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下弦之六哒宰桑》作者:星火函烟
文案:
练笔之作,脑洞极大。感谢阅读,承蒙关照。
这篇文cp是织太,但是我不抗拒其他任何cp,股随便买。
【封面是和画手老师沟通失误,是的她也吃了太惨【她管这个叫屑宰
当横滨的人间黑泥穿越鬼怪横行的大正时代——
“血鬼术·人间失格!”
——哒宰桑,您好像不是鬼。
“胡说!我可是下弦之六,怎么能不是鬼?”
——鬼之呼吸 十一之型 鬼话连篇!
封面画师:KATE
封面好看的手写:晔平生
内容标签: 少年漫 文野
搜索关键字:主角:太宰治 ┃ 配角:织田作之助,十一鬼月+童磨,无惨,八柱+义勇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血鬼术·人间失格!
立意: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只为人类平安
第1章 只因为在人群中
近了,更近了,那道气息、屠杀了自己家人的鬼就在前面!这气息绝不会错——!
炭治郎奋力拨开重重人群,在人们的皱眉和惊诧中向前面跌跌撞撞地冲去,好似感觉不到肋骨上的伤痛和身体已经开始要支撑不住的警告信号。
就是这个人!
“鬼舞辻——无惨!!”
他的手搭在一名戴着白色绅士帽、身着西装的男士肩上。对方回过头来,目光锁定炭治郎的一瞬间,后者几乎是立刻就落下了冷汗。
就是他,是这个人——鬼——杀死了自己的家人、还把祢豆子变成那个样子。
猩红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冰冷的烦躁和愤怒,但是在看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时,某种快要破土而出的躁郁突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压倒一切的杀意。
炭治郎咬紧牙,强迫自己在鬼之王面前不要表露出弱势和恐惧,耳边的花札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红白相间的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这种可以称之为僵持的状态只持续了一秒钟,又或者是一个世纪。在愤怒与恐惧的双重炙烤下,炭治郎没法确定时间的流逝。
“请问有什么事么?”那个红眸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着他,甚至还温和地笑了笑,好像方才的怒火与杀意都是幻觉。
炭治郎颤抖着,不论是因为对那气势的恐惧还是因为家人惨死的愤怒,胸膛剧烈起伏、甚至无法对灭门仇敌说出一个字来。
“无惨先生,这是谁?”忽然,随着跳脱轻松的问句、从男人身侧转出一道堪称纤细的青年身影。他将姓氏和名字和尊称随意搭配着使用,听起来简直想让人——这种情况下,想让鬼——一拳砸在他脸上才能解恨。
而且他并不像普通的鬼那样称呼鬼王为“鬼舞辻大人”,或者“那位大人”,好吧,或许当鬼王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使用模糊的代词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然而他那完全缺失的敬畏态度和恐惧都昭示着他与其他鬼完全不同。
事实上,他能被称为夜行的、食人的恶‘鬼’吗?
炭治郎目标明确的怒火忽然有一线飘忽,他瞬时不太确定自己一贯仰仗的嗅觉是否准确了。
这个青年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肩上搭一件黑色长风衣,光看偏西洋的穿衣风格就与鬼王有几分相似,只除了整套衣服由于缺少那些花纹装饰而显得格外暗沉。但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他右眼上裹着一层绷带、不,并不止右眼。他裸露在外的手腕、脖颈上,都缠着雪白的绷带,甚至还在左颊上贴了医用胶布。
是受伤了么?但他身上并没有受重伤的味道——不是他自己的血液、伤口、或者痛苦的味道,但沉淀了属于其他人的血的气味,就像是鬼身上通常会有的那种令人不适的气息一般,但却又并不带有那种几近腐烂的臭味,反而清爽得令人不敢置信。
更重要的是炭治郎能分辨出,这个陪在鬼舞辻身边的青年,是个人类。
是被鬼舞辻欺骗的无辜人类吗?将鬼舞辻当做生活在世间的普通人类、然后成为阴谋诡计的牺牲品——
炭治郎这样想着,他总是习惯于用最乐观的思路去衡量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就站在鬼舞辻无惨身边也一样。
