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白日上楼
时间:2021-10-28 10:47:12

  对面报了地址。
  沈双起身,抓起外套和包就往外走,等走到门外,才想起来鞋子忘了换,却也懒得回去,转过去敲了隔壁的门。
  肖楠看见她一脸惊讶:“你不是跟……”
  “跟我走。”
  “哦,哦,好。”
  两人上了保姆车,保姆车在夜色里奔驰。
  为了保密,录制组租的别墅群就建在乡间,路灯不算多,暗哑哑地照着路,路更是窄,沥青的面,坑坑洼洼,刚下过雨,车轮驰过就激起一片水。
  沈双看着往后退的大片大片稻田,突然想,季远开着他那辆豪华轿跑往这儿过来时,是什么感觉?
  还有奥吉莉娅……
  他给她的备注竟然是奥吉莉娅?!
  天鹅湖里那个试图蛊惑王子、取代白天鹅的黑天鹅。
  她鼻尖轻轻哼了声。
  肖楠在驾驶座看了她一下,一踩油门,将车开得更快了。
  保姆车停在“Nightmare”门外,金色的大招牌夜晚闪闪发光。
  沈双一眼就看到了季远那辆银色超跑,月光下,那色调如泛着波光的水银。
  “哇,真酷。”
  肖楠吹了声口哨。
  沈双带着她进酒吧,意外的,那侍者看了她一眼就放行了,进去,才发现酒吧内人很少——确切的说,除了吧台趴着的,吧台内站着的一名调酒师,和吧台旁穿着一身标志性服装的方鸣之,并没有其他人在。
  吧内放着舒缓的蓝调爵士。
  方鸣之朝她举了举手,叫了声“嗨”:“沈小姐!”
  “方先生。”
  沈双朝方鸣之点了点头,在看到方鸣之的瞬间,她脸上的怒气已经转变声笑。她走了过去,目光却落到趴在吧台上的男人——那是季远。他远似乎喝醉了,头枕着右手臂,黑色碎发松松散散地耷拉在白色针织衫上,整个人透出一股颓懒。
  她一走到季远身边,眉头就不禁皱了皱:“他喝了多少?”
  方鸣之耸耸肩,示意她看向旁边,沈双这才看到,旁边大概开了……一,二,三,四,四瓶红酒,两瓶伏特加。
  酒瓶子都空了。
  方鸣之耸耸肩,示意她看向旁边,沈双这才看到,旁边大概开了……一,二,三,四,四瓶红酒,两瓶伏特加。
  酒瓶子都空了。
  喝了这么多?
  难怪酒味冲得像拿着香水瓶对空气连喷了十几下。
  在沈双皱眉的时候,方鸣之正眯眼瞧着她——
  看得出,来得很匆忙。
  黑大衣里面还裹着睡衣,脚上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长发飘飘、脂粉未施,只是这样一来,倒显得比化妆时还要小,但那双懵懂又迷离的眼睛……比之前在沙滩上还要让人心痒痒。
  可惜啊,被远子捷足先登了。
  方鸣之哼着歌,拿了串车钥匙,走到沈双面前,眼睛从她身上溜达一圈,才笑嘻嘻道:“弟妹,人我可交给你了,好好照顾。”
  沈双站定:“既然方先生在,怎么还叫我?”
  “我一会还有续摊。”方鸣之小儿郎当地,“我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一个醉酒身上,再说,我相信,远子也不想我一个臭男人来照顾他,所以,弟妹,你就能者多劳了。”
  说着,他就继续哼着歌,往前一路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弟妹,我能问下你是怎么惹着远子的?要知道,我就没见过比他更清醒的人……”等沈双要开口,又自失一笑,摇头:“算了,这不重要,男女之间嘛,哈哈!”
  说着,人就真走了。
  沈双:……
  她确定了,季远身边的人跟他一个德行。
  想着,推了推旁边的季远:“喂,醒醒。”
  季远被推得动了下,抬头,一双黑漆漆的眼在灯光下被照得朦朦胧胧,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眯着眼:
  “哦,奥吉莉娅小姐啊。”
  坏女配?心机婊?
