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妾重生了——大王拖拖
时间:2021-10-26 10:04:08

  说完,悻悻的打马离开。
  离圣湖越来越近,远远的瞧见湖边有一个二十余人的队伍,这附近没有固定居民,偶有放羊的游牧民族经过,最多不过三五人,这个队伍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夏渊的注意,他极目打量了会。
  洛锦鸣从后头赶上来,问道:“将军,湖边那群可是途径的商队?”
  夏渊摇摇头,“商队可没他们训练有素,照我看,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闻言洛锦鸣眉心一跳,立刻撑大眼睛朝那群人看去,身经百战的战士还了得,在这里遇上的是敌军无疑。
  可看着看着他面上露出疑惑,“怎么还有个女的,将军你看,那个在湖边洗脸的,绝对不是男子。”
  夏渊视力极好,早就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子,若非如此,他早就排兵设防了。
  他收回视线,“说不定是哪国皇家侍卫护送的公主,不用管他们。”
  他们距湖边还有一段路程,女子蹲在水边,只能看到消瘦的背影,不过被这样一群武力非凡的侍卫保护,不是公主也是皇亲国戚了。
  夏渊虽收复了这片土地,却并不想打扰原著居民,故而命西北军继续赶路。
  心里想着不管,眼睛却不自主的往那个方向飘,那队侍卫在较远的地方修正,女子远远的跑到这边洗漱,刚好离夏渊的部队很近。
  她一看就是来自富贵人家,衣饰很是讲究,但却没有光泽,像是赶了很远的路,有一种风尘仆仆的脆弱感。
  鬼使神差般,夏渊心里突突的跳了几跳,末了他又嘲笑自己,他真是想香桃想疯了,竟然见个女人就能看到她的影子。
  香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洛锦鸣见夏渊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家“公主”看,心里莫名不爽,反问道:“掳个公主回去当将军夫人?”
  夏渊变了脸色看他,“将军夫人有人早就排上了队,信不信我回去把你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她。”
  洛锦鸣心满意足的笑了,“末将失言,将军饶命。”
  夏渊收回心神,目视前方,继续率军前行,水边的女子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突然,她的身影又窜进了他的余光,他抬眼,只见方才的女子急切的奔向他们,双手不断的挥舞,嘴里似乎还在喊着什么。
  夏渊猛然勒住马缰,掉转马头,女子跑的飞快,裹在头上的纱巾掀开,露出她莹白如玉的脸。
  那一瞬间,夏渊以为看到的是幻境,直到洛锦鸣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开。
  “是香桃,将军,是香桃妹妹啊!”
  他翻身从马上滚了下来,懵懵中朝那纤瘦的人影跑去,直到对方撞进他的怀里,真实的触感拉着他回神。
  “香桃?”他嘴唇颤抖道。
  “将军!”
  话音未落,他的胸前就洇湿了一大片,滚烫的泪水穿透中衣,凉到他的心口。
  是香桃,他朝思暮想的人。
  她不远万里来寻他?
  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情景。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周遭的一切全部消失,只余怀里踏实的触感,和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崔副官和洛锦鸣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除了惊讶,都带着一点潮润。
  远处的两个人仿佛要抱到天荒地老,崔副官也不等请示,传令下去:天色将晚,在湖边就地扎营。
  等众人走的远了,夏渊捧起怀里人的脑袋,仿佛还是不敢置信般,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慢慢拭去她的泪水,哑着嗓子问,“香桃,真的是你么,这不是在做梦?”
