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快穿]——春绿可期
时间:2021-11-07 01:18:48

  李官抬眸,抖着嘴唇:“她说不生了,再让她生她就跟我离婚,记者同志,她说要离婚……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一起有了三个孩子,不对,四个……她现在竟然要离婚……”
  风红缨皱眉,打断李官:“是晓柔姐让你今天来看库班老师的吗?”
  “她没说,我自己要来的。”
  “来这干吗?”
  “来道歉。”
  “道什么歉?”
  李官嘴唇蠕动了两下:“那件事子虚乌有……是我故意编造出来抹黑老师的。”
  站在门外的巴哈握拳想冲进来打人,被风延吉拦住。
  风红缨:“你诽谤造谣库班老师多年,你现在承认抹黑,如果库班老师出狱后告你,后果很严重的。”
  李官吸吸鼻子,沉默不语。
  拍摄只能到此为止。
  当天,风红缨带着片子来到监狱。
  牢里的库班白发苍苍,听说有记者来探他的监,老人料到所为何事。
  看完录像,老人和李官一样,沉默良久。
  获得清白的老人并没有表现出开心。
  出狱时,西域春监狱外站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岁数均在三四十岁,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库班资助的学生。
  老人由巴哈搀扶,佝偻着身子走出监狱。
  “老师……”
  “老师,对不起……”
  窸窸窣窣的道歉声在监狱门口响起。
  老人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大学教师杀人坐牢,这件事在戈壁滩上那可是大事件,得知教师今天出狱,不少村民跑到西域春看热闹。
  追赶热点的人当然少不了记者。
  不仅惊动了报社,连本地电视台都派了人过来采访。
  在一堆问题中,老人最终选择了风红缨的问题。
  “经此一事,您后悔资助李官这些学生吗?如果给您一次重生的机会,你还会用自己微薄的薪水抚养没有血缘的孩子们吗?”
  老人长叹一口气,双目边布满岁月的痕迹,但依旧炯炯有神,目光睿智。
  “不后悔。”
  老人说这话时并没有看门口李官等人,而是紧紧拉着巴哈的手。
  “后悔干啥?我不抚养他们,他们只能饿死……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死吧?”
  门口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有人喊爸,有人喊老师,老人对此皆置若罔闻。
  “人之初,性本善,怪我,怪我没教好他们,教了他们学问,忘了告诉他们做人要诚实,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罢了罢了,让他们走吧。”①
  “爸——”
  “老师,我们错了,我们当年不该听李官胡言乱语,您原谅我们吧……”
  现场哭声不断,老人直摇头,意思很明显了。
  心寒透了,再想捂暖,难。
  -
  当晚本台新闻报道了此事,风红缨作为一个报社记者,竟然在电视上露了面。
  全程采访三分钟,有风红缨的采访画面就占了一分半。
  小地方换个广播员都要被民众讨论半天,陡然间看到新闻里多了一个女记者,不少观众写信到电台询问,问电台是不是来了新人。
  回答观众前,电视台的台长找上风红缨,问风红缨愿不愿意跳槽去电视台工作。
  风红缨摇头。
  她一旦去了,另外一个女记者可能就会失业。
  她在报社待得挺好,何况那位出镜女记者业务能力不差,只不过因为她接触库班的时间长,所以库班才选中她的问题回答。
  台长笑了,说自己来挖人并不仅仅因为这一次播放。
  原来老局长联合电视台做的法制新闻报完成了,现在正缺一个主持人播报,台长想让风红缨去。
  距刘老板获罪一案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老局长一直在等。
  前段时间外省派出所来了喜报,历经挫折,他们终于扫清了刘老板底下的余孽,这个案子现在可以拿到公众面前说了。老局长立马将风红缨带回来的材料送到电视台审核,审核完毕,现在就缺个播报员,台长想到了风红缨。
  风红缨冲台长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邀请函。
  “抱歉,我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凡贤德之人皆称为‘庶几’,摘自《易·系辞下》,特此标注
  ①“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是北宋著名理学家程颐的一句名言,特此标注
 
 
第69章 奔赴正义,还人间清白(20)
  电台台长走了。
  没有为难风红缨,临走前拍了拍风红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同志,要注意安全呐。”
  风红缨嗯嗯点头,谢过台长。
  报社办公室里,淮子洲重复一遍:“真要去?”
