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妾重生了——大王拖拖
时间:2021-10-26 10:04:08

  按说夏渊的父亲,老国公爷是夏老夫人亲生,是嫡子,也袭了爵,理应由他们这一房主持中馈。
  但老国公爷在战场殒命,白姨娘,也就是夏渊的生母也跟着去了,而正妻宁远夫人,未出阁前是宁远公主,嫁进国公府不过一载,就去白马寺带发修行,每年只有岁至那天才回来一次。
  前世,生前香桃在国公府没见过她几面,死后,在白马寺倒是时常看见她。
  宁远夫人常年不在府中,白姨娘离世,他们这一房在府中没有女眷,故而中馈就落在林姨娘手中。
  不过,林姨娘精明能干,把国公府打理的顺顺当当,她来主持中馈,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要说谁能撼动她的地位,也就是夏渊未来的正妻了。
  所以,当她看到香桃坐在夏渊身边时,笑的意味深长,打趣老夫人道:“母亲惯爱以貌取人,挑了个穿的最好看的坐在怀瑾旁边。香桃对怀瑾啊,也真是上心,她还是去帐上预支下个月的月银,买了这身衣服呢。”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这不是在暗示香桃不会过日子,想以色侍人么。
  夏渊也微微侧目,瞥了她一眼,神色复杂。
  香桃大概知道夏渊心里所想,夏渊虽然俸银不少,但不喜铺张奢华,衣食住行都很简单,生长在簪缨世家,身上连块玉佩都没有。
  他这样的人听到香桃预支月银买衣服,心里定然不喜。
  香桃心里冷哼一声,这才哪到哪呀,她为了夏渊花的冤枉钱多了去了,连嫁妆都花的一分不剩。
  但那是以前,以后绝对不会。
  老夫人乜了林姨娘一眼,“香桃这样很好,我老了,就爱看这些花红柳绿,这样府里才热闹。”
  大夫人捂着嘴笑,“母亲若想热闹,得个金曾孙不就行了。”
  她这句话点中了陆老夫人的心思,桌上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往夏渊身上飘,不知哪位小娘,今晚能得到他的垂青。
  香桃却仿佛置身事外,小口的啜食碗里的香露子。
  夏老夫人想抱金孙,可没那么容易,她记得上一世,很多年以后,她是一缕魂魄时,在白马寺的香亭见过祖母一次,那时她来给佛祖上香,求的竟然还是抱金孙。
  可见,夏渊很多年都不会有孩子。
  但夏老夫人可不这么想,她都瞧见了,适才夏渊多望了香桃两眼,她这个孙子,无论什么国色天香从来不会多看第二眼,刚才他可是对着香桃的背影怔了一会呢,难道他这铁树要开花了?
  香桃这孩子,慧觉是迟钝了点,行为举止也略显浮夸,但胜在纯善乐观,长得也好看,那身段一看就好生养。
  夏老夫人看着身边的一双人,心里止不住的高兴,饭也跟着多用了些。
  “用完膳,让香桃去你屋里伺候。”夏老夫人转脸看着夏渊,像是随口一说。
  可这句话如热油里滚水,在桌上炸开了,众人神情一顿,惊得合不拢嘴,不约而同的看向老夫人,连香桃都转过脸,甫一对上夏渊刚毅的侧颜,她又漠然转回来。
  夏老夫人的心思不难猜,虽然大家知道她今晚必会点人进夏渊的屋,可就这么说出来,还是很令人震惊。
  夏渊可是北地大将军,镇国公府的国公爷,北雍未来的依仗,是京都最有前程的男子,谁都知道,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有谁不羡慕这份殊荣。
  可是,香桃不想要,上一世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重新来过,她不会重蹈覆辙。
  而且据她的记忆,夏渊回京后,没有宠幸任何人,至少在她痴傻前,他没有。
  上一世,祖母也是旁敲侧击,可是以夏渊在家里的地位,只要他不愿意,没人强迫的了他。
  所以,祖母再急也没用。
  香桃心里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她捧起了手里的琉璃盏,准备继续喝她的香露子。
  夏老夫人含笑看着夏渊,在等他的回答。
  “好。”夏渊说。
  香桃手里的琉璃盏差一点掉到桌上,她转过身子,瞪大眼睛看着夏渊,里面写满了大大的震惊。
  夏渊则长目微睐,下颚骨绷着,双手握拳放在膝上,周身都有点.紧张?
  香桃有点看不懂,夏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这样的自己明明是他最讨厌的样子。
  她忽然想到,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只见她用绢帕轻轻的抹了抹嘴,故作惋惜道:“承蒙祖母厚爱,但对不起,我今晚不方便服侍将军。”
  众人比先前表现的还要吃惊,祖母皱眉看向她,问:“怎么了?”