  香桃把他的大手捂在自己的脸上,泪花又无声的滑落出来,“这不是梦,是我来找你了。”
  夏渊瞳孔一缩,心跟着揪了起来,根本不敢问她怎么来的,这一路辛不辛苦,他只能更用力的抱紧她,恨不能揉进骨血。
  天地仿佛静止了,两个人一息都不愿分开,仿佛就这样抱着,才能感知对方的存在。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头顶,又向西滑落,地上交缠的一双人影被渐渐拉长,不远处的湖边,一个个军帐像雨后的蘑菇般散落在青青的草地上。
  抱得四肢僵硬的两人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夏渊粗粝的大手轻轻摩挲香桃小巧的下颚。
  “你瘦了。”他喃喃。
  经过半年舞刀弄枪的战场生活,他的手粗糙的不像话,覆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有沙沙的疼感,香桃忍不住嗯嘤了一声。
  压抑了半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塌,男人俊毅的脸俯了下来,狠狠衔住了她的唇。
  圣湖周边是无边的草地,草地上摇曳着各式各样的野花。
  一眨眼的功夫,阳光下拥吻的男女没了身影,草丛里多了一对打滚的人。
  夏渊把香桃按在一片花海里,身体渴的想把小小的她吞入腹中,两具身子扭打在一起,肆意的占有,任性的索取,仿佛是草原上厮缠的小兽。
  无辜的野花被蹂.躏的随风凋零,草地亦被滚出了一片片人形,幸得花草无情,否则怎么忍受这般明目张胆的虐身虐心。
  两人俱都大汗淋漓,脖颈水洗过般,夏渊抱着香桃坐起,从怀中拿出绢帕帮她擦汗,香桃喘着香气,伸出手掌道:“药膏拿来。”
  夏渊一愣,弯唇笑了,“你不在身边,我带着药膏干嘛。”
  香桃锤他,“没有药膏你这么欺负我,等会还要见哥哥,哎呀,羞死了。”她用纱巾遮住了脸。
  夏渊轻咬她的耳垂,嗔道:“小没良心的,我还不是看你喜欢。”
  香桃一把推开他,用纱巾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咬牙娇哼道:“夏怀瑾,你赶快找军医拿药膏来。”
  夏渊眉眼含笑看着她,意态懒漫道:“好啊,不过,你先跟我来。”
  说着,他把香桃拉到湖边的浅滩,扶她坐下,而后脱去了她脚上的鞋袜,又把自己的也脱了去。
  香桃悚了一惊,往后缩道:“你要干什么,这湖里的水,很凉的。”
  夏渊抱起她,温声道:“别怕,就一下。”
  走到水里,他把香桃放下,高山之巅的冰雪融水,透心的凉,下水的那一瞬间,香桃止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切齿道:“夏怀瑾,你等下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
  话刚说完,夏渊的嘴贴了过来,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渡了一口冰水过来。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生水,香桃怒目直视夏渊。
  夏渊却仿佛没看见,仪式般做完这一切,才抱着她回到岸边,慢条斯理的帮她擦去脚上的水渍。
  “你刚才在做什么?”香桃已经不再愤怒,满脑子都是疑问。
  等到帮她穿好鞋袜,夏渊才赧然把崔副官刚才的话给她学了一遍。
  “哈哈哈.”香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亏你还是饱读兵书的大将军,话本上的素材你也相信。”
  夏渊搂着她的肩膀往营地走去,一点也没把她的嘲笑放在心上。
  “只要能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愿意尝试。”
  *
  夜幕降临,圣湖和天空是一样澄净的幽蓝,水天相接处压着一线墨黑的山峦,美的亦幻亦真。
  军帐前燃着篝火,火上架着整只的黑绵羊,已经被烤成焦黄,油渍乱溅,肉香绕鼻。
  香桃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浴,这会闻着味出来,头上还是裹得像个粽子。
  只见两只烤全羊已经从火上取下,摆到一旁的长桌上,长桌两侧摆着军凳,一场丰盛的篝火晚宴即将开始。
  看见香桃,洛锦鸣把手里的刀子交给一旁的士兵,并简单的指导他如何把肉削成片,装入盘中。
  他边朝着香桃走来,边蹙眉问:“你怎么还戴着这个?难道你破相了?”
  夏渊从黑暗中走过来,搂住香桃的肩膀,声音低沉,“没有破相,还比以前更美了。”
  洛锦鸣的目光落在夏渊放在香桃肩膀处的手上,夏渊注意到他的目光,大喇喇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占有欲。
  唉,洛锦鸣兀自摇了摇头,迟早都得适应的,故意避着不看夏渊张狂的脸庞,他对妹妹道:“快过来吃烤羊肉。”
  香桃狠狠点头,爽朗的应了一声,刚要抬脚,却被夏渊按住了肩膀。
  洛锦鸣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夏渊轻轻帮她拆去头上的缠绕,压着嗓子逗她,“天黑,肿再大别人也看不到。”
  香桃乜了他一眼,扯下头巾仍他怀里,转身去找哥哥讨肉吃,这味道可太馋人了。
  人员陆续到齐,夏渊招呼着大家就坐,他也在上首坐了下来。
  香桃在挨着夏渊第一个位子坐下,她身边是洛锦鸣,对面是一路护送她的御林军副统领庞田,被夏渊邀着坐了上座。
  夏渊举起酒杯,第一个敬他,“感谢庞统领及各位御前侍卫不辞辛苦,护送内眷来此。”
  庞田忙回敬,“将军折煞我等,我们奉皇命护送娘子来寻将军,自当尽本分,况且这一路上,小娘一个女子都没喊一声累,我们更不敢谈辛苦。”
  两人含笑一碰杯,各自饮尽杯中酒。
  洛锦鸣看着香桃叹了一口气,“我怎么都不敢想,你这个娇气包怎么能从京都走到这里?”
