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千亿资产病弱女配——粉桔
时间:2021-11-08 00:44:57

  吱吱朝他笑了笑,双腿折叠蹲下身,摸了摸狗头,语调拉的散漫,“怎么说呢,算是闹翻了吧,我现在是个被赶出豪门的落魄小姐。”
  吱吱的手软软的,黑子舒服的耳朵耷拉下来,眼睛一眨一眨的,软趴趴的给吱吱摸。
  温沉有些好奇,“你不怕黑子?一般女人看到我这狗,吓的恨不得躲三米开外。”
  “我人都不怕,怕狗做什么,”吱吱戳了戳狗脑袋,“是吧。”
  “啧,”温沉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折起手臂懒懒倚在车门边,抬起头,眯眼看了看着华丽高大上的写字楼,“人人都说我是南汀的土匪强盗,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我捉摸着我这混蛋应该干不出抢自己女儿公司的事。”
  吱吱边顺着黑子的毛边回,“你这人坏在通透,明明白白,洛浦这个人坏在里子,遮遮掩掩。”
  “你这样一说,我发现我还挺优秀。”温沉抬脚轻轻踢了踢没出息的黑子。
  吱吱点头,“这我同意,你是我见过的土匪当中最优秀的一个。”
  温沉:“……”
  他两片薄唇中间夹着的烟草抖动,淡淡烟雾缭绕,拉开车门,“上车,我给你安排地,你放心,肯定不必洛家差。”
  吱吱站起来,“不了,本小姐今天的人设是落魄豪门公主。”
  温沉:“……”
  “怎么个落魄法?”
  温沉的车和人一样高调,车子是上千万的越野车,线条很流畅,吱吱食指弯曲,轻轻在上面扣了两下,“先从坐出租车开始吧。”
  “噗,”温沉笑出声,“出租车不算落魄。”
  吱吱一侧细长的涓媚挑起来,“这还不算?”
  “大小姐,你可真是活在云端,一趟出租车,百八十块钱的车费,够普通人半天的工资了,”温沉说,“地铁,或者是公交,坐过吗?”
  吱吱摇头。
  温沉,“那我带你去体验一把。”
  温沉最终选择带了吱吱去坐地铁。
  温沉在地图上选好目的地,买了两章地铁票,过了安检,走到等候区。
  吱吱还是第一次看到地铁这玩意,跟个长龙是的。
  机械的声音响起,电梯门打开,不是高峰期,只有零星的人上或是下。
  温沉侧头,“公主,请吧。”
  吱吱抬脚走进去,里面也没什么人,她不太想坐,扶着不锈钢柱子站着。
  温沉也就没坐,也扶着扶手站着。
  吱吱:“你也坐过地铁?”
  温沉,“当然,我祖辈世世代代种地,老实的很,到我这才叛逆起来,十三岁的时候吧,为了一顿肉,认了一个大BBZL  哥,然后开始在道上打架的生涯,我天生拳脚厉害,一脚就可以折断一个人的腿。”
  又想起来什么是的,“嗐,我是不是给你说恶心了?你一个千金小姐,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
  “不会,”吱吱说,“你一拳一脚闯出来的,付出了血汗,没什么不能说的。”
  吱吱唇微微珉起来,长长的眼睫闪了闪--她见过血,像河一样流过。
  吱吱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地铁空空荡荡的照片,又把摄像头调整成前置。
  温沉最不喜欢上相,赶忙避开,手臂挡着脸,“你可别拍我啊。”
  吱吱好奇,“拍个照有什么好怕的?”
  温沉,“你让我拍照,还不如杀了我呢。”
  吱吱也没勉强他,自顾自拍了照片上。
  吱吱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回到洛家的时候,姜话已经把她的行礼打包好了,也就……二十几个吧。
  温沉拇指摩挲着下巴,看着这些排成排的箱子,这是个落魄公主的样子?
  光是搬行李箱的出租车,浩浩荡荡组成了个车队。
  洛源刚好下课回来,看到这么多箱子,“姐姐,你干嘛去啊?”
  吱吱轻轻敲了敲他小脑袋,“姐姐我离家出走,我不在家你要听话啊,继续好好上课。”
  洛源不干了,抱着吱吱的大腿,“听着就很刺激,我要跟你一起去。”他转身朝接自己上下学的司机喊,“方叔,你让保姆给我打包行礼,我要跟着姐姐离家出走。”
  司机:“……”这还带成群结队的?
  吱吱:“……小子,你是个有妈的人,你不跟你妈跟我干嘛?”