“哎呀,无惨先生好像很困扰,这位小先生是认错人了吗?”青年走过来。他跳脱的语气和轻快的脚步好像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廉价面具,现在渐渐褪去。他不再故作嬉皮笑脸,改为面无表情地盯着炭治郎,随着皮鞋敲打地面发出的细微的、极具节奏的脚步声,同时蔓延过来的是‘某种绝望’。炭治郎觉得自己不需要敏锐过人的感官就能探知到那种仿佛将青年整个封闭在内的、只能被称之为‘黑暗’的东西。
被那种空洞的黑暗注视的时候,就像是随时会落入深渊,炭治郎觉得自己甚至开始产生了呼吸困难的错觉。如果把它定义成杀气也不是十分准确,青年的气息并不是因为杀戮才令人由衷地恐惧的。
他的血液里好像也流淌着黑暗,让任何与他接触的人从心底漫起绝望、恐惧、和冰寒。
但是那种压抑的气势下一秒就完全消失,就好像转瞬即逝的光,只在视网膜上留下光怪陆离的影像。收起自己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气势之后,青年看起来除了活泼过头之外,好像与常人也没什么不同了。
也可能他切实是鬼,只是具有某种能够拟态成人类的血鬼术。在体会过那种恐怖之后,很少会有人还能不将这名青年当作披着人皮的怪物来看待吧。
“你认错人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满溢着敷衍和不知名情绪。直到他开口这一刻,炭治郎才发现自己的致命错误。自己竟然在面对鬼王、面对害死自己全家的凶手的时候,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青年身上。
他转开目光,带着恐惧、憎恶、但是更多的是无法忍耐的怒火的眼神直直对上了那双血红色的竖瞳。他握住腰间的日轮刀。不能在这里动手:周围还有那么多容易受伤的普通人,鬼舞辻无惨也一定不希望自己这样高调地暴露。但是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如果能在这里击杀鬼舞辻——
青年突然抬手,抓住了鬼舞辻原本隐藏在身侧阴影中的右手腕。鬼行动的速度几乎是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所以说不如是他巧妙地将手拦在鬼舞辻动作的轨迹上,而后者居然也真的没有抗拒,任由他虚握住自己的手,甚至将已经开始变化的尖利指甲也恢复成了原状。
从三人身边路过的夫妻毫无所觉,一点也没察觉到刚才他们与死神擦肩而过。
青年握住的部位很巧妙,恰好是距离袖口一小段的位置,不至于会碰到鬼舞辻的皮肤。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在鬼舞辻真正发火之前松了手。鬼舞辻微微偏头,红眸里充斥着不耐,但是这种姿态对鬼王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程度的容忍。
炭治郎已经反应过来,鬼舞辻想要制造混乱、趁机逃走,但是不知为何被这名青年打断。他们二人忽然起了分歧,对自己确实好消息!他一时顾不得许多,拔刀出鞘。
“天啊,好可怕好可怕!”青年突然抬高声音、毫无诚意地‘惊叫’道,表情浮夸得炭治郎甚至产生了他的脸已经变成Q版的可怕错觉,“警官先生~这边这边!”
熙熙攘攘的夜市上要找到警官何其困难?但就像是完全计算好的一样,他那甚至算不上嘶喊的声音居然真的刚好传到路过这边的两名警督耳朵里。
炭治郎暗道不妙,深吸一口气,水之呼吸开始运转,顿时速度提高了一个层次,就要从突然从人群中走出的警官面前滑走——走?
他运转到一半的呼吸法突然中断,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整个人的蓄力状态也立刻像是被戳破的泡沫一样霎时终止了,导致两名警官抓住他的时候甚至没能反应过来。是身体不堪重负的缘故吗?这么说起来肋骨伤处确实很痛,但这次呼吸终端的时候又好像与力不能逮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只手掌压在自己头发上的触感,并不带有任何足以导致痛感的压迫,仅仅只是像揉着后辈的发顶时一样,并不带有敌意地将手轻轻地放上去。
青年在他晃神的一瞬间从他身边闪过,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姿势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他毫不费力地就触到了炭治郎的要害,而少年敢绝对肯定青年没有使用任何呼吸法,只是单纯地格斗技巧高超。
“唔,实在是没有办法,少年,”身上满是绷带的青年在炭治郎身边站住,侧过头堪称怜悯地看着与警探们搏斗着、已经可以再次运转水之呼吸,却顾及到不能伤害普通人而束手束脚、完全分不出精神来管自己这边的鬼杀队成员,“无惨先生他啊,可是个胆小鬼。”
周围赶来的更多警备员已经开始大声斥责炭治郎,要求少年放弃抵抗、然后因为袭警到警署去,鬼舞辻无惨已经混入了人群中,冷眼看着青年的动作,好像在等对方回到他身边来。
青年闻见空气中隐隐浮现的血香,正要也转身离去,忽听见少年人嘶哑的质问,一字一句中好像都浸透了少年人彻骨的恨意。
“你是谁?明明是个人类,却与鬼为伍——!”
