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寡妇(美食)——一口小锅锅
时间:2021-10-26 10:05:54

  洗完后,她用粗眼纱布将洗好的面水,滤到另一个干净的盆里,接着把过滤出来的面渣子再放回盆中,又倒入半盆冷水继续洗第二遍。
  第三遍依旧是那样,一直洗到第四遍,盆中的水成了透明的,不再是桨白色,这时候面筋也已经洗出来了。
  她把过滤出来的面水盖上盖子放在一旁静置,等上两个多时辰,待粉桨和水分离开,粉浆完全沉淀下去,这样才算可以了。
  江玉姝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洗面,本来是有话要说的,都没敢开口,怕打扰到她。
  “你咋突然这么安静?”白小芽笑着看了她眼。
  “我怕打扰到你嘛,嫂子你这双手真是巧。”
  白小芽笑了笑,心想,她不是手巧,是好吃。
  为了过嘴瘾,她不得不手巧。
  原本像凉皮这种小吃,满大街都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口味,有米做的米皮,有面做的面皮。
  有麻辣的、微辣的,不辣的芝麻酱凉皮等,想吃的话,随便买一份就行了,也不算很贵。
  然而她现在被困在这样一个落后的时代,想要吃,只能自己动手。
  好在很多南北小吃,她以前图新鲜,自己也都动手做过。
  像凉皮,暑假时,她闲着没事,就在家里照着视频教学做过几次,所以现在她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把凉皮的工序做完后,她用蒜臼子捣了两瓣蒜,捣成蒜泥,然后刮出来放在碟子里,又捣了两根干番椒,也弄得碎碎的。
  柴锅里倒水,烧开后下面,待面煮到半熟时,再放上几根洗干净的野菜叶子。
  江远山和朱佑明都没回来,今中午家里就只有她们三个,因而也煮不了多少面,只需要三份,一人一碗就够了。
  面煮熟后,她把面条捞出来放在三个大碗里,把面水舀出来,然后快速把锅洗干净。
  空锅烧热后倒上油,接着将蒜泥和番椒粉一并放在面上,再撒上盐,倒上少许的酱和醋。
  江玉姝在白小芽往锅里倒入油后,她很配合的将灶膛里的柴火抽出来插.入灰里灭掉。
  随即她伸脖子看了眼灶台,见白小芽往锅里倒了不少油,不由得舔舔唇。
  “嫂子,得亏是我在这烧火,要是娘在这给你烧火,看到你煮一顿面竟然放那么多油,肯定得心疼死。”
  白小芽笑了下:“油泼面没油不好吃,你放心,咱们也不是天天这样吃大油,偶尔吃一下。
  长期吃太素,人身体也会变差。你看娘,她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其实也没啥大病,就是吃太差了。
  她身体越是差,做活越是不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就越是抠搜,越是不敢吃好的,然后身体就越差……”
  江玉姝被她说得脑子都要晕了:“听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哦。”
  白小芽笑着把锅里烧热了的油舀出来,泼在蒜泥番椒上。
  “滋啦”一声油响,随即灶台上弥漫出一股呛鼻的油辣蒜香味。
  “哇,好香啊!”江玉姝使劲嗅了嗅,鼻子都要伸进面碗里了。
  白小芽搅着碗里的面道:“没有小葱了,要是切点小葱放在油里,会更香。”
  她将三个碗里的面都搅匀了,又从菌油坛子里夹出几根鸡枞菌放在面碗上。
  “好了,洗手吃面吧。”她端起一碗面往外走。
  江玉姝洗完手,赶紧端起一大碗面往外走。
  “娘,吃饭了。”白小芽把面放在桌子上,又回灶房去端另一碗。
  四四方方的榆木老饭桌,三人一人坐一边,各自埋头吃得酣畅淋漓。
  江玉姝吃几口面,吃得辣了,便喝几口清香的面汤。
  “嫂子做得油泼面真好吃,面条软滑又有嚼劲,一口下去,满嘴的辣油蒜香味。”她吃得直晃头,“不知道凉皮怎么样。”
  白小芽道:“你吃了就知道了。”
  她是觉得凉皮比油泼面更好吃,她本身不是很爱吃面,就算是吃,也只爱吃豌杂面。
  吃过饭,江玉姝打了一盆井水,把大卧房里两张床上的席子都给擦洗了一遍。
  白小芽在井边用凉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卧房躺在凉幽幽的席子上,打着蒲扇,吃着洗好的葡萄,翘着腿听着屋外树上的知了叫。
  江玉姝躺在另一边床上,吃着葡萄,侧着身体看向她:“嫂子,我想和你说个事。”
  “啥事,你说。”
  江玉姝:“我觉得咱们每天背着饼子卤蛋出去卖,做不长,累不说,而且感觉容易出事。”
  白小芽道:“是呀,这种时候背出去卖,确实很容易出事。所以,还是想别的法子挣钱。”
  “那家里那些肉咋办?”
