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
时间:2021-11-07 01:14:55

  屋里传来一阵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也多了几分信心。
  萧宁重重地点头,人也走了进来,“上天之意,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测,偏有人总打着天道之言,处处不容于人。此事可成,那便安排起来。”
  入眼一看,萧宁便看到了传说中的避雷针。
  不,更应该说引雷针。
  萧宁就是要引雷。
  其中办法,有幸学过,萧宁也记得,便与人一通合计,必要成功引雷而落。
  “公主殿下。”在场的人,多数曾经穷困潦倒,他们专心研究,却无人相信他们,甚至更是辱骂于他们,连家人都不屑认之的人。
  直到萧宁的出现,让他们可以无后顾之忧,专心研究他们想研究的一切。
  无论他们的想法有多么天方夜谭,遥不可及,萧宁都不问他们需要多少年,只管让他们专心研究,不需要操心外头的事。
  故,一群既解决了生活的困境,又得以一展所长的人,自对萧宁感激涕零,萧宁想要的一切,他们定想方设法助她一臂之力。
  “公主但有吩咐,我们定尽我所能,助公主成事。”见礼后,其中作为萧宁收拢的第一个研究狂,那是一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连脸都看不清的人,名为李狂。
  这是他自取之名,因身边的人都道他狂妄自大,不听劝谏,他便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李狂。好让身边的人知道,他就是狂,他就是听不进劝,谁看不惯,走远些。
  自打跟了萧宁,改进造纸术是他弄的,水泥是萧宁大致说了配方,他给配出来的。
  多亏了这水泥配方,省下不少粮食,让兖州不少受灾百姓得以饱腹,保全性命。
  “先前同你说过的,如今既然事成了,我在外头同人打的赌,只能赢不能输。”萧宁同李狂细声道来,李狂立刻重重地点头,明了其中的关节,不可轻率,赶紧去为萧宁准备。
  萧宁拉住李狂,“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人,萧宁交给李狂管理,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信不过,这其中李狂更知分寸。李狂纵然平时看着不靠谱,大事跟前,必须是可靠的。
  “公主殿下放心。”李狂正色答应下,望萧宁不必挂心。
  萧宁点点头,既将事交由李狂,自是信得过李狂。
  ***
  孟塞去准备祭天所无原则之物,萧宁让李狂准备后着,于众目睽睽之下,萧宁郑重地将两份诏书,以及放在无类书院内的铜匦,皆放于供案。
  这么放着,萧宁更是朝之拜下,恭敬地道:“今吾辈开创古今之先河,以女子之身为国而奋战,亦为建家国而尽绵薄之力;然世上之男儿,却道女子出仕为官,与他们一道为国尽忠,为民尽心,为天理所不能容。
  “故,请以天证。此间三物,一为萧宁封王之诏书,另为不许萧宁封王之诏书,其三为天下诸男欲处置萧宁之建议。
  “皆呈于天,请天以择之,指示万民,究竟女子出仕,女子与天下男人一般,保家卫国,治理天下,是为天所不能容,亦或是为人所不能容?”
  萧宁言毕,与天三拜。
  面对萧宁这样与天道来经过,冯非仁算是萧宁特请一起来见证的人,往着案前的三样东西,诚如萧宁所言,一份是封王的诏书;一封是不许萧宁封王的诏书;再有另外一份,就是天下男人处置萧宁的文字。
  昂头看着天,这些日子,雍州内万里晴空,十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萧宁纵然再有自信,又怎么能保证在这八日之内,天降大雨,还会有惊雷降落?