  “我连爸也不要了,我就跟你离家出走。我们走的远一点,让他们找不到我们。”洛源小眼珠子激灵的转了一下,“要不我们先去南极吧,先去看企鹅,再去北极看北极熊,再去北半”
  “嗨!”吱吱无语的打断,“你当是玩呢?我是离家出走。”
  洛源有点不懂,“离家出走这么可怜,当然要对自己好一点啊,多多抚慰受伤的心灵,去看看小动物,去看看远处的风景。”
  吱吱:“……”竟然好有道理。
  装好行礼,一个车队的出租车浩浩荡荡往酒店去。
  吱吱也没有选五星级酒店,而是选了一个中等酒店,一个房间一晚上只要一千多块钱那种。
  当一排溜人推着行李箱进入酒店大堂,酒店前台还以为来了个旅行团!
  办理好入住,温沉和吱吱道别。
  “你有需要你就找我。”
  吱吱和他摆手,“去吧,我有事不会跟你客气。”
  这酒店虽然不如五星级酒店高级,房间也还是宽敞的,厨房餐厅都有,柜子也不小,姜话还是扯了酒店的床单,被子,拿出干净柔软的给换上,连烧水的电茶壶都是自带的。
  洛源无趣的捧着小胖脸,“离家出走就是住酒店啊,也太没意思了。”
  吱吱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有的住你知足吧,嫌无聊找你BBZL  妈去。”
  陈偌伊回了娘家,洛源觉得外婆家更无聊,总是抱着他亲个没完,“那我还是跟你吧。”
  姜话:“小姐,都铺好了,你看你还缺什么,我去买。”
  吱吱瞥一眼腕上的手表,也到了晚餐时间了,“不缺什么了,你去买份麻辣烫回来吧。”
  “姐你穷成这样了吗?”洛源吸溜一口气,“我们都要吃麻辣烫了?”
  吱吱:“……”
  “嗯,”吱吱点头,“吃麻辣烫你还决定跟着我吗?”
  洛源有些嫌弃的摇头,“你都是怎么混的?出来连带钱这点常识都没有,”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张卡,“你拿着,我从下到大的压岁钱都在这里头了。”
  吱吱:“多少钱吗?”
  洛源昂起小脑袋,“几百万总有吧。”
  吱吱:“……”
  “拿好你的卡吧,你看你姐像是委屈自己的人吗?”
  吱吱不傻,早就防着洛浦收走她的卡,现在她的卡上,几千万现金还是有的。
  都是用洛浦的黑卡套的。
  麻辣烫--不过是摆拍。
  和麻辣烫的自拍照拍好,并几张地铁找的自拍照一起传到朋友圈,加上温沉散播的消息,南汀的富豪圈都炸锅了。
  洛浦成了大家的鄙夷对象。
  攥着前妻留给亲生女儿的遗产股份不想给就算了,如今女儿自己创立的公司还想夺走,没夺成,如今又恼羞成怒把女儿扫地出门。
  洛吱都已经穷到坐地铁出行了!
  住平价酒店!
  吃麻辣烫!
  谣言这个东西就是越走越快的,但关于谣言的主角,一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因为,谁也不敢和老板八卦老板的丑闻啊!
  于是,这位头铁的出现了,他就是洛浦的亲二叔,早些年洛家的创始人之一,虽然股份没有洛浦大,但胜在辈分高,手里有不少当年一起创业的老一辈铁杆人脉。
  洛浦在他面前也必需是个孝顺子侄。
  洛浦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名声成了什么样,在办公室里和高管开会,老头子敲着拐棍气势汹汹的进来。
  “会议停下,阿浦,我有话和你说。”
  看老爷子神色紧绷,洛浦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挥手,立刻让一众高层都散了。
  “二叔,什么事?”洛浦起身搀扶老爷子坐下。
  老爷子一把甩开洛浦的手,拐棍在蹭亮的地砖敲的咯吱作响,“你还有脸和我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洛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做什么了?”
  “你是不是把吱吱捻出家里了?我们洛家已经穷到这份上了吗?连个女儿也养不起,要让她去坐地铁,住平价酒店,只能吃的起麻辣烫?”
  老爷子越说越气,“你知道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怎么说你的吗?说你这人心狠,连女儿的股份都想昧下,女儿开的公司也想扣下,你这名声到底还要不要了?”
  “现在洛家是全南汀的笑话!”
  洛浦脑子嗡嗡的,“什么麻辣烫,什么地铁?”