  “晚上做成卤肉。”白小芽坐起身,扇着扇子道,“一会儿二郎回来后,跟他商量一下,让他明天把卤肉带去给陈员外尝尝。”
  “嫂子你是想把卤肉也卖给陈员外吗?”
  白小芽:“不,卖卤肉太麻烦了,我在家做好,人家跑过来拿,来来回回的,时间长了,彼此都折腾。我是想卖方子,一次性挣些本钱回来。”
  如果卤肉和卤蛋两样的方子,可以一次性卖个八十两银子,那她就不慌了,只待今年的灾情过去,年后她便可以在书院旁开个小饭馆。
  院墙该修还是得修,家里的根基不能放弃。
  等以后钱挣多了,她再把这几间破旧的房子整修一番,或者推翻,在这个地基上重新建新房子。
  这里,就是她的大后方。
  *
  另一边,白家。
  此时一家人也已经吃过了午饭,都在后院的树荫下打扇歇凉。
  李春花抱着孙儿,一边给小孙儿打扇,一边笑着逗弄,时不时喂几口水。
  李云秀坐在白石头身旁,用胳膊肘拱了一下他的胸口,示意他说话。
  白石头偏着头看向另一边,李云秀气得用力在他腰后掐了一把。
  她转脸看向白永贵,笑着道:“爹,儿媳有话要说。”
  白永贵:“嗯,你说。”
  “先说好,可不是做儿媳的对您说话不敬。今日的事,儿媳觉得您确实做的不妥当,不得不提下意见。”
  白石柱看了眼自家没出息的大哥,又看向李云秀,鼓起勇气道:“大嫂,爹今天一上午门都没出,有什么做得不妥当了?”
  面对白石柱,李云秀不需要再压抑着脾气,声音也立马大了起来。
  她冷嗤一声:“你二姐今天难道没回来?”接着又道,“她回来后,没在爹面前哭穷?”
  白石柱:“二姐哪里哭穷了,她只是说了想修院墙的事。”
  李云秀气得声音都大了几个度:“她想修院墙,那她自己去修啊!有本事她自己买砖买瓦,找工人修去!
  怎么一有事就跑回娘家来呢,这算什么事,我从还没见过哪家的小姑子是这样的!”
  白石柱反驳道:“可二姐刚嫁入江家,二姐夫就去了,她想离开江家,爹又不准她离开江家另嫁,你让她怎么……”
  “那这就是爹一直惯着她,纵容她的原因吗?”李云秀立马打断白石柱的话。
  她气得都站了起来:“爹,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妹刚成亲便遇上地龙死了丈夫,这事落到谁头上都不好受。
  她想离开江家另嫁,也并没错,对咱们来说,也有好处,还能再得一份彩礼,您为什么就不同意呢,我不明白您是怎么想的。
  您若是为了您的面子,不同意她离开江家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一直接济她,您这是在不要回报的接济江家!你到底图什么?”
  李云秀气得都失了分寸,说到后面,语气都加重了几分。
  白永贵手上正端着茶盅子,扬手砸到李云秀脸上,怒吼道:“老子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随后他又指着白石头,“带着你媳妇儿,立马给我滚回屋里去!否则老子连你们两个一块打!”
  “爹!”白石头扶着李云秀,忍着怒意道,“您这是在做什么,云秀不过是问几句话,您……”
  不等他说完,白永贵便吼道:“你说我在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个狗东西没出息!
  老子好吃好喝的供你读书,你他娘的读了二十年,一首诗不会做,连个童生都没考中,你读读读,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提到“读书”一事,白石柱也不敢吭声了,低着头默默往后退。
  白永贵气得大吼:“老子都不奢望你能中秀才,你哪怕考中个童生呢,老子死都瞑目了!”
  白石头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把李云秀往旁边一推,直接跟白永贵干上了。
  “爹您行,您去考!正好爷过两天就回来了,您考中童生后,也能让爷高兴一番,不然我估计他也会死不瞑目。”
  “你个孽畜!”白永贵抄起手旁的凳子照着白石头的背便砸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子今天打死你!”
  “哎呀!当家的,当家的您这是干啥呀,您消消气,别打孩子,别打!您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孩子,打坏了可怎么办呀!”
