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牛奶味omega[女A男O]——云雀倒影
时间:2021-11-07 01:08:07

  贺云白抛得很准,楚雁轻巧地接过。他低头一看,确实不是什么好酒,只是市面上常见的为了便利而生产的罐装红酒而已,要不了多少伽罗币,和他之前带来的那瓶珍贵的藏品完全不能相比。
  不过楚雁也不挑,他随便点了一部爆米花机甲战斗大片,就席地坐在地毯上,拉开易拉罐拉环。
  贺云白关了灯,墙壁上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她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坐下,同样开了一罐红酒。
  “啪嗒。”她握着易拉罐,力道小小地碰撞了一下楚雁的那罐,发出清脆的声响。
  “补上刚刚没能完成的碰杯。”迷蒙的黑暗中,贺云白眉眼弯弯。
 
 
第11章 她就是他此刻的解药。……
  红酒的度数不高,然而楚雁喝了半晌,脸颊却慢慢泛起了粉色。
  对面屏幕上的机甲战斗变得有些模糊重影,楚雁晃了晃脑袋,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因为他脖子上的腺体正在发热。
  酒精让楚雁反应迟缓,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忍受不住地发出了一声轻喘。
  腺体上的灼热逐渐转变为刺痛,弥漫到五脏六腑,牵引着他的每一处神经。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有反应了。
  楚雁原先游刃有余的神情渐渐褪去,他觉得自己脸上泛着热气,看向贺云白的眼神变得迷茫。
  他的信息素像潮水一般涌出,牛奶的香气几乎要席卷整个小小的休息室。
  贺云白原先沉浸在机甲片的打斗片段中,然而房间中的异常很快让她警醒起来。
  楚雁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贺云白自诩自制力强大,可是这样的场面还是让她稍稍乱了阵脚。
  “楚雁?”她试探性地喊他,楚雁满面潮红,整个人看上去和发烧了一样。贺云白担心地伸手探他的额头。
  然而在她的手掌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楚雁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呜……”得到了他的alpha的触碰,楚雁满足地叹息一声。
  屋内开了空调,贺云白的手很凉,楚雁攥住了就不想放开。在他的影响下,贺云白也释放出了她的信息素,清苦的咖啡气息在肆虐的牛奶甜味下显得有些寡淡。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他浑身发热,心底的空虚蔓延到下身,额头上沁出汗水。楚雁握着贺云白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哀求。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大约是抑制剂失效了,发热期让本能的欲.望支配了他的身体。但他实在难受,此刻身体的异样让楚雁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天晚上。
  未经人事的两个人在信息素爆炸溢出时无法自控地结为一体。
  楚雁难耐地闭上眼睛,他还想保留一丝尊严,不想真的听命于本能,对着贺云白那样卑微地求.欢。
  可是……如果他不说的话,贺云白真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楚雁,楚雁?”贺云白焦急担忧的声音响起,“你是发热了是吗?”
  她在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仔细地查阅了相关资料,知道如今处于发热期的楚雁极度渴求她的信息素。
  更别提她已经对他进行了长期标记,楚雁此刻粘着她的神色就如渴望归家的绝望旅人一般。
  他只属于她,只需要她。
  这样的认知让贺云白心头一跳。
  楚雁越靠越近,几乎要软在她身上,四肢纤长的少年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搂住贺云白,拼命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贺云白从未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一个omega如此暧昧地靠在一起,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楚雁温暖的躯体在因为发热微微颤抖,他额前的几缕金发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连汗水闻起来都是甜的。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杯甜香满溢的牛乳软饮。
  贺云白想,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了。
  她搂着楚雁,试图将他放平在地毯上,想让他好受些,然后再给予他标记。
  然而贺云白只是稍稍动了下手臂,楚雁就不安地搂紧了她。
  他以为她要离开。
  毕竟他们不过是初初相识,楚雁还时不时便对贺云白出言不逊。如果贺云白记仇,她也许真的会在这时候戏弄他,看着他挣扎哀求,享受控制他的乐趣。
  虽然贺云白之前答应过会帮他度过发热期,可那也只是个口头协议罢了,她如果想要毁约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多么讽刺,他先前还抵触着她的触碰,可此刻这却是他最渴求的。
  楚雁原本还保留着理智,可那一刻,贺云白的动作让他慌乱无措,身体的本能擒获了大脑的思考,他忍着不适艰难开口,声线像是在低泣一般:
  “贺……贺云白……”
  “拜托你……”
  楚雁强忍着心底的难堪,即将要说出那句卑微的祈求。身体深处的渴望不断拉扯着他,将他的灵魂分成了两半。
  一半告诫他:你绝不能屈服于发热期!推开这个该死的alpha,去找抑制剂!