  香桃横他一眼,“谁娇气了。”
  夏渊觑了她一眼,悠悠补刀,“是挺娇气的。”
  香桃不理他们,鼓着腮帮子嚼烤羊肉。
  庞田喉头有点哽住,他缓缓的吁了一口气,道:“将军娘子真的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子,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艰难险阻根本无法想象,可是娘子.”
  “庞统领!”香桃急声打断他,端了一盘子羊腿肉放到他的面前,“这一路,承蒙统领拼死相护,香桃才能走到这里,这羊腿肉最是有嚼劲,您先尝尝。”
  庞田知道香桃不想让他说这一路的坎坷,从善如流的闭了嘴,抱拳道:“谢娘子恩赏,末将正好饿了。”
  说完他就埋头吃肉,把一肚子的话烂到肚子里。
  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夏渊把眸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声音凄凉,“我知道你们这一路会遭遇什么。京都到乌里山边境,千里之距,一路黄沙漫漫,没有人烟,需得忍受路途颠簸,飞沙走眼,缺水少食,熬到边境已是深冬,捱过最冷的月份,待乌里山冰雪刚刚消融,忍着刺骨的冰凉和打滑的路面翻越高山,而后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走到这里。”
  “我说的这些难处,只少不多对么?”夏渊目光如炬,盯着香桃。
  香桃吸溜一下鼻头,抱着奶茶小口啜饮,“都过去了。”
  庞田却以眼圈泛红,“将军说的仿佛亲见一般,只是其中的难熬,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将军得此娘子,定是上辈子积了大福。”
  夏渊眉骨上挑,缓缓渡出一口浊气,上辈子,他明明亏欠她更多。
  两方的人紧绷的神经俱都放下,将士们围着篝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哭喊打闹好不热闹。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夏渊的军帐内,香桃在震天的吵闹中安心的睡去。
  这半年经历的一切像噩梦一样,外界自然条件的恶劣和内心的煎熬,让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夜她终于脱去负累,甜甜入梦。
  夏渊坐在床头,用还算光滑的手背划过她的鼻梁、丰唇、下巴、脖颈,然后一路向下直至玉足。
  一滴清泪从他的眼眶中掉出。
  她瘦了那么多。
  本就小巧的身子更小了,仿佛他大手一伸就能握住,骨骼微突,有点硌手。
  “让你受苦了。”他低头,神情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回来,相信我。”
  入夜,帐外的欢声笑语越来越小,军士们渐渐散去,回到自己的军帐睡觉。
  夏渊仍坐在床头,目光就没从香桃的身上离开过,他一点都不困,就这么看着他的姑娘,仿佛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
  香桃睡了沉沉的一觉,整个身子都感到舒坦。
  甫然睁开眼睛,夏渊柔情的水目撞了进来,她心中仿佛淌过一股暖流。
  “怎么没睡?”她温吞的问。
  夏渊扶着她坐起,轻笑,“有你在床上躺着,我怎么可能睡着?”
  香桃不想回他暗含挑逗的话语,娇嗔道:“我口渴了。”
  夏渊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起身去倒茶。
  一杯茶水进肚,香桃也全无睡意,夏渊抱她坐在自己怀里,突然问她,“你相信有上辈子么?”
  “我相信啊。”香桃干脆的回答。
  夏渊愕然,睁大眼睛看着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香桃面对面看着他,郑重其事道:“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从上辈子来的。”
  夏渊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香桃毫无保留的给他解释了自己何时重生,何时忆起那五年,又是何时知道他重生的。
  “抱歉.”
  “抱歉.”
  两人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微微一愣,就笑着抱在一起。
  上一世孰是孰非又怎样呢,重要的是他们重来了一世,还深深的被对方吸引。
  高山寒夜已经过去一半,帐内的春宵才刚刚开始,行军床简陋,吱吱呀呀响到天亮,早已不堪重负,散成一片一片。
  他俯在她的耳边,鼻息烫人,“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一个结实的大床。”
  她睡一大觉蓄起的力气又被抽干殆尽,檀口微张,嘤嘤哭泣,“你.你就想着欺负人。”
  他孟浪大笑,“你刚才同我在圣湖同饮了一口水,可是要生生世世被我欺负的。”
  香桃腹中一阵抽筋,手紧紧攥着被角,咬牙道:“你坏死了,两辈子都是。”
  夏渊唇角勾起一丝狎笑,闷哼一声,把坏事进行到底,香桃心尖流过一阵苏麻,整个人如入云端。
  *
  夏渊和香桃彼此陪伴,回去的路变得特别短,仿佛游山玩水般就到了乌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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