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前辈忍不住问。
“很甜,谢谢前辈大叔。”雨歌说。
“……商量一下,把大叔两个字去掉。”
“好的,前辈大叔。”
“……算了。”
*【握刀】
“握起你的刀来。”冰冷的刀剑低着雨歌的咽喉,“不握刀的你没有资格活下去。”
“嗨。”
*【侄子】
“哟西,从现在开始,雨歌就要住在这里啦。”女人笑眯眯地说,脸上的笑容好似春天盛开的樱花一样灿烂,“要和斑好好相处哦。”
女人又往她怀里塞了个炸毛的小团子:“这是斑,雨歌是斑的姑姑哦,斑要叫姑姑。”
雨歌双手托住炸毛团子,抬起手举高高。
炸毛团子面无表情,一双猫儿一样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
炸毛团子撇了撇嘴。
雨歌:“……”
绘里嫂子,我觉得你儿子在鄙视我,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鄙视。
雨歌:“……叫姑姑。”
炸毛团子别开了头,不看你,愚蠢的凡人。
雨歌:“……”
*【泉奈】
“绘里嫂子,你给他起好名字了吗?”
雨歌的双手扒在摇篮边,黑发的小婴儿呼吸均匀,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熟睡。
女人弯了弯嘴角,苍白的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好似白色的的百合花:“有哦,叫泉奈,雨歌喜欢他吗?”
雨歌眨巴眨巴眼睛:“喜欢,小孩子是世界的珍宝。”
“真是太好了。”女人的眼睛弯起来的弧度像是两枚月牙。
“绘里嫂子,会好起来的。”雨歌突然抬头看着她,而后又说:“对吗?”
女人一愣:“这样啊,我要加油了。”
*【举高高】
按照宇智波的惯例,年满五岁的孩子会被派遣去执行各个任务,由基础的任务开始,再到高级的,过渡期很短,而在这个过渡期里,每一次任务等同于去一次战场。
斑上战场的时候是在冬天,天上飘着细细的雪花,白色的雪和黑灰色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红色的血液泼洒在白色的雪地里。
雪越下越大,气温下降得越来越快,血凝固在金属的刀身上,倒在地上的尸体没一会儿就凉了,紧接着被细细的雪一点一点地覆盖住。
“打起精神来。”随行的前辈说,语气冷硬的像是深冬的冰块一样,“如果不想成为躺在地上的人其中的一员。”
斑觉得很冷,查克拉可以调节体温,但他还是觉得冷。
拉开家里的门的时候,他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意,耳边还有火盆里“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炭,火光把墙壁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的前面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雨歌坐在角落的榻榻米上,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披着毯子趴在她腿上,冷风吹进来的那一刻小团子就醒了,毛绒绒的脑袋从毯子里钻出来。
斑赶紧把门拉上。
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之后,泉奈几乎是立马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兄长,圆滚滚像是猫儿的眼睛一亮,口齿流利地喊:“哥哥!”
斑整个人都愣住了,转头看着雨歌。
雨歌知道他要问什么:“今天下午教了一个下午的‘姑姑’他都没喊,倒是先学会叫哥哥了。”
小团子从毯子里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前另一个孩子走过去,脚丫子才在榻榻米上,火光映着白皙的皮肤,脸色格外红润。
斑愣愣地站在门边,看着他的弟弟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直到泉奈整个人都扒在他的衣服上他才反应过来。
男孩伸出了双手,想要抱住自己的幼弟,触碰到弟弟的头发的时候,却又如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斑扶着弟弟的肩膀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支起来:“泉奈,哥哥身上,都是血,很脏。”
泉奈眨巴着圆滚滚的眼睛,不明白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哥哥有些狼狈地把头别开了。
哥哥,是不高兴了吗?
是他不好吗?
小团子嘴巴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
然而下一秒,泉奈看到了一抹深蓝色的影子从自己眼前掠过,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纤细的少女把兄长高举过头,标准的举高高姿势,是父亲平时把他举高高的姿势。
泉奈:“……”
斑:“……”
雨歌抬头看着自己炸毛的大侄子:“心情好点了吗?田岛大哥说举高高会让小孩子心情变好点。”
然后她收到了一只柿子一样红的炸毛大团子。
“谁……谁会需要这种东西啊?!”炸毛大团子炸毛的更厉害,“我又不是小孩子,快放我下来!”
雨歌认认真真地看着大侄子,下了结论:“看来心情还是好了很多,举高高很有用。”
“刷拉——”门被拉开,和室里的三个孩子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门口的男人顶着一头白色的雪花,沉默地看着屋里的三个孩子。
他的大儿子被自己的堂妹双手高举过头,小儿子站在榻榻米上,拍着小小的巴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看到大儿子红得堪比秋天的柿子一样红的脸,田岛松了一口气,而后面色复杂地说:“斑,喜欢举高高的话,父亲也可以的。”
斑:“……”
我不是,我没有,父亲你听我解释!!!
*【西瓜头】
出任务回来的坐在庭院的走廊上,双脚悬在空中,擦拭着手里的刀,低垂着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斑走到她旁边坐下,忍不住问:“怎么了?”
雨歌擦拭刀的手顿了顿:“战场上遇到一个比较麻烦的敌人。”
斑有点好奇:“谁?”
“不知道,那人审美奇葩,顶着一个西瓜头。”雨歌顿了顿,“我放火遁把他的头发烧了。”
斑:“……”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雨歌抬头:“怎么了?”
斑:“……没什么。”
于是第二天,斑毫不意外地在南贺川的河边看到了狗啃过一样头发的小伙伴。
小伙伴顶着辣眼睛的发型,洋溢着蠢到不行的笑容隔着老远朝他挥手:“斑!”
