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五条悟。
五条悟喜欢我。
第17章 我应该是、好看的吧？
“指月姐！”戈薇抱着弓箭跑过来，“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她警惕的看着五条悟，大有一言不和就开弓射箭的架势。在她身后，杀生丸缓步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杀生丸的目光似乎有点意味深长。啊，他是犬妖来的……嗅觉很灵敏来着。我的身上……大概都是悟的味道吧？
我视线漂移了一下，没怎么样，就是突然告白加强吻而已。恩，强吻……我才没有配合。
“指月姐？”女孩子担心的凑过来。
我抬手捏住她的脸：“笨蛋戈薇，悟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啊？居然就那么放心的把我交给他？姐姐我超级伤心的哦？”明明是看起来奇怪的要命的大人来的，带着奇怪的眼罩，穿着奇怪的制服，怎么能够获得戈薇的信任呢？
“欸？！对不起指月姐我……”戈薇因为脸被捏住了，只能含糊的发出声音。“因为、因为那位先生对指月姐没有恶意……而且、指月姐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就很安心的样子所以一一但是没有考虑到指月姐的意愿果然是我的错！”
只是想逗弄一下戈薇而已，能让这孩子把我交给第一次见的陌生人，以她的灵感来说，肯定是确认了对方对我无害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因为那时候月酱一直在哭嘛，这孩子可是惊吓得不得了。叫你又叫不醒，最后只能把你交给我啦~”肩膀被人压住了，来人凑近我的耳朵，以气音道。“哭着的月酱，非常可爱啊~”
我毫不犹豫的就是反手一手肘撞击过去。这家伙！当着小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戈薇和杀生丸都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意识到了，这个陌生男/人类，对于指月姐来说绝对是不同的，很可能就是男朋友/伴侣了吧！！
“嘛哈哈哈~你们好啊，我是五条悟。现在在一所私人高中任职，是一名老师哦~”咒术师挂在我肩膀上，如此介绍自己。粗略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为人师表即使外表有些不靠谱但是实际上应该是个可靠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让他做老师呢，传道授业的人总是值得尊敬的。
前提是这个老师是有证上岗，教的是正经语数外什么的。
而咒术高专教的都是啥。
怎么跟诅咒战斗，怎么袚除诅咒，怎么去死……也不对，之所以会死，说到底是因为人类每天每时每刻都在诞生着负面情绪，不断地催生出或大或小的诅咒。但是咒术师是一个人才稀缺的职业，五条悟手下带的这一届才堪堪三个人。
小孩子们总是在还稚嫩的时候就匆匆的被赶鸭子上架，去和诅咒战斗。等级相当还好，等级高于诅咒更妙，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别说诅咒中还有着灵智的特级咒灵们对咒术师们蠢蠢欲动，这也就导致了奇高无比的折损率一一而能够安全活到退休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为了袚除诅咒，保护人类努力去战斗的家伙。
这也导致了如今咒术界高层[全都是烂透了的烂橘子呢]。这样的情况。
以上，一部分是悟的抱怨，一部分是我的总结。
“唔~你就是月酱专门找我定制咒具的那个吧？妹妹桑？~”他很自来熟的朝戈薇招招手，“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帮忙哦，直接告诉月酱就好啦。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五条老师？高中有地方了吗，你这样一一唔？”
他推销拉人的嘴巴被我捂住了，虽然戈薇拥有着强大的灵力，也很坚强，但是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想过要她改变职业规划去做什么除魔巫女什么的啊。
这孩子太温柔了，如果让她深入的，一直接触诅咒什么的，会受伤的。
戈薇困惑歪头，这位五条先生的老师，应该和普通的不一样吧？普通老师可不会做咒具什么的……
杀生丸沉默的盯着五条悟，片刻后金色妖瞳中燃起战意：“你很强。”他指尖凝练出一条莹绿色光鞭。
“来打一场。”
五条悟笑眯眯点头：“好啊，离远一点吧。”话音落下，我肩膀一轻，人已经不见了。紧接着，杀生丸也飞起，流星一般径直向着远方飞去。片刻之后，那个方向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隐约有绚烂的光亮起。
“咦？怎么就？”戈薇感受着微微震动的地面，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我揽住她肩膀固定住她，倒是有点明白那一人一妖为什么打起来，但是我宁愿不知道……