  “我今天用了香,而将军他.”闻不得香,这是阖府都知道的常识。
  祖母闪了一下眼睫,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我听林姨娘说,怀瑾人还在边关,你就宁肯花大价钱买昂贵的无香颜粉口脂,怎么他回来了,你反倒用起香了?”
  祖母说的是事实,她无以辩驳,只好走到祖母身边,贴近了让她闻。
  夏老夫人仔细嗅了嗅,还真是那么回事,她面脸的遗憾,转脸看向夏渊,“怀瑾,你看要不要换个人?”
  香桃站在夏渊的后面,见他耳后青筋暴起,额角冒着细密的汗,膝上的两个拳头攥的生紧,指骨几乎暴出来。
  他缓缓抬头,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换。”,然后站起身,朝老夫人轻轻一礼,一把抓起香桃的手,在众目睽睽中,向后院走去。
  香桃又惊又气,她一路被夏渊拉进院子,他的手像一把大钳子,她几经挣扎都脱不开。
  他一脚踹开寝室的门,遒劲的大手将她扯进屋内,顶着她在墙上,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哑声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眼尾两抹绯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还没等到香桃的回答,就向地上倒去.
 
 
第4章 失控  体内的灼热终得到一丝的释放
  夏渊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他一转身,靠在墙壁上。
  香桃惊魂未定,她双腿发软,后背慢慢顺着门扉往下滑,她索性抱膝蹲了下来。
  “你刚才说酒里.”她一脸懵懂。
  夏渊后脑支住墙壁,下颚微微抬起,豆大的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滴入脖颈,他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显然是心中翻涌,难以抑制。
  “有合欢香。”夏渊掀起眼皮看她,乌眸幽邃,像深不见底的碧潭。
  夏渊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忍耐力非一般人所能比,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火红一片,脖颈,手臂青筋暴涨,从他身体的紧绷程度,可以明显看出他在拼命忍着体内的灼烧,可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语音依然平稳深沉,令人信服。
  合欢香?香桃立刻就信了,她想到了袁小娘的表情,怪不得她会得意,原来在这等着呢。
  夏渊嫉恶如仇,不近女色,府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夏渊知道香桃给他下药,就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后,她也必会成为一个弃妇,在府里人人喊打。
  她后脊登时泛起森森凉意,瞳孔放大看向夏渊,脱口而出,“不是我。”
  夏渊仰头靠着墙,一条长腿伸出老远,一条腿弓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软软的搭在膝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知道。”
  见香桃瞳孔又放大了一圈,他缓了一口气,解释道:“如果是你,就不会故意让第一杯酒掉到地上。”
  香桃微晒,果然她们这些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舒了一口气,突然瞥见夏渊正烦躁的扯衣领。
  刚放下的一颗心又蹦到了嗓子眼,她抱紧了身子,警惕道:“那将军为何带我过来。”
  夏渊头疼欲裂,这会他用膝盖上的那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压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香桃的话太多,他心里止不住烦躁,说出的话也严厉,“不带你,祖母怎会让我离开!”
  又见她缩成一团,噤若寒蝉的样子,他轻嗤一声,“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本将军这副身子被喂了多少毒药都没事,还禁不住区区的合欢散?”
  香桃抱着膝盖的手稍稍松开一些。
  可是,说完那句话,夏渊就后悔了,他吃下的应该是西域药力最猛的“佛棍”,此药只有大漠胡族才能消受得住,而且一旦服下,必须泄.欲,否则轻则内心烧灼,生不如死,重则经脉紊乱,神志不清。
  香桃也注意到夏渊情况的严重,他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衣服的前胸后背都被洇透,而且他喘气越来越粗,香桃听的心惊肉跳,她感到了危险的信号。
  “我听说,冰水可以让人冷静,”香桃小心翼翼的提议,“要不我叫人备水,将军您泡在冰水里可能.可能会舒服点。”
  夏渊紧紧抿着嘴唇,牙齿几近咬碎,体内仿佛有大火在烧,他一会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遂点头同意。
  香桃舒了一口气,赶紧跨出寝室的门,往院外走去。
  她如脱缰的小鸟,脚步也轻快起来,她打算先找到崔副官,让他过来照顾自己的主子,然后她就可以脱身了。
  她刚向前走了几步,看见花嬷嬷带着一队婆子候在不远处,花嬷嬷也看见了她,忙疾步迎上来,“小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香桃站定,发现婆子们手里都端着托盘,里面呈着喜烛、细软等物,都是闺房用品。
  她心里不禁腹诽,祖母还真是心急。
  “花嬷嬷安,将军想要沐浴,要冰水的。”
  花嬷嬷抿嘴轻笑,身后的婆子们的眼中也多了一丝玩味。
  “小娘先进去,水早就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抬进去。”
  香桃心下一落,啊这.