斑:“……你的头发。”
小伙伴:“没事啦,在战场上碰到一个好凶好凶的女孩子,罩着脸就给我来了一个火遁,还好我躲得快,只烧着了头发。”
斑:“……”
*【交战】
“哦哦哦,原来你是斑的姑姑啊,你好你好,我叫千手柱间!”对面的少年笑得一脸傻气,“斑最近还好吗?”
雨歌:“……火遁。”
老子跟你不熟,滚!
*【建村】
“雨歌,泉奈会怪我吗?”长发炸毛的男人眺望着远方葱茏的森林。
雨歌想了想:“不会的。”
*【催债】
“打搅一下。”
敲门声响起,办公室里的四双眼睛同时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
同时被四双眼睛盯上的绿马甲的忍者有点紧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千手扉间皱了皱眉:“什么事?”
忍者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咽了咽口水:“阿诺,这是各路赌场寄过来的……催债信。”
千手扉间:“……”
斑:“……”
雨歌:“……”
千手柱间:“……”
雨歌眼角余光督了一眼白发男人:“这种哥你要来干什么,不宰了留着半个月之后过年?”
千手扉间:“……”
千手柱间:“……扉间……”
千手扉间:“……大哥你闭嘴。”
*【离去】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那我跟你一起走。”
“你得留下来,雨歌。”
*【孤单】
十岁的宇智波镜经常会去看望忍者学校里的一个老师,这个老师是他的同族,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女忍者,厉害到据说可以殴打火影大人的弟弟。
女忍者在忍者学校里教习高年级的学生体术,据说总是把孩子揍得哭爹喊娘,没人敢在她的课堂上造次。
镜小心翼翼地拉开庭院的纸门,看到了独自一个人靠在柱子上睡着了的女性,庭院里的樱花款款下落,蓄满了水的惊鹿“咚”一声敲在青石板上。
女性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后又闭上了。
镜轻手轻脚地离开,想去橱柜里取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女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镜一愣,抿了抿唇:“雨歌老师自己一个人,会孤单的。”
小孩子噔噔地跑到内室里拉开橱柜拿了一张毯子出来,抖开之后盖到了雨歌身上。
*【出发】
“雨歌老师,我要出发啦。”已经成年的镜跑到雨歌家来告诉她,“只要和雷之国和谈成功,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雨歌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淡:“和我没关系。”
镜愣了愣。而后微笑着说:“雨歌老师真是不坦诚,明明在在战争里也有和村子里的忍者一样保护村子的啊。”
雨歌放下茶杯:“要走赶紧走。”
镜笑嘻嘻地离开了:“嗨嗨,我会平安回来的,纱纪怀孕啦,我想教我的第一个孩子叫雨歌老师奶奶。”
雨歌:“……”
一点都不想被人叫奶奶,谢谢。
*【雨落】
“……雨歌……雨歌!”
*【朝阳】
清晨的第一缕朝阳穿过雾气的时候,她看到了赤红色的发尾,还有在金色朦胧的阳光里摇晃的太阳耳饰。
“歌。”对方眨巴眨巴眼睛。
歌:“……你干啥去了?”
“歌啊,你家缘一力气真大,发狂的牛都让他给打了。”五大三粗的村民拍拍身形修长,看起来还有点瘦弱的缘一,“看不出来,小伙子力气这么大。”
“……”
第34章 起舞
“起舞,于战场起舞!”
稻木村在老婆婆所住的小镇东边,距离有点远,来回得需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走路去稻木村,我得花上半天的时间。
我和焱寿郎一个两个人都带着刀,别说去砍鬼,单凭腰上的刀我们连村门口都进不去,于是在离开小镇前,买了两身相对普通的衣服,把刀藏好。
“小姑娘,要伞吗?”我停在了伞铺前,伞铺里的老板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伞铺里的伞在太阳底下被撑开,绘制的墨色在伞面晕染开来。
“嗯。”我指了指一把以黑白两色为主,绘着苍茫的山水的伞,“要这一把吧。”
老板娘把那把伞收起来,用油纸细心地包好,递到了我手里。
“真奇怪啊,小姑娘。”手接触到伞的那一刻,老板娘突然说,“我还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花朵呢。”
老板娘看着另一边,被撑开放置的伞,上面绘制的樱花绚烂绮丽,起码跟我手里的这把相比,它对女孩们更有吸引力。
“现在小姑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哟。”
屋顶青色的瓦片滚落下的水珠,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碎裂之后绽放出无色的水花。
我拿着伞,踩着青石铺成的地板,沉默不语地走开了。
不是现在的小姑娘心思难猜,而是,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于是我换了一身衣服,长条的盒子里塞着日轮刀,我抱着盒子,打着浓墨泼洒成山间水色的伞,沉默地跟在焱寿郎身后。
稻木村是个土地贫瘠的村子。
这里的土地只能长出杂草和野花,田地早已荒芜,其中杂草丛生,疯长的野草可以盖过人的膝盖,田间的小径沿着田埂一路延伸到远方的地平线上。
种不出来粮食的村子里,村民们建造的房子却格外的整齐漂亮,鳞次节比在道路两侧排列。
隐约之间还可以看到朦胧的晨光里的人影,随着距离的接近,起初原是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
来的人是两个稻木村里的普通村民,两个人看到我和焱寿郎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挡在了我们前进的路上。
“你们来干什么?”其中一人问,语气明显的不善。
焱寿郎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我暗地里伸出了手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即将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鬼杀队的炎柱憨归憨,但他并不傻,一顿暴掐之后马上会意。
“是这样的!”金色的猫头鹰一如既往地操着一口大嗓门,“这是我妹妹!她……有病!”
村民A:“……”
村民B:“……”
我:“……”