  再怎么自信的人,也需要为他的自信付出代价。
  冯非仁相信最终胜利的一定会是他们。
  萧宁嚣张了这些日子,全然将天下男儿,皆压在手下,很快将会终止。
  冯非仁只要想到这一回,他们一旦赢了,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局面,不禁面露喜色。
  祭完天的萧宁,这时候已经走了下来,看着沉稳的冯非仁。
  “冯郎君来得及时。”萧宁还是得给冯非仁打个招呼,总不能因为对方来盯着她,她便不将对方放在眼里,那岂不是显得萧宁太没气度了。
  当日竟然是萧宁邀请冯非仁来的,这时候萧宁就得牢记这一点,该客气的时候就得客气。
  冯非仁这种人,最是擅长见缝插针。任何可能落人口舌的事,萧宁必须避免。
  此时此刻,冯非仁面对萧宁虽然温和,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招呼,沉着的回应道:“当日既答应公主准时赶到,岂能食言而肥。”
  萧宁露出了一抹笑容,重重的点头道:“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希望冯郎君不会让我失望。”
  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最后化作恭敬,冯非仁低下头道:“公主放心,某虽只是一介小人,一向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必不会辜负公主的期望。”
  必须得说,各自都算是会说话的人,想抓住对方的把柄,从这几句话的交锋中绝无可能。
  “十日的时间,就劳烦冯郎君在此静候十日。”萧宁面带笑容的提醒,冯非仁有心提醒萧宁并没有十日了,不想萧宁突然转头,“对了,已经过去两日,只剩八日才对。”
  太过自觉的萧宁,让冯非仁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恭恭敬敬的道:“某必安处于此。”
  一心等着萧宁败下阵来的人,这个时候最想要的莫过于时间能早些过去。
  萧宁再次点头,这回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非仁倒是显得有些诧异,萧宁看起来对这件事也是势在必得,断然不可能允许发生任何的意外,可她竟然如此放心的离去。
  只能说见识限制了冯非仁的想象,他以为萧宁在这个时候。最迫不及待的应该是如何引下天雷,但他心里也清楚,天雷如果好引,也就不会有人畏惧于天。
  有些事情,冯非仁怎么想都觉得,萧宁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偏偏以天正道这个主意,打从一开始就是萧宁提出来的,并不是旁人为了对付萧宁特意为难萧宁才提出的。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若不是有必胜的把握,怎么会提出如此为难自己的事情?
  冯非仁一直悬着心,一直都等着,看着萧宁到底还有什么手段为使出来。
  可萧宁竟然离开了,而且走得干脆利落,头也不回。
  这也就越发让冯非仁心下不安了,如果萧宁留下,表露出踌躇不定,忧心恐惧的样儿,冯非仁或许更会开心。
  萧宁着走的太过潇洒,潇洒的让冯非仁觉得,一切都在萧宁的掌握之中,终究结果也会如萧宁所愿。
  这样的信号对冯非仁而言不是好事,冯非仁握紧了拳头,目光落在那供案上。
  贡案自然是再普通不过的贡案,四周也没有多余的其他物件,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可萧宁为什么如此信心十足?
  像萧宁这样的人物,若不是有必胜的把握,她断不会如此信心十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他们没有察觉的事?
  原本以为自己赢定的冯非仁,随着萧宁显露的信心,也就越发让他不安。“公主,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会不会显得太不诚心了?”
  “我若是不走,怎么能让人心神不宁?”萧宁坏心眼的回了一句。
 
 
第116章 晴空降天雷
  萧宁就是想看看,冯非仁一旦察觉萧宁信心满满,志在必得,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冯非仁前来,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萧宁不安的样子,可偏偏萧宁从始至终,一直表现的镇定自若。
  这时候冯非仁盯着供案,面对萧宁走得潇洒,必然在心中浮起万千疑惑。
  这冯非仁也是多疑的人,挑起他全部疑心,做起事情来,必能事半功倍。
  萧宁的东西尚未准备好,也不能在这一刻鲜亮出来,给人机会查个究竟。
  必须要一点一点,慢慢的,不断的侵蚀人心,让有些人自己提出。
  这样一来,纵然是后有人想要查探,其中是否有其他的弯弯道道,可这些东西是作为监督的人提出来的,再想查,难道还能自打嘴巴?
  “我看那一位冯非仁不是什么好东西。”清河郡主随在萧宁身边,第二次见冯非仁,越看越是不喜之极。
  “对你我而言,他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他是想阻碍我们做事的人,可对于天下男人而言,这样的人却是值得他们敬重的。
  “不畏强权,敢直言犯上,更能与我这个公主正面对抗。倘若他不是一心想要打压女人,不让女人出头,我也愿意这样的人才挺立朝堂之上。”
  “公主赞他不畏强权,我却觉得他是另有所图,才会做出这一番姿态。”清河郡主也有自己的看法,观冯非仁的表现,不仅仅是冲着名利,或许还有其他。
  “自然是一战成名,一跃成为七相之一。”冯非仁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加以掩饰,萧宁当然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小被人灌输所谓的男.女之别。男主外女主内,一旦有人想要越过这道横沟,他便会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绝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理由改变。
  反对自小他认为该反对的东西,在这过程中,还能够扬名立外,一战成名,为天下所知,这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梦想?