  老爷子,“你看看吱吱的朋友BBZL  圈。”
  洛浦打开吱吱的朋友圈,一片空白--被拉黑了。
  老爷子又把手机给他,他一看,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上来。
  打死他也不相信,吱吱能穷到只吃得起麻辣烫,坐地铁的份上!
  他又想起来吱吱的那句,“我等你来求我。”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这个死丫头!
  一时间,恨不得掐死吱吱。
  老爷子,“你快去把她找回来,我们洛家现在已经是整个南汀的笑话了。”
  洛浦当然还不想这么快就向吱吱低头,“二叔,你不知道,这死丫头现在胳膊肘朝外拐,完全不听我的话,我先晾她两天,让她再外面多吃两天苦再说。”
  老爷子气的手里拐棍直接朝洛浦身上招呼,“还等两天?你是嫌洛家的笑话被人看的少吗?快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与此同时,席母的电话也打到洛浦手机上来了。
  洛浦大概能猜到席母是为了什么事情,他很想不接,但显然不可能一辈子不接,硬着头皮接通。
  人的情感其实是很复杂的,并不是一种单一的情绪,也许席母看中利益,但是对吱吱也并不是全无感情。
  看到吱吱宁愿离家出走,住平价酒店,坐地铁,吃麻辣烫,她心里也一抽一抽的难过,也顾不上平日里的优雅,话里都是带了火气。
  “我说洛总,就算你不把吱吱当亲生女儿,她好歹也是我席家未来的儿媳妇,你不给她脸就是不给我们席家脸面,你不能把席家的脸往地上踩吧?”
  洛浦虽然对吱吱有气,但是还有一丝丝理智,他还需要吱吱给她联姻,如果说了吱吱的坏话,洛家不想联姻了,损失的是他。
  于是,跟吞下一只苍蝇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和吱吱发生了一些口角,我没有限制她用钱,大概是和我赌气不想用我的卡吧。”
  席母:“洛总,不是我说你,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细想,你也该尊重孩子,否则只会把孩子推的离你越来越远。”
  席母一向优雅,几乎不会和人红脸,这话于她而言,就表明她已经非常生气了。
  洛浦心里都快被呕死,嘴上也只得忍着,装作听进去的样子。
  含沙射影的说了一通洛浦,席母还是不解气,心疼吱吱不已,想了想,又拨通了席泽的电话。
  席泽在瑞联忙了整整一天一夜,不仅领导班子几乎换了一半,高层的职务也都换了部门,公司全部打乱,算上从美国赶飞机回来,他已经接近48小时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还是亲自组织了今晚的饭局。
  脑子里像是有跟弦绷着,他就是不想回家,下意识规避吱吱出现的地方。
  来的都是和他关系很亲近的人,其中还有刚刚从过来回来的玩伴周定。
  饭刚开局,席泽已经喝到了第四杯,他向来自律,对烟酒都控制的严,周定手盖上他杯子,“你今晚怎么了?看着很不对劲。”
  “是BBZL  不对劲,”席泽笑,露出一排白牙,拍开周定的手,“解决了公司的事,我太快乐了。”
  席泽这个人讲究优雅,笑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很夸张,周定就没见他笑的这么放肆过,眼睛里还有一圈红血丝。
  周定疑惑了,“真这么开心?”
  席泽端起酒杯碰周定的酒杯,“当然。”
  见席泽不愿意说的样子,周定也不好再多问,这个插曲揭过。
  过了一会,周定翻看手机,无意中看到吱吱上传的最新动态,手指在她新传的地铁,麻辣烫,平价酒店上凝住。
  旁边的同伴看到,顺嘴就说起下去听来的八卦,撞了撞周定的胳膊,很是有些感慨的样子,“你说洛浦这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呢?这洛吱好歹是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呢。”
  席泽手中的酒杯顿住,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几乎越过周定,声音粗沉又急切,“洛浦怎么了?”
  “啊?泽哥你不知道啊?”圆脸男子诧异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说,“他们父女俩决裂了,洛吱已经搬出家里了。好像他父亲还停了她的卡,现在出门都坐地铁,饭都只吃的起麻辣烫。”
  席泽脑子嗡嗡的,血一突一突的往脑门涌。
  麻辣烫?
  地铁?
  正在这个时候,席母的电话打过来了,他顺手就接起来。
  “阿泽,你去看看吱吱吧,你再不想娶她,好歹她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席母说的动情,声音有一丝哽咽,“她哪能坐地铁,吃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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