  沈双很想推他个趔趄,却见刚才还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粲然一笑,一把抱住她,咕哝:“我等了你好久。”
 
 
第101章 发烧   别走。
  “我等了你好久。”
  男人的声音含混着进入耳朵。
  常言道, 酒后吐真言。
  沈双看着那晕了酒意的桃花眼,试图辨认其间的真诚,可还没等她辨认出来, 抱着她的男人就将头埋到她胸口,跟婴儿似的……睡着了。
  是的,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
  沈双想骂娘, 不过,她还是憋了憋,转过头对调酒师笑:“劳驾,能帮我将人一起送到车上吗?”
  女孩笑靥如花, 看得调酒师傻了眼。
  他当然认出,来接人的奥吉莉娅小姐就是现在最火的女团成员。不过,这酒吧是季先生和方先生几人开的,作为他们的雇员, 他当然知道,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忙不迭点了头, 从吧台出来,帮着沈双一起, 将季远搬到了他的银色跑车上。
  系安全带,关门, 上车,踩油门, 一气呵成。
  调酒师看着呼啸出去的银色跑车, 还有点回不了神。一辆纯黑色保姆车驶到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圆圆脸:“先生您好,今天的事请——”
  “——保密, 我知道。”调酒师可不是那么没职业道德的人,何况当初他被雇佣,就是因为口风紧。不过,他还是接了对方递过来的小费。
  调酒师知道,他不接,对方也许会更不放心。
  “那就拜托了。”
  肖楠笑着摆手,一踩油门,只是追着跑车屁股跑时忍不住想:双儿以前是不是学过飙车?快得都成灵魂飞车了。
  ***
  一个小时的车程,被沈双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不过,这也得宜于大半夜,北市车辆少的缘故。
  沈双看着“P”字标,一打方向盘,将跑车驶入公寓楼旁的地下停车场,电话那头肖楠还在问:“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你将车找个地方停好,等我一会。”
  “今晚你还要回去?!”肖楠惊了。
  沈双“恩”了声,听那边肖楠说“疯了疯了”,才不在意地道:“刚开始那会咱们赶通告连轴转24小时不是常事?怎么日子才好过一点,就受不了了?”
  肖楠:……
  “你行。”
  肖楠在附近找了条僻静的街,打了双闪将车停着。
  沈双也去停车。
  不过,很快,她就险些被地下停车场那些豪车闪瞎了眼——
  那儿简直是一场豪车宴,平时路上不多见的车全部跟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堆在那,五光十色,炫目拉风。
  而其中最壕无人性的,是季远。
  他居然把直达电梯旁的一整排停车位都买了下来,一整排啊,粗粗看去,大概有三十多个;而这三十多个停车位,现在基本都停满了,而停着的每一辆都看上去都像是用钞票镶的,布加迪,法拉利,科尼塞克……
  沈双还在其中看到了之前撞过的蓝色阿斯顿马丁,当时还觉得酷炫拉风的阿斯顿马丁,夹在一堆跑车当中,一下子就泯然众车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则得益于每个停车位上悬着的指示牌,而那一排车位上的铭牌,全、部、都、印、着、季、远、的、公、寓、号、码。
  沈双:……
  她算彻底明白,那一晚送给她的那套公寓对季远的意义了。
  两辆车。
  千牛一毛。
  算个鸟。
  就这样,他还能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哄着她:好像她占多大便宜似的。
  沈双想着,忍不住一打方向盘,任跑车一个华丽的甩尾,把副驾驶座上人事不省的男人甩到窗玻璃上,才将跑车倒进唯一空车位。开门,绕到副驾驶,看着脑袋被甩了下、还能继续睡的男人,踢了踢:
  “喂,醒醒。”
  男人没醒,侧脸对着她,睫毛长长,睡得挺乖。
  标标准准的一张小白脸。
  沈双又踢了踢,见人还是没醒,才放弃,爬过去解安全带,将人连拉带拽地扯出了副驾驶座。
  只是,她没想到,看着挺瘦的男人,压过来竟然像一座小山,一下将她压得趔趄——
  不过,沈双还是坚挺地站住了。
  感谢多年的锻炼,让她的核心和下盘足够稳。
  这时,季远的半边身子压着她,她右手去抓他后腰,左手扯着他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借着这姿势艰难地往前走。
  直达电梯在五十米开外。
  等沈双将人挪到电梯,整个人都开始冒汗。可偏偏季远贴着她的地方比她还烫,沈双看着不断往上跳的电梯数字,心想,这么大半夜的赶来,真是比孝敬陈秀娟老太太都殷勤了,也不知有没有奖金。
  又看看鞋子不翼而飞的左脚,想着,那位大嘴巴的方先生不知道会不会替她表上一功……
  脑子里乱七八糟,连自己也不知想了什么,心事像沉在池塘底的水草,像要浮上来,走一走,可又不甘心。
  “叮——”电梯开了。
  沈双打住开始出走的脑袋,又继续连拉带扯带扶地将人往公寓带,等好不容易将人送到床上安顿好,整个人却像是去了半条命。
  大冷的天,却热得像刚从锅里涮过似的。
  脸汗蒸蒸的,大衣也落了一半肩,另只鞋也不见了。
  唯一庆幸的是,地板不冷,温温的,像开了地暖。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肖楠发来一条定位,沈双回了句“知道了”,转身要走,不知看到什么,又走到床前。
  黑色的大床,黑床单、黑被子,唯有被子里的人是白的。
  不,也不白——
  沈双看着季远露在被子外的脸,那脸也像刚从蒸拿房里出来,皮下泛着一层红,连眼皮也是红的,似感觉不舒服,眉也是皱着的。
  她感觉到不大对劲。
  “季远?季远?”