  陈桂花怀里还抱着小孙子,怕伤到小孙儿,不敢上前去拦,急得又哭又叫。
  白石头被骂急了,虽然嘴上顶了两句,但他是万万不敢还手的,只能弓着背任由白永贵打。
  “你个没用的孽畜,老子今天不如把你打死算了!”
  白石柱看不下去了,吼道:“爹!您别打了,别打了!”
  他又看向李云秀,大声道,“爹今天借钱给二姐,不要工钱也愿意帮忙去给二姐一家修院墙,并不是他袒护偏向二姐,只是因为二姐的小叔子是秀才,还是咱们县最年轻的秀才!”
  刹那间,院里静得针落可闻。
  白石柱又道:“两年前,有个算命的老头路过咱们村,他和咱爷聊得投机,便多嘴说了几句,说咱们村是凤凰的埋骨之地,将来会飞出一只金凤凰,与凤凰伴生的是大鹏。”
  李云秀都忘了脸上的疼,抹了把茶叶子:“什么意思?”
  “算命的说,咱们白村将来会出一个皇后,一个丞相。”
  李云秀:“所以呢,难道二妹会成为皇后?”
  白石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二姐的小叔子,江家二郎江远山,表字上遥,是他十四岁那年考中秀才,进入白马书院后,万院长亲自给他取的,寓意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所以爹听完算命老头说的那番话后,便急忙把二姐许给了江家大郎,江远风,当时二姐也才十四岁,爹就赶紧让她和江家定了亲,绑定了这层关系。
  人江家二郎是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江家父母肯定不可能让江远山娶二姐,爹心里也清楚,所以就选了江远风。
  假如那算命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二姐就算嫁的是江家大郎,日后江家飞黄腾达,二姐也会跟着有福气,咱们白家……”
  不等他说完,白永贵沉着脸吼道:“闭嘴!”
  白石柱低着头不再多说。
  白永贵摆了摆手:“都去歇着吧,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他看了眼李云秀,“尤其是你,今天中午听到的,半个字都不许漏出去。”
  李云秀立马伸出手:“爹我发誓,绝对守口如瓶!”她又问,“但这件事您觉得是真的吗?那算命老头说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假的又怎样,你能吃多大的亏?”
  李云秀一想,也是,就算是假的,她也没任何损失。
  假如是真的,天啊,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说起来,这还真是一场零成本的豪赌,押输了没有任何损失,若是赢了,那便是拼上她十辈子,也挣不来的大富贵!
  想到此,她激动道:“那二妹呢,连她都不能说吗?”
  白永贵摇头:“不能说,尤其是她,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告诉二妹,说了后,她才会更加贴心的照顾江家人,这样以后江家也才会更加感激她。”
  白永贵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我自己的女儿,我很清楚。要是让她知道了江远山日后会成为丞相,她就会动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到时候,传出风言风语的话,她也就毁了。”
  除了白石柱还是个没成婚的少年,白石头、李云秀都已是成了亲、做了父母的人,岂会听不出白永贵话中的意思。
  李云秀心想,以白小芽的性子,只怕是干得出叔嫂情这种事。不过,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然而这话,她肯定是不能直接当着白永贵的面说出口。
  她郑重地点了下头,对白永贵道:“爹,您放心,往后二妹家再有任何困难,我一定会倾全力帮助她。
  村里谁要是再敢欺负他们一家,我一定不会饶过那个人!”
  这一次,李云秀不再是敷衍作态,是真心决定要帮着白小芽,站在白小芽这一边。
  “爹,那二两银子别让二妹还了,都是一家人,什么借不借的,二妹现在正困难,那二两银子咱们直接给了就是。”李云秀的语气立马转变。
  白永贵:“不行,她最近脑子活泛得很,若是我现在突然对她很好,超出了以往的好,她肯定会怀疑。
  咱们要做得自然一些,该帮的时候就帮她一下。主要是稳住她,让她留在江家,别再闹着改嫁离开就。”
  李云秀捋了一下额前被茶水打湿的头发:“一会儿我就去地里摘几条黄瓜给她送过去。”
  不光是要送瓜,李云秀决定,以后没事就常去江家坐坐,和她那小姑子亲近亲近,并暗自牵红拉线。
  她心里已经有了注意,她打算促成白小芽和江远山,让这两个人干脆在一起,做成一对夫妻。
  既然算命老头说江远山以后会成为丞相,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抓住这条富贵线,成为丞相的岳家?
  是做丞相的夫人好,还是做丞相的寡嫂好,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做丞相的夫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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