  可惜萧宁绝不会成为他的踏板。
  想要一战成名可以,但需得给出利国利民,更能够解救天下危难之策。
  能惠及天下百姓的人,想要成为七相之一,萧谌和萧宁都不是吝啬的人。
  “如此小人,有何资格成为丞相。”不难看出清河郡主对冯非仁的不屑。
  “世上的正人君子有几个,皆不过是些无.耻小人。可我们最不能轻视的正是这些小人。”萧宁也知道,天下间的人没有人喜欢小人,可偏偏却是这小人,活在这世上最是如鱼得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论在何时何地,皆以保全自身为重,这样的人总能活到最后。”萧宁联想起了韩靖,那一位也是小人,却是这样一个小人,搅得一个王朝灭亡。
  由此可见,这天下间的小人,最最不能轻视。
  “说来说去都是我们的不是。若是我们都能成为正人君子或者教导出更多正人君子,就不会有小人横行。”清河郡主倒是想到了最根本的一点。
  只是听着她这话,萧宁忍俊不禁的笑了,“龙生九子,尚且各不相同。一家米养百家人。这世上君子和小人虽是对峙的,但也正是因为彼此的存在,显得君子越发难得了,人人都是君子,只怕,那个时候你所期待的便不会是君子了。”
  清河郡主摇了摇头,“不会的。”
  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带一丝犹豫。萧宁倒也不与她争执,只道:“老天给我面子,晴空降下一道雷该有多好。”
  说着君子和小人的清河郡主,哪里想得到萧宁一个转头,既然说起晴空降雷的话。
  萧宁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了天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一直以来清河郡主也没想明白,萧宁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清何郡主知趣,从来不问。
  听着萧宁的话,清河郡主颇觉得哭笑不得的道:“方才公主在祭天时,应该同天说才是,这时候说又有何用?”
  “提醒的对,改日我再来祭天时,一定跟他好好的提出申请,若是他能如我所愿,这一生我一定诚心诚意的祭天,绝不糊弄。”萧宁这一番话落下,清河郡主瞬间反应过来,敢情萧宁每回祭天的时候,都不是诚心的吗?
  惊楞的眼神落在萧宁的身上,无声地询问着,萧宁混不在意的眨眨眼睛。“天下人几人说情,所愿又是几何,老天哪里样样都听的来。是以我从不求天。”
  也就解释了萧宁,为何会如今突然诚恳的向老天提出申请,希望老天能听一听她的要求。
  倘若老天能如她所愿,让她心想事成。萧宁往后一定诚心诚意的祭天,绝对不带半点糊弄。
  “老天能够网开一面,既然还想着跟老天谈条件。”清河郡主是真服了,萧宁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不想着怎么贿赂老天,既然还要跟老天谈条件,这是把老天当成了亲爹?
  清河郡主惊愣无比的望着萧宁,很想知道萧宁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觉得,老天听了太多奉承的话,现在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别人对他的奉承?再说了,欲取之必先予之。老天爷若想让我诚心诚意的跪拜祭奠,也该给我点好处,让我知道老天还是听得进人话的,那我才能诚心诚意嘛!”
  听着萧宁的理由,清河郡主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能说萧宁说的没有道理吗?
  也不能说是没有道理,但这老天哪能听萧宁的话。
  清河郡主摇了摇头,这是觉得萧宁异想天开。
  萧宁也不在意,笑了笑,“要是老天真能这般讲道理,也就不会让男人肆意的欺压我们女人了。”
  这话清河郡主十分认同。
  “是以还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咱们得靠自己。”萧宁发言总结,清河郡主认同的点头,想起另一桩事,“上回公主给我看的书,我都看完了,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的?”萧宁和清河郡主便讨论起书本上的知识来,似乎证天一事,无关紧要。
  至于忐忑不安的冯非仁,这时候已经跟四周的人打听起来,萧宁祭天所用之物,究竟都有什么?
  早已经得了萧宁的明示,一切需得配合冯非仁的人,一五一十的告诉冯非仁。
  祭天所用之物,都是按制准备,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况且准备这一切的人,更是钦天监监正孟塞。
  萧宁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可是留下的人里也包括了孟塞。
  刚开始冯非仁并不把这一位放在心上,毕竟这一位看便知晓,定然是萧谌和萧宁的人。
  “大雨将至,都准备齐全。”冯非仁心下不定时,忽然听到孟塞的一句话。
  抬头看着万里晴空,丝毫没有大雨将至的模样,冯非仁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地走过去,朝孟塞作一揖道:“钦天监监正。”
  孟塞看到冯非仁时,不掩惊讶,“有事?”
  一个仙风道骨的,按理来说不该情绪外露,但眼前的孟塞并不掩饰看到冯非仁时的诧异。
  冯非仁管不上这其中的缘故,只将心中的疑惑问出,“监正夜观天象,天将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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