“戈薇，喜欢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真心实意的，我跟女孩抱怨道。明明我对戈薇，对杀生丸，对桔梗小栖夜还有曾经遇到的许多孩子，我都是喜欢的，是打从心里喜爱着他们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悟的喜欢是那么的不同呢？
戈薇顿时顾不得还在打架的两个男人了，眼睛扑闪扑闪的亮了起来：“指月姐之前问我的问题，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位五条先生吗？”
我视线漂移了一下：“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一一戈薇乖啊。”
“咦？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啦！说一说说一说吗指月姐~”戈薇鼓起嘴巴，圆乎乎的脸颊里像是包着和果子一样。
我戳了戳，手感上佳。真是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吗？长到了一定年纪之后就会开始对大人的世界好奇，而我作为长辈这样的角色，总是或多或少的被问到。
但是曾经我可以很淡定告诉他们说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现在的话……好像不能随便敷衍过去了。
毕竟已经不是我不了解的领域了嘛。
但是……应该怎么说呢？如果要追根溯底，我对悟的好感的开始……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哪怕戴着个蠢兮兮的眼罩，也能看出来是个池面。
说的话感觉我好肤浅，悟倒是很直白的说了是因为外貌而对我一见钟情就是了。但是奇异的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被夸奖的感觉？
我摸摸脸问戈薇：“戈薇觉得，我算是好看的类型吗？”
戈薇愣住。
咦？指月姐你对自己的美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小时候迷路第一次遇到她，戈薇就坚决的认为眼前的少女不是人。因为没有人类会有这样完美的外貌，无论是面容，发丝，肌肤还是身段。在年纪小小的戈薇眼中，统统都散发着异常的非人之感。
是妖怪或者精灵之类的存在吧？
这么漂亮的话，感觉被吃掉好像也不会生气一样……小戈薇在心中努力坚定意志，不可以，不可以被迷惑！
“恩？你看得见我呀，小妹妹。”坐在树梢看着远处风景的妖精一下子发现了她的存在，略微低下头来，银发垂落，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半隐藏在发丝形成的阴影中，奇异的散发着微光。“有很漂亮的灵光呢，你很有天赋哦~”
戈薇倒退了一步，因为树上的妖精跳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到了她面前。不仅如此，还为了配合她的身高，蹲了下来，两只手撑着脸笑眯眯的看她。
糟糕了妈妈……戈薇的心要把守不住了呜呜呜……
“欸~？别害怕啦，我不是坏人的，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美丽的妖精小姐如此提议道。戈薇虽然有点心动，但是爷爷说过的，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那么妖精应该是如此的吧！
她努力摆出严肃的样子：“不是啦，我没有迷路一一只是住在附近，出来玩哒！等、等一下爷爷就来找戈薇啦！”
“原来是叫戈薇呀~”妖精小姐浑不在意的样子，依旧笑眯眯的。“我也是住在附近哦，怎么没见过小戈薇呢？”
糟糕、谎言被拆穿了！！小戈薇觉得自己脑门上一定出现了大大的危字，眼泪一下子没憋住就冒了出来。
“哈哈哈真可爱小戈薇，我真的不是坏人啦~不要哭，别怕，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到家的哦？”一只手突然落到了她的头上，微凉，安抚的揉了揉。“你有很漂亮也很强大的力量哦，遇到真正的危险哭泣可是不行的，要像是这样一一”
那只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捏成小拳头，然后带着小拳头轻轻往前。
“呜哇！”手上的力量被另外一股力量所引导，瞬间绽放出了小戈薇也能看得见的光芒。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只觉得在这样的光下一一妖精小姐好像更漂亮了！
小戈薇眼中还泛着泪光，内心却已经完全的倒戈了。对不起妈妈，爷爷一一我要跟漂亮姐姐一起走了！她好漂亮、又好温柔！
然后她就被还没有告诉她名字的指月姐安全的送回了家里的神社。
“小戈薇有很强大的潜力哦？”在神社门口，妖精小姐拉着小戈薇的手对她说道。“想要掌握这份力量吗？”
“欸？”小戈薇懵懵懂懂的抬头。“是让手手发光吗？”
“恩，手上发光光~坏人都打跑哦！”