周围的人群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就连刚才还奋力想要控制住炭治郎的警员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炭治郎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鼻尖萦绕着过于浓厚的血液的香气,那像是世上一切美好事物的集合体,只让人想要忘却眼前的一切沉浸到幻境中去。
幻惑的血香。
“人类?我是货真价实的鬼嘛。”
青年垂眸看着炭治郎,好像是在埋怨着,动作未有丝毫停滞,脸上轻佻的笑容却已经消失不见。他嘴角并不上扬,但刚才将炭治郎压抑得喘不过气的黑暗却没有再度到来,他看起来甚至就像个普通的、有许多故事的人。他整理了一下搭在肩头的黑色风衣,利落转身,衣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我叫太宰,太宰治。”
在某个稍纵即逝的角度里,他的眼睛好像倒映着整条街的灯火,因而充盈着可以被称之为‘光’的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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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鼓达人响凯君
夜市上与那名少年的偶遇就好像是一枚开始转动的小小齿轮,牵引着整座名为无限城的木质机器运作起来。几百年来,无惨都没有露出过这样失态的表情,行事也没有如此急躁过。
无限城是一个巨大的木质建筑结构,是由鬼舞辻无惨近侍‘鸣女’所掌控着的异空间,也可以被称作是所有鬼的大本营。
只有上弦和下弦的鬼有资格在被召见的时候来到这里,也不可能在这里逗留许久,但是现在的下弦之六显然是个例外。
太宰治并不是个武斗派——不是说他不喜欢战斗,或许这也是个事实——但是他现在待在无限城中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擅长战斗’。所以说,他能成为十二鬼月之一简直就是个奇迹,没有鬼知道无惨大人为什么会让这个如此弱小、血鬼术也不具有任何战斗力的鬼晋升为十二鬼月。
甚至为了保护实力不强的太宰,让他在与鬼杀队剑士灶门炭治郎的相遇、被认出样貌之后,搬来无限城居住了。
太宰坐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看周围的场景一次次变换,只有自己的屋子无论是朝向、重力、还是布置都没有丝毫改变。
这是无惨的命令,名为鸣女的鬼能操纵异空间·无限城,甚至能让空间扭曲,但是她的能力对太宰完全无效。
太宰治,能力名『人间失格』,是能通过接触的方式无效化所有血鬼术和呼吸法的能力。
因此太宰的房间不能有丝毫变动,不然就会让无法随之改变位置的太宰陷入危险。这让太宰的居所诡异地成为了整座木质建筑中的轴心和最大的弱点。
而且太宰处于无限城里的时候,需要很仔细地戴上手套,避免因为不慎接触到木质结构而使得整个空间崩塌。
而跪坐在他对面的,正是鬼王。
“响凯在哪里?”
这个问题对鬼舞辻来说奇怪之极,他理应能感受到所有鬼的方位,距离鬼近的时候甚至还能读心。但是他好像确实失去了响凯的行踪,如果不是后者已经死去,就是又有鬼挣脱了他的掌控。
不过其实响凯被人杀死也并不奇怪,毕竟他就是那样懦弱、连人肉都无法好好吞下去的,强行将自己一颗人类之心扭曲成鬼物的可悲生物,或许连普通的鬼杀队剑士都能与他有一战之力。鬼舞辻只是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实在找不出任何切实的证据。
“那位作家的鬼啊,”太宰好像一无所知地反问道。他自然是见过响凯的,但是似乎对他来说,镶嵌在那只鬼血肉里的太鼓、却好像还没有对方的作家身份让他记得清晰,“他还活着?”
确实,很难想象有鬼能在让鬼舞辻彻底失望之后还活了下去。太宰与响凯仅有一面之缘,或者说,正是他第一次见到鬼舞辻无惨、服下血液之后,就被带去了响凯的住所。
太宰清晰地记得当时的画面,或者说,如果太宰想的话,他人生中任意一个细节都能像可笑的电影一样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沉默地跟在无惨背后。由于任何空间转移的血鬼术都不能起到作用,无惨不得不雇佣了汽车。
而当他们乘着夜色踏入那座已经充斥着血腥和尸体的腐臭味道的宅邸,即便是太宰也忍不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这比他在港口Mafia见过的任何场面都要恶心得多。
当时,作家转化成的太鼓的鬼跪在地上,拼命地往嘴里塞着人肉,表情比哭泣更难看。他或许并不是个嗜杀的鬼,但是仅仅为了无惨的认可和想要获得不被他人轻视的力量,就强迫自己接受血肉。
他抬起头,那张沾满血污的脸扭曲着,将恳求的目光投向鬼舞辻。
“你想变强吗?”太宰绕过无惨,站在下弦之六的面前轻声问他,“很痛苦吧、不觉得没有丝毫意义吗,这样‘活’在世上,吞噬劣等的人肉来获得劣等的力量,强迫自己跻身并不接纳自己的食人鬼的行列。”
“不想去死吗?”他问道。响凯抬头看他:这看起来是个青年人类,但是脸上既没有看见鬼的恐惧,刚才那种厌恶的神态也完全消散了,剩下的是面无表情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