  这让她怎么走,若让祖母知道夏渊被下了药,她百口莫辩,以夏渊冷漠的性子,应该不会为她解释的。
  她耷拉着脑袋又回到房中。
  夏渊已经几乎坐不住,他浑身像水洗了般,瘫软在地上,怎么看都像刚完事过.
  香桃赶紧去拉他,待会就有人送水进来,让他们看到了,这可怎么解释,“将军,快起来,您先去床上躺着。”
  浴火的身子突然感受到一丝冰凉,一双柔荑小手软软的握着他的五指,他掀开眼皮,看到了香桃,白璧无暇的双颊如高山寒雪,水光波动的双眸好似冰泉,他五脏六腑干渴难耐,好想霸占这一片清凉。
  夏渊咽了咽口水,费力的起身,用最后一点意志力扶着香桃走到床边。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香桃一着急,猛然用力把夏渊推到床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嘶——,夏渊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没缓过劲来,一顶寝被劈头落下,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女人!
  手握十万大军,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第一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花嬷嬷来到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带着一群婆子鱼贯而入。
  香桃站在床头,轻咳一声,正色道:“水准备好了就行,将军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
  花嬷嬷嗔笑,“将军洗澡自然是小娘您伺候,她们是帮小娘沐浴更衣的。”
  香桃想找借口拒绝,可这是祖母特意吩咐的,下人们不敢怠慢,她推辞不得,只能顺从的走进浴房,并催着婆子们快一点。
  那嬷嬷婆子都是过来人,只当是她怕将军等不及,遂坏笑着省去了许多的程序。
  更衣完毕,香桃真是哭笑不得,祖母一把年纪,思想还挺奔放,给她准备的寝衣,颜色粉嫩,剪裁大胆,还薄如蝉翼,穿了比没穿还勾人。
  她顾不得这些,拉着衣领对花嬷嬷道:“下一桶准备冰水,越冰越好。”
  其他的婆子开始低头偷笑,花嬷嬷剜她一眼,嗔道:“傻姑娘,洞房之夜怎么能让将军洗冷水澡呢,这水温那,还需比平常热一些才好。”
  说完塞她手里一条纯白的绸布,含笑道:“小娘记得灭灯后,把这个垫在下面。”
  香桃木然接过,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她怔在原地,很是绝望,没有冰水,屋里的那位怎么办?
  她硬着头皮走到床边,刚要开口告诉夏渊这个不幸的消息,就看到他的目光一怔。
  她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她顿时头皮发麻,四处去找衣服,但这是夏渊的寝室,衣桁上只有男子衣袍,无奈她只能选了一件素袍披身上。
  夏渊的衣袍用的都是普通的料子,不像京中的公子哥,喜穿金丝银线缝制的硬挺锦袍,且他的衣服明显下水洗了很多遍,当寝衣穿也舒适,不扎人。
  香桃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才来到床边,准备告诉夏渊这个噩耗。
  夏渊盘腿坐在床榻上,挺拔的腰杆微微弓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内里肌理膨胀,他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像风中的羽翅,上下阖动,而原本就英挺的一张脸,因下颚线绷紧,仿若刀削。
  见他铮铮铁骨,被这虎狼之药折磨的痛苦不堪,香桃对他的警惕减少,她上身前倾,尽量离他近一些,檀口轻开,“将军.”
  话没说完,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猛然按住她的双肩,她瞬间被压在床上,巨大的阴影把她拢的密不透风。
  夏渊俯身在上,离她不过一拳的距离,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喉结快速跃动,薄唇半张,喘着粗重的气息,凤目全开,眸底的狠厉煞人,似有火龙在里面狂舞,下一刻就要冲破囚笼。
  香桃被他大手压的生疼,一瞬的惊惶过后,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上一世的委屈,痛苦,寒凉全都涌了上来,如果眼神是把利刃,眼前的人已经被穿破胸膛。
  夏渊眼皮一跳,仿佛被震了一下,眼里的火光暗了下去,他心里躁郁,抓住她肩膀的手更用了些力,脸色微狞,“为什么用香?”
  香桃被掐的生疼,眼眶周围泛起浅浅的红,不自觉眼窝里已包着水花,她侧过脸,用劲把眼泪逼回去,再转过来时,脸上已恢复了沉静,“妾身提前和将军说过的。”
  夏渊无言,翻身躺到她的一旁,沉声道:“拿刀来!”
  香桃翻身从床上弹跳起来,她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站的远远的问:“要刀做什么?”
  “快!”夏渊已失去了耐力,压着嗓子低吼。
  香桃心里冷哼,有力气发火怎么不自己去拿,她转身找了把小匕首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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