“要学！”
第18章 即使没有出场也要说
那之后，隔三差五的，小戈薇就会在回家路上，晚上睡觉前，周末时等等各种时间，见到凭空出现的妖精小姐一一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是叫她指月姐了。
灵力运用的学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偶尔也会有实战演练，都是一些因为人类的负面情绪而诞生的小妖怪或者是不成气候的诅咒什么的。
她一天天长大，但是指月姐的外表却始终维持在初见的时候。高洁凌冽，不笑的时候是天上的神女，笑起来的时候却……好温柔，好温暖，想要一直被那样注视着。
到了现在，戈薇依旧是这样想的。
“漂亮！”回忆只在一瞬间，戈薇瞬间回神，竖起大拇指道。“指月姐是我见过的存在之中最美的！没有之一！”
就连杀生丸大人，在外貌上也是输掉了的！
不过果然是因为气质的原因吧？指月姐的气质，透露的非人的、危险的气质，让人很难去注意指月姐的外貌。
不敢直视一一这样的？
我看着不知为何似乎整个人都激昂起来的少女，略微歪头：太不可信了…戈薇这孩子看我，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打了几百层滤镜吧？
毕竟我遇到的很多人，从未在外貌上对我有过称赞。就连晴明，当初也是夸奖我可爱而已。晴明所见过的美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有许多许多，他的评价必然是最为真实的。
但是，被夸赞、还是喜欢的孩子夸赞的话，果然还是很高兴。
“我知道了，谢谢戈薇。”抱抱少女，我感知到另一边打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等一下他们自己会回来的。”杀生丸是大妖怪没错，但是跟悟相比的话，他对无下限术式应该是没办法的吧。攻击不能靠近对方，输掉是迟早的事情。
话说，这样狂暴的咒力，悟的攻击方式是什么来的？
“咦？总感觉指月姐你不相信我的话？是真的啦！”戈薇不满的撒娇道。
“恩恩~我很相信戈薇，不过一直夸我会害羞的啦？”我顺毛捏脸一气呵成。
“……好敷衍！”
“咦有吗？是错觉啦一一呀，是桔梗和犬夜叉呢快看。”
“在哪里？在哪里？终于和好了吗他们？”
……
“哇累死啦要月酱亲亲才会好~唔！”脸被我摁住推远的咒术师伸出手臂，指尖勾住肩膀，然后一用力。我压根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招，猝不及防的人就被带了过去。
“没用啦~因为我比月酱高，手肯定也比月酱的长，所以这种阻挡方式是完全~没有的！”这人还贴着我耳边炫耀道，简直可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微妙的羞耻心从心底冒了出来，我直接掐住了他腰上的软肉，冷笑：“是吗？”
“呜哇居然有生之年看到指月姐害羞的样子一一”戈薇小声惊呼，警觉地捂住嘴巴。
桔梗坐在犬夜叉身边，手上捧着一杯热茶，连带着瓷白的手都似乎有了一点点暖色。她笑的很浅，赞同的点头：“恩，我也是第一次。”
记忆中这位大人总是从容而温柔的，从未见过有这样活泼的神情。那位就是……月大人选择的伴侣吗？
虽然看上去有点轻浮的样子，但是作为过来人的桔梗能够感受到，对方对月大人的珍视。隐藏在轻浮的话语和动作之下的温柔。
衷心的祝愿，月大人能够永远幸福。
温柔的看着他们，桔梗面上浮现浅浅的微笑。
犬夜叉眼神飘忽，但是一直在桔梗身上。视线划过巫女颜色浅淡的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涨红了，狼狈的转开了头。
杀生丸坐在角落，金眸微抬：……神奇，他并非觉得亦师亦姐的长辈有什么不好，但是正是因为太好了，反而无人敢有不敬之意。这个名为五条悟的男人，实力很强，性格和寻常人亦有不同……但是会喜欢指月姐，还能得到回应的家伙，果然很神奇。
他记得幼崽时期，宫殿里的许多小妖怪都很倾慕指月姐，但是没有一个妖怪会去告白。比起接近指月姐，他们似乎更倾向于远远地仰望那份光芒；也有实力强大的妖怪对指月姐有着好感，但是……如今对比这个名为五条悟的男人，杀生丸才察觉出了两种感情之前的细微差异。
那些妖怪看指月姐，是看兄弟/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而五条悟，他时时刻刻的在散发着一种一一想要将指月姐吞吃入腹却不得不忍耐的感觉。
…啧，人类真是惯会装模作样。
杀生丸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像是父亲，指月姐那样，喜欢上一个人类的。
“我错了。”五条悟老老实实的收手了，不再动手动脚。虽然、虽然一副看上去委屈的样子。我也松开手，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内心戳破之前隐晦的感情之后，我好像对他的情绪变得格外敏锐起来……
轻快地，欢喜的，活动之后酣畅淋漓的……还有，每次对视，触碰时内心荡起的涟漪。只要我想，他对我而言不再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