  “嗯。”
  风红缨坚定道:“我想去闯一闯。”
  淮子洲:“你几个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风红缨:“知道。他们非常支持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淮子洲再阻拦就显得多余。
  拿起私人章,淮子洲郑重的在一份文件上盖上单位同意外派的红章。
  一个月后,风红缨将只身出发沙漠边境线采访,那边会举行接壤国家友好运动比赛,比赛项目有拳击,射箭,马术,摔跤等。
  每年的七八月都会举行接壤国友谊大赛,主要目的是为了庆祝边境丰收。
  和戈壁滩接壤的国家有很多,有几个国家国内截止到现在还处在战火中,鱼龙混杂的采访现场上随时都会有意料不到的事发生。
  前往采访的记者名额不多,郑月华将其中一个名额给了风红缨。
  之所以给风红缨,考虑的原因大致有两点。
  一来她是戈壁滩的人,熟悉地形。
  二来,能胜任此项艰难任务的记者不多,在电视机前露面光荣的同时,时刻伴随着危险。
  边境线区域从来没有儿戏。
  前几年举行友好比赛时,就有几个国家在比赛中途发生了冲突,导致我国记者受了牵连,这位记者正是首都日报现在的主编郑月华。
  郑月华清楚此行存在的风险,所以在选人方面,郑月华左思右想考虑了好几天才选定风红缨。
  当然了,风红缨可以拒绝。
  风红缨不去,有的是记者想去。
  危险之下的荣光更璀璨。
  退一万步,也许比赛顺利进行,没有旁的事发生呢?
  搏一搏,未来可期,所以报名前往的记者数不胜数。
  -
  拿着单位红章,风红缨走出淮子洲的办公室,一出门就碰上了乌云雅。
  乌云雅站在门口应该有一会儿了,看到风红缨出来,双脚发麻的乌云雅一时躲藏不及。
  “红缨……”
  哪怕哭得眼睛发肿,乌云雅依旧美得像神秘的月亮花。
  风红缨:“有事吗?”
  乌云雅抬手拭掉落珠般大小晶莹剔透的泪,哽咽道:“谢谢你,我以前太傻,为了温阔对付你,为了李茂学你,你说得对,我就是一株离不开男人的菟丝花,红缨,姑姑错了……”
  风红缨挑眉。
  听说李茂已经向报社提交了辞职信,买了火车票准备去外地闯闯。
  现在报社都在笑话乌云雅,说乌云雅脑子被驴踢了才选择三心二意的李茂。
  再过不久温阔就要出狱,如果听到乌云雅和李茂的流言蜚语,温阔还能要乌云雅?
  在外人眼里,漂亮的乌云雅早已给温阔戴了顶草原色帽子,坐了三年牢的温阔肯定不会放过她。
  曾经的沙漠一枝花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乌云雅崩溃大哭。
  也就是在这时,本地电视台台长找上了她,邀请她担任法制报播送主持人。
  “红缨,大家都说这个位置本该是你的,是你向台长举荐了我,我才——”
  风红缨淡淡道:“不是我。”
  乌云雅吸吸鼻子:“什么?”
  “我的确拒绝担任法制报主持人,但我没有向台长举荐你。”
  乌云雅‘啊’了声。
  “不可能。你不举荐台长怎么会选我?”
  风红缨凝视着面前这个娇美的异域女子,女子身上的圣母光环似乎比她刚来这个世界时要淡很多。
  不愧是女主,即便没有打倒她这个恶毒团宠女配,依旧活得有滋有味。
  台长找上她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哎,当女主就是好,机会总是会从天而降。
  如果乌云雅走原小说剧情,夺走了原身的团宠buff,别说一个法制报记者名额,连国宝级主持人的称号些许都是手到擒来。
  可惜没有如果。
  乌云雅的女主光环伞终究因为她的到来而没有得逞打开。
  “乌云雅。”风红缨轻唤。
  “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乌云雅习惯了风红缨这个侄女直呼她的大名。
  风红缨:“你有你自己的魅力,你就没想过台长找你当法制报的主持人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吗?”