  而另一半企图将他拖入欢愉的深渊——“听从你的本性吧,你就是个柔弱的omega,这辈子都要依附于标记你的alpha。向她求助吧,除了依靠她,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内心撕裂的痛楚和他从贺云白身上获取的那一丝丝饮鸩止渴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楚雁灰蓝色的瞳孔里映照着贺云白的脸庞。
  她就是他此刻的解药。
  “求你……”楚雁的右手无力地从她肩上滑落,而他也即将被拖入深渊。
  可就在这时,贺云白阻止了他说出那句完整的祈求。
  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她知道楚雁有多么骄傲,让他在发热期的时候向她摇尾乞怜也太过残忍。贺云白主动释放出浓烈的信息素,一瞬间,牛奶的甜香被咖啡的苦涩稍稍中和。
  她抚慰着他,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替他拨开了湿漉漉的刘海。
  “我在这里。”贺云白在他耳边说,楚雁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一只手还是攥着贺云白的黑裙子。
  随后贺云白缓缓下移,找到了楚雁颈上的腺体。她想起网上说的,先伸手轻抚过腺体,渡过些微的信息素。
  楚雁欢愉地轻哼了一声,等他逐渐平静下来之后,贺云白将他放平在地毯上,按着他的手,咬破了他的腺体。
  “唔!”那一瞬间的快.感击中了他,楚雁得到了解药,可这解药的过程也太过难捱。他向贺云白伸出手,以一种求救的姿态。
  贺云白覆在他身上,体贴地让楚雁抓住自己的胳膊。
  “很快就好了……”她一边抚着他的额头安慰他,一边向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一切都结束后,楚雁茫然无措地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的身上湿透了,可怜的漂亮金发失去了光泽,黏糊糊地耷拉在耳边,灰蓝色的眼眸微睁,羽毛似的眼睫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的西装皱成一团,早被他自己扔到一边。贺云白的信息素充盈着楚雁的身体,给予他最后的绵长的慰藉。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脱水搁浅的鱼,贺云白检查了一下,发现楚雁已经不再发热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想给他拿杯水喝。
  然而等她回到他身边时,彻底脱力的少年已经陷入了沉睡。
  ……
  楚雁醒来后,天光已经大亮。他记得自己睡着时是在床下的地毯上,然而现在却躺在贺云白柔软的床上。
  床很小,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贺云白浅蓝色条纹的被褥被他睡得皱皱巴巴的。昨晚的他爬了起来,望向这个小小的房间。
  投影仪已经被收了起来,罐装红酒也被重新藏回了床底下,只有地毯上红酒洒落的红色印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没有贺云白。她不在。
  这个女人,她竟然又跑路了!
  楚雁心里五味杂陈。昨夜贺云白很主动地,替他完成了发热期的临时标记,也没有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她咬破他腺体那一瞬带给他的快乐与折磨还留存在肌肉记忆里,让楚雁不由得一颤。
  可她又一次走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完成一次任务一样,过程温柔至极,可转眼她就能脱身走人。
  楚雁的身体还想念着她的信息素。他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贺云白昨晚那么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但他仍然渴望更多。
  只是omega的生理反应而已。楚雁不断提醒自己,他对那个该死的女人才没有半点想法!
  是她没有做全套!alpha本来第二天早上就该陪着她的omega的!