  喊了两声。
  这也不见醒,伸手探了探,沈双被他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一路上这人贴着她的半边身体不同寻常的热,像火烧一样。
  怕感觉不准,沈双又用额头贴了贴。
  还是烫。
  她这才有点急,忙去客厅,可医药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肖楠催得紧,又只好回主卧,最后从季远脱下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他手机。
  面容解锁,失败。
  大拇指,失败。
  食指,失败。
  中指,失败。
  ……
  一连十根手指,都失败。
  沈双咬了咬唇,突然想起季远前天说的那句话:“……试试看,密码是我们第一做那天。”
  不会…
  那么骚吧?
  心想着 ,手却还是按个敲下了:1、0、0、8。
  “咔嚓”,屏幕解锁了。
  沈双:……
  她愣了一会,一时摸不清这人到底什么路数,只麻木地按开对话列表,当看到最上面那排通话记录时又呆了一呆:“奥吉莉娅”。
  原来他给她的备注就叫“奥吉莉娅”。
  难怪调酒师这么叫她。
  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她备注成一只黑天鹅……
  心想着 ,又继续看通话记录,果然,从上往下第二个就是方鸣之,拨了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艹,姓季的!你最好有个理由,否则老子天天半夜给你打电话打到你ed为止——”
  “方先生,是我。”沈双道。
  那边一愣,咳了一声:“哦弟妹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双将季远发烧的事告诉他,却听那边一道旖旎的女音不知说了什么,对面的方鸣之就像急着挂电话似的:“弟妹,你看我这是有点脱不开身,那个…不用担心,你别看远子人高马大的,其实挺常发烧的,从小就这样,实在不行,你就给他吃点退烧药,啊?”
  “你——”
  沈双还想再说,那边就挂了。
  沈双:……
  算了。
  她重新去找医药箱,最后,医药箱没找着,却找到了温度计,测了下:「39.5。」
  这么高。
  看了眼屏幕,沈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又测了两次,一次「39.6」,一次还是「39.5」。
  怎么一下子就发烧了,这么高可别烧坏了脑子……
  沈双拍了拍季远那张脸:
  “醒醒,醒醒……”
  季远迷迷蒙蒙地睁眼,眼皮被热气熏得发红,一双桃花眼尽是水汽,看了她一会,又闭上眼。
  “哎,你别睡。”
  沈双真急了,可手被他抓着又抽不出来,只好别别扭扭地倚着床,一边划着他手机思虑该找谁。
  方鸣之?关机了。
  翟墨?这时候打电话,不妥。
  往下滑,才发现季远通讯录里一共就两页,估摸着是私人手机,一下就翻到了头,最后,沈双看着那“宁女士”,心想,应该是他妈?正犹豫着要不要大半夜扰人清梦,就见屏幕上一行字跳出来,“宁女士”三个字像滚动条一样滚动。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宁女士”打来电话。
  沈双心里松了口气,接通,还没说话,就听一道风情沙哑的声音传来:“小远,你现在给妈账上转一千万,啊不,两千万吧。我跟你张姨他们凑了个桌,今晚手气不好,都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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