的性子,这若是一般的宫宴,她自是愿意往好看了折腾,可当下不是,太后不清不楚的叫她进宫,她还是低调些好。
  她最后淡妆出门,头上插了两只金玉朱钗,衣裳也选了大方素雅的款式。
  既不会丢了国公府的面子,也不显招摇。
  一上马车,香桃就向祖母和宁远夫人致谢,并解释了为什么没有穿戴她们送来的首饰。
  宁远夫人在白马寺代发修行,今日进宫她脱去僧衣,恢复了妇人的打扮,宁静之外,又散发着淡淡的贵气。
  她嘴角含笑看着香桃,“我不过就是想借着机会送你点东西而已,你这样妆扮很合适。”
  祖母眉眼生笑,“咱们的小桃子想低调有点难啊,你不施粉黛照样光彩照人。”
  香桃佯嗔,“祖母,你这是爱屋及乌。”
  一句话逗得祖母和宁远夫人笑出了声,三人一路相谈甚欢,氛围很好。
  进了宫门,高墙阔瓦沉沉压下来,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凝肃。
  香桃虽是第一次进宫,却也没露怯,步履沉稳的跟在祖母和宁远夫人身后,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礼磕头。
  太后一身暗红色龙凤衮服,头戴九凤衔珠桂冠,斜倚在上首的御座上,声音里尽是懒慢,“什么风把宁远大师刮来了?”
  “儿臣想母后了,自然就来了,难道母后不欢迎?”宁远夫人佯嗔看着太后。
  太后朗声大笑,手指点着她道:“你呀,一口的伶牙俐齿全给了母后,我可听说你讲佛的时候很是温煦。”
  宁远夫人轻笑,“还不是因为我和母后亲近。”
  太后点头,“嗯,这话我爱听。”说着她一抬眉,目光落在后面跪着的香桃身上,“这位可是怀瑾的小娘?”
  香桃听太后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忙行礼道:“启禀太后,妾身正是。”
  “哦,听说怀瑾为了你,把柳霜霜送回了曹家?”太后眯着丹凤眼,语音里带着一丝的严肃。
  殿内几十双眼睛齐唰唰看向香桃,柳霜霜是曹丞相的侄女,送去国公府又被送回来,太后能咽下这口气?
  香桃记得上一世,众人对柳霜霜颇为忌惮,以为她是太后党埋在国公府的眼线,可是她自从进入国公府后,并没有什么小动作,爱恨情仇都摊到明面上,实在不像是眼线,更像是推出去的靶子,在掩护其他人。
  曹家官场沉浮几十年,也不会派这么张扬跋扈的人当眼线。
  香桃心里有底,也不惧太后的问题,据实把当日的情景学了一遍,又道:“将军略作惩戒,让她去佛前诵经,不想柳姑娘却出言顶撞。”
  白马寺的事一出,太后正对佛法感兴趣,听到此处,微微蹙眉,目光有意无意往下一扫,“心思不纯,去佛前诵经也未尝不可。”
  她手一挥,“你们都入座吧。”这件事就算是揭篇了。
  可是,接下来,太后的话有意无意往白马寺引,三番几次都被宁远夫人轻松化掉,当着一众命妇贵人的面,太后又不好直接问香桃“天眼”的事,此事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慈宁宫谈话结束之后,太后移驾宣政殿,众人亦跟着过去。
  宣政殿内,金丝绒红毯两边已摆好了一个一个的食案,受邀的臣子和夫人同坐一个食案。
  夏渊的位置在左手第一排,紧挨着皇帝,右手第一排则是曹笠,紧挨着太后一侧。
  祖母指了指夏渊,示意香桃快过去,香桃点头,从人后绕到夏渊桌前。
  夏渊神色淡淡,示意她坐下,她敛衽坐在一边,目光不经意扫到对面,整个人瞬间愣住。
  曹笠身边坐着的竟是她兄长发誓非她不娶的姑娘,莫欢然。
  她心里战栗,手里的帕子几近搅碎,脑中盘旋着一个念头,上一世兄长入狱,和她是否有关?
  夏渊感受到她的异样,垂眼过来,“你怎么了?”
  香桃死死盯着对面的女子,问:“她是谁?”
  “曹笠新纳的小妾。”夏渊说。
 
 
第27章 共饮  他垂眸浅饮了一口碗里的酒,胸中……
  香桃心口一颤,她做了曹笠的小妾?
  她讶然朝对面看去,莫欢然正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撞,莫欢然立刻转脸。
  她显然是认出了香桃。
  莫欢然和兄长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去岁香桃回侯府的时候,兄长无意中说起,待他考上武状元,就去莫府提亲,这眼看着武状元应试在即,他要娶的人却做了别人的小妾。
  香桃心里一阵揪痛,如果哥哥入狱也和她有关,那对他也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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