  楚雁愤愤不平,把被褥掀落在地毯上。
  贺云白进门时,看见的就是楚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扁着嘴,从床上跳下来的模样。
  “你醒啦?”她对上少年的眼神,而对方的神情也立即因为她的到来而松弛下来。
  “我给你买早餐去了。”贺云白提起手中的袋子。
 
 
第12章 楚雁突然不想回到他那个……
  “你去哪儿了?”楚雁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没好气地问。
  贺云白的到来让屋内又充满了清淡的咖啡香味,楚雁还在因为她的离去而不满,却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汲取着她的气息。
  “我去给你买早餐了。”贺云白提起手上的袋子,偏头看着他,“没想到你会起这么早。”
  “还难受吗?”贺云白上前几步,伸手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楚雁不喜欢和别人这样亲密地接触,可这个人是贺云白,和他做尽了亲密事情的贺云白。
  他顿时觉得有些窘迫。就在昨天晚饭时,他还嫌弃地甩开贺云白的手,不愿让她碰他。然而发热期的到来,却让他那样渴求她的触碰。
  楚雁想起昨晚他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的祈求,颈根出泛起粉红。
  是贺云白的那个吻止住了他,为他拾起了最后的一丝尊严。
  其实事后想起来,贺云白并不需要吻他,她只需要简单地咬破他的腺体再注入信息素就可以完成临时标记。
  可她并没有选择简单粗暴的方式,而是尽最大可能让他感觉舒适,在他最平和的时候完成了标记。
  还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那是楚雁第一次和一个alpha接吻。
  “发热期应该过了。”贺云白放下了手,楚雁感知到她的温度离开了他的皮肤,才把思绪收了回来。
  贺云白已经换下了昨天的黑色长裙,穿着一身再简单不过的T恤长裤,她身材纤瘦,自有一派洒脱的气质。
  楚雁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半晌,贺云白却以为他饿了,将折叠桌打开摆上早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些。”贺云白每天起得都很早,不训练的时候她会先去晨跑,然后在学校食堂的早餐店点一碗馄饨。早餐店老板和她都来自R星,贺云白常常边吃早餐边和老板唠嗑。
  今天早餐店老板还问她,怎么今天打包了这么多?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说:“家里来了弟弟。”
  楚雁虽然约她出来约会,但他们之间却从未讨论过彼此的关系。但贺云白也不是很在意,他们之间的开端太过迅速突然,也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楚雁皱着眉看着桌上的早餐,他以前从来不吃学校食堂的东西,要么去餐厅用餐,要么公寓或是首长府的厨师佣人会为他准备菜肴。
  不过贺云白好心给他买回来,那他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楚雁在心里暗戳戳地计较,但看在贺云白眼里,就是个刚睡醒的炸毛小少年乖顺地坐下安静用餐的景象。
  她已经吃过了,就陪他一起坐下,随便抽了本书看。
  楚雁吃着贺云白带回来的热腾腾的馄饨,瞥见贺云白移开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转而打开了一本书,便莫名有些忿忿:“我还以为你又跑路了。”
  听见他的声音,贺云白很快望向楚雁。他脸色郁郁,用筷子折磨着手里的馄饨,把馅从皮里扒拉了出来贺云白不禁噗嗤一笑:“以后再也不会啦。”
  她虽然在笑,语气却很认真。
  楚雁好奇:“真的吗?你不是总是要去训练吗?”
  贺云白放下书,“你的发热期比较重要,以后如果觉得不舒服,随时联系我。”
  楚雁还是没放过碗里的馄饨,不信道:“你之前都说你要去封闭训练了,哪里还能随时联系得上?”
  “我不去了。”贺云白微笑。
  “哈?”楚雁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我申请了一次战力测试,只要达标了就能免除训练。”
  这是她今天早上刚刚做下的决定。
  楚雁显然很惊讶。他听说过战力测试是怎么回事,听说测试过程极为严苛,甚至可能存在危险。他哥哥楚锋曾经申请过一次,不过那是在五年前楚锋还在上大一的时候。那时正逢星际大战,楚锋作为帝都的后备军,自请通过战力测试登上前线。
  而贺云白这次的申请,却是为了他而要罢训。
  楚雁顿时觉得贺云白对他的照顾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他终于放过了碗里可怜的小馄饨,有些局促地开口:“其实也不用,我还有抑制剂的。”
  “楚雁,你昨天是第一次喝酒吗?”贺云白却突然转换了话题。
  楚雁的脸色慢慢涨红,他不愿承认自己才刚刚成年有资格饮酒的事实。
  “之前也喝过的。”他慢吞吞地说,“那天晚上,我就喝了一点。”
  楚雁指的是帝都大学举行盛大舞会的那天,他被几个兄弟带过去找乐子,但他根本没有心情玩闹,分化为omega的事情让他心情郁闷至极,一个人躲在二楼的酒店房间中喝酒。
  之后,他就遇见了贺云白。
  但在楚雁将这件事说出口后,他莫名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很快明白了贺云白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酒精可能会引发我的发热期?”
  “有可能。”贺云白认真地说,“我在网络上仔细查过信息,发热期有一定的规律,一般是半个月左右一次。你前几天注射了抑制剂,按理说没有这么快进入发热期。再联想到昨晚我们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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