  乌云雅脱口而出:“不可能……我那么差劲……”
  风红缨沉默了两秒,只道:“你一向骄矜,什么时候这么自卑了?”
  说完这句话,风红缨从旁而过,不再多言。
  “红缨——”
  乌云雅喊住风红缨,小跑上前。
  犹豫了会,乌云雅鼓起勇气:“对不起,那晚我……当时我脑子发了晕才花钱让那些小混混……”
  风红缨打断乌云雅的道歉,冷着脸道:“迟来的道歉我不需要,就这样吧。”
  乌云雅被呵斥的小脸发白,楞在原地迟迟没有挪步。
  风红缨从没考虑过和乌云雅修复关系,时间胶囊里的小姑娘也不太想。
  她不喜欢乌云雅,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哪怕现在的乌云雅有了改变,她依然不喜欢。
  乌云雅喊城里的小混混玷污她这件事,她忘不掉。
  这具身体迟早要还给时间胶囊里的原身,如果身体在她接管之际被玷污,她没资格替原身原谅乌云雅。
  -
  接下来一个月,风红缨天天呆在报社资料室翻阅边境线接壤的几个国家信息,忙的昏天黑地,每每在走廊和乌云雅撞上,风红缨连招呼都懒得打。
  反倒是乌云雅常常欲言又止。
  出发边境线当天,《春芽》报社的同事们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活,纷纷前来相送。
  骑着小毛,风红缨挥手告别众人。
  黄沙飞舞间,风红缨看到了一片五彩飘带迎风招展。
  那是风家兄弟们在西域春监狱附近最高的沙峰上为她挂得五彩经幡。
  经幡是一条长长的飘带彩旗,非常好看。
  风红缨眯起眼,她能看到上面写着的祈福经文,字形大小不一,苍劲有力的字迹有之,稚嫩歪曲的字迹亦有之。
  看着看着,眼眶莫名湿润。
  昨晚睡得朦胧时,恍惚好像听到小尧里和崔庶在院子里小声嘀咕,应该是在制作经幡。
  “小妹,一路平安——”
  远处,风延荣敞开双腿,高高握着一条经幡,如巍峨山峦,站在那摇旗呐喊。
  一旁的新大嫂赵飞鸾笑着温婉,垫着脚举着经幡的另一边。
  今天的风很给力,将五彩经幡吹得猎猎作响。
  “咱们回去吧。”
  直到看不到风红缨的身影后,风延荣才将妻子手中的经幡拿过来,猛一用劲插进沙堆中。
  赵飞鸾挽起耳边的碎发,笑道:“放心吧,小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她阿爹说过,大漠上的风吹得越大,经幡上的祈佑心愿就越灵光。
  她嫁到风家的时间虽不长,但她深切的感受到现在的风红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跋扈嚣张的小女孩。
  风延荣定定地站在原地眺望。
  他有预感,此去归来,小妹会荣获新生。
  -
  骑着小毛,摇着铜铃,五日后,风红缨来到边境线哨所。
  此次举办接壤国友谊赛的东道主是华国。
  往小窗口递上单位证明和邀请函,风红缨微抬头静静等候在侧。
  在哨所站岗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穿军装,神色严肃。
  打开风红缨的文件,男人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风红缨?”
  “对。”
  “戈壁滩来的?”
  男人继续往下看,声线发颤。
  风红缨:“嗯,同志,有问题吗?”
  男人炯炯目光在手中的文件以及风红缨脸上来回梭巡,比对了三四次后,男人猛地放下文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面孔稚嫩,婴儿肥的脸颊上扬着笑容,两条乌黑大辫子垂在胸前,留有乖巧的齐刘海。
  眼前的风红缨呢,飒爽短发,小脸比照片上的女孩要黑要瘦,要说两人之间的相同点,大概就剩下那双有神的眼睛。
  “小妹?!”
  风延祥嘴唇哆嗦了下,不敢置信地道:“你是小妹对不对?!”
  盯着风红缨黑不溜秋的眼睛,风延祥喜上眉梢。
  是小妹!没错,就是小妹!
  推开门,风延祥跑出来。
  “你咋跑这来了?”熟悉的方言。
  风红缨楞了两秒,很快回过神。
  “你是六哥?”
  风家老六老七在外当兵,已经好多年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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